第二章 皇宮除魔
福星等在公主寢宮用過豐盛早點,玉鳳說了上面經過,正想提議分頭休息,白玉傑忽做驚人之語,叫道:“哎唷!不好!老姊,我差點忘了,剛才在路上我與三嫂比試腳程,把你輸給大哥哥做老婆了,你…………”
白玉仙又羞又氣,又不解,舉手要打,嗔叱道:“才幾個時辰不看着你,又發瘋啦!”
白玉傑閃身躲到福星背後,吐吐舌頭,道:“我只比腳程嘛!又不是打架,有什麼不對?只不過一時發了賭興,身上又沒東西,便將你老姊做了押頭,哪料三嫂玄功厲害,所以…………也怪不得我啊!”
白玉仙恨恨望向他,但目光與福星一接,忽然間恨意化為柔情,玉顏泛起一陣羞臊,紅上耳根,垂首細聲埋怨道:“你只顧賭得痛快,可曾替別人想過?”
白玉傑聳聳肩,笑道:“當然想過,一者我想不會輸,二者便是輸了,對老姊也有好處,大哥哥和三嫂都答應了,你還害臊什麼?”
白玉仙不知如何是好,似怨似喜的望了福星一眼。福星忙道:“令弟年幼,一時玩笑,姑娘千萬…………”
白玉傑本站在他背後,聞言拍着他的肩膀,急道:“大哥別耍賴皮,玉傑年幼不錯,可也是頂天立地的好漢、一言九鼎的君子,訂約之時大哥並無異議,如今贏了賭注,竟不想收,天下有這種笑話嗎?”
福星一時語為之塞,不由用目光向玉鳳求救。玉鳳公主微微一笑,還未開口,卻聽白玉傑又道:“對了,公主最是聖明,你評評理吧!”
玉鳳公主脆聲道:“愚姊不在現場,這理如何評斷?小弟先把經過說來聽聽可好?”
白玉傑搖搖頭,鼓腮指着玉竹道:“三嫂,你自己憑良心說吧!我說出來,你們或許說我添油加醋,不肯認帳呢!”
玉竹無奈,只好將經過照實說了。玉鳳公主脆聲笑道:“按說小弟下的賭注有些荒唐,不過當時玉竹與駙馬未提反對意見,自然表示接受約定。而今輸贏既定,除非玉仙姊提出異議,贏家似無再提異議權利。因此,事情的演變,本宮認為,應全憑玉仙姊一言而決!”
她語聲一頓,又轉對白玉仙,道:“駙馬的家世,玉仙姊已經了解,若不厭棄,愚姊與諸妹竭誠歡迎。若有異議,本宮做主,一筆勾消如何?”
白玉仙恨恨望了白玉傑一眼,目光轉到福星俊臉之上。福星含笑相迎,正想開口,哪知她忽然跪倒在玉鳳公主膝下,垂頭細聲,道:“白氏一家言出法隨,從無更改,玉仙雖被舍弟所陷,衷心無怨,求公主做主收容,感恩不盡!”
玉鳳公主與福星等,都不料她也來這一手,不由愕然。
玉鳳公主雙手扶住玉仙雙肩,溫言脆聲道:“此乃一生大事,玉仙姊不多考慮一下嗎?”
白玉仙頭垂更低,仍道:“玉仙誓不反悔,求公主收容!”
玉鳳公主再無說話,只好道:“好,本宮以長少夫人身分,為少主聘你為五妹五夫人,你可願意?”
白玉仙叩下頭去,細聲道:“多謝長少夫人!”
玉鳳公主扶她起身落坐,解下腰上一方碧色古玉佩,放在她的手中,道:“愚姊代表天衣坊,奉此古佩為文定之物,等稟知雙方家長,再擇吉成禮吧!”
白玉仙含羞稱謝,飛快的又望了福星一眼。福星這時再不能裝聾作啞,只好拱拱手,清聲道:“委屈仙妹妹了!”
白玉仙垂頭一笑,口唇微啟,聲未發出。玉傑敞聲大笑,尖聲道:“恭喜大哥得一嬌妻,恭喜姊姊美夢成真。哈哈!小弟一力撮成,該得點什麼獎賞吧!”
福星摸出個紫金薄刃刀來,笑道:“傑弟不是想贏它嗎?愚兄這柄就送給你吧!”
玉傑大喜,一把抓去,大笑稱謝,一溜煙跑出去試刀去了。
於是玉鳳公主也趁機宣佈先事休息。她親帶福星登樓,卻令秋月、夏荷負責安排玉竹與白氏姊弟的居處。
公主閨房之華麗精美,自然不在話下,但福星卻無心欣賞,入室上床之後,笑道:“鳳兒真多謝了,替哥哥又找個大美人,想不風流都難!”
玉鳳公主躺在一邊,脆笑道:“順其自然吧!你沒見父皇也說你‘遍地桃花’嗎?只要哥哥不喜新厭舊,棄妹如秋扇,妹子倒是樂意多做幾次媒!”
福星一邊瞑目養神,一邊在她身上亂摸。玉鳳公主抓出那隻魔手,笑道:“你這般挑逗妹子,叫人家如何睡覺,快老老實實睡一會兒,下午好去西宮!”
西宮顧名思義,在皇宮西邊。往日西宮娘娘佟佳氏,生有十八個皇子,在內宮是第二號人物,僅次於東宮皇后那佳氏。只是前幾年已經過世,皇上一時未予遞補,西宮便漸漸變成冷宮。凡是不討喜的,都撥去西宮,由一名太監魯合總管其事,雖然說不上受苦,冷清孤寂是免不了的。
午飯過後,福星一行人走去西宮,扎合公公本要陪去,福星怕他腳程太慢,便暗叫玉鳳回絕了他。
秋月、夏荷在前帶路,福星與玉鳳並肩,玉竹與玉仙同行,玉傑蹦蹦跳跳,忽前忽後到處跑,大家都不管他。
一路秋月專找無人小徑,可以方便施展芥子步法,故不多會便已穿過重重院落,到達西宮正門。
福星與玉鳳都覺得這地方陰氣特重,叫開門戶入內,更聞得陣陣霉臭,令人噁心。
總管太監魯合公公已得通知,參見之後,一殿殿順着福星指示,領着大家去看。
只見偏殿如今已變成病房,每間裏都睡三、五宮女,個個奄奄一息,似乎隨時都可能斷氣,一算人數,共有十三名,另外有二十幾個小太監負責照顧她們。
福星與白玉仙都通醫理,玉鳳也稍有涉獵,看過之後,退到院中商量。白玉仙皺眉嬌聲道:“宮女個個年幼,又是處子,不該元陰盡失、精髓枯竭啊?剛才為幾個把脈,脈象雖極微細,卻又不見病徵,難道此地有妖孽不成?”
這句話提醒福星,他瞑目以天眼向四周打量,發現后樓陰氣奇濃,隱有妖氣,不由心頭一震,開眼問道:“后樓是何人所居?”
魯合公公躬身應道:“回駙馬爺,那樓上有個西方進貢來的白番女,已關了兩年多了。初時本有十個,不料水土不服、言語不通,陸續死去九人。這一個有些瘋癲,胃口奇大、力氣也大,一人能吃十人份,愈吃愈胖,一人倒有三人粗呢!”
這話引起大家的好奇,白玉傑第一個嚷着要去瞧瞧。魯合公公面有懼色,道:“這番女力大無窮,發起癲來,十幾個敵不過她一人。之前七月初被她弄斷鐵鎖,沖了出來,打死了三名小太監,足足出動了二十幾名侍衛,用了麻藥箭,才將她制住。要不是聖上心慈,以皇后之意,早已將她殺了!”
玉鳳公主道:“本宮只悄悄瞧一下,不會驚動她的,萬一有什麼意外,本宮與駙馬負責就是!”
魯合公公勉強應是,卻指使一個小太監前去開門。
那小太監拿了鎖匙,滿臉懼色的上樓。秋月見狀,悄聲道:“你別去了,鎖匙交給我吧!”
小太監大喜,交了鎖匙退回一邊。
秋月當先上樓,見窗子都以鐵板封死,便去開了鐵門,大家悄無聲息跟上去。推開房門,還沒探頭,便被一股子臭氣沖得人慾嘔欲吐。
福星微一揮袖,暗發一片氣幕,將氣味逼開一邊。向內一瞧,只見房中有一黃髮披面的女子,一身肥肉,仰躺在地上,水桶也似的兩個腳脖子,鎖着粗如兒臂般鐵鏈,中間還墜有一個圓球,也有水桶般大。
地上遍地糞便不說,地上之人早已衣不蔽體,只胯下胸前垂蓋着幾片破布。旁邊有大竹籃,裏邊放有幾個空盤子,顯然是盛放食物用的。
那女人此刻好夢正酣,呼吸聲嘶嘶作響,對開門之聲,竟無所覺。
福星等都覺不忍,悄悄退下。玉鳳公主忍不住怒責魯合,道:“樓上哪裏是人住的地方?糞便遍地不說,窗門也密不通風,好人在裏面住久了,也會發瘋,你們便是養一條狗,也不會如此對待它吧?”
魯合“噗通”跪地,叩頭道:“公主息怒,奴才有下情上稟…………”
玉鳳公主“哼”了一聲,道一聲:“說!”
魯合公公叩頭,道:“小人是不得已!公主不信問問別人。當初拿她當才女伺候,蘭湯沐盆每日都送上去,哪知她偏偏不喜,反而把浴桶打碎好幾個。送馬桶去她也不用,就喜歡到處便尿,奴才們有什麼辦法?要她換個住處,她也不肯,上去打掃的人,會被她由上面摔下來,日久天長,誰不怕她?前次她打出宮門,幾乎驚動聖駕,為防萬一,才把門戶封鎖,求公主明察!”
福星道:“實情或許如此,這事以後再說。公公請起來吧!我問你,可知她的習慣?每天都如此睡嗎?”
魯合謝恩起身,道:“稟駙馬,近半年來,她多半黑白顛倒,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夜裏卻常常大鬧!”
福星點點頭,轉身出了西宮。玉鳳公主忍不住問道:“哥哥有什麼發現?”
福星以傳音道:“我瞧毛病就出在她身上,咱們回去再商量吧!”
到了公主寢宮,在廳房落坐,福星忽然道:“秋月去找二十壇老酒來!”
秋月領命而去。玉鳳公主不問,大家也不好問。福星卻向白玉仙道:“以仙妹之見,那一干宮女如何救治?”
白玉仙沉思,道:“一般而言,應以靈藥補其精髓。只是靈藥難求,有也不多,哪能一次救這多人呢?”
福星微微一笑,又問道:“仙妹之言有理!敢問精枯髓干之因為何?”
白玉仙玉面一紅,細聲垂目道:“按說女性如此,多半是中了邪法,被男人盜採致之。但那番人乃是女子,怎會如此?”
福星笑道:“以理而論,采陰固然補陽,采陽自也可以補陰。但若采陰補陰,采陽補陽呢?!”
白玉仙道:“采陰補陰其陰必盛…………那番女如此胖大,難道是用此法?只是目的何在?”
福星望了她一眼,笑道:“以我推斷,目前只是過度之期,一旦功德圓滿,化虛為實,自然會瘦下來。那時元陰充沛,放之則彌六合,收之可納芥子,上下青冥,最起碼可達散仙境界!”
玉鳳公主搖頭笑道:“以一己之私,害人無算,也算功德圓滿?”
福星笑道:“好,好,這不是功德圓滿,換為大功告成如何?”
玉竹紅着臉問道:“爺說大功告成,化虛為實是指她能結為青虛石嗎?”
福星搖頭笑道:“我猜應是更進一步結成聖胎吧!結之為石,自己難以化育,有何用處?”
白玉仙也學着玉竹稱謂:“爺說應如何處置她呢?”
福星苦笑道:“適才我略以天眼窺視,番女體內似附陰魔,若果如此,則並非出自番女本身,便殺了她,陰魔仍在,還會找個軀體再施故技,但若除陰魔,一時卻想不出好法子,只好晚間再去一探,若…………”
他忽然住口,瞑目有頃,才又張眼道:“法不傳六耳,這事明日再說,秋月已取了酒,抬進來吧!”
秋月領頭,後面跟了二十名小太監,每人手中抱了個大酒罈,在秋月指揮下,排列在走道之上,方始叩頭退去。
福星又命夏荷取出早上帶來的“瓊漿玉液酒”,分成二十等分,滲入二十壇酒中,重以油紙封起十七壇,命人抬入地窖存放。留下三壇,攪拌勻了,又封起來,兩壇各以中指刻出“瓊漿玉液”四個篆字,才對玉鳳公主道:“這兩壇送去親娘處,算是小婿送的禮物。父皇光降之時,兩人小斟兩杯,補身益氣,必增加不少情趣。賢妻以為如何?”
玉鳳想到前晚之事,不由嫣然一笑,白眼佯嗔道:“還說呢?沒把人整死就不錯了!”
秋月、夏荷、玉竹都是當事人,自然體會得其中苦樂。白玉仙見她等一個個神情古怪,不由問道:“大姊怎麼回事?這酒有古怪嗎?”
玉鳳公主脆笑點頭,道:“暇時讓三妹告訴你吧!秋月、夏荷,你倆親自送到親娘寢宮,千萬要告訴她老人家,不可多喝!”
二女含笑各提一壇出門。福星又悄然傳音,讓兩人在外邊抓把泥沙,把四個字擦抹一下,如此才像是古物,看不出新划痕迹。
玉鳳指着另一壇問道:“這壇給誰?難不成爺又想喝了作怪?”
福星搖頭笑道:“此乃救命之良藥也!我想以此為基,再加些參須、符苓、何首烏等等,為那批宮女服用,必能見效!”
說着索了紙筆,信手開了一張方子,註明藥量,着人去取。玉竹問道:“另外十七壇如何處置?”
福星笑道:“偷偷告訴親娘,等那兩壇用完,再來拿吧,以我推算,二十年也用不完。若父皇嘗到甜頭,豈不天天往這邊跑嗎?”
玉鳳公主“啐”道:“就你鬼主意多,快想想怎樣對付那一位吧!”
福星點點頭,閉目沉思起來。
入夜之後,福星本要單獨行動。玉鳳公主堅持不肯,於是兩人同去。
不多會來到西宮,兩人並不入內,只找了一個大樹,閃入枝葉之間,暗暗監看。
福星閉目以天眼透視,自然可瞧見番女情景。玉鳳公主尚未“開眼”,不由不耐,傳音怨道:“我像瞎子一般看不見,多氣悶啊!哥哥幫我一把,替我開開眼嘛!”
福星也傳音道:“別說話,要開眼也是以後的事,先閉着眼聽吧!”
玉鳳無奈,便依在他的懷內,凝神查聽。只聽那樓上“嘰哩咕嚕”有個嬌滴滴聲音,像講話,又像念經,卻一句也聽不懂,便問福星:“她在幹啥?”
福星傳聲悄語:“向西方叩拜念咒吧!我也不懂!”
過去約一個更次,福星忽見那胖番女陡然仰天跌倒,身邊已多了一個纖細煞白、一身光赤的美女。
胖番女跟着坐起來,口中嘰咕,指着美女像是大罵。那美女妖嬌的走了幾步,聲似黃鶯呢喃,一副煙視媚行之狀,扭動一陣,竟由鐵門門縫中直透出來,恍似一陣陰風越牆而出,直往北面一間偏廂飛去。
那房內住着幾個年輕宮女,都已上床睡去。那妖女忽的飄進一女被窩,口唇相接,下體廝磨,竟像是男女交合一般。不片刻,那宮女一陣抖動,元陰大泄,盡被吸去。妖女這才起身,又飄浮回去,與胖番女合而為一。
福星一直屏息閉目,也暗叫玉鳳如此。直到看清她由胖番女出入穴道,方始抱着玉鳳公主回到寢宮。
玉仙、玉竹、秋月、夏荷都在等候,只不見了白玉傑,一問之下,才知他覺得宮裏沒啥好玩,已偷偷出宮去了。
福星以傳音對眾人說了所見情景,又道:“明日準備了東西再說,今夜是不能有行動了,大家早些睡吧!”
玉竹、玉仙先道:“晚安”回房,秋月、夏荷則服侍兩人登床方始退下。
在被窩裏,玉鳳公主又追問要如何對付。福星翻身而上,驅策馳騁道:“想來想去只有此一法,才能對付得了她!”
玉鳳公主嘔心道:“真的嗎?那兒如此穢臭,如何忍受?何況那麼胖,有何趣味?”
福星傳音道:“籌思良久,只得兩法:其一是以陰制陰,也就是找個法力高強的元陰處女,吸引住那陰魔,由我出其不意,以符法真火將它煉化。但這人選目前只有玉仙一人合格,她即使願意,只怕也危險得很,其二是以陽制陰,找個極壯男子,引動她的情火,同時封住陰魔出路,在陰陽交泰之頃,暗發三昧真火,將陰魔一舉煉化,如此那番女不僅可複本性,很可能也能消去贅肉,回復到原先模樣。你說說看,這兩法哪個保險可行?”
玉鳳公主沉默半晌,方道:“當然以第二個法子較好,可是這法子就沒危險嗎?”
福星苦笑道:“當然有的,第一功力不強,可能會被番女撕裂。第二耐力不足,不能催發陰魔番女情焰,也是白費力氣。第三,陽氣不足,可能為陰水所制,脫陽而死。第四,真火發不適時,包不住陰魔,吃她反咬或脫逃,亦是大害!”
玉鳳公主抱緊他,道:“這多危險!妹子怎能放心?”
福星笑道:“所謂會者不難,第一、第二不必說了。第三確有可能,但我有過一次經驗,可以移元大法,將多餘陰氣導引到別人身上,人選方面,玉仙也甚適當。第四我有符法為助,先封死四周通路及番女身上穴道,在天眼透視下,她必難以逃脫!”
玉鳳公主嘆息一聲,道:“明天再想想吧!實在沒別的法子,也只好讓哥哥冒險了!”
福星忽然想起玉鳳之請,又道:“你真要‘開眼’嗎?明早先沐浴,擺設香案,上供行禮,先坐在旁邊行功。我借她元陰先為你‘點眼’,必然可成!”
玉鳳問故。福星解釋道:“她已似有形有質,收了這多元陰,陰氣必重,借而點在印堂天眼處,你運功將之收化,潤育天眼,必能迅速張開。只是開眼後會多見怪象,擾人心志,你要考慮清楚!”
玉鳳公主推他下身,興奮的道:“妹子早考慮過了。哥哥快下來睡一忽兒,我現在就去準備,你一個若睡不着,叫秋月上來可好?”
福星本來不想放人,算算時辰已近子夜。沒多久了,勉強翻到床里,閉目笑道:“謝啦!我自己睡也一樣!”
玉鳳公主起身下樓,命值宿宮娥準備蘭湯,擺設香案。沐浴之後,穿戴整齊,行了大禮,祝禱一番,便趺坐在香案之前,用起功來。
次日五更,大家被早朝的鐘鼓聲喚醒。福星下樓開了一張單子,有硃砂、黃符紙、新筆、金針、桃木劍等等,交予秋月,秋月知道這些庫房裏必有,便親自蓋上公主鈐印,領了回來。
此時福星已將任務分別交代,對一般宮娥則下令都去賢淑院,不聞召喚,不準回來。
十幾名宮娥道命退去,福星問起白玉傑,白玉仙會意笑道:“不知他在何處玩瘋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今兒大白天一定也不便回來,爺放心好了!”
於是福星開始舞動桃木劍大做法事。新筆點硃砂,畫出十八道靈符,一一打出。
靈符在他手中像長了翅膀,不僅在公主這座寢宮中到處飛舞,貼在指定的地方,而且有六道,竟破空飛向西宮。
白玉仙初次看見,大是感佩,敬愛之心更加熾烈,尤其想到玉竹傳來的話,待會說不定福星要用移元大法,為自己移注元陰,行調和陰陽之道,芳心中不由又喜又驚。
福星“玩”到最後,一筆點在端坐如觀音之玉鳳公主印堂之上。那紅紅一點如痔凸出,更增了她的莊嚴。
一切舒齊,福星手執桃木劍,暗帶一盒金針,說一聲:“走!”
玉竹捧着硃砂筆和硃砂,玉仙拿符紙,秋月、一夏荷各提一包大床單,魚貫施展芥子步法,直奔西宮,越牆而入。
此時天剛放亮,別的宮苑都已起身,只有此地,一無主子,二來都是待死宮娥,大小太監都偷懶,還在大睡其覺,故此福星等進去,誰也不曾直覺。
他們一逕掠至后樓,福星用天眼一瞧,鐵門內陰魔因飽啖她人元陰,行功吸收之後,此時剛剛入睡。
為防萬一,他以桃木劍虛空畫符,最後一口心血噴將上去,木劍一指,符現金光,由門縫鑽進,貼在番女口面之上,一閃而沒。
接着只見他微一抬腳,人已站在樓門之前,左手飛快擰下鐵鎖,將門推開,雙袖一揮,以氣罟逼住臭氣,左手在衣袋摸出金針,往外一揮,六針已分列釘進番女穴道:秋月與夏荷早已展開手中大床單,這時閃身入內,將番女由頭到腳包了兩層,秋月並順手扭下鐵鏈,與夏荷抬了番女,如飛奔回公主寢宮。
玉竹見狀,以硃筆在玉仙手執黃符紙上寫一行字,玉仙信手一揮,符紙如鐵片般平平飛出,頂在梯口朱紅木柱之上。
福星見兩人合作無間,微微一笑,帶頭而返,眨眼間三人已回到原地。
三人將手上法器放在供桌,耳聽浴室水聲湯湯,秋月、夏荷不住叫臭,知二人正為番女洗刷。福星傳音叫玉竹去瞧瞧,玉竹即拉了玉仙,一同過去。
福星見一切都已就緒,便也趺坐在玉鳳對面,運一會功。
運功時乃是採取全身呼吸之法,故此一坐,毛孔便全張開,自身真氣由毛孔中隨出隨入,出入之間,吸收着天地間蘊藏的紫氣真罟,用不了多久,便已精力飽滿,氣機充盈。
下坐前,以天眼為玉鳳診視,覺得她各方面雖已臻至頂峰,但先天終有所虧,若不藉助外力,想再進一步,已然十分困難。
於是,他悄悄發出真罡將她裹起,虛空托住,送入樓下商定的一間客房,放置一玉案之上,他自己則去浴室查看情形。
浴室內臭氣瀰漫,霧氣蒸騰,另一間大鍋滾着開水已去多半。玉竹與玉仙負責運水調溫,秋月、夏荷則如殺豬的一樣,卷着袖子了拿着刷子,不住在肥大如山的番女周身涮洗。
而那胖番女經過這一陣努力,污穢盡除,顯出的膚色白中泛青,頭上秀髮與體毛則是金黃。
福星心中一動,一邊傳音叫停,一邊飛快取來三粒“梅精玉露丸”,放入一銀壺之中。
那銀壺內預先灌滿“瓊漿玉液酒”,說好要為胖番女灌下,用以挑動情慾。
秋月、夏荷與玉竹、玉仙合力將胖女抹乾,抬入客房,放在地氈鋪好的臨時鋪位上,玉竹接去銀壺,將酒緩緩灌入番女口中。
那番女體軀如吹漲之球般肥大,一身肉卻軟綿綿,鬆軟逾常,最奇怪並不甚重,頂多兩百斤。
尤其是面目似極秀麗,雙頰雖脹如吹風,額頭圓凸豐潤,鼻樑高得異常,雙眸深深陷進去,金黃的睫毛粗而上卷,像兩把小扇子一般。只可惜下額稍尖,雙耳缺少垂珠無輪,主孤露顛沛,是一大缺點。
福星心生憐憫,轉念間有了主意。他見一壺酒灌下,似無動靜,又傳音命玉竹再來一壺。
兩壺下去,番女蒼白膚色漸泛桃色,福星招手吸出金針,四面看看緊閉的門窗上符紙都在其位,打個手勢,秋月、夏荷、玉竹先後退了出去。
白玉仙這時也按預計爬上床,蒙上錦被,閉目在被底脫光衣衫,芳心一會亂跳,一會迷亂,一陣驚喜,不知是什麼滋味,只覺得時間好像突然停止了,怎麼半天還不見動靜呢?
她悄悄掀一個縫,向外偷瞧,只見夢中時常念着的俊哥哥,也已然赤裸了身子,斜坐番女身旁,正要將她拍醒呢!
俊哥哥一身肌膚似白玉,白裏透紅又透明,肌肉一條條,溫潤泛光,線條之優美,竟讓人恨不得去咬一口,去親一親,纏上去和他揉在一起,永不脫離。
玉仙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心中暗責自己,我這是怎麼了,也…………也淫蕩的很嘛!
“不,不是!”她內心辯解,“我已與哥哥定了終身,夫妻間本就要靈肉合一的啊!想要他…………不是天經地義的嘛!”這番“理”讓她寬心,自動原諒了自己的“衝動”。
她繼續悄悄偷看,只見胖番女睫毛一陣眨動,忽然睜開,以一對深碧色眸子,迷茫的望着福星,想掙起似又無力,頗大的紅唇喃喃道:“胡啊兒油?(Whoareyou?)”
福星雖不懂她的話,卻猜知她的意思。他微微一笑,展露出俊男無限魅力,用清朗的聲音,溫和的道:“我是朋友,朋友,不要害怕…………”
番女碧眸注視着,一方面受酒力支配,一方面也受他男性魅力的感召,口中喃喃學舌:“朋友,朋友…………”
竟抬起手臂,去摸福星面孔。
福星也伸魔手,輕柔的撫摸番女的額頭、鼻子、紅唇,番女展顏而笑,伸出舌頭,去舔他手指。福星另一手,由頸而下,輕輕揉動那大如氣球的雙峰,捏弄把玩那兩粒鮮紅大櫻桃。
番女的表情忽顯激動,她似欲拒絕,又覺新鮮,愉快而刺激,陡然一口咬住福星手指,似乎想叫他因痛而退。
但福星手指如鋼,哪裏會痛?他仍然笑着,手指在番女口中攪動,撥弄着她的舌頭,又低下頭,吸吮一粒大櫻桃,才吸幾下,番女一陣呻吟,肉顫頭搖,一雙胖手抱住福星頭部,力量大得出奇。若換別人,頭骨可能令她夾碎,但遇上福星,卻毫無作用。福星順勢趴俯上去,兩人四唇密合,雙舌纏鬥,死命熱吻在一起。
福星這時趁機閉目,以天眼暗查,見陰魔與胖女似同一體,其中只有個淡淡影像,幾次欲圖掙扎脫遁,卻已被原先福星“打”入的秘符鎖釘一處,同時亦受“瓊漿玉液酒”影響,情慾被扇起,像是也願意“享受”一番。
因此福星懸心略放,魔手探底,測知金毛溪已現浪潮,便順勢翻身而上。
哪料番女實在太胖,胸上雙峰雖大如球,小腹卻更奇大如鼓,高高凸出,平卧地上,前低后高。福星勉強伸直雙臂,才算撐住上身,下臀卻被頂在半空,使不得力,玉杵雖長,也只能在溪口磨磨蹭蹭,難以穿戶入室。
白玉仙在被底偷見這般情狀,有些好笑,更有些替他焦急。趺坐玉案的玉鳳,早在留心,見這“狼狽”之狀,忍不住傳聲悄語,提醒傻哥哥採用“老漢推車”之招。
福星也覺得這樣不是辦法,便輕輕移身,仍維持口唇熱吻狀態,兩臂探入番女背後,輕發罡氣,將她托起,上半身移放在玉仙所睡大床之上。
玉仙吃了一驚,趕緊里被向床里移動,以免被她壓住。而福星則快捷移位,挺腰站直,雙臂托住一雙粗腿,挺玉柱直搗黃龍,一送到底。
胖女早已意亂情迷,火燙玉柱直抵甘泉宮口,微微“哼”了一聲,竟未叫疼。玉鳳公主覺得奇怪,定睛一瞧,見福星運功鎖住真陽,玉杵粗直如筷子,不由嘩然失笑。
番女陰水冰涼,陰氣如潮,福星挺身撥動“宮頸”,趁機緩吸陰氣,而玉杵熱度漸高,漸脹漸粗,番女似受不住脹,陰“膜”細肉裂開,她陡然尖嘶一聲,一掌向福星胸口擊來。
這一掌足有千百斤力道,若是常人,早被打得骨折肉碎,倒飛出去,但打在福星胸口,如中敗革。福星卻趁機抽動玉杵,退而復進,一下又頂在“宮頸”之上,刺激得番女“哇,哇”怪叫,又是一掌擊下。
白玉仙見狀,擔心“哥哥”受傷,探出頭來想抓點番女穴道:福星忙傳音阻止,道:“不可阻止,只點她啞穴即可!”
白玉仙悄然屈指一彈,一股銳風應指而出,正中番女啞穴。番女一驚,上身前探,兩掌不停出擊,一連十餘掌,掌掌都打在福星心口之上。
白玉仙為防萬一,忘情的坐起身來,準備隨時制止。福星下身隨掌勢不停挺弄,眼角掃見玉仙,探出被外的上半段身子,肌似凝脂,胸如脂峰,豆大的紅櫻桃已然挺硬,嬌靨上紅霞湧現,唇角含情,櫻唇帶春,點漆雙睛滿注關心,注視着番女舉動,素手纖纖,放在身前,如抓如拿,現了一副隨時可以出手的樣子,不由對她愛憐之極!
玉仙無意中與他目光一接,才驚覺自己裸露了上身,轉念一想,反正已是他的人了,不一會便得接受他的擺弄,那時哪裏看不到?現在何必小家子氣?
如此一想,羞臊稍減,膽氣大壯,竟嫣然送他一笑,以為鼓勵。
福星心裏為之一盪,暗叫不好,趕緊把雙目閉上,凝神運功,吸收陰氣,同時以天眼盯住陰魔,察看她的反應。
那陰魔和番女已如一體,被福星一陣猛搗,初時雖疼,卻漸入佳境,一波波刺激如潮襲至,讓她倆都覺得骨酥肉碎,狂喘不已,一陣陣元陰之氣不停泄出。雖知不是好兆頭,但那份從未曾有的刺激與快感,卻讓她們都覺得:“死也甘心!”
故而,十餘掌后,番女不僅打不下手,反而轉過來拉住自己的頭髮,搖擺不停。她張大了口,雖然已經喊不出聲音,但從疾喘的表情里可以看出,正處在一種極端快樂與瘋狂境界。
果然百紀之後,番女已汗出如漿,身上的肥肉顫抖抽搐着,下身不斷的挺聳迎承,似乎恨不得自己被對方一槍穿死。
福星拿捏時機,一邊傳音命玉仙用錦被墊高番女上半身,叫玉鳳移近右手坐好。又陡地將玉杵放大又放長,直入甘泉之宮,上身俯下吻住番女之口,同時猛吸狂泄而出的元陰真氣。
番女與陰魔已同時暫失知覺。福星吸飽之後,伸右手中指點在玉鳳公主眉心“印堂”硃砂之上,以移元大法,緩緩輸送過去。
玉鳳公主則用己身之真元,包沒住新來者,緩緩在印堂眉心運轉,由左至右,一圈圈由小而大,由前而後,似是已旋到無極深處無極大。接着又繼續向前,由大而小,由后而前,直到匯旋一點。
如此,反覆十二次,她腦中陡響起一陣脆響,那一點陡的向外飛旋,直入無極,而眼前遠近景物,已然歷歷如在目前。
她反覆向外向內又運轉十二次,天眼之基已然穩固,玉鳳公主欣然下地,輕步飛出,到香案前通誠叩謝。開眼之功,於焉告成。
且說福星在為玉鳳點眼之後,所收之陰已耗過半,待直覺番女陰魔已有回醒跡象,便由甘泉宮撤回,只在宮口緩緩活動,繼續挑撥“琴弦”,再激發她的情慾。
不一刻,快感的刺激,又激發番女陰魔的狂潮慾火,挺動反擊得更加厲害,這一戰直纏了近一個時辰,番女汗下如雨,陰魔狂泄似漿。福星又重施故技,探入甘泉宮,吻住口唇一齊吸收,同時左手招來玉仙,以掌心按撫在雙乳之間“膻中”穴上,將真元移送過去。
玉仙已受明教,以自己元陰摻合新來者,引導運行以為己用,只是那新來者既多又冷,卻令她有些承受不住,大有“血凝髓固”之危。
不過她知道這是一道難關,解決之道,其一是以無比耐力加緊搬運混合,以自身三昧真火化育;其二便須待福星有空之頃,以調和陰陽大法,助她化解了。
她曉得這還須等上一段時候,便退到床里,裹上兩條錦被,先試着以個人之力化育。
番女與陰魔又漸回醒,但兩者的反應大不相同。
以番女而言,她心中流滿了感激與快樂,只盼這身上的情郎永遠壓俯着她,再不分離。
但陰魔慾念漸消,覺出自己不但元陰被破,而且被盜走過半,不但驚恐,更且大怒。
故此在第三次福星行動之時,她透過番女雙目,仇恨的望着福星,指揮帶領着番女再次反抗。
只是此時兩者已難統一,番女對福星產生的愛念反抗着陰魔,不肯乖乖聽命,她叫番女推打福星,但手臂觸到福星的肌膚,卻變成了輕柔愛撫。
她命令番女咬斷福星的舌根,但卻變成了吮吸與熱吻,她想用自己的力量夾斷那火燙要命的玉柱,但發現夾得愈緊,得到的刺激愈重…………
她簡直要瘋狂,要死亡了!
死亡對她來說,是神形俱滅,這令她恐懼,令她想逃遁。
逃遁的念頭一現,令陰魔冷靜許多,她必須靜靜等待機會。她直覺時間對她是有利的助力,那原本把她和番女釘鎖在一起的靈符,已漸漸失去了效力。
只要靈符一失效,她便可以脫開番女的肉體,恢復自由,再找個“爐舍”,重頭來過。
因此,她盡量拖長時間,讓自己冷靜。她冷笑着,一點一點的放射陰氣,以免引起“敵人”的警覺之心,直到…………
靈符果然在番女進入妙境、水枯爐干之際失去效力。陰魔怕引起“敵人”疑心,還特意配合番女,在“蛇頭”探入“甘泉宮”時,忍痛又放棄一股元陰,接着便閃電般縮成一團,由番女頂心“百匯穴”向外衝去。
其實,李福星等的也正是這一刻。他早已計算好了,在天眼監視下,“蛇頭”探入之時,本身真陽之火已射了進去,與陰魔泄留的元陰合為一體。
口中也灌吐一口,直下番女丹田。右掌心一吐,一股三昧真火正接包住化為一團的陰魔,熊熊的在空中燃燒起來。
陰魔待真火着體時,才知上了大當,但此時後悔已然不及,青紫火光中,她只是跳得一跳,連一聲慘叫都未泄出,便化為一陣臭氣,消失無蹤。
此時李福星仍未得閑,反更忙碌。他一邊以化合之陰陽混和元氣,導向番女全身內外各處,舒經通脈,化融脂肪,一邊用雙掌發出熔金鑄鋼的真陽火力,捏拿番女之全身。
首先是頭部,經過他雙掌一陣捏揉,面部的鼓脹消盡,兩耳圓輪與耳珠補齊,過尖的下巴變圓,顯現出一副奇美的異族美人頭來。
接着是頸項雙肩、雙臂、兩手、雙腿。總之,凡被他拿捏揉搓過的地方,油脂盡皆融化,皮膚也跟着縮細,恢復了纖纖玉女樣子。
白玉仙本在旁一邊運功,一邊打抖,心中總還盼着福星能為她施法,哪能定下心來?
剛剛嗅得一股異臭,覺得奇怪,睜眼瞧見這情象,不由驚得呆了!她心想:“哥哥之能真是通天徹地,這番婆經他如此一弄,不也成了大美人嗎?”
想歸想,可不敢出聲打擾,只瞪着一雙清明的眼睛瞧着福星變戲法。
四肢變細之後,番女的腰、胸、腹、背更顯得兀奇可笑。但見福星由左肩向胸下按推,到了胸前,雙掌竟像搓饅頭一般,由四周向中央搓揉。搓完左邊搓右邊,比比按按又拉拉,一直到雙峰對峙,一般無二之時,方始微微一笑,繼續按摩小腹。
此時番女也回醒,碧綠的大眼睛望望福星,接着發現自己仍和他合而未離,而胸上一陣奇熱奇燙,酥麻交作,垂眸正瞧見他全神貫注,在塑造自己的乳房。
這怎麼可能?番女心裏想,張張口想出聲音,卻怕驚擾了他,忙舉手把嘴捂住。
手到唇上,又發現其他變化,忍不住悄抬雙臂含淚去瞧。
福星察覺到她已醒轉,抬眼對她微微一笑,點一點頭。番女會意,竟也回一個含淚之笑,微微頷首。
福星片刻間為她撫平了小腹,現在就只剩背後了。
白玉仙昏沈眼偷看,心裏還想:“看你拿不拿出來?…………”
哪知他竟硬是不肯抽出收回,只見他把番女雙腿屈起,用力上壓,示意番女自己抱住。番女欣然順從抱好膝蓋,福星以玉柱為軸,將她轉一百八十度,番女已變成跪俯在床。
福星這次先揉捏最近的雙臀,再向上推,盞茶功夫,背部脂肪去凈,那番女已變成一個真正的“異國美人兒”了。
福星閉上眼觀察一遍,反正了又看,直到確定內外均已大功告成,方始緩緩抽退,拉她起身。
番女下地跳了幾下,前後左右瞧瞧,便忽然轉身撲跪在福星膝前,抱住他的腳,一字一頓的道:“你,主人,…………主人!我奴隸,奴才!”
福星大奇。扶她起來,笑道:“原來你會說中國話啊!好,好!”
番女站直,頭頂只到福星下巴。她含淚仰望着福星,又道:“我,一點點,我,孟麗絲,是奴才,你救我,是主人,我,效忠你…………”
福星見她一臉誠敬認真模樣,不由又笑起來,道:“這事以後再說,你去…………”
白玉仙陡覺全身如入冰庫,已難支持,不由叫道:“少爺,我好冷…………”
福星回頭一瞧,忙傳音叫喚玉鳳公主。
玉鳳、玉竹同時出現,發現這番女如此變化,不由大奇,正想開口,福星已道:“你們帶她出去安置,仙妹還須救治。…………”
玉竹上前去拉番女,番女搖搖頭,堅持的道:“我不,他主人,我奴才,奴才跟主人…………”
福星已不管這些,上床抱住白玉仙,一同卧下,蓋上錦被,噴過一口元陽熱氣,先為她做全身按摩。
玉鳳公主與玉竹奇怪之餘,會心一笑。玉竹又指又說的笑道:“他,主人,她,公主,我,夫人,你知道嗎?”
番女孟麗絲緩緩點頭。玉竹指指床上又道:“她,也是夫人,救你生病,她也生病,主人要再救夫人,你,去穿衣服,夫人好了,主人再和你說話,明白嗎?”
孟麗絲早已發現玉仙在床裏邊,猜知必有原因,這時玉竹如此說,忙點點頭,向外面走去。
玉鳳公主與玉竹跟出去,見她一副毫不害臊的坦然樣子,又是好笑,又是奇怪。玉鳳公主笑道:“真累人!瞧你倒滿有耐心的,交給你啦!”
玉竹笑道:“妹子瞧她是跟定少爺和玉仙妹了,交仙妹調教一番,倒滿合適呢!”
於是玉竹叫秋月為她找套宮娥的衣服,教她穿着。那孟麗絲穿戴起來,還滿有個樣呢!
且說福星在裏邊為玉仙按摩,則又是一番情況。
皆因兩人本已是口盟夫妻,雙方雖不太熟,總已各存了好感愛戀之心。
這次湊在一塊,雖不是洞房花燭夜,但為了移元化陰,也是名正言順,心無愧疚。更何況玉仙已瞧了一場戰況激烈的肉搏,情心欲焰早已燃起,雙方一撞,哪有不冒火花愛苗之理?
只是玉仙羞怯,在一陣陽火按摩后,寒意消褪,春心橫生,想起剛才哥哥之猛,忙不迭把心底的話兒說出:“哥哥勇猛如虎,妹子怕怕,求哥哥溫柔對待,妹子感激!”
福星揉摸着敏感之處,柔聲溫言道:“剛才是除魔衛道,不能不爾。如今和妹妹夫妻成雙,哥哥怎敢鹵莽?妹妹放心,以哥哥手段,包管叫妹子飛上九重天,達到水火調融、陰陽和合至境!”
玉仙吃他揉弄得酥癢交集,“咯咯”嬌笑着求道:“哥哥快快饒了妹子!受不了哇!”
福星吻住她騰身而上,運功先收住玉柱,緩緩破浪而進,抵住花心宮蕊,撥撥弄弄,弄得白玉仙“唔,哼”不止,卻奇怪問道:“哥哥真好手段,妹子一點不覺得疼,只是酥癢得厲害!”
福星笑道:“妹子初次破瓜,怎能不痛?是哥哥讓小弟收小了,所以妹子才不覺痛,現在開始漸漸放大,妹妹忍一忍吧!”
白玉仙天真笑道:“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放大了幹嘛?”
福星笑道:“你好哥哥可受不了!像這般通功收束,只能維持一時,若一直這樣下去,十天半月也達不到陰陽調和境地!”
白玉仙這才了解,咬咬貝齒,道:“好吧!哥哥你放了吧!”
“吧”字方住,陡覺下體如裂漲開,其疼之巨,已令她鼻尖冒汗,玉肌顫戰,忍不住“哎啊”一聲,顫聲道:“疼死人了!”
福星微微晃動,柱、頸交撥互挑,自生奇異刺激。白玉仙又自“哎…………哎…………”直叫,道:“哥哥,哥哥,酸酸麻麻,疼疼酥酥,受不了啊!快別…………”
福星緩緩撤退,肉棱刮著鳥道四周嫩肉,陰水四溢,與碧血合流,玉仙覺得心中若失異寶,不由摟抱住他,喃喃耳語:“哥哥別走,妹子忍得住痛!”
福星歡然一笑,緩進輕出,點、撥、挑、抽、頂,花樣層出不窮,只把個玉仙美得“哼、哈”呻吟出聲道:“夫妻之樂有甚於畫眉者,原來是指這個。哥哥,妹妹已無痛楚,你任意馳騁吧!”
原來適才她瞧過福星勇猛之狀,神采飛揚,意氣風發,此刻不輕不重的點、撥,自己雖覺窩心,可總怕哥哥不能盡歡,故而才有此言。
福星親親她,撐起雙臂來,笑道:“多謝妹子體惜,哥哥放肆了!”
於是乎,一時間野馬脫韁,萬箭一齊發,山陰鳥道,鳥鳴花放,白玉仙玄功早有根柢,一得竅門竟無懼色,反縱騎以相迎,軟語而鼓舞,一場大戰,直纏鬥半個多時辰,方始同登三十三重極樂天,達到渾然一體妙境。
申末時分,秋月奉命進來催駕,皆因皇上已有詔令,今晚太和殿會親,玉鳳公主和駙馬爺是主角,能不準備準備嗎?
兩人剛才由交融渾成的定中回醒,不但福星覺着自己玄功躍進兩層,已至第十一重育化聖胎之初境,精神更見旺盛,便是白玉仙也感覺到,有夫君帶領調和陰陽,合運真罡,不僅即刻化去所有雜質,且另闢了一條與過去不同的罡氣路線,渾成的真元充沛活潑,使功力陡然間精進三倍。
她感激更悅喜,像一般初婚小婦人,對夫君敬愛有加,含羞帶笑的服侍着福星下床着裝,才讓他隨秋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