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哥們的聚會【求收藏~~~~】
第六章哥們的聚會
一夜沒睡,第二天走出房間的時候,父母已經雙雙上班去了。姐姐坐在餐桌前等我。
“璞子,來,快點過來吃早點了。”姐姐招呼着我,臉上綻出如花的笑容。
以前早餐都是媽媽做的,但是那天可能是被我氣飽了,所以起床直接就出房間然後走出了客廳的門。早飯吃的麵包和牛奶,因為姐姐也做不出其他的東西。
吃過早點姐姐拉我到客廳里坐下,“璞子,別恨爸媽,他們沒有什麼,就是一時生氣而已,過去就好了。”
我點點頭,說實話我並沒有渴望過幾天能好,但是面對姐姐我卻從來說不出違逆的話。
“璞子,你真要回老家去讀高中?其實讀不了七中,石室也行呀,或者樹德。其實讀書那個學校還不一樣是讀啊,何必要跑回老家呢?”
我不知道姐姐這話只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父母的意思,但其實我對老家的那所學校還是很期待的。當然不是期待學校本身,而是期待那裏與成都的距離。一句話,我想距離父母遠點。
姐姐並沒有從我這裏得到想要的答案,這似乎也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沒有全過程聽完姐姐的話。在姐姐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我背着結他出門了。
關門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這幾天可能不回家會好一點,於是把這想法告訴了姐姐。姐姐並沒有說什麼,因為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回,她已經見怪不怪,同樣父母也已經見怪並不怪。只是轉身的一瞬間,我看到姐姐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晶瑩。
從家來出來,我找了個小賣部給小魚打電話。電話里我問他在幹嘛,他說:“操,我還能幹嘛呀,擱家練傳奇唄!咋了,有事?”
其實我這話本來就問的傻了,小魚是我們幾個中出名的網蟲,典型的被網游毒害的小苗苗。整日在電腦前蹲着,又特好甜食,十歲開始就猛長肉,到去年15歲身高一米六,體重竟然達到了16o斤。堪稱記錄。
去年這小子情竇初開看上一小女生,春心大動,結果那小女生嫌他脂肪過盛,並且放出話來說只要小魚能夠瘦4o斤下來就跟他交往。
聽到這話,小魚硬是天天磨着我們三陪着他減肥,還軟硬兼施讓他老爸在家裏蓋了半個籃球場。結果這丫還真的瘦下來了,不過到沒有瘦4o斤那麼恐怖,也就差不多2o多斤吧。不過這一年裏他的個子卻是猛長了,足足長了十七公分,現在他竟然成了我們四個人裏面身材最標準的,一米七八,14o斤。
誰料形象改變成功后,這小子竟然說對那小女生沒感覺了,連那小女生的倒追,他都沒甩過一個正眼。
“也沒啥事,哥們又出來了,想去你那裏扎幾天。”每次從家出來我都是去小魚那裏。其實我玩的鐵的哥們還有張墨和柳丁和。之所以每次都選擇小魚的家是因為他的父母常年都在上海工作,家裏就一個遠房表姨做他的臨時監護人,其實就相當一保姆。無論我們怎麼鬧騰她都當什麼也沒有看見。
“真的?那快來吧!老子都快憋瘋了,把那兩小子也吼上,咱哥四個聚聚。”小魚在電話里顯得有些興奮,看來他一個人在家呆的也煩。
我又分別給張墨和柳丁和打了電話,這才打車往小魚家裏奔去。
小魚家在郊區,小三層別墅,花園、游泳池一應俱全,屋子裏的裝修更是相當的豪華。
我到的時候,張墨和柳丁和已經到了,三人湊一起正打着電動,面前擺着各種零食和煙。
見我到了,小魚停下手中的活,扔過來一盒“陽光嬌子”:“咋又出來了,因為考試?”
這小子跟我一個德性,平時成績挺好,但是考試的時候盡卡殼。他那盞燈從來都沒有在關鍵時候亮過。
“你以為還因為什麼?你爸就沒打電話罵你?”我點燃一個煙放在嘴邊,嘴和鼻子同時深深往肚子裏吸着氣。
“罵我?且,這二十一世紀了好不?難道我考五百分我就上不了石室上不了七中了?我他媽才不信呢?”這小子說話就這樣,沒着沒落的,如果把他扔大街上誰都會以為他就一小混混,絕對不會有人相信他是一有錢人家的兒子。
“小魚,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你丫**別拉着璞子一起啊!咱璞子雖然淘,但個性!”張墨和柳丁和也放下了手中的電動,拿過我手中的煙一人冒了一隻,說話的是張墨。
張墨個子跟我一樣,17o,也一樣瘦。鼻樑上那副厚眼鏡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丫有才。其實他也真的是我們四人當中對知識最有敏感度的一個。八歲的時候他媽媽帶他去測智商,竟然高達14o,愣是樂的他父母好幾個月了做夢都老是笑醒。不過他對得起他的這智商,一起在玉林中學上初中,考試他從來都不看考試成績,因為第一準是他的。既然都知道結果的事情看了又有什麼意思呢?他是我們四個人中唯一一個考上七中的。
“是啊,咱璞子跟你可不能比。你就一痞,咱璞子可好人一個。”柳丁和應和着張墨的話說到。我們常說柳丁和長了一張婊子臉,那張臉和李俊基的臉絕對有得一拼,也因為此我們給他整了一個“敗柳”的雅號,本來還想在加上“殘花”兩字的,不過這廝硬是不從,最後只得作罷。
柳丁和屬於完全對學習不感興趣的那一類人,但是他跟我有共同的愛好――音樂。只不過他比我更痴迷,幾乎是把所有的精力都貢獻給了音樂。而且他的父母都是音樂教師,這也給她的痴迷提供了有利的條件。
“幹啥?你仨合夥欺負我不是?有本事來單挑?我張克語可就盼着輸一回呢。”張克語就是小魚的名字,他嘴裏說的單挑其實是一對一打籃球,俗稱“鬥牛”。他的籃球技術是我們幾個中最好的,而且還有身高上的優勢。所以在球場上他有張揚的本錢,也一直牛哄。
“來就來,誰拍誰!”張墨和柳丁和齊聲應道。
“怎麼樣,璞子?”三人同時把目光投向我,因為我的球技是最菜的。
“來吧,那就!”
技術差跟玩的高興是沒有關聯的。想要憑技術拿成績那得上賽場,如果要玩的高興,那技術就不是必需的了。
在那半個球場裏一直蹦?了三個多小時,一直累到汗流浹背,四個人這才停下來往地上一趟,一人嘴裏嘬一根“陽光嬌子”騰騰的冒着煙霧。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都會討論一個話題:咱四人擁有完全不一樣的性格,不一樣的家庭環境,但是最後卻走到了一起,為什麼?結果誰也說不清楚。所以說緣分這東西就是那麼奇怪。有些人一輩子都在強求與人的緣分,可是面對面的站了幾十年卻從來沒有牽到過手;有的人相隔千里之外,從沒有想過在彼此的命運軌跡里會有交集,但是他們卻相遇、相識、相知了。緣分就是這麼奇特,你想它的時候它不一定會眷顧你,但是當你不經意的時候說不定它又會悄悄的來到你的身邊。
洗澡換衣服過後,小魚那廝賊溜溜的眨着眼睛說:“咱晚上進城怎麼樣?找幾個女同學唱歌去。”
“行,就去璞子和敗柳唱歌的那場子吧!”張墨雖然智商高、成績好,在父母老師的眼裏也儘是一副好學生的派頭,可這些全都是裝出來的,他瘋起來的時候比我們所有人都難以把持。他口中的那個場子就是金哥的酒吧,那時候我和柳丁和已經開始在那裏串場。
“哎,也行呢,那裏的服務員一個賽一個,有搞頭。”張墨的話把小魚那顆色迷迷的心給弄蘇醒了。
“行,那咱就出了!”張墨“騰”的一下跳到沙上,使勁的揮動起手中的沙墊,那模樣甚是衝動,像是牢房裏關過幾年的饑渴漢子。
那時候我們剛認識金哥,並不是很熟,所以對於張墨的提議我和柳丁和心裏都有些嘀咕。其實人都這樣,都不願意朋友跟你一起去你有點熟悉但是又沒有熟透的地方,因為你總會覺得還沒有完全掌控那裏,生怕中間會出現一些想像不到的紕漏而導致你顏面全是。如果是四年後的今天小魚他們再提出要去金哥的場子,我絕對會非常雀躍的答應,因為那地兒我混的比自己家還熟。
“璞子?”柳丁和看向我,意思問我怎麼辦。
柳丁和這傢伙就是這樣,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音樂上,在音樂上他很有自己的見地,但是也只局限於此,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行。雖然他聽到小魚他們說去金哥場子的時候心裏有和我一樣的想法,但是他卻表達不出來,所以他還有我這個夥伴可以用,所以他把求助的眼神遞給我。
“哎,咱別去金哥的場子,去“紅色年代”吧,“熱舞”也行。”跟他們幾個說話,不需要拐什麼彎,直接奔主題是最好的交流方式,我直接說出了心裏的想法。
基本上沒有怎麼解釋,我們把地點定在了“熱舞”。這就是兄弟,不需要過多的繁瑣的語言去解釋或者安撫,因為真正的兄弟之間有一種叫做信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