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工作機會【~~~都推薦!!!!】
第四章工作機會
“內斂?那是娘們該做的事,我一老爺們要內斂幹嘛?再說了,要是我真的內斂了,那還是你金哥嗎?”
這倒是實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如果真的擯棄了骨子裏那股特有的秉性,那就成了別人的複製品。有自己不做,做別人的替代品那有什麼意思呢?
雖然金哥說的在理,但是我卻不想承認,因為我要保持跟他在一起時鬥嘴的不敗紀錄。不過現在敗相已露,要想繼續保持不敗,那就只有――嘿嘿,轉移話題,這也是我慣用的戰略之一,屢試不爽。
“行了,不跟你爭了。老實交待吧,把我騙來有什麼企圖?”我一副興師問罪的口氣。
“剛才不說了嗎?好久沒坐了,想你了,就拉你出來坐坐。怕你不來才弄了這出。”金哥兩眼平視,兩撇劍眉一絲不苟的舒展着,竭力的表達他的真誠。
“真是這樣?難道就沒有別的目的?”我可不傻,絕對不相信他的鬼話,要知道以前被捉弄的可不少。
“真的就是這樣!”金哥再一次表露他的真誠。
“真的?”
“真的!”
“我不相信!”雖然金哥一再做出一副正兒八經的表情,可正是因為這樣才使人懷疑。一個弔兒郎當慣了的人,突然間變得正經,那可不一定就是“改邪歸正”的表現。
“唉!看來還是弄不過你呀!”見着實瞞不了,金哥恢復到了先前的表情,眉角上揚,嘴咧着露出潔白的牙。說實話,其實他長的還蠻像韓國人的。至少是有那麼點味道。
“我就覺得吧,你那麼鬧騰的人會沒事找我來靜坐?”見金哥終於鬆口,我也就見好就收了。其實和這個老大哥的相處就是這樣,他並不是爭不過我,而是處處都讓着我。
金哥本來是有個弟弟,不過早些年混場子的時候被人砍死了。我想金哥對我好可能也有這個原因吧,想要在我身上找到一點他弟弟的影子。血濃於水,我們降臨這個世界的時候,來的最早的感情便是親情。與自己的兄弟姐妹的感情,其實在父母的精子和卵子相碰撞的時候就已經生了。在同一個子宮裏成長起來,雖然有時間上的先後,但那裏的構造沒變,我們的手都一樣會撫摸過那座聖殿的每一寸壁面,所以彼此間是最熟悉的。
即使金哥的弟弟已經不在,但在他的內心底卻一直鐫刻着那個熟悉的身影,那是忘不了的。或許在某些地方我和他弟弟有相似的地方,所以我博得了本來該是他弟弟的疼愛。
我曾問金哥,是這樣嗎?他只是笑笑:“你小子,想的蠻多。”雖然他拒絕回答,但是我知道其實就是這樣的,所以我也一直努力的去扮演一個弟弟的角色,盡量的去詮釋它。而且,說心裏話,我愛上了這個角色。
“那也是,你小子就像一個悶葫蘆一樣,跟你在一起還真不如跟虎子他們一起來的痛快。”金哥撇撇嘴,一顆大腦袋還不住的上下晃動,“但是你是我弟弟呀!”
這最後一句話足讓我感動。因為一個稱謂,他寧願放棄自己的舒適,接納一種新生的思想上的不同。人一輩子會有太多的朋友,但是能夠為你改變自己的恐怕也就一個兩個,而金哥就是我的一個。很慶幸,我在21歲的時候便已經找到一個。
我找不出話來回答金哥予以我的感動,所以只是悶着頭喝着手中的摩卡,讓自己帶着感動陶醉在那酸酸的甘醇之中。
在咖啡店裏坐了整整兩個小時,金哥眉飛色舞的講着這幾個月他的酒吧怎麼樣怎麼樣,後面酒吧講完了他便講女人,說是最近泡了川大的一個女研究生。對於這話我肯定是不相信的,就他那教育程度,高中還沒完就夭折了,泡個女研究生?鬼才信!又是弄個假文憑出來撐門面的吧。
不過這次他沒有鬆口,任我怎麼置疑他都一口咬定那女的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女研究生。還說後面找時間帶給我看。
其實我根本就不在意他這話是真是假。他二十五歲就結婚了,但是沒享受幾年,老婆便帶著兒子改嫁到了上海。離婚後一直沒有再娶。不過這絕不是因為他痴情什麼的,恰恰他在女人方面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可是我卻知道他這樣漂的也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和三百六十個女人換着上床,說不定大多數時候都是身下壓着這個女人嘴上卻偏偏叫出另一個女人的名字。當然這只是一個假設,金哥還沒有風流到那種程度,就算是有,至少他那點存貨也是禁不起幾下折騰的。其實我希望他安定下來,越鳥巢南,人總是要更思念自己的窩一些。可是像他這樣連窩都不明確的人又該怎麼去思念呢?所以我根本就不在意他口中的那個女人究竟是不是研究生,只要是他想要的就好。
看他死不松嘴的勁頭,我就知道這次他當真了,說不定他會安定下來。心裏竟然就高興起來。
從“老樹咖啡”出來,金哥拽着我的手非得拉我去喝酒,看那樣如果不去,可能這一輩子他就都得那麼拽着。這樣我可就虧大了,被一個大男人拽着算什麼事兒呀?
“行,那大排檔吧!吃點燒烤喝點扎啤!”我使勁甩開他的手,“我這手是留給將來老婆拽的,你別沒事就來揩。都快沒油水了。”
“沒關係,弟媳婦兒是不會吃我的醋的,哈哈!”
成都的夜晚,大街小巷都是露天排擋,燒烤、小菜、缽缽雞、辣小炒、小龍蝦、炒介子、、、、、、天南海北的小吃在這裏都能找到,再加上一杯杯冰啤。不論是藍領、灰領、白領還是金領,在這裏是沒有區別的。五塊到十塊二十塊不等,不會有人說:你丫沒錢還出來窮混。這裏是唯一不分階層的娛樂消費。花幾十塊幾個朋友便可以聚在一起上天下地的侃他幾個小時。這是成都獨有的夜市文化,也是無數人追從的小市民文化。
金哥特別能喝,一口氣干下三個大扎連嗝都不打一下。聽人說常喝啤酒容易福長肚子。可我納悶的很,金哥那丫喝啤酒跟喝水一樣,一喝幾大瓶,可他那肚子上依舊八大塊,一點福的跡象也沒有。
我不太喜歡喝酒,不管是白酒還是啤酒都不感冒。白酒我覺得聞着還行,可是喝下去就像是吃了好幾根朝天椒一樣,燒肺燒肝還燒心。啤酒就徹底的不感冒了,我覺得那玩意就跟泔水沒什麼兩樣,聞着都一股餿味兒。所以總結一下,我討厭酒這玩意。但是討厭不代表不碰,就像抽煙一樣,明明煙盒上寫着吸煙有害健康,可還是有那麼多人要去騰雲駕霧。這就是人的思維,明知不可為卻依舊要為之。
“我說你真不是個爺們兒!”喝下第四杯,見我面前的扎啤不見少,金哥抱怨到,“我說你倒是喝啊,喝點酒又不死人。”
吹去杯麵上的一層泡沫,仰頭來了個底朝天。
“這樣就男人了吧?”我把空酒杯往金哥面前一推。
“這就對了嘛!哎,小妹兒,再來兩紮。”金哥高聲招呼着不遠處的服務員。
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酒這玩意其實喝多了頭麻了也就跟水差不多了。已經忘記喝了多少杯,反正舌頭有些麻麻的感覺,跟舌尖黏着一顆花椒一樣。
“璞子,還玩音樂不?”
手中的酒杯又一次見底之後,金哥突然問到。
音樂?這曾是我最喜歡的消遣,因為它我認識了金哥――這個難得的老大哥;也是因為了它我違逆所有人的期望做了幾個月的“北漂”;同樣,因為它我嘗到了初戀的滋味。但它卻也是我與父母交流的最大障礙。也許是出於愧疚,父母走後我竟然真的再沒有彈過一次琴,唱過一歌。現在金哥突然問起這個,一時間心裏泛起五味,酸甜苦辣澀,直攪得胃裏一陣翻騰。喝下去的酒一下子就沉不住了,張口就吐了出來。
醉酒其實是不醉心的,無論喝成什麼樣心總是明凈,所以才有借酒消愁愁更愁的說法。
一陣狂吐,吃下去的喝下去的一點不剩的從進去的食道再出來。胃空了,本來清醒的腦子更加的清醒,微風一吹,竟然覺得了一絲涼意。
“差不多了吧!哎,就你這樣真讓人難堪。”金哥從服務員那裏取來紙巾遞給我,嘴裏嘟噥着。
有人說喝酒的量是練出來的,一次多一點,總有一天會達到千杯不醉的境界。我相信這話,至少金哥是這樣,幾年前認識的時候他也就能喝五到七個扎啤。今兒再看,喝了最少十個也不見他有什麼反應。更奇迹的是他連一次廁所都還沒有去過。我就奇怪了,他的膀胱是不是改造過的?否則容量怎麼會那麼大。
“行了,吐吐得了,別像個娘們似的,起來。來,抽一根。”金哥說著話遞過來一支“小熊貓”。
把煙點着,看着忽閃忽閃的火星,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剛剛還反思着明明天天看到“吸煙有害健康”那幾個字可為什麼就是有那麼多人還要去抽。這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心理么?心裏想着臉上卻苦了開來。
“瞧你那一臉的賤笑!”金哥拿腳在桌子底下踹我一腳,“回答我剛才問你的問題!”
我知道金哥很想要我的回答,可是我卻是真的不想回答。說實話,從小就違逆着父母的意,他們最看不慣玩音樂和練武的。想讓我和姐姐一樣去學國畫和書法,可我偏偏學了音樂和空手道。在老家讀高中,高二分科,他們讓我學理科,以後好跟姐姐一樣學經濟,他們甚至都不要求我們繼承他們的事業做醫生。但不管如何,我不喜歡理科,不喜歡經濟,同樣不喜歡醫生。從小我都這樣,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因為誰而改變什麼,所以我還是義無反顧的選了音樂。
但是,父母走後我意識到我錯了。所以我放棄了音樂,不再去做那樣的夢,即使我再怎麼喜歡但是也不能拋卻親情的重要。如果你的一切喜好遠離了親情的依託,那麼你將註定孤獨,註定無助。我放棄音樂,也許是為了贖罪,也許是為了求得心靈上的安慰,也許、、、、、、、我放棄音樂的原因有着無數種的可能性和不確定性。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的確是放棄它了,以致現在金哥再拾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我竟有些無所適從。
所以我極力的想要岔開這個話題,但是金哥卻顯得有些不依不饒。
“男子漢一個,別那麼扭捏。也別裝醉了,你什麼酒量我清楚的很。你那點小心眼我也清楚的很。給金哥個痛快話,玩還是不玩?或者說你是不是就真的放下它了?”
“金哥,可以先告訴我你為什麼問這個嗎?”我突然就感覺街面上起風了,那風尖銳的刮過我的臉鑽進眼睛裏,眼睛竟然有些迷離。
“哦,這個嘛,金哥現在場子空的很,想找個人來唱歌給我扎扎場子。”金哥聳聳肩膀,竭力的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可是越是這樣就越顯得牽強。
成都的酒吧迪吧多的數不清,所以需要的歌手也多,但是更多的卻是唱歌的。而且還有一個川音扎在那裏,要說缺唱歌的,這話也忒假了一些。
我聽出了金哥話里的搖晃之意,但是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我想到了原因。
“怎麼樣?來金哥場子裏唱歌,還原來那樣,什麼時候想來提前打個電話我給你安排。只是現在的行價跟以前不一樣了,八百一場,客人點歌的錢另算。”見我不出聲,金哥接著說到。
“一場八百?客人點歌還另算?”聽到金哥的報價我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是知道我缺錢了。
“沒錯,現在就這價,你要嫌少也沒有辦法。”金哥將兩隻手平舉在胸前搖了搖。
對於這個大哥我算是比較了解的,他不懂得拐彎,甚至不懂得說謊。本來這樣的人是不適合做生意,不適合在人面上交往的,因為商場似海,不論什麼色彩往那海水裏一埋全都是一溜兒的湛藍和咸澀。但是金哥他卻實實在在的在生意場上混的有聲有色。或許他就只是在我的面前不懂得拐彎,不懂得說謊吧。
“金哥,別誆我了。四年前我在你那裏唱歌一場拿兩百,是成都當時串場的歌手中較前列的。後來你一年給我加一次價,直到我決定不玩音樂的時候,那時候是四百一場,一樣是圈裏的高價。你現在說行價變成了一場八百!你以為你的場子是‘單行道’啊?”
金哥沒有料到我會說的這麼直接,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能理解。假設我站在你的角度,對待弟弟我也會這麼做。”
這是實話,我理解金哥的做法,他無非是想要幫我。
“但是請你告訴我,誰告訴你我缺錢的?”這才是我關心的重點,拿到川大的錄取通知書回成都以後除了小芙姐我誰也沒有告訴,因為我並不想再讀書。而現在金哥知道了這個消息多半是從小芙姐那裏知道的消息。雖然猜到了,但我還是想確定一下。
“這還用誰告訴我嗎?你今年參加高考,我弟弟我還不了解呀。那肯定得高中的。”酒精已經開始揮作用,金哥的一雙眼睛顯得通紅,在燈光的照射下像是一雙鷹的眼睛,透着鎖定獵物的目光。不過我卻知道那是一種掩飾,他是故意把目光投向我,想要告訴我他很鎮定。
“金哥,你說謊的能力還是那麼差勁!”我搖搖頭直接將他辛苦建立起來的防線給擊垮。
“我也知道你是想幫我,其實還玩不玩音樂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有太多的感情負擔。你知道我正承受着什麼。人最怕的就是在情感上欠下太多的債。我知道在經濟上給我弄點幫助對於你來說很輕易,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你知道么?這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那不僅僅是經濟上的一種援助,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感動。我接受你的幫助也就意味着我一直要背負着你的寄託,我必須很努力的去完善自己,一刻也不能掉以輕心,否則便對不起你的期待。我也是媽生爹養的,身體構造和你一樣,一樣食五穀雜糧。我想輕鬆一點,自由一點,不想有太多的負擔。”
我知道金哥提出幫我多是從金錢的角度上出的,因為那點錢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不可否認他同樣是對我寄予了厚望的。
周圍的座位正6續的空下來,吃飽喝足的人們腳步悠閑的沿着來路往回走着。夜風一吹,是個做好夢的夜晚吧!
聽完我的話,金哥竟然難得的安靜下來。他猛烈的吸着手中的“小熊貓”,似乎那是有奪妻之恨殺父之仇的仇人一樣。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必須得消滅它們。
“金哥,別吸那麼猛,對身體不好。”或許是因為我拂了他的意,他的心裏難受,我這麼想着,於是出言想要緩解一下氣氛。
“你他媽給我閉嘴!”
我起身正準備去跟老闆要一杯茶來幫他醒酒,卻不料他一聲巨喝。我瞬間呆住了。
“你***把我當什麼了,啊?當我是你哥嘛?你回成都不告訴我,考上大學也不告訴我,缺錢還是不告訴我、、、、、、、你他媽什麼都不告訴我,還說當我是你哥,扯***淡、、、、、、要不是我打電話問劉曉芙,我***就還是得被瞞着、、、、、、操他媽,你還說當我是你哥,你對哥就是這樣的?**!”
金哥突然站起來將面前的桌子掀翻,然後一把拎住我的領子。這一連串動作驚得大排檔的老闆以為我倆幹起來了,連忙跑過來。到跟前見金哥只是拉住我的衣領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這才退到一邊,不過眼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我倆。
“璞子,你告訴我,你真拿我當哥?”
金哥把臉湊到我的跟前,酒氣像是冬天裏的風一樣直往我的鼻孔里鑽。不過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我只想快點離開這裏。看他的樣子喝的着實有點高了,站着的腿都有些打顫。
“金哥,你喝醉了,走,咱回家吧!”我生怕他倒下去,這大一塊頭,要真倒下去了可就難辦了。
“去你媽的!別他媽打岔,我是喝多了一點,但是心裏明凈的很。你他媽回答我,你當不當我是你哥?”話題沒能岔開,金哥依舊追着我問到,看來他的確是生氣了。
“我當然當你是我哥。”
“操,當我是你哥,那你他媽還那大一堆廢話?你哥我缺錢么?不缺。我缺什麼,我告訴你,我就缺一弟、、、、、、、知道什麼是弟弟么?操,我想你他媽不知道。我告訴你,弟弟就是和我一個媽生的那個人、、、、、、、不過,我弟死了,十年前跟我跑場的時候被人砍死了、、、、、、、知道我傷心不?”
“知道!”
“知道個屁!你他媽還知道呢?我弟死了,死了!”金哥甩開我扶着他的手,整個人突然變了,變得落寞、孤獨、黯然。我沒有想到,我的一席話竟然會牽出他的那麼多情緒。
“可你知道么?四年前我遇到了你,璞子。你跟我弟簡直一模一樣,一樣的愛唱歌,一樣的好學習、、、、、、、可惜呀,那會因為我沒錢,所以我不能供他去讀書、、、、、、、可現在不一樣了,我有錢了,我可以供你讀書了,你也是我弟、、、、、、但是我知道直接給你錢你心裏會難受,所以我給你弄個事做,讓你自己去掙,這總可以了吧!可你他媽說什麼怕欠太多的感情債,**,你不是說世界上最近的就是親情嗎?兄弟間的不也是親情嗎?那是親情還談他媽什麼欠債?我他媽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你就當我是給自己投點資又怎麼了?難道我以後老了去找你的時候,結果什麼也沒有為你做過,我就不難受?”
“就他媽不說這些吧,你也當劉曉芙是你姐吧,她給你三十萬你都能收,為什麼我只是給你提供一個工作的機會讓你憑勞動去掙點錢你都不幹呢?”
金哥越說越激動,竟然扯出了小芙姐幫我的事情。我在思索,難道我真的做錯了?難道我在心裏還沒有接受這個大哥?所以我把他的幫助歸結到了感情的負擔之上。
驟然間覺得這個問題一下子變得複雜了,腦子竟然有絲絲的痛。我不敢再留在這裏,匆匆的結了帳,扶着金哥上了出租。
在車上金哥仍然斷斷續續的在說著“就這樣,你他媽還當我是你哥”之類的話。在他囁嚅的聲音中,我竟然體會到了一種溫暖,一種前所未有的希望。我想先前的想法可能錯了,在前路的岔口上我選擇了一條錯誤的路。幸好走的還不算遠,還有沿路返回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