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幸福的感覺

“俊哥哥，你快點過來，我，我迷路了。”我對着手機大喊。

“怎麼迷路了？你在哪裏？”那頭，俊哥哥略顯焦急的聲音傳過來。我的心裏好像吃了顆定心丸：看吧，他還是在乎我的。

“就在玉秀山半山腰的一個亭子裏，叫什麼來着？”我假裝不知道。

“姻緣亭。”俊哥哥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冰冰的，“你幹嘛去哪裏？是自己去的嗎？”

廢話，不是自己難道還要拖着一大群人過來看熱鬧呀！要知道，今天可是我的告白日。

“就我自己而已。”

“哦。”俊哥哥好像鬆了一口氣，然而好像想起什麼來的説：“我現在還有一個會要開，一個小時之後我就過去找你。”

不行不行，你的眼裏難道只有那些公事嗎？心裏這么想着，可是嘴裏卻説：“好吧，那我等你。不過，這里的蛇聽説蠻多的。”哼哼，擔心死你！

“惜惜，不要鬧。我一會就過去。”俊哥哥貌似很忙的説。

“我不騙你的，真的！”一邊撒着謊，一邊得意洋洋的環視四周，突然草叢裏好像閃過什麼似的。剛剛説過的話突然湧上心頭，一股不好的預感突然竄了出來：不會真的是蛇吧！

“呀！有蛇！”我驚聲尖叫，一下子跳了出去。

“惜惜，你怎麼了？”俊哥哥急切的問。

“好像有蛇。”慌亂中，我還沒有忘記拿起手機回答俊哥哥的話。

“要不要緊？”俊哥哥問。

“沒事。哎喲！”剛要跟俊哥哥説沒事，誰知一下子被石頭絆了一下，整個人朝大地母親撲了過去。好不容易爬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腳扭了，走一步都鑽心的疼。手機也光榮陣亡了。早知道就換一個好一點的了，不用貪圖便宜買一些水貨。結果關鍵時候不能用了，哎，我的命呀，怎麼這么苦呀！

我坐在地上，看着摔得七零八落的手機，再瞅瞅自己不爭氣的腳，真是知道了“走投無路”這個成語的確切含義。

“啊！討厭啊！”我恨急的朝天大叫，壓根沒有注意到草叢的變化。

“嘿嘿，原來惜惜這么潑辣呀！”乃逸笑着對乃清乃朗説。

“小聲點，被她發現我們就死定了。”乃清刻意壓低聲音説。

“對了，乃朗，你把我們帶到這里來幹什麼？還非要讓我們趴在這個草叢裏？”乃逸問。

“看好戲。”乃朗滿不在乎的説，順便吐出了一直銜在口裏的草桿。

“看好戲？”乃逸説。

“好了好了，別那麼多話了，仔細看就是了。”乃清是個明白人，一下子明白了乃朗話中有話。

乃逸聽見乃清這么説，方才安分下來，老老實實的趴在草叢裏，密切注視着惜惜的一舉一動。

“臭乃俊，臭乃俊，要不是你那麼多的話，我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姻緣亭里，我使勁捶着石桌，把它當成乃俊泄氣。

“最可惡的還把我自己扔在這個荒草叢生的地方，整天就只會談公事公事！公事能和你談戀愛，還是公事能給你生孩子？你做夢吧！”

“哼，你現在不管我，以後都別來管我了！你以為我很好惹對不對？告訴你，本小姐可不是病貓，我是老虎，老虎知道嗎？”

“還有，我告訴你！別看我一個女孩子，我打起架來可是很厲害的！你不要被我逮到，否則我打爆你的頭！”

“俊哥哥，你怎麼還不來呀？你再不來，我就給乃朗打電話了，他可喜歡我呢！還有乃逸，他也喜歡我，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眼見着其他的威逼利誘不管用了，我只好自言自語的説出自己的殺手鐧。

“這個丫頭！”草叢裏，乃朗乃逸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不已，看的乃清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你們呀，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乃清下了總結。

“閉嘴吧！”乃朗乃逸異口同聲道。

“乃俊，俊哥哥，臭乃俊，你再不來，就一輩子別再見我。”我有氣無力的罵道。

已經罵了半個小時了，力氣都耗盡了。知道俊哥哥不能來了，就算來恐怕這么短的時間也趕不過來，我看真是要在這里過夜了。

“算了，還是自己爬下去吧。”我任命的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朝山下走去。不過下山前我猶不死心的説：“哎呀，只要你來我就嫁給你。看着吧，是你自己錯過了好機會呀！以後再想這好事，就沒門了！”

“所以我才來了。”俊哥哥適時出現在我的面前，一下子堵回了我即將出口的其他話。

“你，怎麼來了？”我像是傻了，愣在那裏。

“就這么過來的唄！”俊哥哥滿不在乎的説，然而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是一路跑上山來的。

“跑上來的？”我問。

“嗯。”他點點頭，擦了擦汗。

“三十五分鐘就從公司過來，你不要命啦！”我朝他嚷道。這個瘋子，車速要多快才行。

“有沒有什麼事？我聽見你在電話里大喊一聲，接着就沒了迴音。”俊哥哥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一下子過來，抓着我的手緊張的問我。

“沒事啦！不過就是崴了腳。”我笑笑，為他眼裏的擔心感到高興。

“在哪裏我看看。”俊哥哥説着就要把我的褲腿挽上去。

“不要了，不好意思的。”我一下子把腿抽了回來，剛剛的情形，真的是亂尷尬一把的。

“不行。”俊哥哥的牛勁也上來了，非得親自看一下才放心。

拗不過他，只好把腳讓他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大礙后，俊哥哥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以後要小心一點，知道嗎？”他囑咐我。

“知道了，管家婆。”我朝他聳了聳鼻子

他笑笑，伸手颳了一下我的小鼻子：“咱們下去吧，管家公。”

“好。”我沉醉於俊哥哥偶爾的溫柔里，有一瞬間忘了身在何處。直到俊哥哥打算背我下山時，我才蘇醒過來。

“不行不行，正事還沒有辦呢！”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天的目的，我趕緊從俊哥哥的背上滑下來。

“什麼正事？”俊哥哥難得看我如此嚴肅。

“就是。咳咳咳。”我用力清了清嗓子，氣沉丹田，鼓足勇氣，然後開口：“俊哥哥我喜歡你就算你喜歡別人我還是喜歡你我想要嫁給你你同意嗎你要是不同意我可要改嫁給別人啦！”

一氣呵成，差點累死我。

“你説什麼？”看樣子剛剛説的太快了，俊哥哥沒有聽明白。

“哦，那算了吧。”我一臉的沮喪。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沒臉沒皮的主動告白了，結果竟然是這樣的，我哪能不沮喪。剛想要轉身走掉，結果俊哥哥從後邊抓住我。

“惜惜，你是認真的？”俊哥哥的神情看起來很奇怪，好像是緊張，又好像是不確定。

“廢話，你看我是鬧着玩嗎？”我認真的瞪着他的眼，好讓他看清我是多麼極其的認真。

“你呀！”俊哥哥笑笑，摸着我的頭髮説：“女孩子老是這么不矜持不好。”

“我不矜持，還不都是你害的！要是你像個男人一點，就不用我這么當面告白了！”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説。

“哦，那你的意思，是説我不夠男人？”俊哥哥笑着問。

“那是，起碼你要主動點才行。”我撇撇嘴，委屈的不得了。

“好吧，我也喜歡你。行了吧，咱們可以走了吧。”俊哥哥説。

“不公平！你説的這么敷衍，你一定要重説一遍才行！”我不服氣的抗議道。好不容易聽到的告白，怎麼這么快就結束了？

“用説的不如用做的。”俊哥哥笑笑，眼眸突然黯淡下來，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俯下身來吻住了我。

我微微一愣，接着反應了過來，伸手抱住了俊哥哥，閉上了眼，陶醉在這個吻里。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只過去了一小會。反正在我們正在如火如荼的親吻的時候，突然草叢裏蹦出一個人來。

“呼！”嚇了我一跳，我趕緊從俊哥哥懷裏跳出來，臉紅的要死。誰知道這個地方會有人呀！

“乃俊！哼！”説話的聲音還蠻像乃逸的嘛！等等，真的是乃逸！這么説，我們剛剛的事情他全都看見了？可怎麼辦呢？

“乃逸，你怎麼在這里？”俊哥哥問出了我的疑問。

“別管我怎麼在這里。我就問你一句，你對惜惜是認真的嗎？”乃逸指着俊哥哥的鼻子問。

“乃逸，你什麼時候看我不認真過？”乃俊反問。

“好。千萬記着你説過的話！”乃逸狠狠的説完，接着頭也不回的衝下山去。

“喂乃逸，等等我們！”又有兩個人從草叢裏蹦出來，向乃逸衝過去。

“乃朗，乃清，你們未免也太過分了吧！”我雙手掐腰喊道。

“對不起，你們親熱着，我們先去追乃逸！”乃清朝我大喊，接着一溜煙不見了身影。

“這些人，真是的！”我嘟囔了一聲。

“他們從來都是這個樣子的。”俊哥哥笑笑，“不過這樣也好。”

“也好什麼？”我不明白。

“省得我再一個個去解釋。他們這下子全看見了吧！不久恐怕就要改口了。”俊哥哥看着我説。

“改，改什麼口？”我紅着臉，結結巴巴的説。我哪裏不知道是改什麼口？只是也太不好意思了。

“不知道？那算了！”俊哥哥存心逗我。

“討厭！你説改什麼口！”我捶着他的肩膀。

“我有説改什麼口嗎？”俊哥哥耍起賴來一點也不含糊。

“好了，小公主，咱們回家吧。我來背你！”俊哥哥説。

“好了，回家了。”我無精打採的趴在俊哥哥的背上，沉默不已。

俊哥哥也打定主意不理我了，於是我們一大一小就這么沉默的朝山下行進。

山下，乃逸氣沖沖的走着，乃清在後面追趕：“乃逸，你不要走的這么快！”

“算了，他心裏不好受。由他去吧。”乃朗説。

“乃朗，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安排我看着一場戲？”乃逸揪着乃朗的衣領問。

“很簡單，要你死心！”乃朗一下子將乃逸的手打掉，“你現在清醒總比以後難過好！”

“可是你怎麼知道惜惜以後不會變呢？我可以等她！”乃逸很不服氣。

“哦。如果她會變，恐怕還輪不到你。再説，她也不可能變了。”乃朗似是感慨的説了這么一句。

要是會變，早就變了不是嗎？

乃逸還想説什麼，乃清一下子制止了他。

“乃逸，你應該明白乃朗的苦衷。你也不希望惜惜不開心吧？”

“可是只有她能夠分辨出我們來。”乃逸説。

“那只是一個借口，乃逸。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的話，不會在意這個的。”乃清感嘆道。

“乃清，你？”乃逸想要説些什麼，卻被一聲嬌呼打斷了。

“臭乃清，把我約到這里來，害我等了這么久，你不想活了？”一個小女生風風火火的闖了過來，一見到雙胞胎就迫不及待的破口大罵起來。

乃逸怔住了，他還沒有見過楊順順，自然不知道她居然是這么一個潑辣的女生。可是雖然潑辣，卻是又靚麗又活力，讓人感覺很舒服。

“咦，哪個才是臭乃清？”楊順順奔到跟前，卻停步了。

“哼，果然認不出來。”乃逸心裏冷笑一聲，看乃清如何收場。老是説不一定要認出來，可是認不出來時看他怎麼辦？帶着一點得意的心思，乃逸靜靜的注視着楊順順。乃清也沒有説話，兩兄弟就這么杵着，好像有意難為楊順順。

“哎呀，算了！”思考了幾秒鐘，楊順順決定不再掙扎了。上前一步，一下子抓起了乃逸的胳膊。乃逸正想掙扎，楊順順一眼瞪過來：“老實點！”説着就挽起了他的衣袖。

楊順順仔仔細細的看了看乃逸的胳膊，突然一把放開他的胳膊。轉身朝向乃清。

“你的！”楊順順説。

乃清笑着把胳膊伸出來，楊順順掀起他的袖子，看見他的胳膊上赫然印着一個醒目的牙印。這才笑着對乃清説：“臭乃清，讓我等那麼久！”説完便投入到了乃清的懷抱里。

“對不起，因為今天要帶你來一個很特別的地方！”乃清笑笑，接着對乃逸説：“這下子你該明白她是怎麼辨認我的吧？”

“我還是不太懂。”乃逸有一點糊塗。

“哦，其實很簡單。我在乃清的胳膊上咬了一個牙印，這樣一看你們的胳膊，我就知道了！”楊順順笑着説。

“可是，萬一牙印消了呢？”乃逸問。

“牙印消了就用別的方法唄！我可以研究出別的方法來，保證我能一眼認出我的小寶貝來！”楊順順捏捏乃清的臉：“是不是呀，小寶貝！”

“是是是！”乃清笑笑，牽着楊順順的手説，“走吧，去那個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楊順順問。突然一把甩開乃清的手，“你別告訴我要去姻緣亭啊！”

“咦，你怎麼知道？”乃清很詫異，

“我怎麼不知道！當年我爸爸就是在那裏拐到我媽媽的。他説如果媽媽不同意嫁給他的話，神明就不會原諒媽媽。媽媽很迷信，沒辦法，只好嫁給了爸爸！乃清，告訴我，你不是要帶我去那裏！”楊順順説。

“反正你也不迷信，還怕什麼呢！除非你不敢！”乃清使出激將法。

“這招沒用的，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楊順順不屑的笑笑。

“哦，這招沒用的話，那隻好用絕招了！”乃清也笑笑，只不過摻雜了一些陰險的意味。

“什麼絕招？”楊順順戒備的問。

“就是，扛你上山啦！”乃清説完，就把楊順順像麻袋一樣扛了起來。

“喂，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楊順順使勁打着乃清。

“乃逸，我要帶着順順上去了。至於你，好好想想吧！”乃清語重心長的説完，就扛着楊順順上山了。

乃逸看着乃清和掙扎不休的楊順順，心裏一直堅持的信念突然之間就坍塌了：或者真的像乃清説的一樣，束縛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心嗎？或者跳出這個圈子，他也可以找到真正屬於他的幸福？就像乃清和楊順順一樣？

“看到了吧。”乃朗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乃逸一愣，接着揚起笑臉：“等等我。”於是便一路追了上去。

一樣的路，卻是不一樣的心情。乃朗看了看乃逸豁然開朗的臉，心裏的大石終於放下了。想想他們幾兄弟也真是可笑，要不然就不喜歡，要不然就喜歡同一個。都是一樣的讓人頭痛啊！自嘲的笑笑，他又看看放在車子一個角落的花冠，低聲説了句：“再見。”便毫不猶豫的發動車子駛下山去。也許，他真該醒一醒了。又或者，他該和乃清一樣找個伴兒。畢竟，忘掉一段戀情的最好方法就是開始另一段戀情。可是自己的另一段該找誰呢？思緒飄蕩着，眼神無意間落在了那一大堆情書上。這是剛剛收到的情書，還沒有來得及處理。乃朗笑笑，決定聽從上天的安排，於是隨手從中間抽出一封來。看了看上面的名字，笑了笑：“就你了！”有時候，他也想要任性一下，看看命運究竟怎麼安排。或者這個女孩真的是自己的真命天女呢！

車座上，那一封情書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上面赫然寫着兩個大字“唐元”。

“喂，俊哥哥，你幹嘛不説話？”我無聊的問。這么長長的一條路，我可不想就這么悶死。

“説什麼？”俊哥哥背着我穩健的走着，一邊還要應付我這個小麻煩。

“説説你很喜歡我呀！”我耍賴道。

一陣沉默，俊哥哥沒有説話，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走。

“小氣！”我撇撇嘴，悄悄打了他一下。

“惜惜。”冷不防俊哥哥把我放了下來説，“我給你編個花冠吧。”

“什麼？”這是哪裏跟哪裏？

“好了。”俊哥哥已經編好一個花冠了，“送給你。”

“謝謝。”話説，“怎麼又是花冠？”

“怎麼了，花冠不好嗎？”俊哥哥貌似很緊張的樣子。

“不是，我是在想你們真不愧是親兄弟，連東西都送一樣的。”我感嘆道。

“誰還送過你花冠？”俊哥哥問。

“哦，乃朗那天送過我一個。”我後知後覺的説。

俊哥哥一聽，一下子站起來走了。

“喂，幹嘛呀！”怎麼了這是，又有哪裏不對了？

“惜惜，我一直想問你，你究竟為什麼喜歡我？”俊哥哥突然停了下了，抓着我的肩膀問。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可是喜歡就是喜歡，講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我説。

“算了吧，你還小，沒有見過多少男人。以後你經歷多了就會明白，你對我的只不過是一時迷戀的。”俊哥哥嘆了口氣，鬆開了他的手，神色黯淡的朝前走去。

我心裏一酸，就要哭出來。這個笨蛋，真想拿石頭砸開他的腦袋。都已經這么久了，他還説這樣的話，氣死我了！於是我使勁把花環朝他扔了過去：“壞蛋，把你的花環拿回去！我不稀罕！哼，你倒好！便宜也佔了，吃干抹凈就想走？我告訴你，沒門！我要纏着你，一直纏着你！看看你能不能拋下我！”喊完話，我也顧不得羞。一鼓作氣跑過去抱住俊哥哥後背，像個無尾熊一樣纏着他。

“惜惜，你這樣會後悔的。”俊哥哥説。

“放走你我才後悔。”我喃喃道，抱得更緊了。

“惜惜。”俊哥哥轉身，緊緊抱住了我，“我愛你。我很愛你。”

“我也是。儘管現在我們不能確定，可是只要我們努力就一定會明白彼此間的感情。俊哥哥，我們一起努力吧。”我在俊哥哥懷裏説。

“好的，我會很努力的。謝謝你。”俊哥哥抱緊了我。

“對了，為什麼這么多天看不見你？”我一把推開他，開始興師問罪。

“我想要給你時間想清楚，免得後悔。”俊哥哥説。

“就只有這樣？”我問。

“還有。”俊哥哥的臉居然難得的紅了起來，“我一直在學做提來米蘇。我在想，萬一有一天你要跟別的男人走，我就把這個送給你，看看你感不感動！”

“真的嗎？那我要你做給我吃，快點背我回家。”我撒嬌説。

“好吧。”俊哥哥背着我又踏上了回家路。

“那個，惜惜，你沒有懷孕吧？”好久，俊哥哥才艱難的開口問。

“我哪裏知道？怎麼了，怕了？”我開玩笑説。

“如果懷孕的話，我們要儘快結婚才行！”俊哥哥貌似滿高興的説。

“不行，我大學還沒有念完呢！”我抗議道。

“不念了，我養得起你。”自大的沙文豬主義冒頭了。

“為什麼是你養我？不是我養你？看不起我嗎？”我捶捶他的肩膀。

“不是。”他笑笑，“捨不得你這么操勞。”

哼哼，這還像句話。我得意的一笑：“喂，你再説一遍我愛你啦。”

“原來你愛我，我知道了。”俊哥哥笑着説。

“不是，是你説！”

“快説！”

“快説嘛！討厭，快説啦！”

“討厭，讓你説話，幹嘛親人家！真是討厭！”

“……”

幸福是什麼，現在我有了一個全新的詮釋：所謂的幸福，就應該像現在這個樣子吧！儘管未來有那麼多的意外和不確定，可是因為這一刻的幸福感，我相信我一定會通通克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