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妹的妹妹就是喜歡折磨人,別人越想知道的事她越不說。我問她家住哪裏,她就說,古人云,非禮勿聽,非禮勿問。然後轉移話題:剛才建號取名時還沒感覺,現在聽你叫我小波妹,怎麼覺得怪怪的。我說有什麼好怪的,指不定你真是個小波妹。

這要是大波妹,她馬上反駁,證實自己確實是名副其實,但是她妹妹,這個愛說古人云的女孩卻罵我:你怎麼這麼色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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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怎麼可能,你不是天津的嗎,天津那邊有下雪的呀!古人云說:誰跟你說我是天津人,我是**人,你說我們這邊會下雪嗎?。

被我套出來她家在哪裏了。

隨後,我用了同樣的方式探得一些口風。比如我說:哎呀,你明天還要上班,趕快去休息。她就說:“我沒上班呀,我明天翹課,嘻嘻~~~~~”哦,她是學生;我說:我今去理髮了,頭髮一少感覺整個晚上頭皮好冷。你們比較爽,長長的頭髮,很保暖。她就說:“嘻嘻,我是短髮,也不保暖呀!”哦,她留短髮。像她這麼愛說古人云的斯文人,竟然留短髮倒是大出我意外。我一衝動直接問:你姐也是短髮吧?她突然意識到什麼:哈,該死,你在套我的話!哼哼,幸好沒有被你套出來。

她不知道已被我套了不少了。她跟大波妹有本質的區別,但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兩個人都比我笨。

正在我無法套話的時候,她說:剛才我姐打電話讓我問你QQ號,她現在想和你Q聊。

我來精神了:“她怎麼不直接上遊戲跟我聊?”

古人云說:“她在考試的地方住,附近沒有網吧,她的筆記本超爛,玩不了遊戲,只能跟你在QQ上遙寄相思啦!”

“嘿嘿,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我順着她的意思胡亂說了句詩,她很驚奇地說:哇,沒想到你這粗人還會吟詩!真是想見恨晚哪!我把QQ報給古人云之後,馬上下載了QQ,好久沒用QQ了電腦里都沒安裝。安裝完后馬上打開了塵封多年的QQ號,輸入號碼時卻忘了密碼,我努力回想密碼,越急越想不出來,最後用密碼找回,才登了上去。

登陸后就看到大波妹給我的交友請求,身份驗證是:死男人,還不快來!那天晚上,我跟大波妹在QQ上聊了個通宵。我發現她跟我有着驚人的相似。比如她喜歡唱歌;不喜歡看那種專門演繹愛情的影視,像什麼流星花園、還珠格格之類,她說整天為愛哭得死去活來,好像生活中沒有愛情就活不下去,好像整天不用掙錢,光談戀愛就能存活;她喜歡旅行,但是沒有時間也沒太多的金錢;…

她在說的時候,我發自內心的、實事求是地說:我也是,我也是,我跟你一樣。

她反而不信:去去,怎麼會這麼像。那我問你,我喜歡光着身子睡覺,你喜歡嗎?暈,我回答說不喜歡,男人光身睡覺很難受,這個你不懂。我們肯定不會都一樣的,比如我喜歡看黃片,你就不一定喜歡,我喜歡打籃球,你就不一定喜歡,更重要的是,我喜歡和女人接吻,你肯定不喜歡和女人接吻。

她說:你說的籃球、黃片,我都不喜歡,但我跟你一樣喜歡和女人接吻。

她是故意嚇我。

那天晚上,大波妹不再只是遊戲中的大波妹,她在我腦海里越來越鮮活地盛開着。我滿心抑制不住地洋溢着幸福,但也在不斷地罵自己:嗎的,這是在網絡中,高興個屁!大波妹拒絕了跟我視頻,她說:我妹經常在視頻上看男人,我笑她是小燒包,求你了,你不要逼我做大燒包。你愛看美女的話,在百度上輸入“美女”,保證你可以看到一大串,有時還能看到更深入的。

一句話讓我心裏打了個盹:不敢視頻的女人與“漂亮”兩個字基本上絕緣。

想歸想,聽到大波妹說她考完試,可以正常遊戲了,我同樣很開心。

遊戲還在繼續。第二天上線看到她在線的時候,我發了個信息過去:死女人她回:是我嗎?我說:就是你。

她回:哎呀太好啦,我打了很多電話,就是打不通,沒想到今天一打就通了。主持人你好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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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積極地配合起來:呵呵,我們的熱線電話有兩部,一部是1234567,一部是7654321,如果你一部打不通,可以打另外一部。請問您有什麼事嗎?她回:死男人哥哥,我好喜歡你主持的節目哦!太喜歡了!我說:謝謝你,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她回:今天我好高興,我想點一首歌送給我自己,還有送給死男人哥哥,祝您永遠幸福,永遠開心。

我問:你想點什麼歌?她回:我想點一首《知心愛人》,送給我自己,也送給我的死男人,告訴他,我後天就要去找他了。

我一下子蒙了:你再說一遍,你後天要去找誰?“找你。”

“不可能吧?可別嚇我,我經不起打擊!”我說她回:我要出差去廣東,要經過你那裏,所以我想…?如果歡迎,我先買到廈門的機票,再轉車去廣東,如果不歡迎,我直接去廣東了。

我內心一陣狂喜,敲擊鍵盤的雙手,不爭氣地顫抖着…

證實了大波妹要來,我養足了精神,在大波妹到來的那天請了個假。當天下午,我精心打扮一翻之後,早早地來到了機場。可是一直等,等到快五點了她的飛機還沒到。我看着機場裏來來往往的世界各地的人們,看着飛機場上的飛機一架一架地降落,又一架一架地升起,心裏想着:大波妹啊大波妹,你的胸部可不要是我眼前的“飛機場”。

我這樣想着,她打電話過來說下機了。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有點像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她跟我說在什麼什麼地方等我,我聽不清楚,我跟她說在什麼什麼地方等她,她搞不清方向。我快暈死了,最後跟她說:機場這邊有家肯德基,你向警察問一下肯德基怎麼走,我就在肯德基門口等你。

掛掉電話,我跑到了肯德基門口,我四處張望,在每一張路過的女人臉上,專註地搜尋着。有好些個迎面向我走來的女孩,我都用企盼的眼神去看她們,希望得到回應。

又過了一會,我看到一個女人向我走來,她一隻手拖着行李箱,另一隻手作着“槍”的手勢,同時閉一隻眼睜一隻眼,對着我作瞄準的動作。

就是她了,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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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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