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總經理黎劍英就在我們回來的第三天下午也回來了,黛麗小姐沒回來,她將直接從北京回國,她托黎總經理給我帶來個大信封,是國際信使用的那種大信封。請牢記
我回到辦公室拆開它,裏面有兩件委託書和一封信。我先看信:
“親愛的,很抱歉,我不能回新潮流向您辭程了,因為他們要陪我直接從北京回國,我沒法說說服他們,他們都是些位高權重的大人物。
親愛的,我已將別墅無償轉讓給您,請您持無償轉讓書去辦理過戶手續,越快越好,房產證就放在我的保險箱裏,密碼是:
右轉180度,撥3689,再左轉360度,撥6636,然後手柄歸位就打開了,有報警裝置。保險箱裏的金銀財寶全部贈送給您,建行和中行的銀行卡的密碼都是我出生的年月(缺日)。
親愛的,我在新潮流的秘密投資總共是一億三千萬美元,秘密協議也在保險櫃裏,黎總經理說要將新潮流改製為股份制企業,我全權委託您管理我的股份,並代理我行使董事權,我已經支持您為總經理。
親愛的,給您添了不少麻煩。請您將這許多的麻煩儲存起來,等到我們重逢的那一天,所有的麻煩都將變成無窮的幸福,人走了,心留下,請您鎖進保險柜。
(附:請您給女傭發半年的薪水讓她回新加坡,我已經在電話里告訴她了。)
親愛的,請保重”
信封里有一份股份委託書和一份房產無償轉讓書。看首選更新最快的
我看完后,獃獃地看着那個皇室大信封。這時黎總經理請我去她家裏,儘管我很不想去,但無可奈何,還是去了。像往常一樣,她站在門口迎接我,但今天沒有擁抱我,只是挽住我的手臂走進她的家裏,茶已泡好,煙也擺在茶几上,她在給我削蘋果。我們的距離似乎比從前疏遠了一些。
“助理,黛麗小姐走了,您很難過是吧?”
“是的,柳竟頻在北京對我講,她也要走了。”
“她昨天也跟我講了,她去台灣她堂叔那裏。”
“我想告訴您的是,過了陰曆年,我也會走。”
“什麼,您也要走?任何人都可以走,就是您不能走。我一萬個不準您走。”她很激動,手中的蘋果差點掉到地上,這是她做夢也沒想到的。
“劍英,我說的是真話,我是讓您有個思想準備才這麼早就告訴您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您若硬要走,那我也走算了。”
“您的公司您不要了?”
“宴席散了,還守着剩下的酒菜乾什麼?”
“這哪像您黎劍英說出來的話,您來中國辦企業不是為了我吧?因為那個時候我們還根本不認識。”
“可現在認識了,而且我幾乎把企業的大小事情都委託給您了,您現在突然要炒我的魷魚,這不是等於拿把刀子殺了我?”
“沒那麼嚴重吧?”
“實際上比我說的還嚴重。這個新潮流沒有我黎劍英不要緊,沒有您就不行,您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我不知道,因為我認為您誇大我的作用。”
“我的助理,新潮流現在是兩萬三千名職工,中國職工現在是兩萬零五百人,您就是他們的核心、靠山,您走了,他們往哪裏靠?”
“我準備讓薛孟接任我的總工會主席職務,她現在在工人們心中的威信還是很高的,將來她成了股東,威信就會更高。”
“助理,說句內心話,這個新潮流只有您才有本事領導得這麼出色,我父親在北京不是說了嘛,真正盈利是您來了以後,今年起碼可以贏利上億,我雖然被人們捧為女強人,但我確實很難當這麼大的家,如果職工的積極性發揮不出來,效益就會大幅度地下滑,搞得不好就會虧本,一虧本,工人們的待遇就會下降,待遇一下降,人心就會渙散,這連鎖的反應就是大型企業破產的前兆。”
“劍英,您放心好了,我走之前,會將所有事情給您理清的,企業只要走上了制度化的軌道,就像一個國家走上法制軌道一樣,調換領導人並不會因此影響企業。”
“制度就像法律,執行得好制度就起到推動生產力的作用,執行得不好,就會束縛生產力的發展,所以執行制度的人很重要,怎麼說更換領導人沒有影響呢?”
“劍英,您準備什麼時候開始改制?”我換了一個話題。
“馬上,我已經在北京向工商總局的領導說了,他們支持。我回來后就立即進行,請您起草一個章程,黛麗小姐已全權委託您了,我們哪天把薛孟請到一起磋商一下就行了,然後就去更換各種證照,再然後就正式掛牌,要不要請客了?”
“那要看您搞不搞形式主義了?新潮流已經跨進世界百強,與國際上的業務往來又密切,應該搞點形式,等於是做廣告。”
“這事由您看着辦就是了。”
“劍英,不要生我的氣,我有我的難處,以後您自然會知道的,您對我的感情,您父親對我的器重,我很感謝你們。我就是今後離開了新潮流,我永遠都是您靠得住的好朋友。”
“助理,我現在的思想還沒有往您所想的方向去想,我說不準您走就不準您走。黛麗小姐走了,您準備讓誰當財務部長?”
“我準備在國內外公開招聘,您看可以嗎?”
“我堅決支持,這是最公平的選擇人才的辦法。”
“助理,阿閔對我們新潮流的貢獻不少,應該獎勵一下吧?這是我父親的意見,因為阿閔曾經跟我父親通過幾次電話,我父親對她很信任。”
“好,您打算怎麼獎勵她?”我問道。
“我們是企業,只能發給她獎金,還能獎什麼?”她說道。
“準備發給她多少?”我又問。
“五萬美金。”她看着我說道。
“行,對不住,我要馬上去港口。”我邊接電話邊對黎總經理說道。
“什麼事那麼緊急?”她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邊回答邊出門,我不能告訴她,因為是夜來娜在港口被劫持了,是阿閔來的電話,要我立即趕到港口,對於我來講,就像天快塌下來了,我的汽車就像發瘋一樣駛往碼頭,我顧不得紅綠燈,也看不清交警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