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第二百七十九章

就要離開首都北京了,提前趕到了火車站,這個世界上,總是人等車,難有車等人。看我就去為我們送行的還真不少。除了本單位暫時留在北京的黎總經理、黛麗小姐、柳竟頻外,還有楊厲和她的四個男同學、同事,他們都是昨天晚上與薛孟、奕奕、南欣、賀桂芬四姐妹交上的新朋友,北京的小夥子真會抓住機遇,我自然高興得很,我的目的就希望如此。

“首長,您一定給我師父做點工作,讓她儘快收我為徒,這是送給您和我師父的禮物,等進了站我再交給您,車站檢查很嚴格。”楊厲提着兩大包東西對我說道。

“你送這麼多禮物幹什麼?我又不是做生意來北京進貨的?”我一看那兩大包起碼有幾十斤。

“有真空包裝的烤鴨,有奧運會的紀念品,有北京的土特產,還有送給您的您可能從沒抽過的兩條禮品煙。”

“那我什麼也沒送給您,您不是虧本了?”我笑道。

“交朋友就跟做生意一樣,有虧也有賺,虧要撐得住,賺要裝得下。”楊厲嘻嘻笑道,這丫頭人乖嘴也甜,好討我歡心,於是我將放在公文包里的一枚奧運金幣拿出來送給她。

“首長,那您不是虧了?”楊厲接過精美的金幣笑道。

“我撐得住。”我用她剛才說的話來回答他。

“首長,如果您是我的領導,我現在起碼是二級警督了。”

“也可能還是個警員。”我笑道。

我一看楊厲那四個同學,個個手中都提着一袋東西,我估計他們一定是送給薛孟她們四姊妹的。

我還得跟黎總經理、黛麗小姐、柳秘書握手告別,儘管我只是比她們早回幾天,但這告別形式很重要,這不但是友誼的象徵,而且還是歷史的見證,不但有重大的現實意義,而且還有着深遠的歷史影響,要做到這點很容易,要理解這點很困難,因為這其中的含義不是普通人所懂得的。

“親愛的,記得我那天跟您說的話,您多珍重。”黛麗跟我告別時,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就像生離死別那般。

“黛麗小姐,您也要珍重。”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無法安慰她。看首選更新最快的

跟新潮流來送行的人告別後,就準備進站了。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任何事情,都有特殊。特殊來源於特權,沒有特權就兌現不了特殊。所謂特殊就是超越常規,我們今天也超越了一次常規,也當了一回特殊旅客,我們從貴賓室提前進了站,提前上了車。但並非來源於我們的特權,我們只是普通旅客。

我原來訂了一個軟卧包廂,其餘全部是硬卧,我帶着薛孟四姊妹在軟卧包廂,我佔一個床位,她們四個丫頭共三鋪。

楊厲把她送給我和阿閔的禮物交給了我,她四個男同學、男同事也將手中的禮物分別送給了各自的朋友,他們五人一下車。列車就開動了。他們在月台向我們揮手,我們在車內向他們拜拜。

四個丫頭每人交了一個男朋友還有一點不好意思,各人在悄悄地打開包包偷看送給她的是些什麼禮物。我裝做沒看見,在抽我的煙,四個丫頭跟我坐一個包廂我就有了抽煙的主動權,如果與別的旅客共處,那我就沒我抽煙的自由了。

我也有很久沒坐火車了,而且從沒坐過這種高速列車,以前的火車“咣咚、咣咚”逛了半天,還沒逛完一個站,現在就像汽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唰”地一聲飆出好遠。

“先生,楊厲是您的侄女還是您的乾女兒?我好喜歡她。”奕奕問道。

“她是我的徒兒,不過現在還沒正式拜師。”我笑着回答。

“楊姐是個女活動家,她的交際手段是國際一流的。”南欣說道。

“乾爹,昨晚我們玩到三點鐘才回來,我們每個人還交了一個普通男朋友,您不會生氣吧?”

“我高興還來不及,我要你們跟他們去玩,目的就是希望你們認識一些優秀男孩子,因為在新潮流沒有這個條件,你們總不能陪到我養老吧?”

“乾爹是想把我們全部嫁到北京去?”薛孟格格笑道。

“只要你們有這個本事,我儘力量支持,北京是個好地方,但也必須要有點本事才能進得去。”

“叔叔,如果我們四姐妹嫁到了北京,我們就把您也接來,因為我們已經離不開您了。”芬芬說道。

“我說姐姐們,你們想男人是不是想瘋了,八字還沒一撇,就說嫁呀嫁的了。”南欣人小話大,嗆得她的三個結拜姐姐做不得聲。

“么妹,剛才么妹夫送給你的是什麼禮物?”薛孟邊說邊要打開南欣的禮品包,大的總喜歡欺負小的,因為南欣最小。

“我才不怕大姐看呢,又不是什麼丟人的醜事,他送給我的是一件進口裙子,還有奧運紀念品,還有北京的果脯。”南欣邊說邊將她的禮物擺放到床上讓大家看,還打開一包果脯吃了起來。

“姐,您也拿出來讓我們欣賞一下吧,我看那位先生風流倜儻,對您一見鍾情。”奕奕抓住了薛孟。

“請乾爹不要見笑,剛才那位送我禮物的先生姓展,北京人,也是法學碩士,現在在北京中院上班,她是楊厲的大學同學。請妹妹們來檢查,這就是他送我的禮物,沒有違禁物品。”薛孟將禮物也全部擺在床上,一副清白坦蕩的樣子。

“大姐,這位展碩士真知道您的心思,送您一套法國化妝品,這可能要花上他好幾個月的工資啊。”芬芬說道。

“二姐、三姐,自覺一點吧,不要不好意思。”南欣逼着奕奕和芬芬兩人只好把各自的禮物都亮了出來。

我心裏為她們而高興,我默默地預祝她們對對成功。

“唐叔,楊厲他們不知道您是多大的官,他們都有點敬畏您。”南欣說道。

“你們沒告訴他們,我也是打工崽?”

“我們說您的身份保密,說我們四人都是您的寶貝疙瘩。”南欣笑道。

“乾爹,您真像棵大數,到哪裏都可以乘涼,跟您到北京來,我們出盡了風頭,坐的是大使館的車,還有警車作前導,到了八達嶺別人都以為我們是貴賓團隊,搶着拍我們的鏡頭。”

“乾爹只是一棵枯樹,葉子都快掉光了,給你們乘涼的時間也不多了,你們要儘快學會獨立面對這個複雜的社會,千萬不要依賴我。”

“先生,聽了您這話,我心裏好凄涼。您如日中天,風華正茂,怎麼是枯樹呢?奕奕不準先生以後再說這麼傷感的話,您永遠是我們四姐妹的靠山,我們一輩子都依賴您、離不開您。”

“我也希望永遠呵護你們,但我更希望你們能夠用自己的力量開創一片天地,哪怕是很小的一片天地也行,證明你們已經長大了,證明你們是一個能報效國家的接班人。十年以後,我希望你們都在自己開創的小天地里接待我。”

“乾爹,我保證不辜負您的關懷和培養,我要讓您在我開闢的天地里發號司令。”

列車在高速前進,歷史在向前推進,人也在前進。無論是宇宙還是人類,世界上的萬事萬物都在前進,只有前進才有生命力、才有出路。停滯不前,甚至倒退只有死路一條。做人,如果不認識這一客觀規律,那是危險中的危險。

望着窗外祖國的大好河山,看着車內青春煥發的優秀青年們,我感到欣慰。

“先生,我有一種預感,這次來北京后,我覺得您可能快要離開新潮流了。”

“你憑什麼有這種很奇怪的預感?”我內心為奕奕的預感吃驚,因為她的預感幾乎道出了我的思想。

“既然是預感就不存在憑據,只是心靈的感應,我的思想好緊張,我希望先生不要這麼快就離開我們,因為我們像您剛才所講的那樣還沒長大。”

“乾爹,大妹說的是真的嗎?”薛孟比任何人都急。

“奕奕不是說是預感嗎?既然是預感,就這不存在真和假。她有這種危機感是對的,我剛才講過了,你們不可能陪着我養老。”

“乾爹,您的意思是說,要我們做好您離開新潮流的思想準備?”

“你們應該有這種思想準備,我也在儘力幫助你們長大,但我不能拔苗助長,還要靠你們自己的努力。”

“唐叔,您走我也走,反正我是長不大了,就一輩子跟着您。”南欣這丫頭邊說邊坐到我身邊摟住的一隻胳膊,眼睛一眨,熱淚奪眶而出。

不得了,其餘三個丫頭也都抱住我哭了起來,幸好這是軟卧包廂,不然被別人看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呢。

“你們哭什麼?我又沒死。”我急不擇言,“就是走也沒這麼快,就是走,我也要把你們安排好了才能走,好了,快去洗個臉。”我又立即哄住她們,她們終究還是孩子,還沒真正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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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一個坐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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