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抉擇
自從霍東青知道太后已經將往日的恩怨告訴許夢，現在許夢進宮他已經很少再親接親送了，這些事情都交給趙雄去辦了。
對於太后對許夢的偏愛，很多人都有各式各樣的猜測，甚至有些人認為太后也許要將許夢招入宮內，對於所有的猜測和疑問許夢選擇保持沉默。
但是當許夢再次在宮中與柔妃相遇時，面對對方的嘲諷，許夢並沒有選擇迴避。
“許姑娘又來拜見太后啊！”聽到柔妃的嗓音，不知道為什麼許夢自然的想起了南王，想起南王，許夢就覺得自己的嗓子裏好象卡着一隻蒼蠅。想吐卻吐不出來，覺得很噁心。
“看不出來，許姑娘你到是很有心啊！”柔妃繞着許夢走了一圈，“其實呢，姑娘不必再那麼費心往皇宮裏跑了，更不需要到太后那裏討人情。事實明擺在眼前，就算一個人再傻，也不會做不利與自己的事情。與你相比較有人對霍王爺更重要，他不會傻到分不出這些的。”
面對柔妃的言語，許夢除了厭惡就剩下憎惡了，她忽然感覺這個女人真的很醜，就象所有卡通片的壞女巫，因為這個女人也擁有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還有偽善的笑意。
“我要是你，就會放棄那些無謂的努力。將來說不定王爺會那你做小妾。自然是看在你服侍了霍王爺的這段日子，或者你有什麼手腕，可以生個一男半女，那樣你真的衣食無憂了。”柔妃顯然不清楚許夢心裏對她的想法，不過她壓根也不在意這些。
“你以為男人女人在一起，就只是上床怎麼簡單？難怪你會失去王上對你的寵愛，因為在他心裏你不過是暖床的工具，因為他從來都不曾真正的喜歡過你。”許夢的臉上閃過一個陰然的笑意，“柔妃娘娘，其實你什麼都得不到，不管是王上還是南王。男人不會喜歡象你這樣的永遠都躲在陰暗角落的女人。”
“你說什麼？”柔妃本來得意的臉上剎那間變的有些發綠，更象是個猙獰的女巫。
“我沒有勝利過，我沒有得到過？告訴你，我才是真正的贏家，今天我站在這裏，只有我才能站在這裏說話。其餘那些想和我爭的人，她們都無法再言語了，這就是勝利，我的勝利。”
“勝利？你勝利了？”許夢嘲諷的蔑視着柔妃幾乎扭曲的面龐，“你贏了什麼？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麼？為了你那無法滿足的虛榮心，為了你永遠都的不到的愛，為了你滿腔的仇恨，為你自私的報復？”
“哈哈哈哈，”許夢的笑聲引的遠處不少宮內的人探頭探腦，“你不覺得你本身就是最悲哀最可憐的那個嗎？你不覺得你是被人利用后又即將拋棄的玩物嗎？你真的以為南王會給你什麼回報嗎？他會要你這個陰險惡毒，又不知廉恥的女人嗎？”
“知道嗎？在民間你是會被燒死的！在地獄你是會被下油鍋的！在這裏你是會被唾棄的！你無法真實的活着，或者連你自己都不真的你是誰？你需要什麼？你為什麼而活着？你感覺累嗎？你不覺得害怕嗎？你還有心嗎？”許夢的每個字，每句話都象鋼針利箭刺入柔妃的胸口。
“你不覺的自己可憐嗎？麗妃是不在了，她的所作所為是不光彩。可她有殿下，她有與王上共渡的數十年光陰，這些不管是誰都無法否認。王后也不在了，可她的逝去帶走了男人的心，她擁有那個男人無限的愛意與眷戀。你能和她們比嗎？甚至你都不如勒雨嫣，她敢愛感恨，她就算不曾擁有那個男人的愛，但至少她用自己的方式活着，用自己的方式去做自己的事情，至少她愛的光明磊落。”
“你呢？你得不到就要去破壞，是把？可惜，你所愛的男人身邊不乏美女，你甚至連暖床都不是。就算你費勁心機，還是什麼都沒有。我告訴你，”許夢逼近了柔妃道：“你註定是失敗者，你什麼都得不到，你會不任何人都凄慘的！”
“你！你！你！你以為你是誰？你怎麼……”
“我怎麼會了解怎麼多？嘿嘿，你想想看，我怎麼會知道王后被毒死的真正兇手。你想想看，我怎麼會幫助那個高傲的公主離開牢獄。你想想看，霍東青為什麼會收留沒有任何家世背景的我。你仔細想想看，老太後為什麼會對我另眼相看。”
“我是誰？你以為我是誰？柔妃娘娘，有的人能夠起死復生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以為我是誰？我不奇怪自己是誰，我只奇怪，當初為什麼會把你看做是象水一樣的女人。可是現在我明白，你是象水，象禍水。”
柔妃驚愕的張着嘴，呆楞楞的望着許夢，不言不語。
“你們在幹什麼？”軒轅皇的聲音在兩個男人身後響起。
“拜見王上。”許夢的臉上露着從容的笑容，“回王上的話，我在和柔妃娘娘聊天呢。柔妃娘娘真是個天大的好人，在她的指教下民女是受益非淺。娘娘的教誨，恐怕民女上終身難忘。”
“柔妃，這麼講你和許姑娘的相處是十分融洽了。”
“是，是。臣妾，”柔妃的話語幾乎是結結巴巴的了，“臣妾和許夢姑娘是很投緣。”
“是啊，王上。我和柔妃娘娘的緣分是前世今生，書不定來生來世我都會追隨在娘娘身旁的。”
柔妃幾乎是帶着恐懼的神情匆忙告辭的，走的時候幾乎滑倒在台階上。直到她的身影遠去，軒轅皇才扭轉身形若有所思的對許夢道：“看來你把她嚇的不輕。”
“嚇！生平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門。她要是不做壞事，就不會被嚇到了。”
“你把寡人也嚇的不輕。”
“王上？”許夢的目光迎向軒轅皇，“王上會害怕嗎？”那雙眼睛沒有躲避，沒有憂鬱，甚至沒有任何的懷疑。
“我總認為王上是不會膽怯的，什麼樣的事情在您眼裏都有解決的方法，你自己的方法。”
“你好象很熟悉寡人？”
“嘿嘿，是嗎？王上，其實打啞謎民女不是很在行，不過也不是完全不會。在這個旋渦中，我學會了很多。”“從你的眼睛裏，看的出來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
“難道王上沒有自己的決定嗎？恐怕您的心裏早就有了決策，只是那些不知情況的人才那裏偷笑把。”
“你在嘲笑他們嗎？”
“不敢！我有什麼資格嘲笑他人呢？曾幾何時我也是自身難保。”
“我的決定取決與他的選擇。”軒轅皇的聲音變的深沉起來，“很多時候我的選擇也是迫不得已的。”
“你放心把，我會把他帶走的。”
“你？”
“是，我！我將和他一起離開，離開這些紛擾，離開這些明槍暗箭的爭鬥中。我知道他累了，知道他也厭倦了。”
“你有把握？”
“不管有沒有我都要試試看，所以在你做出決定前，給我時間。”
“你怎麼知道我做出了決定？”軒轅皇的眼睛緊緊的盯着許夢，絲毫不願意放過任何微小的變化。
可惜許夢的神情坦然的沒有任何雜質，“我也是從你眼睛中讀出的。”
“你和他離開，對我公平嗎？”軒轅皇的話音裏帶着無奈和幽怨，這是第一次許夢在這個男人口中聽到這樣的含義。
“公平？”許夢苦笑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事情是公平？我不過是個闖入者，其實冥冥中的緣分不是牽向你我的。也許我的闖入就是為了化解這場干戈把。”
良久軒轅皇才開口道：“你已經決定了嗎？”
“這難道不是您心裏的打算嗎？”
“我沒有。”
“您沒有嗎？您讓德安公公在繡房裏給我傳話時，我就有了自己的決定，我想那刻我也明白了您的決定。您要我穩住霍王爺，或者可以偷出名冊，對把？雖然德安沒有明確的告訴我這點，可是我自己會明白的。至少我不會那麼苯，苯到不了解您的本意。可是你想過，這一切對霍東青公平嗎？這個王宮從您的母親到您，是否對他公平呢？”
又是許久的沉默，終於軒轅皇緩然道：“如果他願意為你放棄，那麼我祝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