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火拚山崗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文凱他們就在走投無路之時,搜山的防暴警察收隊撤下山去,這使大家意外地驚訝。絕路逢生天不滅曹。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懈怠下來,大家身子都霎那間變的軟弱無力,紛紛仰躺在地謝天謝地。
“凱哥,我們真是幸運,你說那警察為什麼突然收兵了呢?”疤臉四腳朝天‘大’字仰視着天空大為感慨。
“要我說啊,準是咱們的人質被他們找到了,見好就收,不想圍堵窮追不捨,弄得狗急跳牆!”一個叫根寶的兄弟,倚在樹根坐着,無聊地用手拽着身前的茅草,聽疤臉這麼一說,也忍不住插嘴道。
“什麼文化水平,自己罵自己是狗?你自己當狗去吧!”疤臉眨巴着眼睛嘲笑地擺了根寶一眼。
“根寶說的意思沒錯,他們一定是找到了他們所要的東西,不然,怎麼會善罷甘休。”文凱從兜里掏出香煙,揪出一隻叼在嘴裏,猛吸幾口,深有感觸地瞥了一眼少言寡語的根寶笑道。
小利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坐在一塊岩石上凝神在想着什麼事。按常理,警方就是成功地救出人質,也不會萬事大吉,總會一鼓作氣將綁匪一網打盡,這麼就收兵不是警察的作風。小利越想越覺得蹊蹺。但透過密林的縫隙,卻可以看見山腳下,確實警車呼嘯而去。他想把話說給文凱聽,卻又遲疑地把到嘴的疑問又咽進肚子裏。
“哎,根寶,剛才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你害不害怕?”疤臉莫名其妙地扯起家常來。
“怎麼不害怕!心都好跳到嗓子眼啦!”根寶直言不諱地苦笑道。
“腿沒軟?”疤臉開玩笑地逗他說。
“嗯——有點。就那麼一會。我合計了,死活我得跟上大家一起跑,不然掉了隊,我不就成了警察的俘虜了嗎?”根寶幽默地直白道。
根寶的一席話,惹的大家哄堂大笑,緊張的氣氛就在這一時刻忽然變得和諧起來。彷彿他們一行人,不是落荒而逃的綁匪,卻像是登山消遣的遊客那麼輕鬆自在。
“根寶啊,這次報完仇之後,咱們金盆洗手,大家都找個女人好好回家過日子,省的整天擔驚受怕的。你年紀輕輕的,過這種日子實在是誤了你的人生大事,我真的有些於心不忍。”
不知怎的,大家突然啞口無聲地靜了下來,默默地不住說話。
文凱的目光越過翠綠的密林,眺望着遠方。
幾年前,人們站在高處俯視山下,映入眼帘的是灰濛濛,霧氣騰騰的街道樓房,當月升或是日落的時候,林立的煙囪,湧出烏黑的黑煙,像一條條巨龍,在低矮的空中飛舞,嬉鬧,耍累了,搖身一變化作裊裊青煙,瀰漫在暗紅色的樓房上空。
記得語文老師在指導學生作文時,曾提醒說,描寫經濟繁榮就得寫工廠,怎麼樣才能描寫的淋漓盡致呢?那就得把工廠的大煙囪描繪的豐富多彩,煙冒的越黑、量越大工廠的勞動越火熱,場面越沸騰。
文凱也很想讀書,長大了,也想進工廠當一個讓家鄉人羨慕的工人,然而,他這個從大山中走出的孩子,只能到工廠里做一名臨時工,而且是收入極低的民工而已。他不甘心,於是文凱選擇了收入多的建築行業。
沒有見過大把大把鈔票的文凱,他腦中被鈔票托上了天空,昏昏欲醉,他開始賭博,開始找女人,幾次錯過賭運欠下大筆債務,那是地下錢莊的高利貸。他被人追殺,使他有家不能歸,如同喪家之犬流落街頭。後來被於老闆收留後,血染黑道,落得自己丟肝少肺罪孽累累,還搭上了妹妹的一條性命。自己真是罪不可恕。
文凱有過痛改前非的行動,但他被惡勢力逼迫的無路可走……
天空是藍的,任何一處都會有烏雲肆虐的時候,雨後的天依舊會藍,藍色的天空依舊還會那麼美麗……
文凱仰望天空感慨萬分,暗自對自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人生短暫何不平淡享受人生。
天空晴空萬里,藍天下的密林中忽然‘呼啦啦’勁風吹動草葉的聲音,由山腳向上刮來。小利感到頭皮麻,一個激靈飛身躍起,向山下的密林探望。“不好,有情況!”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趕快舉起手來!”密林中傳來一聲斷喝。
文凱一個翻身躲到岩石背後,迅從腰間拔出手槍,窺視密林。小利躲在低矮的樹后,將身體壓到茅草里,撥開尺把高的雜草,環視山下。
“你們被包圍了,趕快出來向警方赴罪,不然,我們將以拒捕論處,你們聽見沒有!”二三十米外的樹榦后,隱現着許多迷彩服的花色,半露的鋼盔下,舉着一支支鋥亮的特製步槍。
“凱哥,打吧?”疤臉趴在文凱身邊不遠處低聲問道。
文凱查看了周圍的地勢環境猶豫不決。警方有十幾人的兵力,又配有現代化武器,自己身邊六個弟兄,硬拼肯定吃大虧,可是身後有沒退路,正在一籌莫展之時,小利喊道:“凱哥,千萬別開槍!”
文凱一愣,把臉轉向小利。
“他們人多,接上火后一定僵持不下,不能硬拼,得想點辦法。”小利說罷,從身後提出一瓶白酒,“用這個。好使!”
文凱沒有明白小利的用意,瞪大眼睛不解地直視着小利,焦慮的望着他,企盼小利快點把話說明白。
“火!用火燒他們!”小利這個時候還能笑的出來。“撤退的時候,我們這些酒鬼都沒捨得丟下,呶!”小利朝文凱夾弄了一下眼睛,扭開酒瓶蓋,仰頭喝了一口。“烈性酒,一點就着!拋出去,保管大火熊熊!”
文凱這時候才注意,陣陣山風來自身後的斷崖處。“噢!趁亂逃命?”
“就是,再沒別的辦法!”小利貪心地又抿一小口,哎!扔掉真可惜。”小利對酒格外依戀,嗜酒這個詞用在他身上當之無愧。
“喂!小利。就這一瓶,火源太少,火勢不夠!”文凱皺了皺眉,有些疑慮。
“啥?一家一瓶,就你沒有!”小利嘻嘻地不好意思笑了。
“好啊,你們幾個小毛賊,背着我買酒喝!”文凱也開起玩笑說。
“鐺、鐺”兩聲槍響,緊接着就是高聲的最後通牒。“我們知道你們手中有武器,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們不要抱有幻想,趁現在你們行為沒有惡化之時,趕快放下武器,爭取寬大處理,你們聽見沒有,我再給你們最後一分鐘考慮,到時候格殺勿論。”
“***,逼我沒什麼考慮的啦,拋!”文凱大罵後向小利疤臉出行動指令。
幾條拖着長長的火舌的酒瓶,如同軍用燃燒彈向密林中滾去,灑落的液體,瞬間變成縷縷火舌,迅點燃接觸物,藉著風勢蔓燃起來。
“噠噠噠——”一串串憤怒的子彈,打在岩石上,迸射出禮花狀的星星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