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借錢
楚志星將借錢的原因跟丘小明一說,丘小明二話沒說就立即答應了並帶楚志星回家借錢。
所謂人心險惡,世態炎涼,丘小明的父母看盡世間百態,他們與楚志星認識不深,又怎麼可能隨便就借他三萬元錢呢。
當丘小明向父母說完楚志星借錢的情況后,立即得到沒錢的回答。
楚志星苦苦哀求也沒有用,丘小明心疼得很,把心一橫,就輕聲說,“爸、媽,我都是他的人了,他就是你們的未來女婿,看在女兒的份上就幫幫他吧。”
丘小明這樣說了,她的父親也就不再忌諱,道:“小明,社會複雜,人心難測,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就什麼都交出去了呢?”
丘小明認真地說:“爸你不知道女兒嗎,女兒怎麼會是隨隨便便的人,女兒跟志星是了解的。”
丘小明的父親心裏老大不高興,更加不願借了,他心道,傻丫頭,別虧了身子給人家又要虧錢,三萬元小數目啊?
只是他自小溺愛這個小女兒,才不致於脾氣,他一副同情的樣子道,“我也非常同情志星的情況,可惜家裏生許多事,已經沒什麼錢,我是愛莫能助啊。”
楚志星看情形知道無望,就告辭要走,丘小明的媽媽道,“等等。”
她進房裏取出二千元給楚志星道,“多沒有,這一點錢你就拿去應急吧。”
丘小明連忙接過錢,說,“爸媽我走了。”就拉着楚志星走了。
丘小明的父親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夜幕降臨,通紅的路燈和招牌廣告的霓虹燈也閃爍不休。
二萬八!去哪找二萬八?楚志星無比鬱悶,狠狠將路邊的汽水罐一腳踢飛出十米遠,不偏不倚地砸在一個摟着裙子短得隱約露出白色蕾絲內褲的年輕女人的光頭漢子的亮光頭上。
媽的比,“光頭”手摸着光頭回頭四望。
楚志星斜眼瞄了一下丘小明,她倒也精靈,將頭靠在楚志星肩上,挽着楚志肩的手臂,完全是標準的熱戀情人樣子。
這裏是市區繁華路段,行人眾多,“光頭”望了幾圈,看不出是誰幹的,只好粗聲罵了幾句粗口作罷。
楚志星在身後捏了捏丘小明的**,哈哈地笑了出來。
丘小明怕“光頭”看見會引起懷疑,硬是將笑意咽了回去,生吞回肚子裏,依樣保持着小鳥依人無比陶醉狀。
楚志星越覺得丘小明可愛極了,在她的粉嫩小臉蛋上親了一口,甜蜜地說道,“明明好可愛。”
丘小明心裏甜得流糖,用纖纖玉指在另一邊臉蛋上點了點,楚志星立即意會,又在她的另一邊臉啐地親了一口。
丘小明突然若有所悟道:“星星,我笨了,一下子向爸媽借那麼多錢他們怎麼肯呢,我還有兩個哥哥哥都有錢,通過這件事,我們應該看到一個道理,做什麼事都不能貪急,一個借點,就可能借到了。”
楚志星高興極了,連連贊道,“對,明明聰明,明明真好。”
“走,先找我大哥去,大哥跟隨我最好,我有什麼事他都肯幫忙。”丘小明一邊說一邊拉着楚志星向她大哥的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樓下,丘小明早就想好,對楚志星輕聲道,“你在這等我好消息。”
楚志星聽丘小明的,答應了,找了個花壇邊緣坐下。
院子裏綠化很好,花草眾多,有些住戶在休閑散步玩耍,有老人有孩子,楚志星又想到家鄉的農村的落後景象和他的破壞茅屋,他心裏陡然升起一股傷感,對錢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他默念着梅艷芳在戲裏的那句台詞,“錢不是萬能,沒錢是萬萬不能”,玩味了幾遍,他自嘆道,別看有時戲裏的話嘻笑怒罵,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其實就是生活的濃縮,現在的反映。
想着想着,丘小明興沖沖地跑下來,她的臉就有些紅,還滲出汗來,楚志星萬般憐愛,又一把將她摟住,用手抹去她額角的香汗,將她親了又親。
大概連續親了十幾口,楚志星才放開丘小明,丘小明甜甜地道,“星星,你猜我拿到多少?”
楚志星一聽高興極了,丘小明這樣說就決不是小數目,但是楚志星不願說出丘小明拿到的數,所以就裝作努力地想了想說,“五千?”
丘小明有些得意地搖搖頭,“不對,再猜。”
楚志星就加了一千,“六千!”
丘小明更得意了,搖了搖頭,她後腦瓜上的馬尾巴兒就甩了甩。
楚志星就耍賴了,急道,“那麼難差,你就告訴我吧。”
丘小明從來不為難楚志星,就伸了一個手指,告訴楚志星道,“是一萬塊。”
“喲呵!”楚志星矮下身子摟住丘小明的腰和**,將她抱了起來,楚志星的頭正好對着她的小腹部,楚志星就在上面親了一口。
丘小明嬌聲道,“哎喲,癢……”
楚志星輕輕將丘小明放下,高興地說,“這下有一萬二了,還差一萬八,一下感覺距離少了好多。”
“嗯,”丘小明接着道,“走,找二哥去,不過二哥沒這麼大方,不敢要這麼多了。”
楚志星連忙道:“多少就多少。”
倆人走着,楚志星問,“對了,明明,你是怎麼叫你大哥借錢的?”
丘小明微笑着道:“山人自有妙計。”
楚志星也笑道,“你不是山人,我才是山人,你是城裏人,所以,這句話對你不適用,快告訴我吧。”
丘小明也不頑皮,就說,“吃一塹,長一智,說什麼幫同學借錢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大笨蛋,我就跟我大哥說我要買鋼琴,他想也沒想就給我了,還問我夠不夠呢,我一聽他肯了,心裏高興得要命,生怕跑似了,連忙說夠了,現在想起來真是太不冷靜了,應該再多弄幾千也不怕啊。”
楚志星異常難過,丘小明竟然為自己的事這樣欺騙她最好的大哥,楚志星嘆了口氣道:“明明,這已經夠多的了,別太貪心。”
“嗯,”丘小明邊走邊說,“星星,我不跟你說了,還差一萬八,我得好好想想怎麼在二哥那裏多弄點。”
走了一會,丘小明又道:“星星我想不到,你幫我想想有什麼辦法。”
楚志星又怎麼能夠幫丘小明想辦法騙她哥要錢呢,但是不騙又沒別的辦法能拿到錢,楚志星狠下了心,騙就騙吧,救爸爸的命比什麼都重要,欠明明的只有以後好好報答她了。
楚志星腦瓜一轉,計上心來,他說,“明明,學校不是準備搞雙學歷嗎?你可以說這個啊。”
丘小明連忙道:“對呀,早問你好了,害我想得那麼辛苦,我就跟他說學校要報讀雙學歷,那至少得幾千塊一年呢,我就讓他給五千。”
丘小明的二哥在工商局上班,也比較有錢,幾千元根本不是什麼大數,並且丘小明在家一向很乖,向二哥借錢的理由又好,她二哥也就借了。
這下又多了五千,一萬七了,不過丘小明沒有高興起來,她說,“星星,雖然有了一萬七,但是我的主力都用完了。”
楚志星體貼地道:“明明別擔心,你跑來跑去的我心疼了,先歇歇腳。”
丘小明剛才總是一路小跑的,也確實有些累了,楚志星摟着丘小明走到旁邊工商銀行的大理石台階上,楚志星附身就用手掌給丘小明抹乾凈坐的位置。
丘小明阻止道,“哎,星星,我有紙呀。”
女孩子身上一般都帶着紙巾,她們尿尿也要用這個。
丘小明在包包里拿出紙巾擦乾淨台階,倆個人就依偎着坐下來。
楚志星輕輕幫丘小明捏着小腿,丘小明的小腿白白嫩嫩的,捏着又彈手又滑溜,捏着好不過癮。
丘小明在靠在楚志星的肩頭上在腦里將親戚朋友同學像放電影一樣閃過,又鎖定了好些借錢的對象。
歇了一會,丘小明就坐不住了,她說,“你爸爸的病越快動手術越好,我想到幾個可以借錢的人了,我們抓緊時間走吧。”
丘小明將叔叔伯伯姑姑舅舅家都跑遍了,一共借到了一萬塊,又在她的朋友同學那裏借了二千塊。
丘小明拿紙幣拭了拭臉,道,“能借的都借了,還差一千,我沒辦法了。”
楚志星抱着丘小明親了幾親,“明明你太好了。”
楚志星想了想,他一拍大腿,興奮地道,“我有辦法!”
丘小明連忙問,“什麼辦法?”
楚志星故作神秘地道:“山人自有妙計。”
丘小明嘟了嘟道,“快說,人家都不弔你胃口,你卻要吊人家胃口。”
其實楚志星不是要吊丘小明的胃口,只是他不想丘小明知道,如果丘小明知道,一定要去參與,但是楚志星不想讓丘小明做這樣的事情。
楚志星道,“明明,差一千塊沒關係了,我們先去醫院把錢給我媽,然後我們就回學校了。”
丘小明關心地問道,“真沒關係嗎?”
楚志星摟着她的小纖腰邊走邊道,“真的,我怎麼捨得騙我的小明明呢。”
丘小明笑了,笑得很幸福,因為她幫楚志星籌到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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