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藝校女生宿舍
碧空萬里,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只有三兩塊薄雲。
周六下午五時,天東市林章鎮。
數株參天大榕樹后,天東市藝術學校住着八個女生的宿舍四幢三樓3o2室,除了外出逛街和談戀愛的女生,還剩下四個在宿舍內。
一個濃眉大眼有着酷如劉德華的鼻子的小夥子正端坐於屋最裏頭的一張床上,一身樸素的衣着並沒有掩蓋其俊朗出眾的氣質。
此人正是來自天東市郊新坡村的楚志星,他搭起二郎腿,懷抱一個嶄亮吉它,圓實修長的手指在吉它的琴弦上靈活撥動,在他投入的彈奏下,吉它出悠揚的樂曲,催人情感。
丘小明亦曲膝坐在她的床上,一雙裸露的雪白精緻小足猶如玉雕,幼小的青筋依稀可見,一根根細圓腳趾緊密並列,粉紅光潔的腳趾甲修整得一波塵不染。
她是該校流行歌曲班的學生,長得皮膚粉嫩雪白,五官清秀柔和,樣貌身材猶為嬌俏,胸前那對尤物雖然不算大,卻極為圓挺耀眼。
她櫻唇輕啟,嬌潤的歌聲與樂曲完美結合,渾然天成。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借的半塊橡皮……”
倆人彈唱的是老狼的一“同桌的你”,就是這麼一通俗溫馨的歌曲,抒了多少校園的情懷。
“彈得好,也唱得好!”上鋪的方燕茹大力拍着手掌道。
“再來一!”那頭有人說道。
“還唱?你看,小林妹妹,偷偷摸摸地拿着什麼來的,人家都拿褲叉眼鏡要洗澡了,我還能賴這礙手礙腳嗎?”楚志星一邊說一邊彎着腰站起身,上鋪的方燕茹馬上從床上伸下一隻圓潤的手臂護着楚志星的頭頂,咯咯笑道,“將女人那個罩罩叫做眼鏡,是你才想得出,喂,小心,撞壞你的頭事小,撞爛我的床事大。”
楚志星身材高大,站直身子頭部高過雙層床的上鋪,他將頭轉向方燕茹正要說話,卻傻了眼。
方燕茹正趴在床上用手支撐着上半身,胸前衣物下垂,春光乍泄,楚志星很自然地就透過她敞開的大圓衣領將那對深不見底的雪白大肉球收於眼底。
楚志星心裏嘖嘖直叫,媽的這小娘兒的胸好大**,好想耍上一把。想歸想,他面上卻不動聲色地沉聲道:“燕子,走光啦。”
方燕茹“啊”的一聲尖叫,連忙捂住胸前,罵道,“靠,小明,我虧大了,**都被你老公全看了。”
丘小明微笑道:“那你叫他娶你好了。”
方燕茹咯咯笑道:“那豈不是虧上加虧,雙重笨蛋。”
楚志星的聲音總是那麼沉着帶些磁性又不慍不火,“我就怕有一天你真要當那個笨蛋。”
方燕茹罵道:“猩猩你就省點吧,我方燕茹就是總沒人要也不會跟你有任何瓜葛。”
楚志星正要接過丘小明小心翼翼地裝進盒裏的吉它,突然門外衝進三個人,其中前面兩個身材粗壯的直接就抓住楚志星的手臂往後扳。
方燕茹坐起身,大聲叫道,“喂,你們幹什麼?”
三人中後到的那個是舞蹈班的王奇曲,他走到床前,無論是聲音和樣子都是史上第一猥瑣,他伸手抓住方燕茹的雪白香足,**道:“嘖嘖,不關你事,別多嘴。”
方燕茹想踢開卻踢不開,她罵道,“你個死人找死嗎?快放開!”
王奇曲不但不放手,還順着方燕茹的豐滿小腿往上摸。
楚志星頓時火冒四丈,媽的耍流氓是嗎?
他不由分說,飛起一腳直踹出去,王奇曲立即蹬蹬後退幾步才站住。
王奇曲衝過來,一把奪過丘小明手中的吉它盒子,就向楚志星猛砸,楚志星怕破壞了吉它,一仰頭,硬是用身體接了這一砸。
王奇曲知道丘小明與楚志星經常在一起彈琴唱歌,一想到這場面他就心裏像卡了刺一樣難受,一時間他將泡不上丘小明的惡氣全在這個吉它上面,他打開盒子取出吉它,死人一般的臉笑起來極其難看,說話的聲音非常刺耳,“吉它不錯嘛。”
這吉它是楚志星的父親省吃儉用半年才給攢下錢買的,楚志星一直視之如命,豈容王奇曲玷污,只聽楚志星一聲爆喝,“一秒鐘之內不將它放下,我就將你放下!”
楚志星自小就好動,三歲就懂得在鄉下幫助家裏勞作,十多年來練得一身好氣力,他虎軀一震,雙臂一抖,肩頭一撞,抓他右手那人直接就向門外飛了出去,緊接着楚志星左手一帶,右手一勾,“砰”的一聲,一記右勾拳重重扣在另一人下鄂,那人也像只沙袋般倒了出去。
楚志星拉了拉衣領,聲音恢復了沉着,“將吉它放下。”
王奇曲臉色綠油油地,突然雙手用力一摔,吉它落地,叭的一聲脆響,地上立即呈現出破碎的木塊和吉它的零件。
楚志星俊朗的臉上變了變臉色,他迅蹲下身,將吉它的碎片撿起到丘小明的床上,丘小明知道吉它在楚志星心中的地位,也連忙幫忙。
王奇曲往褲袋一摸,將一疊十來張的百元鈔票往床上一扔,尖聲叫道,“這裏夠你買十個那破玩意了。”
一拳打在王奇曲嘴角,然後楚志星飛起一腳,波的一聲悶響,正中他的下腹。
王奇曲痛得像死蝦一樣彎下了腰,暗紅的血液一滴一滴往地上掉,他伸手在嘴角一抹,手全是紅紅的血。
“滾!”楚志星宛若大樹般穩重地站立,嘴裏平靜地吐出略為沙啞的一個字來。
王奇曲的兩個手下連忙跑過來扶起他,楚志星拿起床上的那疊錢往王奇曲身上砸去,“全部帶走!”
王奇曲的跟班拾起錢,扶着王奇曲走了。
楚志星將吉它的每一個碎片裝進盒子,丘小明一邊幫忙,一邊溫柔地安慰道,“志星,別太難過。”
楚志星凝視着溫柔嬌俏的丘小明,輕撫一下她的香肩,平靜地道:“別擔心,我沒事。”
床上的方燕茹她興奮地道,“猩猩,你真棒!”她比劃着手勢,胸前那對大藍球就晃動起來,“這下子,真是帥呆酷斃了!”
楚志星沒理會方燕茹,將吉它盒關上,往肩上一背,轉身大踏步而去。
丘小明看着楚志星的背影,心裏一痛,連忙匆匆穿上一對水晶涼鞋,追了出去,“志星等等我。”
楚志星放慢了腳步,丘小明趕上去挽住楚志星的左臂,也不問,靜靜隨着楚志星走。
楚志星一直走,走出宿舍,走出校門,走到鐵路,又沿着鐵路一直走,丘小明就靜靜地挽着楚志星左手跟隨着。
天色漸暗,楚志星柔聲道,“明,肚子餓了吧?”
“嗯。”丘小明輕輕地應了一聲。
“我們就在前面的市集吃碗面。”楚志星道。
“好。”丘小明道。
在麵館坐下,楚志星要了一碗凈面,一碗牛肉麵,丘小明連忙對服務員補充道,“哎,還要一碗牛肉麵。”
服務員重複道,“一碗凈面,兩碗牛肉麵對嗎?”
丘小明點點頭,“是。”
一會麵條就端了上來,丘小明將一碗凈面和一碗牛肉麵輕輕推到楚志星面前,柔聲道,“你別那麼省。”
楚志星連忙低下頭吃面,他不願丘小明看到他眼裏的濕潤。
其實兩碗下肚,楚志星只是勉勉強強,丘小明撕了塊紙幣遞給楚志星,柔聲道,“志星,飽了嗎?要不再來一碗。”
楚志星感激地道:“不用了,飽了。”
他向屋裏頭喚道:“喂,收錢。”
丘小明連忙掏出一張五十塊錢,放在桌面上。
兩人站起身,楚志星將吉它往肩上一背,丘小明挽上楚志星的手臂,走了出去。
“志星,反正星期六,不如我們回市區吧。”丘小明輕輕地說。
“回市區幹什麼?”楚志星問道。
“你的吉它修不好了,你是學吉它的,沒有吉它可不行,我們再去買一個吧。”丘小明柔聲說道。
楚志星嘆口氣道,“你也是用家裏的錢,我怎麼能再用你的錢?這學期的學費都是你出的呢。”
丘小明的父母大哥都是機關幹部,家境不錯,她柔聲道:“我都說多少遍了,這點錢我拿得出,我只是借給你,利息很高的。”
楚志星微微一笑,道,“我怕你血本無歸啊。”
丘小明莞爾一笑道:“我說沒這個可能。”
楚志星心頭涌了兩下,握起這個在藝校相識一年有餘的丘小明的嫩滑小手,沒有說話,他一直都默默將深深的感激藏在了心裏頭最深處。
楚志星腦里又浮現出在學生會辦公室里第一次見到丘小明的情形:那是一種似曾相識又親密無間的感覺,心裏有一絲絲的電流在流動,楚志星情不自禁地走到她身旁坐下,與她小聲地聊了起來……
“我們去坐車吧。”丘小明溫柔的聲音打斷了楚志星的思憶,楚志星摟起依偎在他身邊的丘小明的纖腰向公路邊走去,等候了十多分鐘,上了一輛駛向天東市區的破舊中巴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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