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很多很多的喜歡,多到他心驚膽顫、手腳發麻,這不是愛還能是什麼,他可是一點就通的天才。
「那你幹嘛跟她們在一起?」汪忘影語氣微酸,大力地拍開探向大腿的手。
涎笑的江天尋吻住噘高的香唇。「因為她們主動要跟我交往嘛!而且又長得不錯,我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濫情。」她一啐。
「不是濫情,是胸脯大,男人是視覺動物,我一看到上下晃動的巨乳就暈頭了,連她們長什麼樣都不記得。」當年的女友若現在站在他面前,他肯定認不出誰是誰。
汪忘影不太高興地捂住胸。「那你不要碰我,我可不是大胸脯的女人。」
其實她是自卑,怕胸部不夠大,比不上別人。
「小而美,小而挺,小而有型,而且你又不小,是我最喜歡的尺寸。」豐挺圓潤,一手掌握剛剛好。
撥開她的手,江天尋低頭吮含住顫抖的蜜蕾,將輕薄的睡衣推高,一把扯下丟向床腳,脫女人的衣服他可是駕輕就熟。
「真的?」一絲快感由腳底竄起,她弓起身,發出自己從未聽過的嚶嚀。
「我喜歡你,這點不假,而且……你真是該死……」太缺德了,她簡直是禍水。
「我該死?」他的表情為什麼突然變得很難看,難道她的身材差得見不得人?
他重重地一咬一啃,再狼嚎一聲。「太美了,美得像上帝的傑作,你居然把它藏起來不讓我碰,實在太可恨了,你會讓我上癮。」
好美好美,如同一塊長期受急流沖洗的美玉,光滑無瑕又澤輝四散,無骨似的化在他手掌當中,百撫不生膩地更覺溫潤。
她怎能將玉骨冰肌藏在粗糙的爛布中,起碼要用蠶吐的第一口絲來裹身,用銀線縫出柔軟的罩衫,滑手的綢緞裁成裙,方能襯托出她的嬌美。
「你嚇我……」她鬆了口氣。
「汪忘影,我在此慎重警告你,這身美膚玉肌是屬於我的,除了我,不許再讓第二個人瞧見。」江天尋扳開柔嫩大腿,以指挑逗。
「……哦!你……你不要……喔!我覺得……很奇怪……」感覺有股熱流由體內流出,全身麻麻地。
「不奇怪、不奇怪,多做幾次你就會喊着我還要,嗯!好香……」果然是蜜做的甜人兒,嘗了一口還想嘗第二口。
汪忘影驚訝得腳指頭都蜷縮,忘我地一呻。「天……天尋,你在幹什麼?那裏不能……不能舔……」
好麻,她的腰綳得好緊,一股熱氣竄向脊椎,既難受又有……莫名的興奮。
「誰說不能,天,我真想吃了你……」他將佈滿長指的蜜汁含入口中。
他的動作實在太煽情了,不經人事的小女人臉紅得像蝦子,面色染上情慾卻不知如何是好,不住地扭動身體,想擺脫來得快速的情潮。
對江天尋而言,這可算是奇特現像,他很少這麼主動過,完全不給人喘息的餘地,利用自身的優勢誘惑不經人事女子的慾望,首開先例一反被動的習性。
套句他自己的話,這樣還不是愛,什麼才是愛。他一定是愛慘她了,才會以她的感受為優先,百般挑逗,化解她初次的不適感。
「……不要……嗯,我覺得好奇怪……你……你放開我……我好難……喔!難過……」這是什麼感覺,為何整個人快要飛起來?
「再一會兒就不難過了,你太緊了,我會進不去。」他更難過好不好,也不想想他忍了多久。
女朋友就在同一個屋檐下,碰不得也吃不着,心癢難耐,他才是那個半夜爬起來數豆子的可憐蟲,一忍再忍,忍成忍者龜。
「進去……」眼尾一瞄,汪忘影頓時倒抽了口氣,嘴巴張成O型。
那是正常尺寸嗎?她會不會因此死掉。
「唔!差不多可以了,我要開動了。」這道美食甘甜可口,吃上一整夜也不膩胃。
「等一下、等一下,它們在看着。」她可不想演出活春宮供其欣賞。
「誰?誰在看?」突地打住,他的怒氣和慾火一樣旺盛。
「不就是它們……」她沒指明,但他聽懂了。
光着身子的江天尋氣呼呼地跳下床,繞着房間走一圈,「你、你、你……你們不屬於這個房間,全給我滾出去,還有你、你、你……眼睛全部閉上,誰要敢偷看,明天到報廢場集合。」
彩金握把咖啡壺、日式風格雙人茶組、平盤、熏香燈、吐司架、有腳牛奶壺、鬆餅機、泡茶專用茶几和槐木玄關櫃……一個個垂頭喪氣地走出去,不時回頭張望,希望主人能改變初衷。
而衣櫃、壁櫥、梳妝枱、雕花鎏金落地穿衣鏡、高低櫃、寶藍色躺椅、半人高花架、床頭櫃與室內沙發組全都正襟危「立」,一動也不動地佯裝瞎子。
「還有你,燭台,別以為我會漏了你。」
正慶幸能光明正大觀看的燭台冷不防的顫了一下,隨即燭火變小,較先前的明亮稍微暗了些,氣氛正好談情說愛。
前前後後再審視一遍,江天尋滿意地輕哼了聲,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跳回大床,被子一拉蓋住兩人,不讓春光外泄。
不過他忘了警告四腳銅床,它從頭到尾睜大眼,看着一室旖旎春光,直到天亮都不曾闔上眼,充血的眼眶像得了紅眼症,滿是血絲。
有人春風得意,吹着口哨像撿到金塊,神情愜意,笑容滿面,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那得意的模樣活似剛征服十隻母雞的公雞,下巴仰得高高的。
有人滿臉陰色,心情指數降到最低,神色比踩到狗屎還難看,僵硬的肩膀看得出正處於盛怒狀態,雖未發作卻給人生人勿近的感受,兩眼極其冰冷地瞪着春風得意的男人,不能接受他挑女人的膚淺眼光。
當然也有人幸災樂禍、冷眼旁觀,看遲鈍的男人能遲鈍到什麼程度,暗自開盤看凶殺案何時會發生,誰會先倒下。
比起江家小妹的處之泰然,一肚子氣的江家大姐可沒她的好修養,摔銀盤、揍枕頭的連連抱怨,不時給個臭臉,瞪視不請自來的客人。
「你們知不知道她的態度有多惡劣,攔下我的車搭便車也就算了,居然一上車就用命令的口氣要我別痴心妄想,像我這種賣臉的模特兒只適合玩玩,沒有一個男人會當一回事。」
我剁、剁……剁碎她,什麼叫沒有一個人會和她當真,她走秀、上舞台、拍照,哪一樣不是憑真材實料,別人站上十個小時,她可以一整天不動,配合攝影師拍出他要的感覺。
沒有一點實力怎麼可能躍上國際舞台,她不走偏門,辛苦地揮灑汗水和青春,將最美的一面展現出來,誰有資格批評她靠一張臉吃飯而不做任何努力!
「你們應該看她輕蔑的嘴臉有多討人厭,好像她是皇家御用的奶油蛋糕,別人是隔夜發餿的粗俗渣屑,她是高高在上的,我們得仰她鼻息……」
什麼東西嘛!不過是包裝高貴的假淑女,骨子裏和娼妓沒兩樣,那雙故作正經的眼根本裝滿狐媚,她一瞧就曉得是何種貨色,別想瞞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