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冬的身體微微抖動他醒來了。那座屬於他的冰山開始接受陽光的洗禮。暖意油然而生。冬希望找到寒雨,但寒雨並不是可以輕易找到的。貪婪充斥着萬蛇幫主的心靈。他的目的非常恐怖。整個武林還是整個國?用控屍術,屠殺利用。毀滅。他是降臨在世間的惡魔還是原本就屬於這個世界。冬認為鬼影一定和萬蛇幫存在巨大的聯繫。殺人,然後。屍體被萬蛇幫利用。讓他們重生,然後繼續屠殺。如果按這個邏輯,那末鬼影組織里的人一定是死屍。或者大部分是死屍。而鬼影有可能也是一個傀儡,是一個屍體。因此他不死不滅。秋的亂刃分屍沒有殺死鬼影並非武功不及而是一個人如何殺死屍體它原本已經死了。經鑒定冬的推測十分可信。魔鐵山莊,毀了。何以對抗萬蛇幫。難道師傅讓我們下山就是為了見證歷史充實我們的修行,還是讓我們改變歷史,師傅說順其自然,可是順其自然等於逆天而行,必須得挺身而出啊。師傅你為何不出面呢?

在遙遠的山上,一個老者。看着浮雲。喃喃自語。他就是春夏秋冬的師傅。這老人,仙風道骨。看似就非同尋長。但他以遲暮。生命如風吹雲散。羽化而升仙。但是否真的升仙不得而知,身體確實羽化了。像浮雲一般消散。就在冬感慨的同時。

玉石瘋走了。馬力聽着舃仙的話。腦子很痛。夏也走了,夏要告訴春秋冬一些故事,但是冬,是不會讓夏找到的。有人說,一個人是不會一直做出正確的決定。冬犯了一個錯誤,他尋找寒雨,是徒勞無功的。而就在冬苦不堪言絞盡腦汁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冬的面前,這個人不是寒雨,而是玉石瘋,至於玉石瘋的身份,冬並不清楚,他只是聽說鬼影有個殺手叫玉石瘋。冬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惡人,遇見玉石瘋卻表現的十分憎惡。這源於,高人教化使其去惡存善,給好人去善可以讓它做惡人,給惡人去惡亦可讓其做好人。冬不像凡人有憐憫之心,戒殺之心,他只管想着如何懲惡,如何痛快的殺死壞人,天性如此,不易改變。玉石瘋,沒想到能遇見舃仙壞了他苦心設下的全套,馬力得以逃脫了。而玉石瘋似乎感覺到,春夏秋冬的存在。玉石瘋是一個聰明的人,作為萬蛇幫的二號人物怎能對春夏秋冬沒有一點了解呢。他們雖沒見過,但玉石瘋知道冬出手狠毒,必定會暴率實力,這才趕來先行試探,冬之所以找不到寒雨,是因為寒雨不想被萬蛇幫盯上使出了全力躲避人的視野。而冬忽略了這一點,萬蛇幫眼線已經遍佈中華。玉石瘋找到冬易如反掌。冬,打着自己的算盤,必定輕敵。冬說:“鬼影派你來殺我?是讓你送死。”玉石瘋說:“前輩,是我自己要殺你。”冬說:“殺人不同於殺豬,不是你想一想就可以做到。”

那是一個四季如春的地方,忽然有一天這裏變成了冰冷的地獄。萬蛇幫幫主的秘密,就隱藏在這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這裏的人樸實無華,以務農為生。可是有一天,這裏的寂靜,和恬淡的生活被一把把利刃,撕開了口子。從此天空開始流血,土地被染的通紅。

那些手持兵刃的官兵,對這裏的平民百姓,實施了慘絕人寰的屠殺。這裏很小,方圓不過百里。可是卻位於大國的邊境,誰也不知道這裏究竟屬於哪個國家。戰爭,既是一次屠殺,這個地方被無情的踐踏了。那些身穿龍紋服飾,的士兵,像山中的野獸一般血雨腥風的掠過。留下的是遍地白骨和荒蕪的土地。糧食被搶走了,錢也被搶走了。最重要的的是,這裏的青年男性全部慘死,而女性都被侵犯后或自殺或一併殺死了。其實這裏本不該有人活下來,活下來的代價,和使命都太大了。這裏的孩子,沒有被砍死而是全都、被活埋了。就是活蹦亂跳的生命,被硬生生的種到土裏,如同死去的種子再也無法生根發芽。或許上天不忍這裏的生命就此消失。兩個去山中玩耍的孩子因為迷路,異日才趕回家,哥哥叫大雨,弟弟叫小雨,因為兩人出生的時候天空都下着雨。

小雨年紀尚小,而大雨似乎已經覺察出了什麼。剛剛接近村子的時候,他嗅到了刺鼻的味道,血腥的味道和憎恨的氣息。小雨卻忽然淚眼婆娑,他也意識到了什麼。兩個孩子的腳步,沉重而急速。飛奔回家的孩子,再也看不到親人和同鄉。哇哇大哭的兩個孩子,此時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孤獨的人。舉目無親,只有滿腔憎恨,大雨,看着遍地的屍體,鮮紅的土地。遠處青山中傳來的野獸嘶鳴。

他看着小雨,小雨已經哭腫了雙眼。在山中的那夜兩個孩子沒有進食,此刻此情此境,饑寒交迫,小雨和大雨已經沒有力氣在哭了。天空陰沉,雨遲早會下起來。

大雨對小雨說:“你餓了嗎。”小雨說“:我餓哥哥。”大雨再也忍不住淚水又一次掉下來。家已經蕩然無存,大雨的眼神從孩子的清澈,調皮轉瞬間變成了,抑鬱迷茫,恐懼和憎恨。看似空洞的眼睛裏,已經深深的埋下了復仇的種子。大雨對小雨說你呆在家裏,我去給你做些吃的。小雨很聽話的呆在家裏寸步不離。

大雨去揀了一些乾柴,火有了可是,食物卻沒有。大雨在心裏呼喚,娘,爹,還有夥伴們。我一定會為你們復仇的。他隨手撿起了那些官兵遺落的兵器,那是一把劍,刻着龍紋,沾滿了血跡。大雨開始用它割下那些慘死村民屍體的肉,一個屍體只割了一小塊。大雨沒有讓小雨看見。

他支起鍋,點着了火,開始烤這些肉,很快就熟了。小雨吃的津津有味,而大雨咀嚼的時候牙齒已經咬出了血。他發誓要帶着這裏人們的骨血,把那些官兵都殺死。吃完了,大雨對小雨說:“這裏永遠是我們的故鄉,但我們也將永遠離開這裏。或許一輩子也不會在回來了。”小雨說:“哥哥那我們去哪呢?”大雨說:“四海為家,我帶你走。”說完,大雨死死的抓住弟弟的手走進了深山裏。

說來也奇怪,倘若是正常的情況,兩個孩子鑽進深山,不被野獸吃了,也會在山裏餓死。然而,大雨和小雨竟然沒有迷路,小雨跟着大雨,順利的走出山林遠遠的看見了一條河。大雨說:“順着河走,必定可以遇見人家。”大雨的話不假,小雨和大雨又走了一天,靠吃野菜喝河水維持體力。當看見人家的時候。大雨興奮起來。小雨卻沒什麼感覺。大雨走到,那戶人家門口,叩打門環。不一會裏面出來一個老婆婆。大雨說:“我和我弟弟是逃荒的孩子,沒有染上什麼疾病否則也不可能,走了這麼遠,希望您能收留我們一晚,賞給我弟弟一口飯吃,我給您跪下了。”老人見兩個孩子一大一小,大的對弟弟有情有義,小的雖然滿面污泥

但眼神看起來乖巧可愛。自然就開門讓兩個孩子進來了。大雨連忙給那老婆婆叩頭拜謝。

晚上老人說:“我的孩子去城裏,求醫問葯去了。”大雨說:“您病了嗎。”老人看着小雨對大雨說:“不是,是我兒媳婦病了。”大雨說:“什麼病,我爹爹在世的時候,常去山中採藥,我對藥材也有些了解,不如說與我聽聽。”老人看大雨不過十幾歲的樣子,沒有開口。大雨說:“早年爹爹替人接生,我還搭過下手,您既然想給兒媳婦看病還忌諱什麼。”老人沒想到這孩子說話,已經像個成人一般。於是就實情相告。老人說:“我兒媳婦不能生育。”大雨說:“老奶奶,即是如此,我便幫不上什麼忙了。”老人問為何。大雨說:“草能從土壤里生出,而石頭卻只能深埋地下永世不能見光,為何。”老人說:“因為草有種子,每年春季發芽冬季枯萎,石頭乃是死物,這與我兒媳婦的病有什麼關係。”大雨說:“你兒媳婦要生養孩子,孩子乃是活物,如同草的種子,遇到雨水則生根發芽。孩子是種子還是石頭,與你兒媳婦何干。”老人似乎明白了,問大雨:“那怎麼辦呢。”大雨說:“等你兒媳婦和你兒子回來。我去山中找幾味葯給你兒子使上,若是對症,不出半年。定能讓您抱上孫子。”老人聽罷覺得這孩子雖小但言語卻如此讓人信服,真是難得。大雨心中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盤。沒過一天老人們的孩子果然回來了。

老人背着兩個孩子把大雨說的話給兒子說了一遍。兒子自然聽母親的話,於是來到大雨身邊小聲說:“小弟弟既然你能讓我妻子生育不如就替我看看究竟是什麼回事。”大雨從小和爹爹採藥對藥理十分了解。不讓女人懷孕的藥材毒性較大。而不讓男子正常授孕的葯則沒什麼毒性。大雨見這老奶奶一副好心腸怎麼能加害人家,但大雨心中的主意已定。所以大雨決定讓這男子從此不能正常授孕。於是大雨說:“大哥哥,我從小跟爹爹進山,對於藥材我有了解,像不能生育這類事情也見的多了無非就是那幾種。但也不排除例外,有些人天性就不能生育,看造化了。其實城裏的醫生早已斷定是老婆婆兒媳自身的問題葯已經開了。”聽大雨一說,加上老婆婆的話,兒子自然也就信了。大雨去外面搜集了幾天終於找到了想找的幾味葯。這種藥材,葉子成橢圓形,綠色。根系發達。味苦。吃了這種草的男性能使女方受孕,孩子卻不能成活,降生必死無疑。

就這樣妻子吃城裏大夫的葯,兒子吃大雨的葯,大雨還教了兒子如何分辨這種神葯。一天大雨找到老奶奶說:“老奶奶不如這樣吧,你我約定,如果你兒媳懷孕了。為了報答我,你替我收留我的弟弟,我去外面闖蕩,帶個孩子十分不便,日後我發達了定會回來與我弟弟相認,也不會虧待了您的子孫。一舉兩得。我弟弟每天也吃不多飯,還能幫您幹活。”老奶奶說:“那要是我兒子不懷孕又當如何呢。”大雨說:“我看你兒媳婦面色,已經有孕。不如等上一月讓他去城裏看看便知。”

果然一月,城裏大夫通過把脈得知兒媳婦確實懷孕了。老奶奶心中大喜,答應了大雨收留小雨。就這樣大雨沒有了顧慮,大雨臨走的時候弟弟還在睡覺,他留給了弟弟一塊玉佩以便日後相認,這玉佩乃是一對。自己則帶着那柄沾滿了血銹的銅劍走了。

之後事情正如大雨預想那樣,兒媳婦分娩了。可是胎兒剛降生就死了。隨後幾年皆是如此。老奶奶想起了大雨的話?有些人天生就不能生育,我也不能保證只能看造化了。?老人覺得造化弄人。與此同時小雨也逐漸長大了活脫的一個乖巧孩子聽話老實。就這樣老人認了小雨做干孫子。那對夫婦自然成了小雨的乾爹乾媽。大雨這樣做無非是怕自己走了,這家人又有了自己的骨肉,對弟弟過於苛刻,讓從小就沒有了爹娘照顧的弟弟吃盡人間的苦頭。

大雨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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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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