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馬力回到草屋，打點行囊。一個人一匹馬，頂着武林盟主的帽子遊盪在一座陌生的小鎮。腹中無食，饑渴難耐可是盤纏已經用盡，他還是走進了一家旅店吃的都想吐把自己的肚子撐得快裂開，然後挑了間上房睡了三天，最後沒有結賬就想跑，不想被店小二一把抓住，狠狠的吃了一拳，這一拳力道剛勁如猛虎撲食那一抓似蛟龍探爪，馬力用盡全力竟然無法掙脫。他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對我下手？”店小二說：“掌柜的不在，所以我才對你下手不然此時你已喪命。”馬力說：“為了一頓飯你們竟要對我下毒手。”店小二微微一笑：“那可不敢，就算是在路上遇到你照樣要對你下手，你就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馬力吧，你可知道魔鐵山莊為何被滅門。”馬力瞪大了雙眼問：“你知道就說不要廢話。”店小二說：“哼哼，江湖人都想滅了魔鐵山莊因為馬不明就是二十年前的聖靈，他沒有死他不死江湖便沒有安寧。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的弟子舃仙根本就不是聖靈的弟子而是他的老婆。為了掩人耳目，聖靈收了易容的舃仙做徒弟然後生下了一個嬰兒，那個孩子就是你。馬力冷笑到：“我可不想聽一個瘋子廢話了。我師傅肯定不是女的，我師傅撒尿我是見過的。我現在確實很暈但還沒徹底被弄暈。我相信我師傅我爹正在追查兇手，而你恐怕是一個擾亂我視線的馬仔。你以為你制服的了我就能殺了我嗎？你可以試試。”說著馬力大口吐出了一灘污血。店小二望着奄奄一息的馬力笑道：“孩子，你知道什麼叫大言不慚自不量力嗎？哈哈號稱是武林盟主就是大言不慚，對我的能力產生質疑就是自不量力。正邪不兩立，在你臨死前我就告訴你，你是怎麼死的吧。我給了你一拳，那一拳我修鍊了三十年。武林中吃過我這一拳的人活着的有兩個人一個是荒島主，一個是望月。因為那是切磋我只用了三成功力，沒想殺他們。望月因此受了刺激閉門修鍊，荒島主便再也不想重出江湖或許已經在荒島喪命於飢荒。至於你所謂的師傅舃仙你的娘，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裏，她都沒有資格於我交手。倒是你爹聖靈馬不鳴我有些興趣，受主人託付我必須殺了你全家。可笑的是，不知道那位大仙閑的沒事給我平添些樂子，竟然在我出手之前弄個滅門慘案。我這才喬裝打扮一路跟隨你，不想你這混蛋真是邪門弟子，住店不給錢。我想早晚也得殺了你，看你迷茫的樣子我良心發現，臨死讓你死個明白。還千里尋爹虧你想得出，你母親是舃仙你父親是聖靈，你就是那個小魔頭。馬力腦子翁的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夜是最適合睡覺的，因為睜着眼睛也是一片漆黑。這裏是哪，馬力覺得呼吸困難，身體被死死的卡住，不，那應該是被某種東西裹住了。他掙扎着想舒展開身體，但沒有用

接着打了個哈欠繼續睡去了。當他又一次睜開眼聞到了一股泥土的清香，周圍都濕潤了。很悶，他調理氣息，猛地一掙。從地里竄出來，他看着暴雨下的地面才明白原來這是墳地。他的墳還是新土，因為周圍沒有生長雜草。馬力明白了這是剛剛被埋起來的。但是他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他彷彿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是自己竟然從墳地里出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他望着天空任雨水撲面而來，他發覺自己的胸口隱隱作痛，原來那裏有一條深深的裂縫，正在慢慢癒合。他驚呆了，我是人，還是鬼。

秋天的雨水既不能滋潤萬物，也不能解暑降溫。馬力渾身濕透，他望着夜空。這裏是哪我是誰一直回蕩在自己的腦海里。

陽光下馬力拖着沉重的心走着，他必須給自己起個名字。他管自己叫土生，因為是從土裏蹦出來的，他知道他的人生是不平常的他只知道這些。夢裏他經歷了無數的打打殺殺，彷彿每一次都是浴血奮戰最後寡不敵眾，接着便陷入了黑暗中那是一個距離死亡最近的地方。是地獄或者是通往地獄的路上。馬力並不像路人那樣奔忙，因為他沒有了人生目標，目前沒有。

魔鐵山莊已經被各大門派瓜分乾淨，僅有的資產不足千兩。靈雀山也已經成了一座荒山。據說這次暗殺行動是一個叫鬼影的組織乾的，這個組織亦正亦邪，只要有錢有道理的活兒他們都接。那些名門正派成了趁火打劫的幫凶。剷除魔教人人有責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口號標語。鬼影的頭目是誰一直不為人知，他們也不以江湖人自稱，是第三條道路上的人。那個裝扮成店小二的人就是鬼影的第二十五號殺手名叫玉石瘋，他親手埋葬了馬力，按照鬼影的規定就銷聲匿跡了，他們的人都是單獨行動，完成任務后便失蹤了有可能是隱退也有可能是已經死了。至今他們接的活還從未失敗過。而馬力是一個意外。

在酒館裏，馬力看到幾個彪形大漢正在議論一件他十分感興趣的事。其中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禿子說：“聽說魔鐵山莊和靈雀山是被一個叫鬼影組織的人滅了門，你們想，一個人竟然殺數百人於無形，而且，而且，靈舃山的舃仙可是武功蓋世，魔鐵山莊藏有一本絕世秘籍，我聽人說聖靈就是那個把江湖攪得血雨腥風的魔鬼，他就藏身於魔鐵山莊。有如此二人竟然也慘遭不幸，這江湖還真是一個讓人膽寒的地方，如今你我，學的三腳貓的功夫可如何在混江湖啊。哎生不逢時啊。愧對咱們的師傅。”

馬力覺得有趣，他想，什麼魔鐵山莊，什麼靈雀山。什麼鬼影組織，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當成了一個有趣的故事聽得津津有味。忽然外面跑進幾個人對店小二大喊一聲：“清場我們主子要來住店，把人統統給我趕出去。”店小二扭頭一看淡定的對答：“那可不好，我們在此地做生意，掙得的是老百姓的錢，如今你主子路過這裏讓我清場以後我的生意如何做。這點主我就替掌柜得做了，要嗎你主子進來不要驚擾了大家，要嗎你主子另投他所。如果你聽不明白，就叫你主子進來與我面談。”那人上前就是一刀，只見鮮血迸濺，店小二哎呀一聲慘叫，那個人已經成了無頭屍。店小二笑道：“嘿嘿大家可要替我作證，這個人是自殺，我可是紋絲未動他卻用刀砍掉了自己的頭。”眾人說是，確實是他自殺。可是馬力心裏一驚，汗毛倒立。他清楚的看到，店小二奪過那人的刀砍掉了那人的頭，然後又把刀塞進了那人手中。可這些為什麼眾人都沒有看到。馬力喊了聲：“錯，是店小二殺了人！”話音未落，眾人一陣噓聲。馬力提起行李沒有交錢就往外走，那小二微笑的看着馬力也並未去收他的錢。轉眼間幾輛馬車趕到，接着那裏塵土飛揚，刀光劍影。這就是江湖。馬力沒有回頭徑直的走出了小鎮。

玉石瘋在哪，一個手持鬼頭刀滿臉都纏滿紗布的人在山頂大喊。周圍的人沉默不語，他瘋狂的叫嚷着，你們都是廢物嗎。幾個長者躬身對那滿臉紗布的人說：“玉石瘋恐怕是……”“說是什麼？”那幾個長者含糊的說：“他可能失蹤了，也可能死了。也可能……總之是任務沒有成功完成。”鬼影的頭就是那個滿臉紗布的人他的名字叫鬼影。他對那些老人客氣的說：“玉石瘋是你們向我推薦的，你們說這個任務他可以完成，可是如今馬不明舃仙馬力的屍體我都沒有看見，而玉石瘋的人我也沒有看見。這個任務不是讓他去殺百十個家眷。我真不知道這個小子在想什麼我們是職業殺手，就連暗殺錦衣衛的事情我們也做的不漏風聲，在東洋他們那的人管我們叫忍者，我們的存在就是以自己的生命詮釋任務的含義。我不管因為什麼總之任務失敗了，你們就不會好過。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記住是如果，你們不能找到玉石瘋的人或屍體不能把馬力馬不明和舃仙的屍體帶到我的面前。你們這些人你們這批人一個都別想從我的刀下溜走。記住我叫鬼影，我的刀除了殺敵人之外殺的最多的就是自己人。”

另一個馬力從墳地里鑽出來，不是一個意外，因為他已經無數次從墳地里鑽出來了。他不是一個精神分裂患者。或許這叫不徹底穿越。

這個馬力回到了幾十年前。他走在大街上，是的他安全了，因為玉石瘋那時候應該還是一個孩子。或者在他媽媽的肚子裏。馬力當然不知到這些因為他喪失了一切記憶。

他的武功在當時的武林應該是數一數二的。他最先要做的就是加入一個門派，或者打份工或者去做強盜或去偷否則，他真的會餓死，當然做農民不行因為糧食不會馬上收穫。馬力選擇了加入門派。他憑藉自己的武功打敗了一個叫二劍的人。二劍的人頭不小心被馬力給砍了下來。馬力一直很懊惱，據說這個二劍在當時武林是一個人氣很高的主要人物。結果就這樣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