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唉……”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簡維圓粉嫩的臉上,充滿了跟此刻所處環境完全不搭的哀愁。

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那種把孩子丟在家裏,來這種地方消磨夜生活的人。

在失落又失望的心情下,還有着一絲惱怒,怒他為何不懂得珍惜自己,珍惜兩個孩子。

他明明就該是個很完美的好男人啊!

“幹麼啦?嘆什麼氣?妳很煩耶妳!”

秦於玲穿着一身黑色的緊身勁裝,將她那美好的身材襯托得火辣動人,相較於簡維圖那一身粉嫩,秀氣的有如鄰家女孩的連身及膝裙,她簡直就像個夜店女王。

“沒啦!這裏好吵喔。”

看着周遭人來人往,到處黑壓壓一片,搖擺的叫人看得眼花撩亂的人頭,再加上那震耳欲聾,連身體都會跟着不由自主震着的怪異音樂,她受不了的皺皺小鼻子。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走啊?”

她要回家哭,哭她心目中的好男人變壞了!嗚……

“等精彩的出來,看完就走啦!”

聽說今晚有不少重量級的帥哥會上台給人標,秦於玲心想,自己今晚一定又只有看戲的份了。

“是喔……”

聽了好久的噪音,簡維圓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更何況,她還看到了那個男人,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會來這種地方過糜爛生活的傢伙啊!!

“開始了、開始了!今晚的競標開始了。”一旁的秦於玲突然興奮的道。

“嗯……”

簡維圓沒精打採的響應,口裏咬着形狀漂亮的彩色吸管,有一口沒一口地吸着可樂。

“啊?!”

突然,秦於玲一聲尖叫,讓她稍微回神了一些。

“怎麼了?”

“怎、怎麼會是那隻野獸?”

秦於玲指着她背後的看台,一臉驚恐,此刻,音樂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使她的尖叫聲聽起來格外清楚。

“野獸?”

簡維圖鼻子一皺,不解地回過頭去,這一看,她楞在當場。

台上,那個高大威猛、面無表情,正待價而沽的傢伙,不是嚴鎮是誰?

就見俊美的主持人,也是股東之一的謝佟,高挺的身材,站在平日辣妹跳舞的小高台上,拿着麥克風上臉笑意,好聽的嗓音穩定而清晰的穿透過節奏感強勁的音樂。

“這傢伙曾經出場過兩次參與這活動,可是兩次都流標!而他今晚為何又自告奮勇的上台呢?那是因為,在他心中有個深沉的想望,渴望在今夜作一個完美的情人……”

被投射燈照耀的有點睜不開眼的嚴鎮,站在台上,依然是一臉嚴肅冷峻,虎背熊腰的驚人氣勢,看起來像是正準備去干架一樣,半點都看不到完美,更別提有完美情人的影子了。

“現在,我們就請嚴鎮先生說幾句話。”

一聽到謝佟這麼說,嚴鎮轉眸瞪了他一眼,隨即接過他彎身遞下來的麥克風,出乎意料之外的,那黝黑的臉上,竟然有一絲泛紅。

“我……”

他說了一個字,就停頓了好半晌,投射光線刺得他完全看不到台下的臉孔,他只能假想將自己“溫柔”的目光,瀏覽過台下黑壓壓的人潮。

“我希望今晚奇迹出現,會有人標下我,因為今晚的善款意義特別重大。”

他一點都不知道,就算不用他這嚴肅又粗冷的嗓音出現,光是他那“溫柔”的眸光,就已經叫下面一堆人嚇得腿軟了,更別提還要舉手標他。

“好!謝謝嚴鎮的發言,”

主持人謝佟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看不太出來的苦笑,看來,今晚嚴鎮對於他們的募款目標,又是沒半點幫助了。

“現在開始,起標是一萬。”

照慣例,從一萬開始標起,而通常無論是誰上台,就算是個自告奮勇報名、其貌不揚的傢伙上台,也會有人舉手叫價。

可偏偏,就嚴鎮一個氣勢駭人的大個兒杵在台上,等了快三分鐘,除了那帶着節奏的音樂響着外,沒有半個人敢舉手。

見狀,他像是早有心理準備的轉頭看向後面上方高台上的謝佟,一聳肩,意思是,看吧!又是這樣,既然如此,那他要下台了。

“呃……真的沒人要標嗎?”謝佟在做最後的掙扎,“我們今晚要募款的目標是三百一十萬,相當的高,所以我們希望能達到沒有流標的狀況,各位不要看嚴鎮先生如此的嚴肅,其實他真的是個很不錯的人……好吧!”

見台下始終沒有反應,謝佟咬咬牙,冒着可能會被其它股東打的風險,直接開口了,“如果沒有人願意用一萬……那就兩千起標吧!有沒有人願意用兩千……”

這時,台下終於有聲音響起,“好啦!!兩千就兩千,但是我放棄跟他吃飯的權利,也不要他走過來喔!”

顯然,有某個善心人士看他們可憐,願意捐錢,卻不願跟嚴鎮有所交集。

而他這話一出口,不少訕笑嚴鎮的聲音,在音樂聲中細碎的響起。

“可憐的男人啊!竟然破壞行情,拿到有史以來最低的標價,而且……還被人說不要他呢!”

一聲聲頗為諷刺的交談聲,此起彼落的響着,可是站在台上的嚴鎮,依然一臉鎮定自若地站着。

反正,上台被當成笑柄,對他來說也不痛不癢。

只要能幫助那些弱勢同胞,即使只有一點點,他也心甘情願,被人說得難聽又如何?

再說,他們這種競標遊戲,一向就是公開透明,完全不違法的,若是得標者私下想得到被標者的什麼好處,想要有所牽連,也必須要由被標者同意,他們保證的,只是一頓再單純不過的飯局而已,其它的與價錢根本無關。

“好吧!”

謝佟對好友滿心愧疚,但是達成募款的目標還是比較重要,他也只能開始喊價

了,“兩千一次,兩千兩次,兩千三……”

“二十萬!”

赫然,一個細小卻清晰的聲音,清楚地穿透了節奏分明的音樂,在黑壓壓的人

潮中響起。

這聲音一出,原本嘲諷着嚴鎮的細碎交談聲,在瞬間全都靜止了下來。

在一秒的靜默后,人群開始騷動。

每個人都引頸張望,想要看看那個喊出二十萬高價的女人是誰?

而最訝異的,莫過於在台上的嚴縝了。

燈光師此刻用聚光燈掃瞄着人群,正想找出剛才那個喊出天價……至少對嚴鎮

來說絕對是天價的女人。

而他那雙深邃湛黑的精眸,也一樣跟着燈光師在搜尋人群。

到底是誰?!

這個疑問,有如漣漪一般在短短不到幾秒間,擴散到無限大。

“妳瘋了妳!”

隨着顯然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大吼聲,燈光師終於找對了位置,而嚴鎮也終於看到了那個對他叫價二十萬的女人。

“我……我沒瘋。”小小的蘋果臉,漲成了紅通通的豬肝色,“二十萬……”

簡維圓見高台上的主持人張大嘴巴,獃滯在那裏的模樣,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讓她在強力燈光的照射下,開始自己喊,“二十萬一次!兩次……”

三次!”

終於,謝佟趕在最後一秒清醒過來,聲音充滿了驚喜過度的興奮,大叫着,“恭喜嚴鎮、賀喜嚴鎮,終於被標出去啦!”

而台上的嚴鎮卻鐵青着一張臉,看着那個穿着像鄰家女孩,長相看似比小孩子還純真可愛的女人。

“嚴鎮,真是奇迹啊,”

“奇迹個屁!”

嚴鎮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聲色嚴厲的話來,嚇得原本已經在騷動的人潮,又安靜了下來。

就見台上的他,眸光狠厲地穿過長達十多公尺的暗黑空間,直接瞪向簡維圖,然後,在眾人的屏氣凝神中,緩緩地吐出了一句話。

“是誰讓小學生進來的?”

“小學生?!我才不是小學生!”

競標會沒有因為一開始的大奇迹而停頓下來,依然在外場鬧烘烘地進行着。

可是,在遠離吵雜人群的樓上辦公室里,兩個人卻在此時爭的面紅耳赤。

簡維圖瞪着他,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着他。

那近乎一百八十七公分的身高,膚色健美黝黑,渾身精壯憤張的肌肉,恰恰好介於健美先生的浮誇與瘦削男子的單薄之間,看起來,就是個常常在大太陽底下出賣勞力的陽光男人。

但,身材好有什麼用?

那深邃的輪廓、炯炯亮燦的雙眸、豐厚性感的嘴唇、粗獷的氣質,不論從那個角度看起來,像極了黑道大哥的長相,叫人避之唯恐不及。

當然,她例外,只是作夢都沒想到,他竟然會口口聲聲說她是小學生,明明她就進來了這間標榜着未成年禁止進入的PUB了!

而嚴鎮也瞪着她。

瞪着這個跟以往那段頹廢日子接觸過的美艷型女人,完全不同的小女人。

嫩白的蘋果臉蛋、五官清新俏麗,晶亮的大眼睛更像嬰兒似的純真無瑕,無論在看着什麼,都彷彿帶着一絲驚喜。

加上那號稱一百五十五公分的身高,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幼兒園學生的稍微放大版。

連他的兩個孩子……不,是外甥,尤其是禾禾,就算身高不及她,但看起來都比她大許多。

“不是小學生,難道是幼兒園小班生?”

嚴鎮看着眼前這個有點面熟的小女人,不屑的用鼻子噴氣,看起來就像中古世紀的歐洲童話中,那種噴火龍一樣駭人。

“我是幼兒園小班的老師,是老師,不是學生!”

[老師?哼!會把孩子丟給妳這種愚蠢老師的家長,一定是腦筋壞掉了。妳幹麼不在自家當千金大小姐就好了?何必出來荼毒別人的小孩?”

說真的,嚴鎮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生氣。

他講話向來不會如此刻薄的,可是,一看到這女孩拿出市面上少見的鑽石卡,毫不猶豫就刷了二十萬后,他的心,竟有股莫名的刺痛感,讓他忍不住想說幾句嘲諷的話。

眼前這個女孩,想必是個愚蠢又奢侈的千金大小姐吧!

花錢花得如此面不改色,甚至連他這種人人望之卻步的男人都敢要?!

“你管我!”她好生氣,這個臭男人,為什麼要這樣說她,“我很儘力、很儘力在教導小孩子耶!”

“是嗎?如果妳是個好老師,幹麼來這種地方混?”

他看着她,發現自己竟然是討厭在這種地方,看到這女孩的出現?

他是在發什麼神經啊?他甚至不認識她!

“你管我!我標下你得罪你了嗎?幹麼一直說話氣我啊?”

她氣得眼眶含淚,黑燦燦的圓眸,閃着盈盈的波光。

他望着她,莫名的竟然有絲心動。

“標下我?對啊!妳標下我了。”

他突然有絲不悅,不悅自己剛才那一絲的心動,更不悅……

想到如果她標下的是別人,能跟這個有張可愛又叫人心動的蘋果臉女孩一起吃飯的權利,就是屬於別人的了。

屬於別人的?

老天!

他只知道她的名字,卻已經在乎她是不是屬於別人的了嗎?他被自己那莫名其妙,又充滿着佔有欲的想法嚇了一跳。

接着,他又愕然發現,自己並不想只是跟她吃頓飯如此的單純。

“對!我標下你了。”

她點點頭,不太願意再去回想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瘋狂舉動。

二十萬是她半年的薪水,要是哥哥知道她刷了他的鑽石卡副卡,是為了這種“緊急原因”的話,恐怕會打斷她的腿吧!

再說,標下他後到底要幹麼?聽說只是吃頓飯不是嗎?

而他為什麼要找她來辦公室談話,她也不清楚……

只記得,當標下他的那時候一片混亂,那個沒義氣的秦於玲先是罵了她兩三句,說什麼她招惹野獸已經超過她的保護範圍,然後就落跑了。

“那麼……現在……妳想幹麼呢?”他的聲音,帶着連自己都沒發現的性感低沉。

“啊?幹麼……要幹麼嗎?”他的問題,叫她楞住了。

“是啊!妳該不會以為二十萬,只是吃頓飯而已吧!”

其實真的只是吃頓飯而已,但是,吃飯前的發展,這可不關任何人的事情。

“不只是要吃頓飯?”她錯愕地看着他。

“難道妳沒想過,還要做點別的事情嗎?”

“我沒……”

她是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啊!

那時候,她只是受不了其它人批評他的話語,更受不了那些女人調侃他,說他床上功夫也許不賴,可惜樣子長得差的惡毒評語,所以才會一時激動,舉起了手喊出了二十萬的價碼。

“看來……妳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二十萬能……”

他突地彎下腰,湊近她那張始終漾着紅暈的粉嫩臉蛋,純黑的深眸里閃爍着誘人又邪惡的光芒,

“能怎麼樣?”她一臉錯愕驚慌的看着他。

突然,她發現他那靠近的臉龐,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英俊時,她的心臟猛然一跳,差點喘不過氣來。

“怎麼樣?”

發現她的訝異,跟那不由自主想退後的舉動時,他粗糙的大掌,輕輕地扣上她的脖子,止住她的退勢,並且用大拇指,曖昧又挑逗的緩緩摩挲着她那粉嫩紅透的臉蛋。

“呵!難道妳不知道?二十萬……可以叫一個男人出賣自己嗎?”

他想吻她,看她會有什麼反應,看她是否知道,自己今晚冒了多大的險,而且她花了二十萬后,真的對他毫無所圖嗎?

他可不相信!

“我、我沒有……不是要你出賣……”

他的靠近叫她心跳不穩、呼吸急促,腦子裏的思緒全部亂了,而他的手彷佛帶着電流般,電得她雙腿發軟、下腹緊縮。

“不是什麼?嗯?”

他現在雖然不重視男女情慾這種事情,但是,一個三十一歲男人該經歷過的事情,他也大都經歷過了。

甚至,在他性格轉變到今天這模樣之前,過去的他,也曾經是個流連在女人鄉中多年的浪蕩公子哥兒。

“不是,我、我不知道!”

她老實說著,腦筋一團亂,根本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只知道,他的氣息好好聞,帶着一股男人特有的氣味,包圍了她所有的感官意識,迷惑了她。

她那沉醉迷亂的眸光,看得他心神蕩漾,那粉嫩甜美的唇,更早已不自覺地開啟着,明顯的就是在邀請他。

“妳不知道啊?但是,妳看起來……就像是需要一個吻。”

“吻……唔!”

倏地,那原本就令人心思紛亂、血液滾燙的氣息,濃縮成了叫人驚駭的攻擊,直接的侵上了她的柔唇。

她驚愕地睜大了雙眸,理智在瞬間歸位。

他竟然在吻她?!

受到驚嚇的她,才開始想掙扎着推開他,卻又發現自己已被人攔腰抱入懷中,她的腳甚至碰不到地。

“唔………不……”

她才想啟口,終止這莫名而來的狀況時,突然,他溫軟濕熱的舌,趁隙竄進了她的口腔之中。

那猛然襲來的火熱,叫她在轉瞬間,思考能力又急速下降,這個吻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跟孩子們的親吻差這麼多,為什麼……

“嗯……”

在她能思索的最後一秒,她忍不住溢出了呻吟,更不自覺的探出了小甜舌,本能地,開始響應着他。

嚴鎮不知道事情是怎麼失控的。

他本來只是想給她一個略帶玩笑性質的吻,可是,當他火力全開、肆無忌憚的攻擊她,擷取着她柔嫩的甜美氣味時,他發現自己想要的,已不只是嚇嚇這個看起來天真幼稚的小女人而已。

該死的!他想要更多。

而且,比過往任何一次的經驗、性慾來得更強烈數倍。

終於,他忍不住抱緊她,任由自己火熱挺立的慾望緊抵着她,硬是忽略掉她在碰到“他”時,那嬌軟身軀一瞬間的僵硬。

他只是更努力的用吻跟大掌撫摸,讓她的身軀柔軟下來,貼他貼得更緊,更火熱……

“啊……嗯……”

聽到她忘我的呻吟聲再度出現時,他終於忍不住,將她放倒在一旁大沙發上,然後隨即將自己龐大的身軀覆壓上去。

他要她!今晚就要!現在就要!

他甚至等不及去樓上的賓館開房間了。

他的每一吋肌膚,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着,他現在就要這個有着粉嫩童顏、身軀嬌小卻豐滿動人的可愛女人。

於是,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聲且充滿情慾地道:“就讓我做個盡責的床伴,給妳價值二十萬的服務吧!”

“啊?床伴!不是吃飯嗎?”簡維圓迷迷糊糊地聽到他說的話,一瞬間,還不能意識那是什麼意思,“我不要服務……唔……”

她想去思考他的話,可是,他的吻卻很快又奪走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

他輕而易舉地褪下她那件連身的秀氣洋裝,黑眸盈滿情慾與讚歎地,看着她那嬌小卻性感豐滿的身軀,她胸前那敏感顫動着的渾圓,正好合他的盈盈一握。

這女人……

是上帝賜給他多年寡慾生活的最大獎賞。

他莫名其妙的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對她的挑逗動作,就更沒有半點顧忌了,就連她一些生澀而不知所以的反應,他也都自私的選擇了忽略,只是用比以往更多的耐心,慢慢地誘哄着她,挑逗着她的情慾。

終於,當她已經濕潤的足以接受他時,他迫不急待的褪下褲子,才捧起她粉嫩的柔臀想要進入時,突然--

砰砰砰!敲門聲猛地響起。

“嗯?”

半閉星眸,臉上每一吋柔美線條都泛着情慾的簡維圓,輕聲地吐出了疑問,她還不太能分辨那是什麼聲音。

“該死!”

可是嚴鎮知道,而且他還該死的知道,這裏不是他一個人的辦公室,外面敲門敲得很不耐煩的傢伙,隨時有可能拿鑰匙開鎖闖入。

於是,他匆匆地穿好褲子,同時幫她穿好半褪在身上的內衣褲,然後拿起她的連身洋裝套住她。

“妳等我一下,親愛的,等一下我帶妳去賓館開房間,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

他像幫個洋娃娃似的,替不太能反應的她穿好衣服后,忍不住又俯身吻了她的嫩唇一下。

“啊?”

簡維圓困惑地看着他轉過身去,走向橡木門。

“妳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他瞪着門外,那個膽敢打斷他好事的藍冬罌道。

“我只是要進來拿我的傢伙,今晚標下我的那傢伙不好對付……”

她瞇起眼睛,眼裏閃過一絲森冷的不悅。

身為國際聯合警備組織首領的她,平日的工作是暗中協助各國警備機構,一起逮捕國際間的不法之徒,可是,她作夢都沒想到,今晚竟然會有個她總是抓不到把柄的混蛋,明目張胆的摸進了她這間開來玩玩、放鬆心神的PUB,還出高價標下了她!

“不好對付?”嚴鎮困惑了下,他從沒聽過藍冬罌說出這種話,她是他見過最強悍的人之一,總是能把所有的事情玩弄在股掌之間。

甚至連他都是,跟她之間的友情之所以會發展,也是因為當年就是透過她的協助,才得以洗清過去他那些駭人聽聞的不良紀錄。

“是啊!”

她掠過他,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個看起來裝着硬邦邦東西的長型布袋,而在走出門的同時,她忍不住看了在沙發上呆坐着,一臉困惑,卻掩不住情慾痕迹的簡維圖。

“我不像你運氣這麼好,老兄,她看起來就很單純,你可別欺負她啊!”藍冬罌說,她對人一向冷情,但簡維圓看起來就像是需要人關懷跟照顧的單純模樣,連她都忍不住想關心她一下。

“欺負?我才不會欺負她。”嚴鎮老大不爽地道:“倒是妳,竟然拿這傢伙去對付人?看來……妳今晚不會過得太平靜喔!”

看着好友手裏拿的竹劍,他挑起眉頭,他有多久沒見過她拿這種純粹是發泄情緒,而無法傷人的武器了?

“就是想要平靜,才回來抄傢伙的。”

藍冬罌的美眸里掠過一絲恨意,隨即不再多言,帶上了門。

看她難得有這種冰冷以外的神情,嚴鎮雖然有絲好奇,卻無暇多管,他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可愛小女人。

“你、你別過來……”

簡維圓一臉爆紅,剛才那兩人的對話,完全喚回了她的理智。

老天!她剛才差點就……差點就失身了。

“嗯?”嚴鎮皺起濃眉走向她,不懂她為何突然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怎麼了?”

“別過來啊!”

她嚇得連腳都縮到沙發上了,雖然,他明明距離她就還有一大段距離。

看到這情形,嚴鎮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形容的情緒。

這小女人怕他?

雖然,他一向知道別人怕他,可是,他以往從來不會有此刻心底這種難受的感覺,好象有根小小的尖刺刺上他的心頭,不是很痛,卻叫人難以忽略!

“好、好!妳叫我別過去,我就別過去。”

“啊……”

簡維圓看他停下了腳步,不由得鎮定許多。

可當聽到那低沉的聲音里,有着明顯的失落時,她心一緊,她傷害到他了嗎?

“我、我不是說你不能過來。”

“嗯?”嚴鎮不解地看着她。

“只是我、我……我怕……不是怕你喔!是怕……”

她說不出口,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怕自己又像剛才一樣忘我,又像剛才一樣,莫名其妙的渴望着他的觸摸與親吻。

“嗯?怕什麼?”

嚴鎮雖然跟她一點都不認識,卻突然完全了解了她的想法。

失落從他的語氣中退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信的性感,他緩緩地走向她,跪在沙發前,傾身看她。

“妳怕跟我做愛嗎?小學生。”

他又露出那種會叫她臉紅心跳的邪氣笑容。

“我不是小學……”

他那坦白的說法叫她又紅了臉蛋,雖然紅暈幾乎沒有褪去過,但是,還是能明顯地叫人看出她的羞怯。

“還是……妳討厭我吻妳?”

他欺近她,緩緩地靠近她的唇,卻未曾吻上,只是在不到一、兩公分的地方停住。

“不,我……”

她的眼神迷濛了起來,望着他近在眼前的剛毅容顏,不禁心跳加速,腦袋又逐漸沉淪停擺。

“妳怎樣?想吻我……就吻我吧!”

他故意就停在那兒,等着她的抉擇。

而她的身體卻比她的理智更誠實,已經往前主動的觸上他那豐厚的唇瓣。

“嗯……就是這樣……”

他緩緩地誘哄着她,用唇與舌輕輕地挑逗着她,讓她再一次陷入了迷濛陌生的情慾之中。

說真的,他一點都不介意再來一次全套的誘哄行動,甚至……做一整晚這種叫他情慾緊繃的誘惑舉動,他都不介意。

只要對象是她。

呵!雖然,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有戀童癖,可是這一瞬間,他卻忍不住懷疑自己有。

因為,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

實在是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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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標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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