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風雨之夕
進入谷中,走過一段路后,便豁然開朗,好空曠,放眼望去,枝繁葉茂的樹賁,雪輝有些仿如進入了仙境般,四周種着各種的花花草草,特別是桂花,開得異常的滿枝,陣陣的桂花香飄來,令人心曠神怡。
遠遠看到一個鶴髮老者兩手搭於身後,定定的立在石亭中央,日麗的微風吹拂着他的白袍,很有仙骨風道,目光眺望着遠方,不知在作何想。
莫永任放慢了腳步,手緊緊的扣着她的手;他,老者給他的感覺,有一種熟悉感,像是在哪裏見過,又或者是他多慮,可他不能讓輝兒深陷危險當中。
或許是聽到來人腳步聲,老者緩緩的側過頭來,看到莫永任時,有一瞬間,雪輝敢肯定老者眼裏閃爍着的是一絲痛苦。她有些疑惑,難道說,莫永任與老者認識?或者…不等她再想下去。
“軒轅前輩?”莫永任驚訝看着他。
老者點點頭,有些遲疑的問:“任兒,你,你娘,她還好嗎?”
“嗯,很好,軒轅前輩你就是葯王?”莫永任有一絲不確定的問。
“葯王只是個稱號罷,她怎麼會中毒?何知是何人所為?”他有些懷疑當年毒王,即他的同母異父的弟弟,一定是將醉生夢死研製給了魔教。
“在寒國江南小鎮被人剌殺,卻不知是為何事,亦不知何人所為。”莫永任如實告之。
“江南?最近魔教的人有到那裏嗎?”軒轅澤疑惑的道出心中所想。
“沒有發現魔教的人,那兩個剌殺的大漢是好賭之徒,但被毒死了,可見被人滅口的。”
“那是你的仇家?”這句話是對着雪輝問。
雪輝搖了搖頭,“我孤身一人,未曾有與人結怨。”
“師傅,你們怎麼站着說話?腰不酸嗎?”一道好聽的男音從他們的背後傳來。
雪輝轉過頭,竟然看到一位身着勝雪白衣的、風度翩翩公子,當看到他的臉龐時,吃一驚,捂着嘴,他,他,是小童?怎麼這麼像?只是眼睛藍色,哇咧,藍色的眼睛,好漂亮。
莫永任看到小童時,眼裏閃過一絲惱怒,難怪他看輝兒的眼神不一樣,原來他懂縮骨功,騙取輝兒喜歡小孩的同情心,而且還親過輝兒的臉頰,放開輝兒的手不由得緊握成拳。
“雪姐姐,不認識小童了嗎?”小童看到雪輝吃驚的樣,裝得很委屈地問。
“啊,你,你真的是小童?可是…”雪輝還真的有些手足無措了。
“小童,你是不是又學壞?”軒轅澤責備的語氣帶着慈祥,知道他一定是又是縮骨功的功勞吧。
“嘻嘻,師傅,我這不是幫你承傳武功嘛!”小童笑嘻嘻的說。
“唉,你就不能讓我放下心。”他輕嘆息說著,語氣里含着些許的悲傷。
“師傅,給我點面子吧,這裏有客人在哩。”小童還是那嘻皮笑臉,“雪姐姐,過來坐吧,我帶了你喜歡吃的梅花糕點。”手上似變法戲似的,拿出一包點心。
“你呀,就是頑皮。”軒轅澤搖頭輕嘆。
“師傅,你也來坐,嘻嘻…莫公子,雪姐姐,過來坐吧,我去端茶過來。”
雪輝還是反應不過來,明明小童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子,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二十歲的翩翩公子,一想到之前抱着他親臉頰時,就有些尷尬。
待小童離開后,軒轅澤便說起小童的身世。
軒轅澤說起來,語氣有些悲涼,充滿無奈以及滄桑,“童憲,是我的徒弟,只是有雙異常於人的藍眸,被世人唾棄;他的母親因為他的異常的藍眸,在生下他后,被剌激過度暈睡過去后,便沒有再醒來了;他的父親,即是毒王,為此在他十歲那年因思念過度,服下自己研製的醉生夢死追隨去了,留下童憲一個十歲的男孩,在那樣的大家族裏,受盡大家的白眼…”
…——
分割——
寒國,江南,莫府“什麼?”清兒失控的揪着小紅的衣裳問道:“你再說一次,再說一次。”
“小,小姐,少爺,他帶成姑娘去,冰國找葯王,解,解毒去了。”小紅怯怯地瞄一眼清兒說。
“想不到三番四次的剌殺她不成功就算了,破壞我的計劃,主人不是說過醉生夢死中到人沒有一個人能活得過三個時辰的嗎?”清兒驀的放開小紅,嚷嚷的說,小紅一個沒注意,掉到地上去,嚇得瑟瑟顫抖。
只是她漏聽了一個就是,只有童子身例外。
而在她的房外,莫夫人將她的話全都聽進去了,大吃一驚,想不到清兒竟然加入了魔教。難怪找了她五年,都不見蹤影,卻在去年居然自己回來了,計劃?什麼計劃?難道?
一個不小心碰到旁邊的花瓶,“碰”的掉下地上,莫夫人心一驚,怎麼這麼不小心。
清兒一聽到外面有聲音,馬上調整好情緒,對着門外叫道:“誰在外面?”
莫夫人趕緊道:“清兒,是我呀,想跟你談談跟任兒的婚事。”呼,還好有借口。
“快收拾一下去開門,”對着小紅小聲道,然後對着門外說:“娘,我收拾一下就出來。”
“好,那我到亭子等你。”莫夫人不等她回答,便走開了。
莫夫人轉過身,眼裏閃過一絲精光,如果她傷害到莫府的事,她,絕對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