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那小子的疼
第101節:那小子的疼——
我點燃一支煙,告訴自己:這就是***生活!
但是,我有時開車路過電視台,還是會不自覺地把車在那裏停一停,淚水仍然會不知不覺地流下來。在點煙的時候手會顫抖,心會流血。
但我不會乞求、更不會向她下跪,我只是讓自己能喘口氣,然後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不過有意思的是,終於有天在街上遇到了他們。
那是在航空路上,人流車流不斷,但我的目光居然像鷹一樣敏銳,在滿大街的人群中,一眼就發現了虹虹。她和那個小子在行人路上走着。忽然,虹虹站住了。她認出了我的車,我開車戴着墨鏡。她也一下認出開車的是我,張了張嘴,甩下那個小白臉,跑過來。
我狠了狠心,一踩檔,沖得老遠。後視鏡里,我看見虹虹茫然地站着,一會兒,她捂住了臉。
我開車狂奔,在一個小林子邊上猛地剎車停下,周遭林木葳蕤,陰森潮濕,我的頭伏在方向盤上淚如雨下。
武漢的春天夏天來得早,去得遲。
我很怕在這樣的季節上街,更怕在有雨的日子路過那些熟悉的街道,聽到那些熟悉的歌。
這些日子,我不願相信春天的花開是真的,不願相信女人的淚水是鹹的,不願看到彩虹、霓虹甚至是那些形狀像虹的大橋!
我對"虹"字過敏,總是避而遠之。
常常在夢的最幽深處,有一張親切的女孩的臉漸漸浮現,有那下雨天武漢街頭那些女孩們的粉紅、淺綠傘影在眼前飄忽如風,醒來一把抓去卻是一把蒼涼無比的幻影。
一旦離開人群、一旦放下工作,不論我是醒着還是入夢,虹虹總是無時不在與我相親相近,她的氣息和眼眸,她的嬌嫩的臉和溫軟的身體,她那一口嬌俏好聽的武漢女孩口音,如同揮不去的妖魅,時時侵入我的夢境,靠近我,魅惑我,一次次讓我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是的,除了高中時代那個特殊時期,成人後的我很少有夢遺。
但在離開虹虹的日子,我卻常常在夢中聽到她的呢喃悄語,看到她維妙維肖的容顏,一次次全身痙攣、顫慄,醒來身下是寂寞的冰涼。
我沒有想到,儘管我一次次自信能夠忘記她,相信時光能沖刷那些校園時代的記憶,卻發覺那些東西像一棵入地根深的大樹,難以撼動,那些繁密的枝葉卻越發地濃郁。
這棵樹足足生長了四個春秋冬夏呵!
第三十一章蓮心的處女之身
我長長地吁了口氣,渾身酸軟無力。
她把身子躬着睡在我懷裏,擦去眼淚,羞怯地看看我,無力地笑了笑。
床頭柜上,一塊雪白的毛巾染着一抹楓葉形狀的殷紅色。
我看看那片紅色,這就是男人們夢寐以求的處女血嗎?
唉,其實這感覺一點都不爽,對蓮心還有點犯罪感。
和蓮心的再次相遇,是很偶然的一個機會。
那個時候,我的畢業論文剛剛過關。由於失戀和應付考試,我幾乎都把她忘記了。
那天,我、趙東升陪幾個客戶到一家夜總會去,是林老闆給我介紹的一家夜總會。
當他們都進去后,我鎖好了車門,一抬頭:紅玫瑰夜總會,很柔美的一行楷書。我覺得名字很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在我面前念叨過。
裏面的老闆迎出來時卻讓我吃了一驚:是熟人,那位吳哥。他穿了一身黑色休閑服,頭髮也梳得很整齊,跟過去那個工頭樣子差別很大。
我遲疑了一會兒。吳哥卻對我笑了笑:"小陳,又見面了。"
他居然主動跟我握了下手。
我冷冷一笑:"你也混出來了。"
吳哥笑笑:"還是要感謝林老闆呀。"
然後,他朝我怪笑了一下:"都安排好了。給你陳主任也安排一位美女。"
末了,他還補充了一句:"還是大學生呢。"
進去了才發現裏面的裝潢確實豪華,那幾位客戶正和幾位小姐聊天。趙東升見我進去,他拉着一個小姐先進了包廂。媽的,這傢伙看不出來還有這種愛好。
我只好陪客戶們聊,可他們的興趣漸漸都轉移了,眼睛都盯着小姐們的身子去了。我朝吳哥甩了個響指:"吳哥,過來一下。"
吳哥走了過來,把手扶在我肩上:"怎麼樣?"
我指指那幾位西裝革履的客戶們:"給他們找個好地方。"
吳哥笑了,朝他們揮了揮手,把他們領走了。
然後,吳哥又領了一個女孩子到我面前:"把這位陳先生照顧好一點。放開點,莫老是干聊天。"
我一抬頭間,頓時腦子嗡嗡作響:
是蓮心!她穿着開岔的旗袍,披着捲髮,眼神輕蔑地看着我.
"帥哥,怎麼,也來這種地方瀟洒呀?"蓮心輕輕笑道。"到裏面坐坐吧,我會把你陪好的。"
她又朝吳哥一笑:"別生氣,對這位帥哥我倒會放開點的。"
吳哥斜着眼看了看我,等蓮心前面走進一個包廂,他來到我身邊,拉了拉我的衣服:"把她幹了。她可是沒開苞的。老子硬上都沒上成。你小子好福氣,不過銀子帶足了沒有?別到時候走不了哇!林老闆說情都沒用的。"
他拍拍我的肩,猥褻地一笑,走開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走到包廂門口卻停下了腳步,慢慢踱了進去。
蓮心坐在沙發上,臉有些紅,抬起眼睛看了看我。
"蓮心,沒想到我們在這種地方,以這種身份見面呵?"我在沙發上坐下,很有風度地把煙在手裏點了點,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