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不過神野家有錢養他一輩子,所以你不用太過操心,說不定二十年、三十年後會有新葯問世,那麼你們又能在一起了。」現代科技日新月異,誰說不無可能呢?

清美雅子一見她轉身要走,連忙拉住她。「姬兒小姐,請你等一等,容我安排一下,你再仔細幫我未婚夫檢查檢查。」

她冒不起這個險,怕他後半輩子真的只能在床上度過,與尿袋、尿布為伍。

「你確定?」江天愛以退為進地假意遲疑。

「是的,我確定。」她果然掉入陷阱中,迫不及待。

和先前的一再推延,她這會兒的動作可說是神速了,起碼沒讓人等太久?半個小時算在合理範圍內,整理一下儀容?換件得體的衣服,算算也差不多。

可見她真的嚇到了,不敢有太多意見,即使有些懷疑也硬壓下來,畢竟昏迷月余的神野鷹確實是這叫姬兒的女人救醒的,她的話比正牌醫師還叫人信服,絕對輕忽不得。

身處在神野家專用的會客室,因此比一般聯誼聽寬敞了許多?在等待的空檔,江天愛四處打量了一下,她還用十分鐘的時間上網、查閱神野家的族譜及近況。

殷勤的招待人員不忘奉上茶水、訓練有素地將她當貴客招待,謹守本份的不隨意亂瞄、窺探他人隱密、因此她才能自在又快速地瀏覽。

當輪椅轉動的聲響傳來,她也按下結束鍵,起身迎向行動不便的冷峻男子。

「聽說你救了我?」很冷的男音,不帶一絲溫度。

「聽說?」她心寒了一下,怔愕地望着連口氣都陌生的男人。

他是蒼狼森嗎?

「你需要多少報酬儘管開口,我向來不小氣。」他眼神冰冷,冷得讓人有如置身北極的錯覺。

「報酬?」她突然笑了,笑得凄楚。「不,我不要報酬。」

「那你想要什麼?」黑眸微眯,像是思忖她的野心有多大。

「你能給我什麼?」她反問。

手腳不太靈活的神野鷹勾起譏誚的唇。「那看你能拿走多少,對於救命恩人我可是很慷慨。」

一旁的清美雅子像溫柔的妻子,不時為他調整舒服的坐姿,幫他抬腳挪手,似乎有意無意地不讓他的視線停留在江天愛身上太久。

江天愛心痛地咬咬下唇。「你的確是我少見的大方,不過我只想問你一句話。」

一句讓她死心的話。

「問吧!我聽着。」他一副倨傲的模樣,就着清美雅子的手吃着切片的甜瓜。

「你認識我嗎?」

眉一挑,他冷笑,「這是個問題?」

「回答我。」

她只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救錯人,他的口氣,他的神態,他的高高在上,她第一次失去信心,害怕自己作了錯誤的決定。

「不,我沒見過你,在今天以前。」也就是說他們今天才初次見面。

她心涼了。「真的沒有?」

「你煩不煩,要問幾次,如果你對我有興趣,我不介意收你當我第八個情婦。」一說完,他狂妄地仰頭大笑,好像他的欽點是莫大榮幸,她該叩首謝恩。

一瞧見他的不耐煩,江天愛捺下性子又問了一次,「你忘了我嗎?鬼狼。」

「什麼鬼?你到底在說什麼,莫名其妙。」他發怒了。「雅子,你打哪弄來這個奇怪的人,她該不是會邪術,想向我施法吧?」

神野鷹的脾氣暴躁是眾所皆知,清醒之後的狷狂更勝從前,霸氣十足地不容他人違逆他的話。

「鷹,你熄熄火,別嚇壞了姬兒小姐,她是我們的恩人。」清美雅子對她投以抱歉的眼神,輕聲的安撫盛怒的獅子。

「除非她有暖床的打算,不然叫她滾!」雙臂青筋浮動,他看來陰沉又冷鷥。

「好、好,別生氣了,我先讓她離開,你要小心身子。」一聽見他想讓其它女人爬上他的床,她當下阻斷了這可能性。

「姬兒小姐,失禮了,他情緒有些失控,所以……」她做了個為難的表情,希望對方能體諒。

深吸了口氣的江天愛抑制悲傷流露,她淡漠地看了輪椅上的男人一眼后,不發一語的離開,走出眾人的視線外。

而她毫不知情有雙深情的黑眸注視她僵硬的背影,無聲地說了一句——

對不起,小愛。

無奈那是一種折磨,對蒼狼森而言。

渴望擁入懷、對她訴說情衷的女孩就在眼前,可他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故作冷漠地面對她,跟睜睜地看着她挺直倔強的背傷心地離去。

我不認識你。多傷人的一句話。

我忘了你。他說得心如刀割。

其實他並不想說出如此無情的話語?她的一顰一笑,一嬌慎,一怒嗔,被他逗得惱羞成怒的失控樣,他全記得一清二楚,不曾或忘。

刻在心版上的記憶怎能輕易抹去,除非心臟停止跳動,他對她的眷戀太深太深了,深得令他害怕如果失去了她?他還能擁有完整的自己嗎?

失憶,是最好的理由,在他能確實掌控一切之前,他必須保護她。

「鷹,你在想什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他在想誰,是……那個女人嗎?

一雙素白的手從后繞向前,輕搭着雄偉寬厚的胸膛.似有意,似無心地,纖指輕輕撩撥浴衣外裸露的胸,慢慢地往下滑,挑逗。

清美雅子豐盈的雙峰抵着厚實的背踏動,雖說是很輕很輕的碰觸,卻給人肉體的誘惑,風情萬種地撩人慾火。

這麼朋顯的邀請,相信只要是男人都無法無動於衷,保證下一秒反身撲上柔膩玉體,恣意歡愛。

「不,我不想要。」鋼鐵一般的手臂倏地一捉,阻止滑向下腹的蔓藤。

清雅的嬌容為之一怔,露出淡淡的怒意。「為什麼不要?你已經很久沒有女人了。」

而他只能要她。

「沒興趣。」他冷冷道,將蛇般細手握在掌心,似安撫地搓摸滑細小指。

「嫌我的服侍不能令你滿意嗎?」清美雅子半是埋怨,半是嬌媚地靠在他肩頭,朝他耳後呼氣。

那是神野鷹的性敏感帶,每回她香唇輕吹,他便迫不及待推倒她,餓虎撲羊地盡情逞歡,才不管有沒有人在場,他的熱情總叫她香汗淋漓,嬌吟連連。

一個慾望旺盛到一日不能無女人作伴的男人,怎麼可能突然清心寡欲?

「你很好,是我的問題。」他冰冷的唇應付似的吻了她一記。

情美雅子看不見他眼底的嫌棄和厭惡,芳唇輕啟,發出誘人的呻吟聲。「鷹,我想要你,我們……」她嬌媚地輕卸羅衣,半露香肩。

他不想要。「雅子,把衣服穿好,別企圖引誘我。」

驟地被推開,她心裏着實不高興「你不愛我了嗎?」

她想要他,想到身體都發疼了,她想要他深深地埋入她體內,讓她因陣陣的快感而哭喊低泣。

「不愛你會讓你坐上我身邊的位置嗎?別用無聊的話煩我。」他用神野鷹的眼神看她,狷狂而輕佻。

「你覺得我讓你不耐煩?」她一臉泣然欲泣,乞求憐愛的可憐樣。

他哼了一聲。「你明知道我才剛醒來,什麼事都不是記得很清楚,你不要一直問我。」

「真的失憶了嗎?你連我是誰也忘了?」她問得很輕,像在試探。清美雅子的表情充滿哀傷,跪坐在輪椅旁的地板上,雙手環抱着他的大腿,臉頰如貓般贈着他,挑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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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色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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