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不該問的不問!
窗外的知了大唱大悲咒,天兒是越來越熱,回想咱這幾天過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從早到晚伺候茉莉不說,柳仙還來添亂!端茶倒水外加陪同出遊,那丫還吃上癮了咱的菊花粥,一天一碗絕對不少!茉莉還好,知道咱累也就沒為難,只是吃上癮了咱的薯糕,兩天一塊兒絕對不斷!我算是明白了,在這“漫林閣”,我那是整個一奶媽!伺候倆成年的娃兒,不打巴掌還得給甜棗,日子過的極其窩囊!李蓮英都比咱瀟洒,至少人家伺候的是皇太后,我伺候的誰?倆雞蛋黃太厚!
跳進五星級大浴池爽快的洗個澡,穿上淡綠衣裙向大堂走去,可剛到樓梯旁就受不了,直直轉回房間,脫去裙下裹褲,再一把拉下比現代沙灘褲還大的內褲,哇!涼快多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裏衣一拉,拜拜了您哪!
可腰間纏着一塊布實在不爽,小手一揮,腰帶便離了身,但鬆鬆垮垮的被人瞧見估計又惹閑話,乾脆抬手挽個結,小蠻腰若隱若現也不錯!可剛轉出房間,只見一抹黑影迅出現在我身邊,長指一拉!我那腰間的蝴蝶結瞬間化為灰燼,隨風飄蕩的是一絲絲棉布灰塵,我哆哆嗦嗦的瞧着陰森臉的黑玫瑰,道:“一……一時熱的慌……下,下回保證潔身自好……不漏肉,不透風,就算痱子滿身,一抓血水亂飛,咱也保證一視如春,以良好的心態對待每一個明天,風蕭蕭兮易水寒,我柯果子話說出兮不復返!您老……可聽清楚了?”
黑玫瑰直勾勾盯着我,步步逼近,接着大手一張,抵上我的後腦勺,猛然拉近他那俊朗面容,呼着口中溫熱氣體,曖昧不明的說:“你少惹點事兒!我不能每天都看着你!”
這啥意思?
“啪!”一聲打手之音響起,黑玫瑰抵在我後腦的手瞬間收回,此時,咱腰際多出一襲乾淨指尖,輕輕柔柔的,好似柳葉撫過湖面,蜻蜓點水般輕盈,又如貓兒討好,在腰間嬉鬧……然,我只好:“啊哈哈哈哈哈!大叔!哈哈哈,腰!腰!痒痒肉兒啊啊啊!啊哈哈哈!”
身邊茉莉一臉抽搐,見我笑的沒完沒了,只好使出必殺之技,一把擁上我的身,瞅准了咱哈哈大笑的唇,一個猛壓便吻住爆啃,我腦袋“嗡”的一聲響,接着便被茉莉的甜香灌滿,緩緩靜了下來,點點迷醉……
唇分,茉莉離我好近,額頭與我相抵,他笑着,素顏絕美沉淪,呼吸間儘是醉人香氣,但啟口,卻對黑玫瑰說:“溪兒,郝王爺已經到了。”
說啥呢?!
我一大早的爬起來,只是洗了個澡,穿了個衣裳,剛出門便遇上這麼一出,腦袋就跟鑽進蜘蛛精似的,大打蝴蝶結,只好一竄身踱出茉莉的懷,嘿嘿傻笑,不管純白之人的微笑,也不管凝黑之人的氣怒,哈拉一聲:“你叔侄倆有話慢慢聊!我熱的很,想過程師傅哪兒要碗涼茶喝喝!去去燥,順道利利尿,解百毒以防死翹翹!你倆最好要一壺果味兒茶喝喝,坐下來慢慢聊,喝前搖一搖!額,拜拜!!”
拔腿,竄!
這一大早鬧騰的,真不是一般的熱……
……
聽茉莉與黑玫瑰的話就知道有事情要生,貌似還跟我有關係!可這倆人一大早的就神情怪異,還圍着我轉圈圈,看來大事不妙!
撒風一般跑去大堂,這茉莉與黑玫瑰怪怪的,想必問不出個所以然,那咱就只好冒死,去找那啥都知道的騷包山茶花了……
踱進大堂,站定離帳台三尺遠,咱不抬頭,不看人,不磕下巴上桌面,不瞧山茶花的粘墨指尖,就這麼跟大姑娘怕見黑婆娘似的,低拉着腦袋一口氣問:“我家大叔說郝王爺來了他來幹啥?楚溪讓我少惹事兒我又咋啦?你別說不知道也別提要求!我不會給你端茶倒水也再不會給你擦嘴!那啥……我就問問你不說拉倒我走了拜拜!”
不行啊啊啊!一想起他那片柔柔的胸膛和那雙會吐絲的蜘蛛眼,我渾身就顫,倆腿就麻!咱就算不問,也不能抬眼瞧他!不然這大庭廣眾的讓我爆鼻血,保不准誰大嘴巴說我柯果子卧底茶苑,今日終於血洗“漫林閣”……流血事兒小,丟人事兒大!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我就在轉身之際,背後一聲音至:“李掌柜今日身體欠佳,未來收賬,我來替他兩日……哈,小果子原來怕李掌柜啊!”
我忙轉回去,竟現帳台里的人……是程師傅!
趕緊跑去帳台邊:“我問你!郝王爺今天來幹啥?”
文雅之人愣了愣,停下手中事物,俯下身子來,道:“你告訴我菊花粥的做法,我告訴你郝王爺的目的!”
“成交!”
“蘇玉是他乾女兒,今日來接她回府,三日後出嫁。”
“哈哈哈!”
“為何笑?”
“你不覺得,王爺府是奶牛場?一個郝粉蝶就夠奶的了,他還再收一個奶牛回去!哈哈!”
“……”
“再問你!我最近是不是又犯啥錯了?”
“貌似,沒有。”
“那黑玫瑰讓我少惹事啥意思?”
“……”
“說話!”
“……”程師傅沒搭腔,但頑皮一笑,手指一揚,緩緩指向我身後,頓時,我寒毛直立!一股寒氣直衝頭頂,我驚恐着雙眼對上文雅之人:“楚……楚溪,在我后……後面?”
程師傅閉上雙眼點點頭,大有“祝你死的順利”之意味!接着,咱后領子被一把拎起,瞬間見識到啥叫乾坤大挪移!就在我一聲“啊!~~~”中,“漫林閣”離我越來越遠……
焰翼啊!我終於嘗到你被帶走時的滋味啦!以後我改過自新,再也不陷害你了!黑玫瑰帶人飛的感覺,真Tnnd慎哇!
……
“漫林閣”西樓外有一棵蒼天大樹,茂密的枝葉好似魔女之,呼啦啦伸展着碩大分枝,高度嘛!一點兒不亞於送我穿來的無底洞……
樹,是何其高大!黑玫瑰,是何其瀟洒!
咱的后領子被黑玫瑰一個躍身掛上那最高的樹杈,當然,那就意味着我整個人被懸在距地面百八十米的半空!然,黑玫瑰就坐在西樓房檐上,仰面瞧着掛在樹杈上一臉驚愕的我,問:“想死不?”
我眼淚那叫一個飛奔,氣勢那叫一個指定乾坤,緊張的我除了害怕就只剩下哆嗦了,差點兒眨眼就昏!
為啥要把我吊樹上啊!我只不過問了個問題而已嘛!大不了不問就是了!我……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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