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三章 殷唯一的“坦白”(上)
婚禮當天,突然出現的白色喪車,車輛擁擠的十字路口,遲遲不轉綠的交通指示燈,張荔的突然頭暈、難受…
零碎的片段拼湊在一起,似乎有了眉目,卻又紛紛柔柔雜亂一團。
“殷唯一”在桌邊座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說到這個地步,我也不妨直說:你們現在在這裏的人都要死,包括這整個村莊的人。不用這樣的眼神望着我,怪就怪你們自己當初造孽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
“你是不是對荔荔動了什麼手腳?”左皓現在最關心不是生死,而是張荔當初的做法到底是發自內心還是因為方德的左右。而潛意識裏,他似乎已經已經察覺張荔害死母親的背後沒有那麼單純,極有可能那根本不是她自願的,而是心智被方德的陰魂蠱惑。所以不禁真情流露,對張荔的稱呼有了改變。
一絲奇怪的感覺浮上徐冰諾的心頭,連她自己都不明了為什麼聽到左皓喚妻子為“荔荔”的時候,她的的心在那麼一瞬間顫抖,甚至,甚至有些糾結。
“當初殷唯一的父親跌落在無憂村的那片墓地,他的額頭磕在了小黑的墓碑上曹了傷,從額頭流出的血滲入了墓碑。就如同從一個密閉的外殼打開了一個缺口。但是當時小黑還是太虛弱了,幾百年的超度和凈化,他還魂息尚存這本來就是一種奇迹。凌冤潭的那處死水其實和那片墓地一直是相通的,小黑地皮葬在哪裏,而他的骨骸在凌冤潭深處。通過這樣的聯繫。我直接附在了殷唯一的體內,而其實當時小黑已經不在凌冤潭而是被封在畫裏帶出了村莊。”
“當時殷唯一的父親被救地時候,其他的人就沒有感覺到異常嗎?”孫俊澤對他的說法產生了質疑,在他看來,無憂村的人都十分怪異。按照這些人向來的習性,應該隨便人群中找一兩個人都懂些風水,道法之類的東西。如若當時殷唯一的父親被救的時候已經被陰魂附體,怎麼會所有人都么有察覺呢?
殷唯一對他微微一笑,似乎在說:“這個問題問地好。”“因為那時候我也處於十分虛脫的時期,雖然附體,但是依然是他的靈魂在主導,我則是進入了深睡眠。”
“然後等那具身體不能用的時候。你佔據呢殷唯一的身體?”
“呵呵,這是理所當然。說起來這真是天命,偏偏殷唯一跌落在墓地里,偏偏撞到的是小黑的墓碑,又偏偏第二天發現他的是殷氏一族的人,偏偏他們兩最後又產生了感情結合了。哈哈!連老天都在幫我。”說到最後,殷唯一竟然失聲笑起來,只是那樣的笑聲不知道為什麼聽上去卻有些落寞。
“殷氏家族是無憂村世襲地鼎盛家族,他們天生資歷優秀,是擒鬼鎮魂的高手。一直是無憂村的震村之寶,他們的血統也是相當難得地優異,當初抗日戰爭的時候鮮血成河,血水順着祭河淌入凌冤潭。經過二十多年的醞釀,我們本來那時候就能掙脫出來。殷氏一族傾其所有,殷萍的母親,父親,兩個哥哥都為了鎮壓我們的掙脫,耗盡了畢生所學和他們自己的生命,自此,殷氏一族便只留下了殷萍和殷凄凄。殷萍依然留在村子裏肩負歷代守護人的作用。守護這個村莊。而封印小黑的那副畫,也就是小黑地人皮所成的那幅畫則被殷凄凄帶出了村莊。無憂村受到的陰氣污染很嚴重,他們怕地邪導致小黑的再次發難,因此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潛伏在殷唯一父親的身體裏,直到他離開無憂村,我才敢一步步蠶食他地靈魂。一步步接管他地身體。並且暗中培養殷唯一這個難得的容器。”
左皓地牙齒咯吱作響,他無法看到這個畜生在說害人的時候。還那麼地“洒脫”,“那這麼說你說的所謂的有個女孩曾經為你自殺,這些都是你編的呢?”
“誠然如此,不然我憑什麼去接近你們,讓你們認為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為了共同的目的,解開共同的謎題而不得不在一起?”殷唯一的表情里充滿了諷刺。
“那這麼說,你故意不讓荔荔的屍體安息,將她的屍體埋入樓梯里,只是為了留下所謂的線索,讓我順着你佈置好的局,一步步走入陷阱,你只不過是利用那種心臟移植志願單上,宋珂的名字編造了一個故事?”
“呵呵,全中!當初駕馭殷唯一的身體后,我沒有一刻不在尋覓那副的下落。一次很偶然的機會我遇到的張荔,我在她身上感覺到了小黑的氣息。那時候她還沒嫁給你,卻已經被你帶回家見過你母親,並且經常過去吃飯,因此沾染的小黑的氣息,我慢慢接近她成為她的朋友。在尋找畫的日子裏,明義上我是做裝修的小商人。不過,你也不用太過傷心,她那樣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本質的陰暗,她也很難在我的心靈暗示下做出那樣的行為。你們結婚當天的行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早早地開着靈車在十字路口守護,為了就是給你帶去煞氣,對她下咒,而她後來的表現也確實非常令我滿意,哈哈!”
“你個混蛋!”左皓怒吼一聲,再也安奈不住,撲了上去,卻是在離他還有半米的距離堪堪停了下來,彷彿身邊豎起了一面看不到的玻璃牆擋在他和“殷唯”之間。
“哼!”“殷唯一”冷哼一聲。“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嗎?”只見殷唯一揮出一掌,還沒碰倒左皓,左皓便如同被彈飛一樣,倒了下去。
“有沒有怎麼樣?”孫俊澤和徐冰諾都擔心地圍過來查看左皓有沒有摔傷,徐冰諾更是失聲叫出聲來。
“砰¢¢。”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看來是徐冰諾的叫聲驚動了門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