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各懷鬼胎

林濤當然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他怎麼會看不出丁爺的那種求才若渴的心態，可是他知道，他們再怎麼做也只不過是丁爺的一條狗，為了活命，他只得做一隻有野心的狗。丁爺示意大家返回到廠子裏的會議室，他自己當然坐到主席台的位置，身邊一溜跟着幾名貼身大漢，看起來就是他的保鏢，當然也不泛有謀略之士。

會議室靜地出奇，在丁爺沒有說話前，誰也不敢先嘰出個聲音。丁爺看了看在場的所有兄弟道：“兄弟們，這件事到現在為止，就不在追問是誰之過。”他停了一下說：“傑克這個小子如此為非作歹，我早就看不過眼，只是沒能找到合適的人選，先由着他做，那知道他盡然這樣瘋狂斂財，這和我們把這個廠子做起來的初衷完全違背。”他清了一下嗓子，看了看所有人，又看了眼求哥和林濤接著說：“我們雖然是做些害人的勾當，可我們也亦有道，所謂黑有黑道，我們的目的是提供毒品，然後能過毒品為我們的大業斂財，卻不可以和傑克那樣，以黑吃掉這些平民百姓。”說完他指了指求哥和林濤，他那裏會知道傑克是以黑吃掉他們，可是他從那個斯文的漢子那裏知道，傑克有大筆額外收入並沒有進他的帳，所以他很生氣。

會場還是沒有一點點聲響，他們等待着丁爺的下文。林濤和求哥雖然站在牆邊，還有二三個大漢子着他們，可是他們也不知道丁爺會讓他們做什麼，心裏不免有一絲不安。

“這樣吧，我現在就想重用這二個有如此擔耐的人。”丁爺說著指了下林濤和求哥，接著說：“能有如此膽量和能耐的人，我相信我一定不會用錯。”他轉過頭盯着林濤和求哥道：“你們願意嗎？”

聽到丁爺如此說，林濤和求哥正是求之不得，一個想借丁爺踩上去，一個卻也正好打入這個組織深處。他們不由自主同聲道：“我們願意為丁爺效牛馬之力。”喜色漸漸爬上二個人臉龐。

“不過。”丁爺繼續說：“我把這個廠子交給你們幫忙打點，你們給我聽好了，像傑克這種事以後不要再發生，而且你們的目的就是給我們做出好的東西，然後給我把東西平安的出手。你們記得每用一個人，彆強迫志不同道不和者，那樣只會壞事。”聲音里充滿一種嚴峻，接着道：“我不會虧待大家，你們也不別想開個小差什麼的。”最後一句分明就是說給林濤和求哥聽，說完場下竟然響起一陣擁護之聲。

林濤和求哥都沒有想到，他們喜形於色連忙道：“我們一定不會讓丁爺失望。”然後他們和大家一起溝通一下，也算是交流一下，正式加入這個害群之馬的行業。雖然林濤心裏有頗多不願，可他為了史連長說起的那個秘密還是義不容辭。

丁爺看着二個人心甘情願的想為他們做點事，也就打消了心裏的所有顧忌，然後他對身邊的一個漢子道：“費兄，以後你就和他們二個一起打理這裏的一切，有事我們單線聯繫。”這分明就是給林濤和求哥身邊安放了一板軟釘子，林濤怎麼會看不出。可是求哥卻很樂意的和費兄打起了招呼，林濤出於以後還要在一起合作的禮貌，也跟費兄打了個招呼。

丁爺站起身，好像準備離開，正走到門口，他回過頭對那個斯文的漢子道：“旭兄，這裏的財會還是你來做，有什麼支出都和費兄商量。還有，給這裏的每位兄弟的工資加一級。”說完，他和五個大漢走了出去，腳步依然那樣輕盈，好像這些事對他來說，只是再平常不過。

費兄也很友好和林濤、求哥一起問好，然後他們一起合計着應該怎樣才能把這裏打點的更好，他們先是吩咐下去，把傑克的屍體和這些瑣事搞好，名義上，他們這裏可是家化工廠，也是掛着執照的工廠，怎麼好讓別人發現這些勾當。可是求哥和林濤之間卻有一張膜隔着，他也說不好是什麼，反正二個人說話的機會都不多。

只幾天的工夫，求哥，費兄，還有林濤的關係已經處得跟兄弟一樣，他們看起來就宛如一群有志青年一樣，他們甚至還在一起狂言在做一番大事。費兄是，求哥也是，只有林濤心裏有個小啾啾。不過他們也換來了自由之身，不是只在廠子裏，就是偶然出去個也無關緊要，反正他們知道在這個法制健全的國度，他們只不過是個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爛人。他們得時刻防範警察把他們抓起來，他們可不想在異國它鄉過監獄生活。

求哥相對來說就要自由的多，他在這個國度生活那麼多年，已經適應了這裏，可是他卻沒有一點點離開這裏的動向，他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最喜歡的事情，這和他想像的生活相距不是太遠。他每次出去都會玩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比如去那家夜總會，或者進個粉紅地帶。他也有帶過林濤和費兄一起出去過，還好費兄似乎和林濤一樣，對這些也沒有興趣，所以林濤才沒有引起注意。

林濤當然知道自己的角色，他又不能得去這個位置的庇護，所以他做起人來比求哥難。他時刻還得提防着求哥，他已經從求哥眼裏看出一種仇恨，他也知道求哥現在還不能把他怎麼樣，不過多提防些總是好。求哥看起來玩的很瘋，其實在他心裏，卻一直渴望能到丁爺的身邊，他知道得自己努力，所以他也一直小心翼翼的做每一件事。在他心裏最深處，他還有個信念，他一定會把林濤這個仇人從眼中撥掉，只是現在時候還沒到。

費哥也給他們都提供了手提電話，方便他們之間聯繫。林濤當然不會用這個電話和史連長他們聯繫，但是就在前幾天外出時，他還和史連長取得聯繫，史連長讓他繼續做下去。他也悄悄地在史連長的安排下，把手提電話里裝進一個發射信號的裝置。他知道這是史連長為了追蹤他的安危而貿然做的決定，他必須要好好的保護這個秘密。

一天的工作也是無所事事，就是做些廠子裏的瑣事，有求哥搶着做，林濤很是輕鬆。林濤也漸漸從費兄和旭兄口裏知道，這個廠子只是九牛中的一毛，他們的組織有着更大的秘密，可是他們也沒有告訴過林濤是什麼。他們連給林濤和求哥槍都沒有配，他們不得不防範着這二個膽大妄為的漢子。

廠子裏的所有事情都是費兄最先得到指示，然後安排林濤和求哥去做。而每次到貨也都是夜半神秘而到，當然林濤和求哥也知道這些，可是他們卻一直沒有再看到丁爺出現過。他們都對這個丁爺充滿好奇，他們都想到丁爺身邊，求哥的想法不言而喻；林濤卻只想更深的接觸這個組織，早日完成原本不該是他來做的任務。二種截然不同的想法，二個截然不同的人，二種截然不同的心理，在同一個屋檐下，他們各自努力着。

費兄看在眼裏，喜在心裏，他再次信服丁爺的高明和精明，有這種人才為組織效力，真是他未曾意料到。可是他怎麼也不會明白，這二個人之間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他看到了他們表面的喜慶，卻怎麼能看透二個人的內心。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作者保留所有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