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威脅
白墨沒有理會他,他算看透了這洋鬼子,剛才讓他幫忙摧毀火力點時可是說得斬釘截鐵,現在倒好,還得有志願者,白墨懶得和他交涉,撕下手中一塊煙肉遞給小女孩,對小女孩說:“別嗆着,慢慢吃,你叫什麼?你是中國人嗎?我是指你的護照?”
“陸婷。爸爸說我們是苗人。爺爺死了,奶奶也死了,護照?我,我沒沒拿過…”實在不能對一個受盡驚嚇的十歲左右小女孩要求太多,她沒有尖叫,沒有精神崩潰已經是出人意料的堅強了。白墨苦笑的搖了搖頭,難道他收養這個小女孩?這是個大問題。
這時那名英軍少校走到他跟前蹲了下來,他對白墨說:“朋友,我找到兩名志願者了。不要這怪我,我是一個軍人,我必須把任務放在第一位,但現在這個事,我或者可以幫你忙,我的士兵有一個會說中國話的,我明白你的難處,我可以幫你這個忙,給她一個證明,證明她父母是英國公民,死於暴亂之中,護照和其他東西被燒毀,她應該可以得到一個英國國籍。如果你覺得需要的話,我可以收養她…”
白墨無奈地點了點頭,他扶着小女孩的肩膀說:“陸婷,你跟着這位叔叔在這裏玩,叔叔去找個朋友,然後就回來接你,我們一起回中國,如果叔叔沒有回來,你就和這位叔叔一起去家玩,然後我以後會去找你。”小女孩懂事的點了點頭。
少校把一張記錄著他家地址的紙條遞給白墨:“我希望你能回來…”白墨把紙條收好,狠狠地對他說:“你得好好對待她,不然的話,我會和幹掉那幾個機槍手一樣幹掉你。”沒有等他回答,白墨一把將他推開,向教堂的神職人員走過去。
“神父。”白墨拉住一位神職人員問道:“我要找一位朋友,他是一位中國人,你覺得可能在哪裏找到他?”神父的眼光似乎有點閃爍,又似乎白墨的話他聽不明白,畢竟白墨發音並不標準。
SAS小隊裏那個會說中國話的黃種人走了上來,他幫白墨問那位神父:“如果我要找中國人,在哪裏的機率大些?”這次神父聽懂,他說一個名詞,大約是某個教區,白墨展開軍用地圖,在那名英軍士兵的幫助下,做了一個標記。
戴維不知從哪弄到了雪茄,坐在一牆角過着雪茄癮,那架在教堂窗戶的機槍手,偶爾會打出一個點射,因為總是有武裝匪徒試圖攻佔這裏,但教堂的位置實在很好,並且周圍很大的一圈開闊地也讓武裝匪徒無可耐何。
但英軍也不可能沖得出去,否則下場就會和剛才一樣。
戴維和那英軍少校說了幾句,少校就讓一個帶着十字標誌的醫務兵來找白墨,當揭起白墨的後背的繃帶,那名見慣了生離死別的醫防兵驚叫起來,戴維和少校也嚇呆了,白墨並沒有和戴維說受傷的事,戴維是從白墨的行動中發現背部可能有受傷,但這時他和醫務兵一樣愣住了,幾條幾十厘米長的刀傷,被用拙劣的手法縫合起來,與其說是縫合讓它暫時沒有流血,不如說是凝結血痂也有不少止血的功效,更加實際。
醫務兵過了一會才哆嗦着道:“先生,我建議你拆掉這些線,不然它將對你以後的痊癒很有影響,上帝啊!這明顯要分三層縫合的,怎麼能這麼弄啊!不過先生,拆掉很痛的,我現在沒有太多的麻酔藥…”
“給我打破傷風針,再給我一卷繃帶。”打完針以後,白墨把繃帶咬在嘴裏,有點含糊地說:“不要用麻葯,我還有事要辦。打了麻葯沒法去辦事了。”
“就這麼拆?”醫務兵倒吸了一口冷氣。
白墨把繃帶吐出來,冷冷地問:“難道你們英國軍隊的醫務兵,連拆線都不會?要在前面我早就自己拆了!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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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墨重新時縫合好傷口時,醫務兵已抖着手臉se發青,似乎他比白墨還更難受。戴維抽完了他的雪茄,他走過來幫滿額是汗的白墨穿上一件迷彩服,攙着白墨的肩膀把後者扶到一個無人的角落,低聲對他說:“小子,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們可以堅守在這裏,一定會有後續部隊來的,為什麼又要衝出去?”
白墨想想也對,這是有點怪,不過他很快搖頭道:“我不管那麼多,我要去找我的朋友,其他的事我不管,我們一進這城市,你不就說了,我們沒能力做超人么?”戴維給他嗆得說不出來話來,似乎剛才把那小女孩救出來的人不是他一樣。
戴維把口香糖遞給了一塊白墨,嚼着香口膠說:“我告訴你吧,英國佬在利用我們。他們要去架衛星信號發生器。你等着瞧,一會跟我們出去的兩個人,一定提着衛星信號發生器。”彷彿為了證明戴維的話一樣,那兩名所謂的志願者真的提着一個衛星信號發生器。
白墨憤怒地一把扯住那個英軍少校的迷彩服,不知從那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推到牆邊,吼叫道:“你給我聽,我不要你的人,別把老子當傻瓜!你給我照顧這小女孩,履行你的諾言!不然的話…”他全然不管七八把突擊步槍頂在他身後,把手中的刀子用刀背在那少校頸上比劃了一下說:“我不會割開你的喉嚨的,我會拉出你的腸子把你勒死!”
“放下槍。這是命令。”少校歪了歪腦袋對他的士兵說,然後他笑着對白墨道:“我要告訴你,論殺過的人,你一定沒有我多,所以你嚇唬不了我;而我一直在履行給你的諾言。你要明白這些士兵不是我的私人軍隊,所以我不可能用讓他們退出任務去幫你;我可以做的,就是讓他們去完成一個任務,順便掩護你??對英軍突擊隊有價值的人。”
他的話,讓白墨愣在那裏,一時不知如何反駁他,這時只聽那少校說:“你再不放開我的衣服,你就得付洗衣的錢,而於這個小女孩,我的朋友,只要我能活着回英國,我一定會履行這個諾言,你可以放心。”
白墨鬆開手,一拳砸在牆上,然後轉過身,不理牆上留着的血拳印,蹲下去對小女孩說:“你要聽話,叔叔如果沒回來,你就跟着那個叔叔走,好不好?”小女孩搖了搖頭,她拉着白墨的衣角,白墨只好對她說:“叔叔答應你,一定活着回來,帶你回國。好嗎?”小女孩笑了起來,她點了點頭鬆開小手,白墨撫弄着她的頭髮,不一會,她就睡熟過去了。
把繃帶纏在手上,白墨叼着香煙對戴維道:“我不和他們的人一起行動,那些笨蛋,這麼多人讓人圍着打…”戴維苦笑着沒的搭話,英軍的狼狽不堪是因為武裝份子集結了大部分力量來圍剿,而武裝匪徒殲滅那支美軍小分隊之後,人手明顯不多了,這也是白墨能完成拔掉火力點的根本原因,而不是白墨比整支英軍小分隊更利害。
並且英軍的行動,是有目的的,這就讓匪徒們可以設下伏擊;而白墨的行動?戴維心想:白墨是說他有目的,可很多時候,連他這個搭檔也不知白墨到底來這裏幹什麼?他完全沒有一個士兵的素質!
但也正因為這樣,武裝匪徒很難捕獲白墨的軌跡。這一點戴維倒是不反對的,所以他也就沒有反駁白墨,只是問道:“你想怎麼樣?”白墨把煙頭扔在地上,指着外面的樓房說:“我們衝出去。”
戴孝維聽了很有給自己一巴掌的感覺,怎麼會去問這個傢伙要行動計劃?白墨的行動計劃就是沒有計劃。戴維只好說出自己的想法:“嘿嘿!聽着,他們帶着衛星信號發生器出去時,我們從另一個角度衝出去,然後過了那幢樓房,再兜個小圈子過去,OK?”
白墨點點頭說:“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名英軍少校過來把對講機遞給白墨,沒等他離開白墨就把對講機的電池拆下,要不戴維對他說留着有用,白墨扔了它的心都有了。
這時那兩名去安放衛星信號發生器的英軍出動了,武裝匪徒開始向他們射擊,教堂里的機槍組和狙擊手開始壓制匪徒們的火力,白墨跟着戴維身後,從教堂側門沖了出去,很明顯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當白墨到達神父說的地點,他才發現神父原來說的是中文,不標準的中文“唐人街”中國式的牌坊,中國式的招牌。不用地圖,白墨也知道這裏沒有錯了。但這時一間被砸爛的商行里發出了慘叫的聲音,白墨毫不猶豫地沖了過去,戴維在他身後搖了搖頭,這個傢伙還說不要當超人?
白墨卻沒有空去理那麼多!他聽到國語的慘號聲,混身的熱血就沸騰起來,也許他不夠穩定,或者他不分主次,但如果見到同胞遇難連伸手搭一把都不幹,他就不是白墨!就是因為個性相異才會有不同的人,有的人只顧自己死活,有的人只關心身邊的朋友,但有的人卻天生的路見不平,就會拔刀相助!白墨就是這種人。
他衝進那商行里狂吼一聲,扣動了扳機,巨大的衝擊力把在少女兩腿之間進行獸行的傢伙打飛,白墨抽出刀子,一刀就把一個要逼那少女給他口交的傢伙,那根東西切了下來。沒有理會那在被閹《16Khttp://wwW.wx.coM
小說網手機訪問$.1@6@k.c@n》了的混蛋的慘叫,白墨一槍一個把蹲在地上抱着頭的三個傢伙轟倒在地。然後脫下外衣幫那少女披上。
戴維走進來,檢查了地上倒下的幾個暴徒,突然說:“白,這次你有進步,還知道留了個活的…”白墨發狂一樣沖了過去,把那剛才第一個被打中,一時沒死還在喘氣的暴徒扯起來推到牆邊,一刀就把他閹了,不理鮮血噴濺,白墨瘋狂的揮刀沖他臉上狂斫!嘴裏狂罵著:“操你媽!你們地震我們給你捐錢!你們海嘯我們給你捐錢!你們就這麼遭踏華人!…”罵到最後,白墨無語推開那個臉已血肉迷糊,眼睛被剜出,舌頭被割斷的傢伙,任他倒在地上抽搐,白墨的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淌落。
這時一個老頭蹲在那女孩邊上,老淚縱橫安慰着那個女孩,白墨大喝一聲:“你現在出來哭個屁啊!她是你女兒?你有手有腳,你剛才為什麼不會反抗?”誰知那老人跑到裏面房間摸出一把左輪指着白墨驚恐地說:“你不要逼我,不然我會開…”
白墨狠狠扇了他一耳光,把他打得槍都跌在地上,白墨怒道:“你敢開槍!你他媽的要敢開槍就不會這鳥樣了!你難道就不恨這些暴徒嗎?”老人坐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說:“他們搶光了我所有的積蓄!我老朱大半輩子的積蓄,被他們搶光砸光,我的女兒…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