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落寞的浪子
這時卻聽有人道:“他能跑到哪兒去?”白墨聞言抬頭,卻是王公子泰然自若地走了進來,邊上還有個拎着單車鏈的老笳。王公子笑容可掬地自顧坐下,對白墨道:“讓他們散了吧。我想交你這個朋友。”白墨點了點頭對黃毛強揮手,那班混混剛才想起,對方可是連那姓李都當要低聲下氣待奉着主,這才信了白墨惹不起的說法,一時間作鳥獸散,只留下黃毛強一人站在那裏發獃。
老笳把單車鏈扔了,將滿是油污的手往沙發上抹來擦去,弄了半天才說:“對了,白哥,這是我大學同窗,鐵哥們,http://wWw.wx.coM
讀書時我是宿舍里的老二,他是老么,一起考試傳小抄,一起喝酒和人干過架,沒事,大水沖了龍王廟。”
這時那姓李的聲音響了起來:“王公子,我來救你了!”
他剛一走進包廂,就被那王公子一腳踹飛了出去,王公子指着他道:“他們是我大學同學,你咋呼個啥?”姓李的從地上被他帶來的人扶了起來,點頭哈腰地稱是。那王公子見他雙手傷處都纏了綳布,臉se更是難看,因為他自己手腕上還纏着保鏢撕下的一條襯衣呢。王公子也是人精兒,這會兒卻不發作這個事,只對老笳道:“老二啊,我在本市有筆投資,你是否有空去幫我做一下監管?”
老笳淡然地拒絕,王公子也不強求,只說了那以後有機會再喝酒,他要趕回北京。臨走要了白墨的聯繫方式,並堅持要白墨和他單獨談一會。他說:“白先生,我想你不會否認,今天你欠了我一個人情。”
白墨剛想說只要是正義的,便如何如何,但轉念一想,自己之前堅持所謂的正義,落得的下場,這話說不出口了,只是點了點頭,那王公子一見他點頭便笑了起來:“很好,白先生是個聰明人,如果有一天,我需要白先生的幫忙,請務必還我這個人情。”
“開玩笑,我能幫上你什麼忙?”白墨不客氣的說,儘可能把話說白了,總比到時要履行諾言時才發現自己根本不可能完成要好一些。王公子點頭道:“可能一輩子也不用,但所謂官身薄如紙。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我只知道白先生是個有擔戴的人,所以,想交個朋友。”
“好。”白墨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拒絕,否則就這人要把事搞大,畢竟自己剛才用刀拖過幾個的咽喉,但白墨隨即道:“我也有個事要請你幫手。”王公子作了個請的手勢。白墨道:“我和你同學,要開一個洗浴城,別誤會,我們是想弄成高級會所,不是亂來的,我想請你和那姓李的說一聲,不求他幫手,但求他不要搗亂。”
王公子點了點頭道:“這應該不成問題的。”白墨便又道:“再就請他給我們做幾個持槍證。”
“這個小李恐怕做不了主。”王公子笑了起來,他對白墨道:“不過,我可以答應你,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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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過了一個月,白墨叫上黃毛強,就去了開那摩托車修理檔的門,剛拉開鐵門沒一陣,邊上服裝店就衝出一伙人,手持棍棒向這邊過來,黃毛強有點緊張,白墨對他道:“沖杯茶來喝行不行?你拿着刀子做什麼?”
還沒等那些人走近,白墨就喝道:“誰是三一四?叫他來見我,否則的話…讓他後果自負。”領頭一個大漢停了下來,打量了一下白墨道:“你姓白?就是黃毛強最近認的大哥?聽說很能打,下手狠,動不動就要人命?”
白墨笑了起來,端起一杯茶喝了,對他道:“你做推銷的?口才不錯。傳言是有誤的,起碼,我白天從沒殺過人,所以你不用怕。當然,我並不希望因為你而破戒,假如你不要很強烈要求的話。”
那人被白墨話里冷冷的殺意嚇了一跳,白墨卻又笑道:“怎麼,三一四怕我吃了他?”
“我吳某人在街上混時,你還不知在哪裏呢!”一個肥頭大耳,掛着手指粗細金項鏈、金手鏈的男人,拿着一個時髦的小巧手機走了過來,黃毛強低聲對白墨道:“這就是三一四了。”
白墨笑道:“怪不得怕你泡他的妞。”這時三一四已經走到摩托車修理店的門口,白墨掏了張紙掏給三一四道:“我不是嚇你,別誤會,我只是告訴你,如果我需要自衛,我並不需要害怕警察聽到槍聲,或解析槍從哪來。如果你有疑問,可以打電話去查一下真偽的。”
吳三一四皮笑肉不笑地把那張持槍證還給白墨,自己拉了張凳子坐下道:“老弟,那你打算怎麼樣?”白墨沖檔口外面的那些操着傢伙的人伸了伸下巴,三一四對那些人揮手道:“行了,回去!”
白墨打了個響指,黃毛強馬上把鐵門拉下來,三一四有點慌張道:“要做什麼?”
“你有點大哥的風度好不好?”白墨不耐煩的皺起眉道:“自己又說成名多年,難道青天白日之下,我就在你眾多小弟見着你進店的情況下,關了門把你砸挺了?然後劃開你的頭皮放上水銀,整出一張完整人皮,再把還能動彈已經沒有皮的你,灑上鹽水讓你慘叫得全市都聽見?
“要真打這主意,我也得找天月黑風高的日子,比如昨晚你回你媽家,晚上11:30一個人回家時,在你路過那條兩人不能並肩的小巷時,把你砸昏了抬回家,再放進速凍室,冰硬了再用鋸木機切開才沒有血跡,然後放進飼料粉碎機里磨碎了餵雞,再把雞賣到你家對不對?”
吳三一四等白墨順口溜一樣的一大連串話說完,臉se已有點不對,他緊張地問:“你,你怎麼知道我幾點回家?當時街上,小巷裏都一個人也沒有!”白墨遞了杯茶給他道:“這就不關你事了,商業秘密,我沒有想到會嚇到你啊,我不是故意的,但你也可以明白,我真的是有誠意和你談,不是來喊打喊殺的,而我希望你也冷靜下來好好談完再走。”
吳三一四點了點頭,他甚至開始望着白墨的腳,因為傳說中鬼是沒有腳的,白墨也不理他,只把手機里一段視頻打開,然後遞給三一四道:“我在你店裏拍下了你賣假貨的細節,你瞧,還有和真貨的不同對比…”
“不要告我好不好?”三一四把手機放下道:“兄弟你帶種,敢拍我,我給你一成利潤,以後大家是好朋友。”
白墨搖搖頭道:“你不要緊張,說了別緊張了,你還總是緊張,這偷拍的,估計正常來說,也當不了證供的,懂嗎?你別高興,但我可以打315的電話,把它給315,或者給這些名牌廠商。或者放在網路上。總之,大陸的事你知道,這和用盜版XP一樣,沒有檢舉你就隨便用,一旦有人檢舉,賠到你沒褲子!”
三一四的額頭上開始滲出汗水,他以前從沒遇過這種事,誰敢動他他就砸誰,而一般水平比較高的,人家也沒空搭理他。“三成。”這時白墨發話了:“我要三成利潤。每月一號報帳給我,十號給錢。你是不是想說,那不如你不要開了?那你不開試試,我做人一向反對暴力,一定不會率先對你使用暴力的,你要敢關門,那洗浴城最好也關了,那我服了你。”
“好吧。”吳三一四無力地呻呤了一聲,他覺得眼前這年輕人實在是魔鬼一般,白墨對黃毛強作了個手勢,便把門推了上去,白墨笑道:“你過去吧。”吳三一四失魂落魄地蹣跚着走回他那服裝城。
黃毛強急急地問:“大哥,你怎麼知道他幾點離開他媽家的?”
“不是叫你買了無線攝影頭嗎?”白墨笑道:“我在那小巷也裝了幾個,查下記綠就知道了。等會咱一起去瞧瞧他的妞,你說的美女!”
沒有等黃毛強說出個好字,白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那頭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是白兄弟嗎?”白墨在腦海里搜索着,怎麼也想不起,有這麼一位朋友,這時對方又重複了一次,白墨只好答道:“是我,請問你是那位。”
“我是張狂的愛人。我必須馬上和你見面,不方便在公司,你定個地點吧。”她的語聲異常的堅定,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親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