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古南勛蹙眉,立即打斷他的話,「你要邀她?那種女孩並不好。」
他一愣,「可是我覺得她很漂亮、很可人、很靈巧,整個人也活力十足。」
「她是個懶女孩。」這麼說似乎有些不公平,她最近勤勞得不得了,他的心裏居然冒出一個替她平反的聲音?!
見他臉色一沉,鄭和伸忙道:「算了,我知道你根本就是想獨佔她,伍力德跟邱興爾也說了,你不會幫忙的,他們都吃過你的閉門羹了。」他抽回門票,悶悶不樂的走了。
「南勛,你到底在想什麼?怎麼不讓別人把余婉兒?你這樣很容易被人誤會你對她有意思。」范英奇一直在注意兩人的交談。
當然,他們幾個「嗨—SIX」的成員是故意對余婉兒有意思的球友散播好友跟她之間沒啥關係的傳言。
因為古南勛居然跟他們說,他將余婉兒操到半死的方法,就是要她一天到晚在家裏洗刷刷!拜託,那叫暴殄天物好不好?
古南勛抿緊了唇,停頓了近兩分鐘才回答好友的問題,「我怎麼可能對她有意思?我只是不想害他們,你也知道她根本不像個女孩。」
「那又有什麼關係?」一旁的柯宸宇也加入話題,「他們喜歡她是他們的事,若嘗到苦頭也是他們自找的。」
「不過,說句公道話,余婉兒算是個頂尖的大美女,再過幾年成熟韻味一出,那絕對是個國色天香、美到不行的大美人,我想他們應該是在搶位置吧,也算有好眼光。」號稱「三好」,有好酒量、好膽量、好色的范英奇也走近插話。
接着,麥亞恩、杜睿東、官皓鈞等人也都走了過來。
范英奇撫着下顎看着古南勛道:「乾脆我來搶第一號好了。」
「不行!」他想也沒想的就怒聲拒絕。
眾人一愣,也一臉不解,異口同聲的問:「你怎麼這麼生氣?」
古南勛被問得有些無措,「她……她是我的責任,她是我乾姊交付給我的。」
「她又沒將她的一生交付給你,就算有你也不願意,再說了,離他們回國的日子還有兩個月呢,婉兒若是有我這號男友,你不也省事多了?就讓她住到我家去,她愛怎麼亂我都OK,了不起再換房子嘛,我家什麼不多,就是房子多。」范英奇這個空中少爺拍着胸脯道。
「不行就是不行!」
古南勛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怒氣沖沖的,但這些人是怎麼一回事?觀眾席上已經有那麼多流口水的女人了,他們哪個不追,硬要覬覦他的那一個——他的那一個?!他臉色一白,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眾友人也發現他表情丕變,好像意識到什麼驚人之事,紛紛狡黠的問:「你想到什麼了?」
「不會是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也喜歡上那個‘責任’了?」
「不要胡說!」古南勛矢口否認,卻莫名的感到一股心虛湧上。
「其實,俊男美女共住一屋也有好幾個月了,彼此傾心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也是,但話要說在前頭,咱們是‘嗨—SIX’,若是看上眼的獵物晚了一步讓他人夾去吃了,這實在很損咱們的面子,」大膽狂放的麥亞恩拍拍古南勛的肩膀,「你若是對她有那麼一點點的感覺,就該先下手為強,絕不能讓他人搶得先機。」
「嘿,不公平吧?我也是‘嗨—SIX’的成員之一。」范英奇大聲抗議。
「但你的獵艷紀錄太豐富了,而且你用過的二手貨,南勛也不會想要。」杜睿東意有所指的瞟了古南勛一眼。
范英奇懂了,他性感的對着古南勛一笑,「好吧,天涯何處無芳草,兄弟我就不跟你搶她了,但我只讓你,若別人有所行動,我可不讓。」
「你們到底在胡說什麼?愈說愈離譜了。」古南勛抿抿唇,愈來愈覺得不自在,「我突然想到還有事,今天不練球了。」他很快的回到休息室,拿了自己的衣物后,連球衣也沒換就開車離去。
「他居然練完球后沒洗澡就上車了?!」
「有問題,而問題就是……」
五人含笑的目光交流,個個心知肚明。
【第七章】
古南勛一回到家,看到閃閃發光、乾淨得不能再乾淨的客廳后,他的黑眸浮現笑意,可見余婉兒是有潛力的,她可以將家裏打理得很好,要做個賢妻良母更是指日可待——他蹙眉,笑意突地僵在嘴角,他在胡想些什麼?他搖搖頭,甩掉那個奇怪的想法。
只是,今天怎麼這麼安靜?最近他已經習慣看到她那略帶不滿、生氣又令人發噱的美麗小臉了,這時沒看見心還怪怪的,就連那隻迷你豬也沒有半點聲音?
難不成是受不了的落跑了?
他臉色一凜,呼吸一窒,急急奔上二樓,一到她房間,奔跑的身影停下,他放輕步伐走了進去,看着她一手抱着粉紅豬躺在床上睡着。
「……我覺得她很漂亮、很可人、很靈巧,整個人也活力十足。」
「……余婉兒算是個頂尖的大美女,再過幾年成熟韻味一出,那絕對是個國色天香、美到不行的大美人……」
一回想起那些話,古南勛突然感到醋意橫生,他們都看得出她的美麗,自己難道沒看出來?
他走近她,她的肌膚白白嫩嫩的,也因為熟睡着,臉頰多了兩團嫣紅,她的眉宇很漂亮,闔上的羽睫長又卷,在眼瞼下映着一排扇形陰影,她的鼻形姣好,柔和的櫻唇此時有着淺淺的笑意跟彎弧,不知夢到什麼好夢?
他定定的凝睇着這張晶瑩剔透的粉顏,居然有些看痴了,幾乎是無意識的,他緩緩的俯身,屏住了氣息,輕輕將唇覆上她那粉嫩如玫瑰花瓣般的紅唇——沒想到此時妮妮突然張開了豬眼睛,它笑得好賊,讓他有股想要殺豬滅口的衝動。
粉紅豬像是感受到他黑眸中的殺氣,突然嚎嚎狂叫,硬是把余婉兒從睡夢中給吵醒,她驚愕的瞪着近在咫尺的古南勛,「你……你怎麼在我的房裏?」而且還是大特寫?不會靠得太近了?
他一愣,這才連忙起身,急得找話搪塞,「我是到一個房間嗎?我以為這是豬窩、狗窩呢。」
「古南勛,你不要太過份了,在你的‘調教’之下,這裏還像狗窩嗎?」
這話暗諷味兒極濃,但事實也是如此,為了符合他的要求,她天天抹地,這對過去的她而言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無言以對,再加上偷了個香,更是不好對上她的星眸,他匆匆離開。
「那傢伙怎麼回事?」她覺得他怪怪的,但,她困惑的眸光移到妮妮那雙透着曖昧的豬眼,「你怎麼也怪怪的?」
唉,都怪豬有口不能言,不然,多少也能透露有人偷香的訊息。
一連幾天,余婉兒都覺得古南勛怪怪的,他動不動就盯着她不放,而且一看就看好久,看到她渾身不自在,走起路來都變成同手同腳,有時還成了螃蟹橫着走,但那傢伙仍是動也不動,眼睛眨也沒眨,就直盯着她看。
怪了!她有多一顆頭?多一雙眼睛?還是多了雙奶子?幹麼這樣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