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帶走
話說那邊,意四的確是被恆順拖住了,她千料萬料,就是沒料到一個小男兒竟有那麼高的功夫,一條褲腰帶甩的有模有樣,比鞭子還來勁,一時輕敵遭了他的道,如今被點穴擱在路邊,而他還在一邊面無表情的看管着。
依意四這樣火爆的脾氣,能受得了這氣?身子被點住不能動,可算還有張嘴,於是從午到晚,嘴裏就一刻不停的罵罵咧咧着。
什麼他爹的一看你個慫樣就不像好男子。
他家主的沒母父教,不學好男兒經,還學女人舞刀弄槍。
他爺爺的如今還敢跟她一個女人單獨處在一塊,不守男道,不知羞恥,以後沒妻主要。
反正是什麼惡毒她罵什麼,連嗓子罵啞了也不在乎。
可喜的是,恆順此人,是被一代傳奇人物白合歡認定為面癱的人。
所以此刻他非常淡定的坐在大樹底下,只當一邊的聲音是狗吠,儘管狗吠也比這來的清脆響亮,啃着白面饅頭看着天,他家王爺讓他看住這女人滿十二個時辰,他親力親為,只是現在月亮都升的老高了,打了個哈欠,似乎到睡覺的時辰了。
嗖的一聲,意四隻覺胸口一麻,暗思,完了,中暗器了,張口便想向坐着的人呼喊,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接着又是嗖嗖的兩聲,她整個人便倒在地上呈屍體狀,不過她很榮幸聽到了恆順今天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別折騰,睡覺了’。
倒着的意四此時腦袋裏就一個反應,嘖嘖,這小聲音可真動聽……
以上來自某好心作者為一些小配角加的戲…。回歸回歸……
太陽在遙遠的地平線露出淡淡的光芒,野外空氣清新,鳥語花香,良晨美景,清澈透明的小河一望見底,河中的魚兒時不時調皮的跳出水面嬉戲,筆直繁茂的胡楊樹上雀兒嘰嘰喳喳的清唱。
一大早白合歡醒來,拍拍心口,心有餘悸,昨晚上差些就被玉藝吃了,幸好中途他醒了過來,才堅守住陣地。
“合歡醒了?快些過來吃點果子墊墊腹。”
一夜的風餐露宿完全沒影響玉藝的精神狀態,依然神清氣爽,此時他迎着陽光坐,全身泛起金色的霧狀光芒,看得白合歡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脫口便道,
“要死,你這死樣以後別有事沒事就朝人笑。”
俊美的面龐笑的更燦爛,“合歡是不是很喜歡我這樣的笑?”
故作不屑的撇撇頭切了聲,“你啥樣都好看,就是不要再來勾引我,要不是我潔身自好,對自己的貞操守的緊,怕是就被你勾去了。”說完又拍拍胸口,暗道幸好幸好。
他知道玉藝不是個蠻橫不講理的人,這麼些次處下來自然也弄熟了,說起話來也直白,有什麼說什麼。
桃花眼邪肆的往上挑了挑,嘴角噙着一抹笑,狀似漫不經心,
“哦?可據我所知,合歡昨晚上是自己一個勁的往我懷裏靠,摟上我的脖子,我這才一時沒把持的住,不過我好像記得當時合歡似乎也很享受啊?”
若不是他無意的叫出四哥哥這三字,他還真想狠狠的要了他,可素,誰讓他是君子呢,總有一天讓他心甘情願的叫出他的名字。
“怎麼可能?”就算有可能,他也是將你當做了他四哥哥,不過聰明人都知道此時此刻不宜說出真話,這就叫做善意的謊言。
“怎麼不可能?合歡是不是要本王現在原景重現?”不正經的調調邊說邊走向白合歡。
白合歡一嚇,一個竄起想逃開,動作明顯遲鈍,被玉藝抱了個滿懷,“慌什麼,逗你的,趕緊去河邊洗漱,我還嫌你口裏有味呢。”
瞪大眼睛鬧了個大紅臉,有這麼說話不客氣的人嘛,他一向注重口腔衛生,才沒口臭,故意張開嘴朝玉藝哈了兩個氣才慢悠悠的晃到河邊洗臉漱口。
沒多磨蹭,兩人吃了幾個果子后便決定動身回城,現處在荒郊野外,四周見不到一個人,若要回去那就只能靠腳,玉藝習過武走起路來毫不費力,白合歡就不成了,走了半個時辰不到就累得直氣喘,腳上估摸着也磨出了幾個水泡。
玉藝看得心疼的要死,本就是半扶着半靠着,現下乾脆打橫抱起了他。
這姿勢舒服是舒服,但曖昧彆扭,白合歡忙道,“王爺別啊,我還能走,你扶着我就成。”
玉藝臉一放,不高興了,橫眉怒視,“都成這樣了還嘴硬,在我面前你不用這麼要強,凡事都由我頂着。”
話就不能亂講,千說萬說,由抱改成了背,剛從河邊小道上了黃泥小路,事還就真來了,此時本就不寬的小路上屹立着七八個蒙面人。
白合歡趴在玉藝背上使勁眨巴了幾下大眼睛,小手戳戳他的後背,很謹慎的在他耳邊說,“你的人?”
玉藝苦笑着搖搖頭,好不容易解決了皇姐的事,母皇也答應以後不為難他,這次他出來以示自己的誠心沒帶幾個人,恆順如今定還守着那意四,另幾個帶着他的令去找白曲寧報信。按理說他沒必要幫白曲寧,一是想借他手剷除林沉,以免今後再與皇姐勾結,二是為了合歡,他總得出出力。
將白合歡輕輕放下,摸摸他小臉低聲道,“合歡莫怕,看他們的衣着該是紅樓中人。”
白合歡沒怕,早就注意到她們的裝着了,確實是紅樓的招牌裝扮,現在他不肯定的是這一批人是四哥哥派來的呢還是跟上次一樣是別人買的殺手,總之危險度是一半一半。
紅樓的人永遠不講道理,上來就是開打,屁話沒個一句,剛剛看玉藝的表情知道這次肯定是沒幫手的了,那還拼個屁啊,白合歡一咬牙,在她們衝上來之前大吼一聲,
“停!慢着!”
眾人身形還真一頓緩下了動作,白合歡連忙說,“我認識意五!”見她們又有往上沖的趨勢,接着吼,“真的!他和我是好哥們,還有意四,我跟她關係也鐵!”
他本想說他四哥哥白曲寧是你們的主人,一思量,不成,四哥哥說過他的紅樓主人身份還處在保密階段,再說旁邊還有個玉藝,不能讓這些人抓着小辮子。
只看到幾個紅衣閃過一絲不屑,就又卯着勁往上他們這邊沖,玉藝趕忙將白合歡拉至他身後,一臉嚴肅,看向紅衣的目光冰冷而鋒利,幽黑的雙眸透着殺氣,冷漠無情的聲音,“幾位若有事朝着我來,莫要傷害了他。”
白合歡感動的眼淚鼻涕都要出來了,被玉藝半抱着躲着紅衣,一雙眼就沒從他臉上挪開過,這形象,太光輝,太偉大了…
只是有句那啥話叫做孤拳難敵眾手。
於是,緊緊堅持了一會,玉藝王爺就光榮落敗了。
可喜的是,眾紅衣並沒有為難他們,只是把玉藝點了穴扔在一邊,把白合歡捆捆好要帶走。
白合歡眼睜睜的看着又一次在這種情況下要與玉藝分別,心裏難受的想哭,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大囔道,
“我手中有你們紅樓的掌管信物,哼哼,你們他媽的給我鬆綁!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眾紅衣一愣,腳步也停了,面面相窺,白合歡樂了,“不信?你鬆開我拿給你看,保證貨真價實,不是,總之,是真的!由不得你不信!”
在白合歡看來眾紅衣是被嚇住,其實也就幾秒鐘的功夫,她們只是相互對視以求個一致的意見,現在結果出來,唰的一聲,白合歡很不幸的被點穴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