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高人授藝 開導呆瓜
前輩臨終把藝授，後生一夜成高手。
墓前感慨這人世，漣漪欲查絕心宮。
“萬萬不可，董前輩怎能？”自己與前輩非親非故，如何受的起。凌霄推託着。
“不妨，我相信你會將我的功夫用於正途，不會做危害武林與損我清譽之事。”
“這萬萬使不得啊，老前輩……”
“我已做決定，不用說了。”
“凌霄，難得乾爹有這份心，你就應了吧。”葉漣漪看到凌霄一再推委站起身急急說道。
“前輩，我看您不如將功夫傳給葉姑娘吧，她是您的乾女兒，名正且言順。”本倒沒想到，葉漣漪一接口，才想到這還有個現成的人選。
“我，”葉漣漪未料到凌霄會來這一手，愣了愣，方指着自己道：“不行，不行，我沒那麼好的天賦，學不來的。”
“我看你的功夫不錯嘛！就不要推辭了。”凌霄慫恿着。
“我那三角貓都不夠格的功夫哪行？二位都是內行，難道沒看出，我只是個空殼嗎？我只會這麼幾個招式。”
“是啊，是啊，她根本就沒有內力相輔嘛；再說她也不能學！”董克也附和着葉漣漪。
“凌霄，你就答應了吧，”將手搭上凌霄的肩膀：“你躲在丐幫不是要報父母的深仇大恨嗎？既然乾爹有意，你就不要推了，你難道不想早點報仇，不想早點找着那個妖女嗎？”
葉漣漪她哪知道，他有深仇大恨待報，根本是在瞎掰，不過後面半句是事實，硬生生讓她的劍刺入肩膀，不僅僅是想替董前輩挨那一劍，更重要的是他不相信，她是個冷酷無情之人！眼中的溫柔，瞎子都看的出：他有多在乎她，他早已在不經意間喜歡上了那個冰冷冷的女人！
正是：
劍鋒冷、冰翼無情，人有情。奈魚雁不通，錦箋怎將，一紙溫柔書蕭娘？杳思夢裏，佳會終有期！
凌霄被她說的無言以對，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他只覺身旁這位姑娘好像有透礻見眼能洞察他心裏的一切。
“凌雲昊，我現在正式收你為我董克的入室弟子。”董克聲音雖說虛弱無力，卻依舊有威嚴，不愧是名震武林的‘煞陽掌’。
“這……”凌霄還在那，這呀，那呀的。
葉漣漪轉至凌霄身後，對準膝腘處猛得一踢：“還不快拜師！”
凌霄不曾防備冷不丁被一踢，身子一傾，“咚”的一聲跪在了董克面前。
“你……”凌霄回頭看着葉漣漪。
“乾爹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願接受那就是你不識抬舉了，”葉漣漪俏皮的用話激着董克，把凌霄說成是那種驕傲自滿之人：“莫不是凌兄認為你父母的功夫比董老前輩好上幾十萬倍，乾爹不配做你師父，你也不屑學乾爹的功夫。”
“不，不是這樣，前輩我不是這意思。”凌霄着急的解釋着。
董克瞬間變了臉，沒想到這小子是這樣的人，但還是不露聲色：“你父母姓是名誰？屬何門何派？”
“唉，家父凌臻，家母冷絳姝……”
“可是蜀山掌門的愛徒人稱“儒雅客”凌臻凌大俠，你母親是芙蓉劍‘芙蓉仙子’。”董克急急打斷。
“是，董老前輩怎知？”凌霄疑惑的看着董克問道。
“你就是他夫婦二人的遺孤。”看到凌霄點了點頭繼續道：“天意，你我能相逢也算是緣分，當年，他二人行俠仗義，名滿江湖，武林地位甚高。不但救了在下，還與當時名不見金傳的我稱兄道弟。如今他夫婦二人的遺孩竟在眼前，是天意，孩子你就應了吧。”
“是啊，乾爹與你父母既是兄弟，那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你該聽乾爹的教誨，不然你就是不孝。”“這……”凌霄被葉漣漪堵的啞口無言。
“董伯伯，可否告訴凌霄，殺害我父母的人究竟是誰？”凌霄對着董克求道。
“這個，”董克嘆了口氣：“老朽不知，來，先將我的功力輸給你。”
董克站起身，扶起凌霄拉住他的臂膀在他手腕處一拍一打，猛的拉住一抽，將他的身形扳過，用盡全身真力拍上凌霄的後背。
“董伯伯，您這又何必呢？我凌霄何德何能，可以……我承受不起。”
“別說話，別妨礙乾爹將真氣輸與你。”葉漣漪生怕二人都會有事，遂出言制止了他。
凌霄頓覺周身一股熱流涌竄，上至腦門，下至丹田四駭，直至打通生死玄關、任督二脈。方才停歇。
約莫過了二個半時辰。
忽然
董克仰面向後倒去，葉漣漪立馬站起身，放下茶杯：“乾爹！”
同一時，凌霄扶住董克：“董伯伯！”
董克無力的喘着氣：“孩子，……去天鷹堡……找盟主……他……或許……知道……是誰害了……你爹娘……”
凌霄喃喃道：“天鷹堡……”
董克轉過頭看着葉漣漪：“漣漪，……好好照顧……霄兒，這孩子……他從小孤苦無依，你可別……別欺負他……”董克的聲音已開始變弱。
“我知道，我會照顧好他的，我不會欺負他，也不讓任何人欺負他！爹爹放心，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他過漂泊動蕩、風餐露宿的生活！”
“他從小就沒有爹娘，你……咳……咳……他就是性子直……容易……容易吃虧，你……咳……咳……”
“女兒知道，我會好好保護他的！”
“陪他找仇人，幫他報仇，咳……咳，一輩子陪着他……照顧他……給他家的溫暖，記住……咳，不要離開他……他……咳……”
“會的，一定會的，我會幫他找尋殺他父母的仇人，即使我無法幫他報仇，但我也會跟着他，隨時保護他，不讓他受到傷害！”葉漣漪的聲音早就哽咽了。
“答應我，……咳……漣漪……”
“我答應，我答應，我會陪着他，一生陪伴他左右，直到他找到今生至愛！”
“唉，我是說……咳……咳……咳……”因着急解釋，一下子急火攻心，咳出一口鮮血。
“乾爹！”
“董伯伯！”
二人同時叫了出來。
“霄兒，可否……叫我聲師父？”董克氣若遊絲的說道。
“師父！”凌霄含着淚叫道。
董克點了點頭，將漣漪與凌霄的手握在一起，頭向後仰去，緩緩地閉上了眼。
“乾爹！”
“師父！”
董克墓前
“日後，你有什麼打算？”葉漣漪把臉從碑上轉向凌霄，望着他道：“找尋仇人、闖蕩江湖、行俠仗義、還是找心上人？”她俏皮的說道：“找尋仇人、闖蕩江湖、行俠仗義、我陪你，至於……”頓了頓看着他：“找心上人嘛，那算了，我不湊熱鬧。”
凌霄望着墓碑沒有回答，抬起頭看看天空：“人生的意義在哪裏？為何一個人走了，才覺人世間的一切是如此空洞！”
“怎麼一下子變的這樣子感慨萬千！”葉漣漪望着凌霄。
“你不覺的嗎？馳騁江湖一生，到頭來不過是荒塚內的一杯黃土！有什麼意思？”
“至少輝煌過，他的一生是轟轟烈烈的，這就足矣。所謂‘雁過留聲，人過留名’！當然要讓後人記得你。”
“是嗎？”凌霄狐疑地看向葉漣漪：“你不像是那種看重名利之人啊？！”
“我當然不是，我又不想在江湖上成名。”葉漣漪望了望墓碑：“你是不是打算就此退出武林？”
“我只是不知道，我所做的有何意義？”凌霄無奈的說道。
“我只是覺得你報了仇又怎樣？別人也會找你報仇的，不是嗎？冤冤相報何時了？早已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了。”
葉漣漪望着凌霄，他盯着墓碑一言不，默默無語。
“我不是教你用消極去面對生活，我只是不想你把時間浪費在那些無謂的事情上。人生該追尋、該探索的還是要去追尋與探索的。不要讓那些美好的事物從指縫間溜走，莫讓自己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再來後悔！”
注視着凌霄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想乾爹將畢生功力傳於你，也不是讓你來做那些無謂與傷天害理之事的？他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付於正途，用來造福武林的，對吧？”
凌霄仍就無語的看着墓碑上的字，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葉漣漪忽然想起什麼的問道：“對了那個女人是誰？乾爹口中的那個叫楚霸的是誰？那女人與他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殺乾爹？乾爹與她既無新仇又無宿怨，她為何對乾爹
……”
凌霄回過頭打斷她：“我的大小姐，你饒了我行不行，一口氣問我這麼多讓我怎麼回答你，況且你問的沒一個是我知道，你要我說什麼呀？我只聽說楚霸，人稱‘狼心無相’，其身份是是絕心宮宮主，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絕心宮，這名字好怪。”葉漣漪喃喃的說著，看着凌霄：“我們要不要查一查啊？”
“查？”凌霄訝異的望着葉漣漪，不明白他為何對絕心宮這麼感興趣。
“是啊，聽乾爹的語氣，這人絕非良善之輩，而乾爹對那位冰冷冷的女子也是恨之入骨。”感興趣的不是絕心宮，而是那女人！她才沒那閑工夫去了解黑幫組織，只是好奇眼前這位剛成為她師兄的男子怎會如此迷戀這來歷不明且由冰做的女人。據她理解愛上這樣的女人要有人的吃苦精神和毅志力：追她是很辛苦的，這種人不會輕易表露自己的感情，你很難、有時永遠琢磨不透她的心！
“對，那就查一下吧！”他也想知道她與絕心宮有何關聯，與(這人稱‘狼心無相’的)楚霸是何關係？凌霄點着頭：“師父臨走前天鷹堡找盟主，他既是盟主，該對個中原委有所了解吧。”
“好，我先去客棧算清房錢，回逍遙山莊一趟。明日我們動身去天鷹堡。”在董克墓前鞠了三個躬，看着凌霄也拜了三拜后，轉身下山：“倘若你暫時沒地方去，不如也跟我回山莊吧？”
“我……這不妥吧，”凌霄搖着頭：“你我同回山莊，恐惹來他人的誤會與非議。這可有損葉姑娘的名節。”對她的閨譽不太好！
葉漣漪擺擺手：“我最討厭你們古人那些條條框框的禮節了，你們煩不煩啊，姑娘姑娘的聽的我難受死了，叫我漣漪……”
“這怎麼可以？”凌霄打斷她。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看到他又想出口阻止，立馬改口：“你反正是我乾爹的徒弟，不如叫我師妹，怎麼樣？”這總可以了吧？葉漣漪心想：這個折中的辦法都不行的話，不要被他氣死，也被他姑娘前姑娘后的叫煩死了。
“好吧，那我就叫你師妹了。”凌霄想了想就這麼著吧。
“這樣就不會有人誤會了。”葉漣漪調皮地對他眨了眨眼睛。
凌霄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對了，你怎會知道我躲在丐幫是有目的的？我會有深仇大恨要報？你怎知我很想再見那位姑娘？”
“大哥，你慢點問行嗎？我一下子怎麼回答你？”葉漣漪白了他一眼。
“好，我一個個問行了吧？你怎麼知道我躲在丐幫是要報仇？”
“蒙的。”她哪知道！葉漣漪頭也不回的說道。
“蒙的？”
“是啊，我怎會知道？我猜想像你這樣有兩下身手的人隱藏在這麼大的幫派天下第一幫中。定是個身負血海深仇的俠客。”丐幫弟子遍佈各地，打探消息甚是便捷，亦是藏身佳處。
“呵，我可沒這麼偉大。”凌霄無奈的笑笑：“那……”
“那個女子嘛，”白痴都看的出來！“你喜歡她，對吧？”葉漣漪回頭故意斜睨了他一眼，看到他瞬間紅了臉笑笑：“不用這麼不好意思，喜歡人家又不是什麼壞事。”
葉漣漪突然使壞地說道：“對了，我看過你的脈象，似乎還不太平穩，有些真氣還在亂竄尚須調息；還有，乾爹雖然把畢生的功力輸與你，可那女子那一掌上的毒，也進了你真氣里。”看到他一臉緊張樣，心裏暗笑着：“你也知道解藥只有她有，見到她要問她拿，不然你的小命就……”說到這葉漣漪已編不下去了，她真想早點看到凌霄纏着慕容雪時，慕容雪是何模樣與神情！
不知不覺，已到了悅來客棧門前，才跨進門，葉漣漪便說道：“掌柜的，幫我結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