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進學

兒日日忙着家裏置辦東西，鍋碗瓢勺是省不了的<了幾個，但如今也安家了，該置辦的也應着手了，芳姐兒和慕華採購了一番，在街上所見所聞倒是讓芳姐兒感覺新鮮，蜀州境內有苗族和族以及其他民族所以民風較為豪爽，婦女小姐也沒有那麼多規矩，就是上街也是可以的，芳姐兒也在街上見了不少的婦人開店，賣雜貨，倒顯得較為朝氣，芳姐兒甚是喜歡這個地方，就是連帶着空氣都輕鬆了些。

芳姐兒看了看街上的行情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生意，要是只顧着吃喝也就罷了，然如今想在這裏落腳，也得從長計議才好，再說自己從來沒有做個生意，就是以前在娘家也是由哥哥打點，婆家的生意也是多有旁人照看，自己也就是知道些皮毛，芳姐兒本想着和人合夥做生意，後來想想，人生地不熟的，不說沒人信你，就是有人信你，你也不敢輕信旁人，芳姐兒左右沒有主意。

芳姐兒見有賣粉絲和辣椒的，這蜀州的辣椒可是聞名的很，因蜀州偏潮濕，吃辣椒也不容易上火，再就是可以除內濕，芳姐兒看了看甚是歡喜，看着小貨攤的辣子，抓了一把嘗了一口，辣的自己舌頭疼。

那貨郎笑着道“看一看，我這裏的東西可是最便宜的呀，啥子都有。”

芳姐兒笑着點了點頭，見着辣子着實好，也稱了兩斤，芳姐兒略微有些了主意，要是做成辣子油或是做辣白菜倒是好主意，芳姐兒做菜可是前世今生都是拿手的，做醬菜和鹹菜都是既拿手的，要是自己做成了賣與大飯店倒是也很有賺頭。

芳姐兒心裏略微有些得意，這大本的生意自己不敢輕易地下手，但是這小打小鬧倒是也能過日子，也順便買一些上好的田地可以租出去，也是能收利錢的。

芳姐兒心裏雖說激動但是也該着手慕華進學地事兒了，這是個大事兒，芳姐兒本打算把慕華放進上善的學裏，這樣可以知道每天上善的情況更能‘理所當然’地悄悄的看孩子一眼，後來一想，上善跟着自家爹爹進的學自是那些高官之家地書院，自己縱使出足夠的銀子，也是不可能的，心裏一想便忍不住的黯然，後來經過幾番打聽倒是知道有一家書院是極為出名地，要進學必須考試，要是考進了不管你是哪家公子還是貧民百姓都可以進學，要是考不上就是皇帝的兒子也絕不收取，芳姐兒聽了這個甚感欣慰，便緊趕慢趕的給孩子補習功課，就是慕華也日日夜夜的苦讀，指望能一舉進入學院，不枉費娘親的教養，芳姐兒倒是有信心，因慕華雖說年紀不小但是十歲啟蒙的也不再少數，讓慕華先進蒙學，到時候經過自己地努力定可以‘跳級’的，對於慕華來說蒙學卻是小意思了。

因芳姐兒到了這裏人生地不熟地，也不敢打聽俞天佑的事兒，自己本就打算與他們相見，也省地以後糾纏不清，自己也省的自取其辱，芳姐兒心裏雖說認為自己並沒有過錯，但是不潔之身沒有異議，俞天佑不知道還罷，要是知道了，自己又如何面對那鄙視或怨恨地眼睛呢，倒是不如只當自己死了多少也留個念想。芳姐兒想着想着心中深深的悲哀之情有勾了上來，心裏些許的安慰變得蒼白無力，歸根結底自己無法面對俞天佑一雙鄙視的眼神。

芳姐兒自嘲一下，笑了笑用手帕擦了擦眼睛，繼續給慕華做衣裳，芳姐兒展開手裏的衣料，左右看了看甚是滿意，雖說家裏不是那麼有錢，但是孩子還是要穿的體面整潔，衣料可以使平常的，但是絕對要乾淨整齊，看着體面，這樣孩子自己心裏也高興，出去見人也有面子，別人看着也少了歧視，這是芳姐兒認為的真理。

慕華抱着書，進來問了幾個問題，芳姐兒拿起書一看，是啟蒙書《幼學瓊林》這本是甚是有意思，文地理、典章制度、風俗禮儀、生老病死、婚喪嫁娶、鳥獸花木、朝廷文武、飲食器用、宮室珍寶、文事科第、釋道鬼神等諸多方面的內容。

芳姐兒略微解釋了所謂地一些成語含義。芳姐兒見慕華已經看了一上午了。笑着勸道“歇歇吧。適當地休息可以促進學習。要是日日死讀書倒是沒有了意思。多出去走走。看看新鮮地事務。眼界開闊些。倒是更能長知識。要知道俗話說地好。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就是這個理兒。”

慕華笑着點了點頭。見芳姐兒手裏地衣服。道“娘。別給我做了。這都三身了。要是有好料子就給自己做幾身兒。我地衣服夠多了。”

芳姐兒笑着道“你長個子。長得快。再說了你要進學地。穿地不好人家會瞧不起地。咱家也不是沒有這個條件。你可能覺得娘花錢大手。其實活着為了什麼？不就是吃喝二字。要是一味地守着銀子過。還有什麼意思。銀子不能吃。不能喝地。倒是吃在嘴裏。穿在身上才使得。再說娘又不是不會掙。你放心吧。”

慕華知道娘是為了自己。慕華一直感覺慶幸。自己能遇到自己地養母

不是親生地。卻是比親生地對自己還好。忍不住紅着過身去抹了抹眼淚。芳姐兒見了心裏也是一陣酸楚。也不點破。忙岔開話題說了旁地話。

芳姐兒打聽了學校考試地日期。忙給慕華報了名。帶着慕華去學院裏考試。左右幾天功夫芳姐兒感覺跟過了一年似地。總算知道上輩子地高考家長地心情。毫無問慕華地成績極為優秀。夫子看着慕華地卷子笑着道“這成績便可以進考童生地班級了。”

慕華只說自己學的不牢固到了明年在進也是一樣的，芳姐兒也這麼認為學問定要紮實，因慕華沒有接受過正規地教育，猛地進了童生班，怕有些吃力，再說以慕華年紀進童生有些太小了。

因慕華要住在學院，大概一個月回兩次家，芳姐兒打點慕華的衣物也拿了家裏釀製的辣子醬和醬菜等，芳姐兒是住過學校地，就是在現代學校的飯菜都是難吃至極，更不要說這個時期了，芳姐兒拿出那瓶子裝了滿滿幾瓶子，交代了又交代，慕華笑着道“娘我不是小孩子，別擔心，我畢竟自己也曾經照顧自己和妹妹好多年呢，知道怎麼做。”

芳姐兒笑着道“到了學院，就不要怕花錢，要是學院裏有小炒什麼的，只管地買着吃，吃的好才能長得高，人才能看着氣派，你如今看看你這個子跟幾個月前是不是不一樣了，就是短短半年功夫，你就長了一大節，你打聽打聽，要是有賣牛奶，使人給他們點銀錢看能不能喝。”

慕華心裏好笑，娘還當自己是沒有斷奶的娃娃呢，自打跟着娘，天天喝牛奶，沒有牛奶就喝羊奶，喝地自己噁心，卻又不得不喝。

把慕華送上馬車的時候，小花抱着慕華的脖子死活不撒手，哭的驚天動地，熱地鄰里都出來看，芳姐兒感覺甚是不好意思，芳姐兒鄰居孫嫂子出來笑着道“女娃子，莫哭，你哥哥要去上學嘍，你哭啥子嘛？莫要哭嘍。”

小花哭着也不理人，芳姐兒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抱着小花輕聲呵斥道“休哭，你哥哥以後學出來，當了舉人，進士，咱們可是跟着享福呢。”

小花聽了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左右知道是好話，雖說還是掉淚卻哭聲小了些，芳姐兒看慕華也是依依不捨的樣子，輕聲勸道“你只管的努力讀書，家裏的事兒你不用管，娘左右在家料理呢。”

慕華聽了這才點了點頭，坐上馬車不住的回頭，芳姐兒看着馬車走遠了，一抹眼角，也是流了一臉的淚，孫嫂子見了笑着道“你也休難受了，你家男娃子長進，你怕啥，左右幾天功夫也會回來地，休要多想了。”

芳姐兒一聽道了謝，想了想笑着道“聽說咱們蜀州的執行官是不是京里來地？”

孫嫂子一聽，笑着道“這個不曉得，倒是有個官兒，是從京里來了，還說他有個可好的婆娘，後來婆娘死了，就一直沒有再娶。”

芳姐兒一聽，心裏一跳，忙道“是不是姓俞？”

孫嫂子想了想道“不曉得，誰知道呀，咋子了嘛？你和他家有親戚？”

芳姐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掩蓋心裏的波瀾道“哪能呀，人家是官兒，我們家是貧民百姓，那裏認得官，就是我們家跟他地娘子是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

孫嫂子也沒有在意，笑着道“你也趕緊的回去吧，家裏頭沒有個男人，門戶可是要看好了，小心些倒是好點。”芳姐兒一聽，心裏有些難受，只是笑了笑點了點頭，轉身進了門，孫嫂子看了看芳姐兒的身段，心裏一陣妒忌，啐了一口心道“真是個不正經的，都是寡婦了，還穿的那般嬌俏，是不是等着勾引人呢。”心裏暗暗提防自家男人。

芳姐兒雖說臉上抹了東西，但是這大熱天的也不能穿什麼厚衣服，夏天衣服一穿，身材便現出來了，身段妖嬈，臉雖然黑些，但是架不住五官精緻，左右一看還是個俏媳婦，這蜀州的女子都長得嬌小可人，像芳姐兒這般窈窕的身段，身段嫵媚，也難怪旁人眼氣。

小花哭累了，慢慢的睡了去，芳姐兒拿出做的醬菜看了看，思量着明天去秦掌柜的地方問問，秦掌柜自打替自己找了房子，便幫着自己不少的忙，一來，把自己做的醬菜拿去送人，二來看看能不能先拿到他們的客棧賣。主意打定，便挑了幾塊兒極好的醬菜拿了出來，切成細絲，裝好，等着明日去秦掌柜處看看。

芳姐兒嫵媚的看着俞天佑底下頭輕聲道“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但是我這樣”

俞天佑拉起芳姐兒的手道“你到現在還不清楚？我們必須的。”

芳姐兒含着淚，眼睛如煙如霧般，哽咽道“這子奇太過分了，每次都是讓我們要票，真真傷心。”

俞天佑堅定的看着芳姐兒道“必須的，為了我們的未來，咱們一起喊吧‘票票，推薦，砸向我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