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有許多美好的東西會被時間毀掉,包括容顏包括紅顏,包括時過境遷的風景,包括闊別已久的思念,最為可恨的恰恰正是我們預先便已知道,明明知道會那樣卻又無法阻止,真是讓人歇斯底里。
有的人活着,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是死了。你們別笑呀,我講的這可是都有道理的。按道理來講逝去的無法追回,人們應該好好把握與珍惜,可是事實上並非如此,有毀壞的機會麻利着呢。
天邊的彩霞,橙紅的小房間,燭光的晚餐,美麗的花瓶,春意的花枝,還有那枯黃的老樹,小橋的人家,多麼耀眼的一幅畫。這難道僅僅是一幅掛歷嘛,沒有那麼簡單,還有兩位活生生的古人——潘金蓮加武二郎。
小房間裏歡聲洋溢笑聲嘻嘻,武二郎講着很逗樂的故事,潘金蓮笑的前仰後合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花瓶,花瓶里的水濺了武二郎一身。由於潘金蓮勤於琴棋書畫疏於家務內勤,水有了一定的歲月年限開始變叟變臭,散在武二郎褲子上溢出一股怪味,潘金蓮拿出手絹捂住鼻子,繼而一想這樣做不對呀。把手絹從嘴邊挪開為武二郎擦拭浸濕的衣褲,武二郎慌慌張張躲開,然後揮手擋住潘金蓮熱情之道,真所謂熱血的煩惱,快樂並煩惱着。
“嫂嫂,我去廚房先把湯端來。”
“還是我去吧。”
“我去,我去。”
“不是女子優先嘛。”
“沒有這么講的。”
武二郎邁開大步出了小房間,廚房本建在小房間的隔壁,但是俗話説的好,世上本來是沒有廚房,廚房多了就不用來做菜了。武二郎拉着咚咚聲去了三樓換了條褲子,慢騰騰地溜了下來手裏拿着包葯。湯還在鍋里沸騰着,對武二郎來説:這葯下還是不下,是一個問題。
當時武二郎考慮了許許多多的問題,想了許許多多的結果,這是可以想像的,武二郎是個讀過書的人受過教育的人,是個做事情懂的三思而行的人是個嚴於律己的墨守成規的人。不過這武二郎只能算作半個文人書生,所以還不是一無所用,不過這做事也夠嗆的,要不怎麼説百無一用是書生呢。
這時武二郎想起了李嬌兒與桌丟兒還有隔壁班的小女孩,曾經發生的戀情一起唱過的歌,秋天的黃昏一起走過的路,落葉的愁思白日的夢。
隔壁班的小女孩第一次經過武二郎的床前時説了許多肺腑之言,這還是她的第一次,她非常重視這段感情,她談到了婚姻與愛情,談到了理想與未來,談到了光輝地歲月,談到了海闊與天空。武二郎當時非常害怕,因為他還年輕害怕負責任,不像如今的年輕人,他還不知道出了事情可以不負責任。
光陰似箭時間緊迫,有時候我們來不及多想,比如高考限制時間,比如行車限制速度。當時武二郎也是如此,他沒有多想,春藥便進了飯湯。
緊接着武二郎便端着鍋進來了,潘金蓮整擦拭桌子,有些時候古代女子的反應的確是差強人意,連湊乎都稱不上,可以説是遲鈍。潘金蓮指揮着武二郎把飯湯放好,拿瓷碗盛了兩小碗。繼而招呼武二郎喝湯,武二郎看着潘金蓮自顧自端起小碗,忽然靈感一閃伸手把小碗打翻。
“嫂嫂,我有罪。”
“你又不是那日本人,你沒有罪。”
“不,我有罪。”
“你上次不是説破壞生態平衡的事情政府不管了嘛,除了那,你那裏還有罪啊。”
“不,我有罪。”
“去你的,你有病。”潘金蓮玩不慣這重複地文字遊戲頃刻間惱羞成怒,就差沒有端起鍋望武二郎臉上潑了,如果真是那樣真就趕上開水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