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法
原本還打算在張嬤嬤到時如果采不到曇花的話,那麼,他們就可以定她的罪再來個嚴刑逼供的,可是沒有想到,結果卻令他們大大失望。
他們三個互相看了一眼,上官敏敏擠出了一絲僵硬的笑容道:“張嬤嬤真是有心了!這麼費心費力地為主子着想。”
這話不知道是在諷刺還是在讚揚。只是在做賊心虛的張嬤嬤聽來,卻是異常得彆扭。
“娘娘哪裏話,奴婢只不過是盡了奴婢該做的事情而已。娘娘,如果沒什麼事了的話,奴婢就早點去為淑妃娘娘準備葯湯了。”
如果再在這裏呆下去的話,難保不會讓他們看出什麼破綻來!
上官敏敏點了點頭,輕拂了一下手道:“好吧,去吧!”
張嬤嬤行了個禮,便迅速得離開了。
她一走,小順子就不解地問:“娘娘,奴才真是不明白了,既然我們知道她昨天晚上三更半夜地出去外面,肯定是有鬼,可是為什麼卻不對她來個嚴刑逼供呢?”
上官敏敏還沒有開口,小李子便替她解釋道:“哎,你以為我們不想嗎?其實我們比你更想,只是想到她是皇上軟選出來的人,如果得罪了她的話,那麼也就表示對皇上不敬,所以不到萬不得矣的情況下,實在是不宜這樣做啊!”
小順子終於明白地點了點頭,真沒想到平時自己和主子都對張嬤嬤那麼好,可是卻沒有想到她會是個心懷鬼胎的人。現在,真是讓自己痛心疾首極了。
但過了一會後,小順子突然又道:“那皇上為什麼會軟選她來服侍淑妃娘娘呢?”
上官敏敏這時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這些問題也是自己之前一直想知道的,後來叫人暗中查了之後,才得知,原來她是皇后推選出來的人物。
小順子一聽,大驚了起來:“皇后推選的?那麼說來,她會不會是替皇后辦事的內應啊?”
上官敏敏看着他點了點頭:“沒錯,這也是我們現在所懷疑的,所以,小順子,你從現在開始,一定要多注意一下她的舉動,千萬不要讓她對淑妃娘娘有任何的不軌,知道沒有?”
小順子顯然還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良久,他發現自己的脊背一片發涼,捏了一把頭上的汗答非所問地道:“這就難怪了,主子生產的時候,我們全都不在場。偏偏就留下她一個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讓穩婆給傳了進去幫忙。現在想來,似乎太過湊巧了。”
上官敏敏和小李子點了點頭。此時的小順子心裏的憤怒越來越氣憤了,為什麼自己的主子命總是這樣得苦,之前出現過小怡,現在又來一個張嬤嬤,難道說淑妃娘娘對她們還不夠好嗎?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報答自己主子?
淑妃娘娘的命運已經過坎坷了,為什麼上天還要這樣折磨她?他不由長嘆起氣來。
上官敏敏見他這身樣子,便對他道:“好了,小順子,你別這麼難過,一切等到淑妃娘娘她醒來了之後,我們就會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小順子點了點頭,這也是無奈之舉了。但是如果她醒來了的話,能不能接受再次失去孩子的痛苦呢?孩子究竟哪裏去了,到時,會不會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然而,上官敏敏和小李子剛從永和宮裏出來不久,但看到外面的太監和宮女的步伐都非常得匆忙,一個個神色慌張的樣子,手裏還拿着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東西向前方走去。
奇怪了,發生了什麼事了呢?皇宮裏的下人如果不是發生了大事情的話,大家的表情就一定不會是這副樣子。上官敏敏和小李子對望了一眼,都感到氣氛異常得詭異。
“小李子!”上官敏敏道。
“奴才在!”
“快去問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主子。”小李子說完,急急得就走上前去,將前面的一個宮女攔住了,經過了一番詢問后,他才緊皺着眉頭回來。
“怎麼啦?小李子?”上官敏敏從他不安的表情里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小李子道:“回娘娘,剛才的宮女說,今天,皇宮裏來了一名法師。說現在宮裏面有一道妖氣所在,等下要在御花園開壇作法!現在,他們就是為了開壇作法的事情在忙碌。”
上官敏敏聽了,整個人都大驚了起來:“什麼?妖氣?還開壇作法?”這個人不會是衝著慕容芸妍來的吧!昨天才說她生了個怪胎,現在就要作法了,現在的矛頭,不是明指着她嗎?
上官敏敏站在那裏愣了半晌,良久才道:“那皇上呢?難道他也同意這般胡鬧?”
小李子緊皺了一下眉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皇上也陷在猜疑之中,自從淑妃娘娘生完了孩子之後,現在整個皇宮裏都瀰漫著一種恐怖的氣氛,如果不作法的話,恐怕會讓眾人心裏難安!他不反對,畢竟也是為了這個皇宮着想!”
“為皇宮着想?難道就要犧牲淑妃娘娘一個人了嗎?要知道這樣一鬧的話,淑妃娘娘在大家的眼裏不就完全成了妖怪了嗎?皇上怎麼可以這樣做?”上官敏敏此時氣得直跺腳了。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就鬧得滿城風雨,她剛生完孩子還沒有蘇醒,又要招受這樣的打擊,看樣子對方是完全要至慕容芸妍於死地!
想了一下之後,她又道:“那,究竟是誰要求開壇作法的?”
“回娘娘,是皇后!”
“皇后?”原來這個女人,是這般得蛇蠍心腸!可見,這一切的主謀都是她做的。
現在自己才知道,會不會太遲了呢?上官敏敏氣得咬牙切齒,她想了一下后,對小李子道:“走,我們也去看看!本宮倒想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是!娘娘!”
當他們兩個來到御花園門的時候,映入眼中的便是鋪天蓋地的明黃色符紙。小花園中幾乎每一個角落都貼滿了符紙。
假山上的符紙特別多,貼得密密麻麻,沒有絲毫縫隙。假山旁邊的小池塘則是在外圍貼滿了符紙。
前面還擺了幾個大大的香壇,一個身穿法師衣服的人拿着一把劍刺穿了點燃的冥錢在空中揮舞着,嘴裏還不停地念着咒語。
身旁還有幾個頭戴妖怪面具的人手裏拿着冥錢不停地向空氣撒發,氣氛變得陰森恐怖起來。
而皇宮裏的人卻一個個站在旁邊看熱鬧,坐在最正中央的,正是那個得意得讓自己痛心疾首的皇后,此時,她正端着一杯茶,在悠然地喝着,嘴裏似乎還掠過了一絲冷笑。
然而,在這個時候卻沒有見到皇上的影子,發生這樣的事情,按理來說,他應該也會在這裏才對啊!
當皇后看到了上官敏敏的時候,臉上閃過了一絲的得意。
上官敏敏走上前去,故作輕鬆地行了個禮道:“皇後娘娘吉祥!”
“哦?皇貴妃,你也來了?免禮?”她笑笑道。
其實不用說你也會知道我一定會來的,又何必裝得這麼驚訝呢?上官敏敏按捺住內心的憤怒,擠出了一絲笑容道:“謝皇後娘娘!”
片刻,太監搬來了位置,上官敏敏坐下了之後道:“皇後娘娘,不知道今天開這個壇作法是所為何事呢?”她明知故問地道。
“哦!相信不用姐姐說,妹妹你也應該知道淑妃娘娘生了怪胎一事,現在鬧得人心惶惶,有很多嬪妃還說昨天晚上見到了一個不明物體在空中飛來飛去,估計就是淑妃娘娘的那個怪胎在作祟,所以姐姐我跟皇上商議過了,為了平息大家的不安,特請法師來宮裏做一場法事。”
這麼說來,她倒成了好人了!上官敏敏內心幾乎快要氣炸了。
“不明物體在空中飛來飛去?那妹妹我怎麼就沒有這般榮幸看到呢?”
“榮幸?皇貴妃,這些不明物體,你還是不要看得好,昨天晚上,張美人就是看到了這個東西后,到現在還卧床不起,估計是嚇得不輕了!”皇后道。
可是上官敏敏卻道:“可是皇後娘娘,我看她們只不過是眼花了而已,正所謂平常不幫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她們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呢?要做法事的人,也應該是為了那些心束不正的人做啊!”
皇后一聽,臉色巴就就變了起來,深知上官敏敏話裏有話,但是又不便發作,如果自己一表露顏色出來的話,那麼不就表示自己就是那個心束不正的人嗎?
她暗自吸了一口氣道:“話可不能這麼說,現在宮裏發生了接二連三的怪事,想讓人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誰又敢肯定哪天那個怪胎會不會心血來潮,專吸人血為樂趣呢?”
上官敏敏氣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憤氣:“皇後娘娘,現在那個不明物體都還沒有證實是什麼東西,你就一口咬定是淑妃娘娘的孩子,在事實還沒有得到證明之前,請不要含血噴人?”
含血噴人?上官敏敏這樣對自己說話未免太不客氣了,但是想到她的話也並不無道理,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在跟她爭執下去了,反正現在爭與不爭,淑妃娘娘在大家的眼裏都已經成了妖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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