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深淵(2)
華夏的修士,只要有些修為的,都感覺到天道開始紊亂,無數的因果失效,神州龍脈在咆哮,海域中的靈氣滾滾逸出,整個世界的靈氣濃度增加了倍許。全本科幻小說但是所有的修士都高興不起來,修鍊環境變好也難以撫平他們心中的恐懼和憂慮。
“未來無法推算,天道已亂!”崑崙山脈,一處洞府之中,一個白髮老者以易數推算,氣血大亂,他勉強穩定心神,苦澀地喃喃自語道。
無數年來,天道從未亂過,過去,現在,未來,一切有跡可循,因果循環,生生不息,然而,如今天道已亂!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乃是天道將要變革,第二種,則是世界即將毀滅。
歸來之後,陳龍沒有去見父母和夏萌,對他來說,無論成敗,心中已經不能有絲毫羈絆。“無一絲感動,自以為道,而非天道!”陳龍心中,逐漸明悟,他的道心,隨着這些日子,愈加堅固。修士,無論神通多大,終究還是人,脫離不了人的範疇,即使是神,要想超越自身,仍然得要做人。
做人,乃是一切的先決條件。
蜀山之巔,獨孤天站立在虛空之中三天三夜,緊閉雙眸,周身無絲毫氣息。他的身邊,站着三人,玄弘一身仙風道骨,手持羽扇;玄機啃着一隻烤雞腿,油膩的手指在髒兮兮的道袍上擦了擦,睥睨着眼睛看了一眼善仁;善仁身為出家人,雖然沒有剃度,也可以婚娶,不過他一向是不沾酒肉的,他對玄機翻了翻白眼,當是沒看到他。
“找到了!”獨孤天終於睜開雙眸,眼中閃過一道神光。
“陳師侄還未來。”玄弘微微頜首,瞥了眼剛將雞腿啃下肚的玄機,意思大概是說,你的徒弟呢?
“他已經來了。”獨孤天微微笑了笑。
“怎麼可能?老道怎麼沒看到?”玄機抹了把嘴,兀自不信,玄弘、善仁同時動容,如果陳龍已來,他們未發現的話,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一些。
“還是瞞不住你。”陳龍的聲音從虛空中傳出,接着他的身影從一個點中緩緩擠了出來。不錯,他不是瞬移而來,而是本來就在那個點上,他就像液體一樣從這個點上擠了出來。
“不錯!”獨孤天點了點頭,似乎是讚揚,不過語氣中又絲毫沒有讚揚的意味。
“師尊!師伯!善仁前輩!”陳龍一一打了招呼。
“那麼---走吧!時間越早對我們越有利。”玄弘輕搖羽扇,對陳龍讚賞地點了點頭,心道獨孤天要是有這麼尊師重道就好了。
玄機翻了翻白眼:“少來!”
善仁微微一笑:“善哉!”
五人幾乎同時騰空而起,向著西北方飛去。
“三天搜索,藉助所有龍脈、靈脈的力量,終於找到那人的藏身之處,位於地底深淵之中。”
五人飛行得很快,獨孤天簡單地解釋了一句,之後便不再言語。其餘四人也沉默不語,怎麼找到已經無關緊要了,重要的是這一戰的結果。
這一戰,同樣沒有對錯可言,與揭開世界**的修士大戰一樣,真的沒有對錯,只有身負的責任和華夏修行界的利益。
半天之後,五人抵達目的地---羅布淖爾,或者另外一個名字---羅布泊。這片廣闊而神秘的窪地,曾經是牛馬成群、綠林環繞、河流清澈的生命綠洲。現已成為一望無際的戈壁灘,沒有一棵草,一條溪,夏季氣溫高達70度。天空不見一隻鳥,沒有任何飛禽敢於穿越。這片區域,就連“生而不死1000年,死而不倒1000年,倒而不枯1000年。”的胡楊樹現在也成片的死去、倒下、枯萎。
陳龍也曾聽說過此地的種種事迹,匪夷所思又似乎理所當然。
1949年,從重慶飛往烏魯木齊的一架飛機,在鄯善縣上空失蹤。1958年卻在羅布泊東部發現了它,機上人員全部死亡,令人不解的是,飛機本來是西北方向飛行,為什麼突然改變航線飛向正南?
1950年,解放軍剿匪部隊一名警衛員失蹤,事隔30餘年後,地質隊竟在遠離出事地點百餘公里的羅布泊南岸紅柳溝中發現了他的遺體。
1980年6月17日,著名科學家彭加木在羅布泊考察時失蹤,國家出動了飛機、**、警犬,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進行地毯式搜索,卻一無所獲。
1990年,哈密有7人乘一輛客貨小汽車去羅布泊找水晶礦,一去不返。兩年後,人們在一陡坡下發現3具卧乾屍。汽車距離死者30公里,其他人下落不明。
1995年夏,米蘭農場職工3人乘一輛**吉普車去羅布泊探寶而失蹤。後來的探險家在距樓蘭17公里處發現了其中2人的屍體,死因不明,另一人下落不明,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他們的汽車完好,水、汽油都不缺。
類似的事情,太多,太多,古往今來很多孤魂野鬼在此遊盪,枯骨到處皆是。
“此處的冤魂之氣,太過濃重!”善仁口呼佛號,面色悲苦。
“人類的破壞,比之數百年前,尤甚!”玄弘倒沒有覺得什麼悲哀,只是語氣中略有不滿。幾十年間塔里木河流域修築大量水庫,任意掘堤修引水口,建抽水泵站,能不幹涸么。羅布泊乾涸后,周邊生態環境馬上發生變化,草本植物全部枯死,防沙衛士胡楊樹成片死亡,沙漠以每年3米至5米的速度向湖中推進。羅布泊很快與廣闊無垠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渾然一體。
玄機扣了扣鼻子,“環境真他娘的不好,喂,獨孤賢侄,我們往哪裏下?”
陳龍從空中看着這片荒漠,心中倒沒有多餘的想法,同樣將目光又轉到了獨孤天身上:“土遁?”
“不,土遁很難下去,必須先從地洞走,繞開陣法。”獨孤天說道。
“先將這裏的那些孤魂野鬼超度了吧!”善仁提議道。
“舉手之勞,造福蒼生,應當如此!”玄弘點頭應是。
玄機撇了撇嘴,獨孤天冷漠地點了點頭,陳龍面現異色,三人各不相同。早幹什麼去了?如果真的那麼悲天憫人的話,早幾百年就好過來超度亡魂了,也不會有那麼多冤死之人。
不過既然說出口,修行之人見到,最忌諱有能力而不去做,因此眾人分開超度這些亡魂。他們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巔峰的幾個人了,區區一些個冤魂自然不在話下,就算是鬼王在他們眼皮底下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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