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啥，再傳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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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

火之國境內，出了事了當然就要歸火之國大名的手下們管了。但是第二天當一隊人馬趕到旅館來調查殺人事件的士兵看到出來阻止他們的麟額頭上的護額的時候，卻馬上收隊了。木葉的人果然是……算了，這也是正常的吧？

不管怎麼說，這一起事件所引發出來的恐慌就這樣壓下去了——畢竟忍者對決也不算少見。

這樣下來，我才敢出門。這幾年我乾的幾乎都是荒也殺人滅跡的勾當，而更早在岩村的時候也總有人幫我收拾殘局，所以在面對自己捅出來的混亂時，我還真沒什麼信心。相反，看上去還是小孩的麟，卻能夠完全自如應對所有的情況。

不知道為何這個世界的人都能做到把人命看做等閑之事，都這麼多年了，我還是做不到。

每次都是在殺人的時候毫無感覺，但是一旦會想起來就會十分后怕——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不止一次，我看着自己那雙修長的手，總感覺自己在看着一雙兇器。但是真正在戰鬥的時候，我卻絲毫沒有任何的遲疑。很矛盾。

“驊七，你在想什麼啊？”麟的聲音把我從走神中拉了回來。我看着比我低了一個頭的麟眼中閃爍的看上去比我還要成熟的光芒，嘆了口氣。“我想我還是太善良了……”

一隻手撫上我的額頭，“沒燒么？你腦袋進水了？”

……果然多愁善感已經過時了。

“……不過說真的，”麟盯着我的眼睛，“忍者之中，能活到現在的人，沒有善良這回事。最多，也就是良心猶在而已。”她抬起頭看着窗外的天空，嘴角向上彎起。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把這個表情當成微笑了。

“良……心，啊。”我艱難地附和。

麟低下頭，真正燦爛地微笑着，“驊七，教我高深點的遁術吧。”

還是在那片樹林中，我正在給麟講述一個土遁的原理。“……就是這樣了。麟，麟……麟！你怎麼睡著了？”

“啊——？講完了嗎——”睡眼惺松的麟讓我忽然有種想揍她的衝動，但是想想這幾天我受到的欺壓，就忍了下來。

“……講完了。下來就是結印順序了，你要記住。”

我的雙手把印結了一遍。

“酉—辰—未—辰—午—戌—子—申—午—寅—辰—亥—午—子—……這麼長啊？”

“呃……只能這樣啦，這個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要是用結印的方法用出來，就只有這樣啦……而且它的威力也不小呢……”

“用結印的方法？那就是說，還有別的方法？”

“遁術，甚至整個忍術，其實都不是非得結印才可以用出來的，只要能通過精神讓查克拉按照結印時流動順序走就可以了。我現在還做不到不結印，但是在意志的配合下少結幾個印還是能做到的。之所以為什麼我要讓你知道原理，就是這個原因。可是你這種態度，我也只能教你純結印的手段了……本來還想給你說說複合遁術的用法哩……”

“……你重新說一遍好了。”

……

“麟，麟？你怎麼又睡著了？”我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

“啊——啊？我又睡著了嗎？”麟一臉無辜。

“沒什麼……”大量的黑線瞬間出現在頭頂，我的脖子都要被壓折了。

“小七七～你不要這樣嘛～”從麟的口中，我聽到了以為永遠也不會出現的語調。

“咣鐺！”我腿一軟，翻倒在地。

直到中午，麟才打消了學會另一種方法的打算。“你這方法也只有你自己理解得了了……不過，的確很厲害，特別是這樣直接可以提高所有術的效率，甚至能夠做到不結印。但是……”她瞪着用風遁飄在空中的我，“你這是在炫耀么？！”

然後毫無例外地，就是一頓爆打了。“真是的，總覺得跟你在一起我就變得非常爆力了。”

吐糟打屁完畢，麟正式開始試着用這個術。

“……—卯—申—卯，土遁-暴岩流！”

從麟喊出招式的瞬間開始，她身體周圍的地面顫抖起來，然後巨大的石塊就從地面上突出，飛起，再突出，再飛起，向她面向的方向，形成了岩石的河流。

煙塵漸消，在麟面對的方向，樹木已經看不到了，只剩下一大堆巨型石塊。

“這個……”麟傻眼了。我聳聳肩，“怎樣？”

“這……真的是你自己弄出來的么？”麟回過神來，緊緊瞪着我。

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我咽了口口水，“怎，怎麼了？”

沒想到，接下來居然是頭上的一下，“你太有才了！”〔……〕

“對了，”冷靜下來后的麟問了一個問題，“我發現一個問題，在用這個術的時候，我感覺到很難控制，但是使用出來后卻發現查克拉量消耗得並不多，究竟是怎麼回事？”

“啊，被你發現了。”我把頭髮抓得亂遭遭的，“我所用的方式是引導而不是控制，就像取水是用挖水渠的方法而不是用水桶一桶桶提的方法一樣。所以挖水渠的時候雖然要求的技術要比提水桶要高，但是整個算來，所用的力卻要比提水桶要少好多。懂？”

麟的眼皮又開始打架了。忍住……忍住……

“啊，啊？是這樣的啊，我知道了。”……你到底知道了啥啊……

過了半個月，麟告訴我了一個她的決定。

“我要去救白！”於是，波之國的事就這樣定下來了。不過由於父親遇害的那件事，我的心裏對於改變情節的做法還是有些疙瘩。

但是這樣又能怎樣呢？乾脆回去睡覺吧，不想這些問題了。

不過在那之前，我倒是看到了一點麟的真實面目∶冷漠的眼神中露出無盡的殺氣，雖然在笑着，但是卻讓人更加心寒。與現在現有的實力無關，我甚至覺得，她會宰了我。

這，就是她說的上輩子修道所帶來的么？

不過還好，我終於知道她跟佐助的關係了∶她也有寫輪眼。不知為何鼬沒有把她殺掉？

算了算了，既然麟是我的朋友，那也就不去管那些有的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