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岩村外的山上。
望着月光下處在延綿不絕的山脈中的岩村,我忍不住流下了淚水。轉身,耳旁又響起了岩影的話。
“我之所以冷落你,是想為這個任務打下基礎。你要完成的使命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只能秘密地委派了。但是這樣做也瞞不過“曉”,我就想,通過造出因遭冷落而叛逃的假像,來讓你能夠徹底地自由行動。抱歉這段時間把你瞞在鼓裏了。
“你這回出去,就要成為叛忍了。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風從耳邊刮過,我握緊了拳頭,岩影大人,我一定會完成這個任務的。
不過還有一個疑問,一向對人淡漠的岩影為何會在這次這樣呢?他甚至還為了我殺了別村的忍者。
岩村,岩影家中。
“葛矢,安排人去追殺他。記住,不要派過強的人。要讓他的‘叛逃’人人皆知。”
“是!”岩影身後一道人影消失了。
“渡邊驥,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從此之後,我與渡邊家就沒有什麼瓜葛了,我同父異母的弟弟……驊七侄兒,這次追殺,就當作給你的磨練吧……”
四年過去了。
從岩村出來,我就一直在各地“流躥”,當作旅行一樣。不出所料,岩村還是派人來追殺我了,但是實力都不怎麼樣,可能是岩影大人的照顧吧?托他的福,我現在在岩村也成為跟迪達拉同樣的恐怖角色——拜託,才殺了三十個人不到,怎麼就把我妖魔化了啊?
但是好像這種不好的名聲只是在岩村內部有,而在別處,就沒人認識我了——當然指的是基本上。
我的相貌這幾年長得越來越麻煩了。如果說小時候是蘿莉相的話,二十歲的我早已變成了熟女相,頭髮也變成了波浪型的長發,弄得我整天頭癢想洗。聲線還是沒有變,繼續保持在中性。現在也不敢去那種地方泄火,沒準還會被抓呢,所以就只能自己打手槍了——經常是照着鏡子打……幸虧身體瘦長,沒有長成前突后翹的那種——b……
但光是這個相貌,就已經給我惹來了不少麻煩。最近估摸着也差不多到情節開始的時候了,就往火之國走。沒想到一進火之國,就被幾個混混纏上了。
“小妹妹,跟哥哥回去吧~”……怎麼只要是調戲女性,都會說這句話呢?
看也沒看伸來的手,我沉沉地說∶“一條白色的狗……”
“……尾巴也是白色的。”〔這個是一個超級強悍的日文冷笑話。“尾巴也是白色的”的讀音和“很有趣啊”是一樣的〔“尾白”=“面白”,有趣〕〕
然後我就離開了,剩下幾個大冰塊,以及其中的人。媽的,在河邊“調戲”我,不是在找死么?
不到必要的時候我是不會用遁術趕路的,瞬移又不到二十級,知識也才六十多,一次二十一點法力值誰也受不了。這就是無法避免經常被騷擾的原因了。一路走到一處繁華的街道上,找了個旅館就住下了。已經兩天沒有洗澡了,我頭上癢得要死——因為我只有在洗澡的時候才洗頭,上輩子遺留下來的毛病……
那麼,熱氣騰騰地、放滿水的浴缸,我來咯~
第二天一直睡到下午才醒來,這睡懶覺的習慣也是上輩子在我們西北大學的寢室里養成的——所以說大學生活使人墮落啊……
房一退,弄了碗拉麵吃了。這年頭,賣拉麵的比賣方便麵的都多。
“呼……呼……”我哈着氣。都說了不放辣椒的了,怎麼還放啊?我從來都不怎麼吃帶辣味的東西的說……
很不爽地,我在街上遊盪着。與前幾天不同,我今天終於記得把忍者的護額帶在額頭上了——果然是因為前幾天忘記帶才會被一群普通人騷擾的……
旁邊也有人——主要是男人——想上來搭訕的,但是看到我的護額上橫穿岩村標誌的那道刻痕,就全都畏縮了。哈,必竟能夠當叛忍而又能夠正大光明走上街的忍者絕對不是好惹的主,再加上因剛才那碗辣味拉麵而顯得不爽,我現在在路人眼裏已經是生人勿近的形態了。
走着走着,被前面圍着的一堆人給擋住了。原來圍觀不光是中國人的習俗啊。唉……這就叫素質啊!我也往裏擠,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沒辦法,咱也是中國人啊~
這一看不要緊,就讓我碰上了月影麟。後來她硬說當時沒有圍觀的人,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有沒有圍觀群眾真的這麼重要?
然後她笑了,很假的那種。然後我打了個冷顫。
樹林中,我在確認了並沒有人跟蹤之後,才從地下鑽出來。一摸額頭,呃,貌似把護額弄丟了……
還沒有自言自語幾句,迎面一個人影從視野上方突然出現。好,好怕怕……
“那麼兩次找到你是什麼。”那個女忍者冷冷地說道,同時倒掛在樹上。
看來現在的下忍也越來越歷害了啊,下在我身上的追蹤術我居然會沒有發現。
“看來想早點到木葉村去逛逛是不可能實現的了喵……”
聽到麟此時的境遇,我只能深表遺憾。“不過,既然你老師成叛忍了,你怎麼不跟着一起去呢喵?”
麟此時的笑容變得很燦爛。好吧,我不問了。
“沒什麼,我還不夠強。呃……佐助那個小鬼……畢竟我答應了他哥哥。”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我覺得這女娃也不像她表面看起來那樣冷漠。不過——
“佐助小鬼?看來你跟他的關係不錯喵……那這就有問題了,那傢伙整個一自閉加悶騷,你能跟他混好關係,絕對有問題!”
“這……是秘密。”……我才認為她是能夠交心的人呢……
接下來就是相互交換情報的時間了。同為穿越過來的人,我對她的戒備心小得幾乎沒有,再加上她提出了一個情報換一個情報的要求,我連上輩子直到十八歲連女孩子手還沒拉過的事都交代了。太丟人了。
不過面對一個自己世界來的十二三歲的小女孩——雖然她自己說上輩子已經上到高中了——卻真的是怎麼都戒備不起來的。
後來從交談中了解到,她為了讓那個叫寒冰的老師順利逃脫,擋下了卡卡西的一記雷切,所以受傷了。
受傷了……我也受傷了……看着號稱受傷但是依然能夠躥上跳下的麟,我突然覺得我的身體真的太差了。
看着蹲在一棵樹下畫著圈的我,麟也不禁有點擔心。
“驊七,你居然能成上忍……真的不是走了後門?”
……這算哪門子擔心啊。“我不都說了我遁術好么喵……”
“不信。”
她又突然笑了:“比如這兩天……”
又提這件事……“那是我看你是木葉村的,懶得跟你計較。我好歹也是叛逃出來的耶,真的那麼菜早就沒命了。”我聳肩,然後轉移話題。“你說的‘妖’是誰啊?一起穿過來的喵?”
麟的神情微微改變了。“她么?”
不管怎麼追問,麟總是避而不答。最後只是在我的頻繁追問下說出了道士的事。而妖的事……她卻怎麼也不想開口。
“啊……原來是這樣啊喵……”因為麟的沉重,我的心情也糟了起來。“對了,你不是受傷了么,真的要是碰到啥危險了怎麼辦?你擅長的是體術吧?”
麟認命似的低下頭,“是,是。”
“那你就用遁術么,那個倒不用多麼依靠身體啊。”我的身體不是更差勁么?昨天在旅館裏還莫名其妙地被絆倒過一次……
無所謂地聳肩,“我不會什麼高級遁術。”該死……又忘了比她多活了八年,我都上忍了都……
“那你想學么?我會很多遁術的喵,可以教你啊。”表現欲出來了……
“遁術再強有何用,幾下就打翻了……”麟搖搖頭,
“我們打一場看看。現在雖然受傷了,但是解決一個正常走路都會神奇地摔倒的人,應該是沒問題。”
……又被鄙視了。“好吧。”
說完話,麟立馬身體一彈,向上躍起的同時射來了三把手裏劍。操……沒看到我還是靠坐在樹旁的么?偷襲也不能這樣啊?
不過,我也是不會被打中的。
土遁-土分身!忍法-替身術!
把本體換成分身,這種手法用在逃命上是很好的……
接下來就是潛入地下,並且用風遁來感知麟的位置了。
但是返回的結果卻是——找不到人。有點門道啊……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用那一招了。
同一時刻,樹林外
(真是的,不過開玩笑。上忍級別的人,我現在還不怎麼想面對呢……再說,會影響傷口的癒合的。〕麟一邊向旅館走一邊想着。
身後的樹林中,一道聲浪磅渤湧來∶“麟——我找不到你——我認輸——”
斗大的汗珠出現在麟的額頭上。
〔這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