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上床的是你們?

為什麼上床的是你們?

任飛一行離開了美蓮大酒店……好在,今天的大宴由警察監視,所以行會的人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他們怎樣。

姬月一直冷靜地看着,一言不發。也許是女性的直覺,她覺得林依說這些狠話的時候神情痛苦,似乎是受了什麼重大委屈。

“把林依的手機號告訴我好嗎?”回去的車子上,姬月對曉夕這麼說道。

曉夕點點頭,給了她林依的號碼。

任飛離去后,訂婚大宴照常舉行,他的出現只是給所有人提供了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

忙碌了一天,林依回到了總統套房,一進房間就“嗚嗚”地哭泣起來。

忽然,她收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一個有點熟悉的女聲傳來:“林小姐,我能約你到“水星茶莊”喝杯茶嗎?”

“你是什麼人?”林依皺了皺眉頭。

“我是任飛的紅顏知己,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但絕沒有任何苟且。”對方說。

林依滿腹狐疑地赴約了。“水星茶莊”就在美蓮大酒店的邊上,是一個典雅而溫馨的小茶莊,綠色的擺設和綠衣的女侍者相得益彰。

當林依踏入約定的包廂時,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姬月:“怎麼是你?你要找我的話,為什麼不直接上美蓮大酒店?”

姬月淡淡地說:“我已經背叛行會了,現在我過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我隨時都可能被暗殺掉。進了滿是行會殺手的美蓮大酒店,我那不是死得更快?”

林依震驚了:“你背叛了行會?為什麼?”

姬月慘然一笑:“為了你的男人,任飛。”

如果不是姬月按住了林依的肩膀,她已經跳了起來:“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姬月平靜地說:“因為他救了我,因為他讓我見到了好男人。”

林依已經在笑了。

姬月接著說下去:“我們都是女人,我覺得你很痛苦,真地,你不像是個毫無原則的賤貨,所以我不相信你是因為貪圖太子的背景和地位而嫁給他,更不相信你對任飛說的那些話是真心的,你有什麼委屈,能說給我聽聽嗎?”

林依的笑容消失了,她把頭埋入手掌中哭泣起來:“我為了他吃盡苦頭,我為了不顧生死,我為了他放棄幾百億的資產,我為了他一無所有,但他卻在跟別的女人上了床,我幾百億的資產換來了他的背叛,我能不哭嗎?我哪怕是一輩子不嫁人,都不會再回頭了。”

姬月走到了林依的身邊,摟住了她的肩膀:“好了孩子,任飛和誰上床了?你說吧,你看到什麼了?”

林依泣不成聲:“他的床上有野女人的香水味,還有野女人的衣服……”

姬月皺了皺眉頭:“哪一天的事?”

林依淚眼朦朧:“五天前的晚上。”

姬月用手掌揉了揉太陽穴:“哦,上帝,那天我受了傷,在他的床上睡了一覺,你聞到的是我的香水味,看到的是我的衣服。”

林依抬起了頭:“你說什麼?”

姬月哈哈大笑:“那是我的香水味,那是我的衣服!”

林依的表情變成了又哭又笑,她手舞足蹈地拎起包包,往任飛家中趕去。

當她來到任飛家門前,保鏢們攔住了她:“任董已經睡了。”

“我又不是沒見過他睡覺,多見一次又什麼關係?”林依毫不臉紅地說,她現在是來向任飛道歉的,她一定要把自己跟逸寒的事情跟任飛說清楚!於是,林依打開了保鏢們阻攔的手,硬闖了進去。保鏢們也都知道她是林氏集團的千金,不敢傷她一絲一毫。

“任飛,任飛……”林依叫了幾聲,沒人應她。

來到任飛的房間外,她卻聽見這個房間裏有一些奇怪的聲音。房門雖然禁閉着,不過門上還插着鑰匙。

林依用力一擰,推門進去。

她的嘴在瞬間張得就像一條死魚,各種各樣的小鳥在大腦中盤旋,嗡嗡亂叫!

她扶着門才勉強站住。就連她身後的任氏保鏢們也面面相覷:任飛不是第一次帶曉夕回家了,可從來沒見兩人有過什麼曖昧。

不,這不是真的!

為什麼?

曉夕坐在床上,只披了一條薄薄的被子(屋裏有暖氣,這並不會太冷),而且看得出這條被子也是因為慌亂而臨時拉上去的。她似乎想從床上下來,一條赤裸的腿蜷曲出一個清純誘人的弧度。

任飛坐在另一邊,正在穿衣服!

“曉夕,你……任飛,你們……一對狗男女!”林依語無倫次地罵道。隨即,她衝到曉夕面前,一個巴掌打過去:“你天生就是當三的婊子!”

林依還記得她和曉夕剛認識的時候。那時候周圍的女生都對曉夕指指點點,說她在賣,說她喜歡搶別人的男朋友,甚至說她是精神分裂症患者。

曉夕幾乎沒有什麼朋友,但林依卻成為了她的朋友,為她出頭,幫她痛罵甚至是用書本、粉筆砸那些議論她的八婆。

林依的這一巴掌打得十分用力,讓曉夕的嘴角顯現出淡淡的血絲。她抬起頭,用水靈靈的美眸看着林依:“我欠你太多了,不過你這一巴掌,我也還清了不少。”

“你太過分了!”任飛站在林依面前,他的臉色很差。他一把抓住了林依的手,很用力,讓她很痛:“現在曉夕是我的女朋友了,我不會讓你再動她一下!”

“那最好,以後你我就互不相干了!不過我提醒你,小心被某些居心叵測的女人弄得身敗名裂!”林依甩開了任飛的手,大笑了起來,徑直地衝出了任飛的家……

然後她聽到任飛安慰曉夕的聲音:“別去管她,像她那種人,我想想都噁心!”

你噁心?

你噁心還是我噁心!

之後一切歸於寂靜。

“你到現在也許還不了解這個姓趙的這個女人。”

“她家裏很窮,她念大學的錢都是賣身賣來的!”

“早就知道她是個婊子了,現在不是說她被一個爛噁心的導演包養了嗎?”

“他們班上也都沒人要看她的,她卻還整天在那裏作秀,裝什麼才女嘛!”

“而且還專門勾引別人的男朋友,以此為樂。”

“她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啊?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

別人都這麼看她,為什麼我還一直把她當好人?林依忽然覺得自己很天真。

曉夕,你太過分了!!

林依發動自己寶馬,把馬力開到150,讓自己發瘋一樣地在街上呼嘯而過。

公路邊那些光禿禿的樹靜靜地佇立着,隨着車子的飛馳像梭子一般往後退去。S城的黑夜裏,到處有各種顏色的燈,像深海的發光魚類,誘惑、致命!

但最後,為什麼背叛我的人是你,曉夕?!

為什麼?

原來我們的友誼是這麼廉價,這麼值得糟蹋!

終於到家了,林依趴在床上,放起了過去的搖滾音樂,這些都是她以前最喜歡的。

比如AndreaBocelli(安德烈波伽利),他是個真真正正的黑暗歌者。林依曾看過他演出的一段MV,那種超然人世的表情讓她眼角一濕。

相比之下,我們是不是太脆弱了?是不是向生命要得太多了?我們是不是也能從容地面對着生命中的所有變故?

還有GunsN’Roses(槍炮與玫瑰),槍花一直以帶着叛逆的風格贏得搖滾樂迷的瘋狂崇拜,他們帶有濃厚punk味的重金屬樂風提醒人們樂隊永遠的壞孩子形象。

但是她卻喜歡着他們那些另人蕩氣迴腸的柔情曲。在DON’TCRY裏面,他們一改從前的憤怒激烈,用滄桑哀婉的聲音低吟着。

其實憤怒到頭,掙扎到頭,留下的就只有無奈和失意了。柔情的曲子反而能帶給人們一種撕心裂肺的心痛。

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然後再也控制不住,不停地流,無聲地流。林依掏出手機打給子昂,他也是受害者,應該讓他知道曉夕和任飛之間的破事!

“什麼?曉夕和任飛上了床?”子昂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網上搜索S城的各家婚紗店,他知道曉夕很窮,也曾為了買一條廉價的裙子而省吃儉用,所以他要用昂貴的婚紗照逗她開心,只要她笑,他就滿足了。

聽了這個消息,他的鼠標滑落書桌,皮線輕輕晃動。隨即,子昂二話沒說就沖向了任飛的13號別墅,反正他們就住在同一個小區中。

保鏢沒有攔子昂,他和林依不同。林依是外人,而子昂不是外人。甚至,對這些保鏢來說,比起任飛這位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三公子”(簡直就是個西部野孩子),子昂這位“二公子”更親切一點。

當子昂走上樓,看見任飛和曉夕抱在一起,相擁而泣地睡在床上的時候也驚呆了。

“你們是不是已經做過了?”子昂咬牙切齒地問道。

任飛點點頭,他不懂騙人,也不想騙人。

子昂操起一把椅子,狠狠地往任飛身上砸了過去!

“嘩!”椅子碎裂,但任飛躲都沒躲,他看着自己的滿身鮮血,卻絲毫沒感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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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塔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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