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十八號的怨恨
如果時間就是金錢，那麼對於丁雷來說，他就是個窮光蛋，只要想到還在神壇的二筒，他就感覺時間不夠用，整日整夜投入在實驗中，就是為了解決新生斗神的壽命限制問題，為自己的勢力增加砝碼，似乎用廢寢忘食來形容還不夠貼切，因為這生化瘋子某日起床晨勃，才發現，原來自己進入青春期了。
六年的時間就這樣過去，凱薩帝國原本暗地裏的勾心鬥角，也因為六年前雙持強者遇襲事件，全部翻在了枱面上，加洛林和斯拉法家族已經是水火不融，可誰都不看好坎比亞索，還沒誰見過秀才的嘴皮子能把兵說死的，斯拉法家族的五萬私軍被滅后，幾乎都是苟延殘喘。
可讓人費解的是，凱薩主宰羅納德的態度，無論底下人明爭暗鬥成什麼樣子，他都是不理不睬，與他持同樣態度的還有另外兩名帝國大帥，如此放縱之下，羅賓更顯囂張，原本駐紮在帝國西北部的第一軍團，也讓他調回大半，將帝都呈半包圍之勢，對此羅大帥解釋：這是一次保衛帝都的軍事演練。
沒人相信他的目的是這樣單純，在神壇的庇護下有誰敢來攻擊帝都？洛克人嗎？戰敗的他們在環境惡劣的蠻荒島能保證自己的繁衍都不錯了，還有什麼能力反攻聖穹大陸，而遠在聖穹大陸東南方向的納什帝國，被凱薩帝國打的現在還舔舐着傷口，所以，人們不禁要問，這羅賓到底想幹什麼？
如同坎比亞索當日所說，羅賓的第一軍團再加上燃燒軍團，也不可能是神壇律例殿的對手，那麼他敢犯險造反嗎？所以，羅賓這次的大動作就成了一個謎，他到底要幹什麼？
手底下的元帥把兵馬都開到自己家門口了，凱薩皇帝羅納德還是不聞不問，這六年大部分時間他也是在地下實驗基地度過，由最初僅僅佩服丁雷雙持強者的名，到現在他徹底折服丁雷這個人，他認為，雙持強者所擁有的術巫秘法，絕對是聖穹大陸任何人不能理解的，就如同當年成功移植斗魂，奇迹般的延續新生斗神的壽命。
既然是奇迹，那說明這種好事發生的次數並不多，六年裏丁雷研究了上百次新生斗神的力量來源，但還是沒有找到答案，只能無奈的一次又一次重複這落後的生化理念，不斷培育着新生斗神，以保證自己的研究不會脫節，雖然這個謎題未解，但鬥士的五個品階卻讓他一舉突破。
在體內循環鬥氣提高濃度來促成晉階，這原來是人類利用本體的一個擴增過程，與丁雷的實驗不同，他是利用鬥氣來擴增藥劑，而五階鬥士的修鍊過程，則是用人體來擴增鬥氣，把鬥氣一直當成輔助工具用的丁雷發現這點，再聯想到燃燒軍團的戰陣秘法，就直接把這鬥氣當作化合物來對待。
換個視角對待五階鬥士修鍊，直接提煉分析五階鬥氣成分，雖然是金屬性質，丁雷卻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只有五階頂峰鬥士的鬥氣密度與鋼鐵持平，都是而一階的鬥氣密度竟然高達12，這在地球上有不多的物質可以來解釋，比如說乙醇，乙醇的濃度越高，他的密度越低，再看鬥氣，赫然是濃度越高，密度就越低，直到
“原來鋼鐵是這樣煉成的。”這是丁雷發現這種現象后戲言，既然是濃度比的問題，那麼就可以讓剛突破到一階的鬥士，直接晉陞到五階，當這些在羅納德和二愣子面前完成，兩人無疑驚呆了，別人要努力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事，丁雷只是簡單一針，幾十分鐘內完成，就這某大少還嫌藥物的化合反應速度太慢。
二愣子這名天生的戰士也倍感沮喪，半人族勇士在聖穹創造的最快突破到五階的成績是十七年，就這樣被瓶藥劑給破了，不過轉念一樣這是自己宣誓效忠的雙持強者所為，也便釋然，催生起來的五階鬥士有個缺點，就算到達本階頂峰修為，在任何斗神鬥氣元素的引導下都生不成斗魂，於是他還有點期待，六到十二階的斗神晉階如果也來這麼一瓶藥劑搞定，試問天下還有誰是丁雷的敵手。
丁雷並沒有管過這些人怎麼想，他現在完全沉迷在實驗中，半人族源源不斷提供的多瑙湖水，便是他奢侈實驗的堅實後盾，當新生斗神的培養液換成稀釋過的多瑙湖水后，胚胎形成直至成型走出容器，時間竟然被提前了十幾年，而且壽命也增加了一個多月，這個結果更讓丁雷深信，那本術巫秘典不是查爾斯神皇所作。
……
“十八，看着我創造出你的同胞倒下，然後在我手中被分割，你恨過我嗎？”
白板遠遠爬在牆角和紅中靠在一起，丁雷手中的利刃靈巧的分解着死亡的新生斗神，深知白板愛乾淨的他，早就將手術刀換成純金屬的了，這樣的解剖在六年裏重複不下上百次，就連旁邊的二愣子都出師了，只是面對十八號那冷森的雙目，也只有丁雷還敢向新生斗神動刀，同為十階的羅納德也不行。
“少爺，我恨過你。”十八號平靜淡然只是有點冷漠的樣子，彷彿訴說一件再也平常不過的事，“當初對您的感激，在看着一個個同胞倒下，被你手中利刃分解后已經消失了，我恨你賦予我生存權利，並親眼看着族人離我而去不能有半點作為。”
“哦，那你是怎麼壓制這股恨意？不讓他變為殺意呢？”
丁雷頭也不抬，手術刀輕輕將心臟分離出來，沒有半點意外與驚詫，移植斗魂完成後，從十八號臉上不停交替的面目丁雷就能猜出，如今的十八號，不再是以前那名幾句話就能刺激發狂的十八號，他已經擁有了自己的思維，哦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別人的感官程序，裝在他那顆空白的大腦中。
“恨如同愛，只是一種自我感受，殺意則是種宣洩，少爺，十八不會對您宣洩這種情緒，因為我知道，只有您才能拯救我的族人，您創造出他們，不管是想當成工具還是玩物，十八一直清楚，您在為他們的壽命而努力。”
“哦？那你有沒有感覺，你們就像平民飼養的牲畜一樣，只不過結果不同罷了，它們是被平民宰殺，而你們只是自然死亡。”
丁雷抬起頭，越見成熟的面容平靜如常，深邃的雙目似乎讓人都能陷進去，他的樣子已經越來越和本性靠近，再也看不到小孩子的稚嫩與嬌憨。
“少爺，您不必刺激我了，十八重生在你手下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十八，我擁有了意志、思維，但我知道這些不屬於我自己，特別是那些腦海中莫名而來的信息始終提醒，我只是一個承載物。”
是的，你只是一個承載物，丁雷將手術刀扔進盤子，十八的結果讓他對斗魂的結構產生巨大興趣，最近這幾年研究了不少六階，甚至七八階的斗魂，都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那些斗魂里的元素，根本沒有那枚十階斗魂中元素順暢的排列感，而且這些斗魂全部移植失敗，於是他判斷，移植能夠成功的，只有十階斗魂。
十階斗魂何處有？丁雷遙望南神壇，想增強自己的勢力去對抗神壇，可現在沒有神壇十階斗魂又無法壯大自己，丁雷感覺這人生太踏馬的戲劇化了，這不逼他去聖城嘛，除非能破解新生斗神力量來源，還有原裝斗神的晉級方式，否則根本解決不了目前這種窘迫。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石門被突然撞開，丁雷身後的十八號立刻化身為一道閃電，直接迎向衝進來的人，進來之人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被十八捏着脖子提起來，金色電弧將二人瞬間包圍，這一切眨眼就完成，十八再看來人面目，原來是二愣子，便收起鬥氣秘法，將他放下來。
二愣子摸着脖子劇烈的咳嗽着，剛才那刻他感覺到死亡，這種死亡竟然讓生死線上磨練出來的半人族勇士，都為之恐懼，因為，當十八的金色電弧將兩人包圍，二愣子明顯感覺自己全身鬥氣都被封閉，自己就如同一個初生的嬰兒，沒有半點反抗之力，他知道，這並不是因為等階差異，就算十八隻是八階，那種古怪的雷系秘法也能輕易擊敗他。
“賓果，什麼事能讓半人族勇士都能如此慌張呢？”
丁雷看着灰頭土臉的二愣子淡淡一笑，最近因為自己的實驗，和十八號的強勢而起，讓這名驕傲的勇士吃了好幾次癟。
“少……咳……少爺，羅賓調集第一軍團包圍了帝都！”
“就這件事？早就知道了，我還等着看他接下來要幹什麼呢。”
“哦。”看着丁雷平靜的樣子，二愣子感覺自己火急火燎的樣子，又讓丁雷失望了，低頭繼續說道：“剛從末日平原回來的豪華侍衛隊員說，老蛇和一個漂亮娘們，還有瓦比少爺來了！”
“什麼！在哪裏？怎麼不早說！”丁雷一聽興奮了，好幾年不見導師瑞恩和瓦比，他感覺心情激動的難以平復。
“說是被羅賓扣住了，不讓進帝都。”
“十八！跟我去看看！”丁雷面色漸冷，為了導師和瓦比，他不介意和羅賓徹底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