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戰
大堂內冼塵的話剛剛落下,外面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冷風猶如撲面而來的風暴灌入了大堂內!
冷風吹起,冼塵灰色的長衣被掠起了衣擺,額前的髮絲微微漂浮,邪魅的冷笑更甚於冷風。
玄胡驚訝的看着大堂的進口說道:“冼少爺,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的人什麼都沒有發現,怎麼、怎麼這麼突然之間就出現了這些人!
從大門口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襲白衣的吳隨,冷着一張英俊冷酷的俊臉,髮絲在風中飛揚,似要掙脫那玉冠的束縛般,冷肅的眼神,毫無溫度的看着眼前的冼塵。
冼塵看了一眼冼塵,反而像是鬆了口氣般,扶手而立,平淡的回答玄胡“我給他們路標上來的。”手在慢慢的凝聚力量,身上不斷的感受到吳隨所散發的冷冽氣息,嘴角微揚,“看來,審死組的人動作又變快了許多。”
玄胡提起內力,鎮住自己的心脈,保護好自己不受他們雙方的內力所傷,眼神看着冼少爺的背影吃力說道:“為什麼?”
冼塵臉色依舊,卻只是狂妄的說道“我做事從不需要原因!”
“越天恆呢?!”吳隨立足於大堂的庭院,對於他們的談話,他絲毫不感興趣,他這次來只是為了完成任務,如此簡單而已。
冼塵笑笑說道:“是我留下路標讓你們上來的,你想要見越天恆,先贏了我再說吧!”話音一落,身影倏然而起,衣袂在風中紛飛開來,邪魅的笑容有着復仇的快感般,癲狂而妖媚!
吳隨冷峻的眼神直視冼塵邪惡的微笑。慢慢的說道:“你當真要和魔教合璧?!”
“哈哈,神崎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啰嗦了?我是否與魔教合璧也不必為你所知!”冼塵狂妄的大笑,望眼大堂外的廝殺,血色染紅了他雙眼“你的人來得可真快、動作可真絕!”
吳隨對於外面的廝殺毫無感覺只是安靜的說:“你當真要如此做?!”
冼塵不耐煩的說道:“我心意已決,你神崎身上的邪功早晚都是要死的,今日,我冼塵就是要和你一絕高低!”話還沒有說完冼塵陰冷的臉色變得紅艷而耀眼。身上做散發的熱氣直逼吳隨的門面。
大堂內的一草一木紛紛墜落地上,熱氣的煎熬讓植物紛紛承受不住的凋零、燒焦。
吳隨冷眼的看着一切,身上冷肅的氣息隨着冼塵散發的熱力而逐漸退卻,衣角上開始有着零星的火苗。冷酷的臉龐卻沒有絲毫的表情。
“神崎!出招啊!你不是很兇殘、很冷酷嗎?!你不是冷血冷情嗎?來啊!”冼塵幾近瘋狂的看着吳隨,眼裏閃爍着的火焰直逼冷靜的吳隨,舉起手中聚起的火焰直擊眼前毫無反擊的吳隨!
在火焰即將接觸吳隨身子的時候,吳隨瞬間飄然而起,避開了那團烈焰。吳隨再次冷酷的開口,“我不想傷你!”他知道冼塵的功力已經是爐火純青了,不比放年的狂妄和稚嫩,他完全有把握能控制自己的力道,但雖如此,仍然是有破綻!
冼塵大笑說道:“不想傷我?!哈哈……等你你傷得了我再說吧!”臉色轉為狠絕之色,身上的火焰更加猛烈的燃燒着,手中遽然出現的利劍帶着足以讓一切融化的熱力直擊吳隨。
吳隨不再閃躲,眼神堅定的看着迎面而來的利劍,安靜落在他腰間的軟劍猶如附有生命般的掙脫而出,手執寒劍抵住冼塵直劈下來的利劍。冷酷的眼神有着容忍的神色。
冼塵借力的反身彈開,猶如神力般的瞬間反手欲扣住吳隨的肩腫,吳隨橫起寒劍,阻擋他的反扣,不斷散發的熱力將吳隨手中的寒劍逼得嗡嗡響。
“出招!”冼塵怒吼,手中的力道不斷增加!勢要逼吳隨出手。
吳隨靈巧的閃身移開,躲過他逼人的熱氣。握住手中的寒劍,絲毫沒有要出手的意願!逐漸下沉的身子,雙腳抵住房檐身子斜飛而走,遠遠離開了魔教教壇。
冼塵暴虐的眼神幾乎要將所有的一切毀滅,幾個跨步追上了吳隨的身影,直到山的崖邊,冷冷的笑道:“又是懸崖?!哼,神崎,今天,我要你還回我和淩兒所受的苦難!”如影子般的身形緊追着吳隨的步伐,掌中出的招數招招致命。
吳隨冷着的臉龐見招拆招。身子不斷地向懸崖邊緣靠近。冷峻的眼神閃過絲絲的決然,奮身而起,越過冼塵,手中寒劍劃出無數的劍花,直逼冼塵的破綻之處,兩個身影在一瞬間相錯而過。
頃刻間,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寒劍靜靜的橫架在冼塵的脖子之上,散發著致命的寒氣,吳隨冷冽的眼神毫無波動的看着吃驚的冼塵,冷冷說道:“我說過,不想傷你的。”寒氣慢慢的退卻。
“不可能,回陽冥功才是邪功的剋星!怎麼可能?!”冼塵激動握着手中的利劍,閃閃的火焰慢慢的熄滅了下來。
吳隨退下寒劍,冷靜的說道:“回陽冥功是邪功的剋星,但不是寒劍的剋星,但是寒劍是利劍的剋星。你的回陽冥功縱使練到爐火純青,但還是有破綻。”
冼塵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劍,悠悠道:“沒想到我自認得意的武器,竟然是我致命的弱點。”將手中的利劍放下。“你為什麼不殺我?你不殺我。”抬起痛苦的雙眼,冼塵疑惑的看着吳隨。
吳隨收起寒劍,認真的回視他:“我做任何不可理解的事情,原因都只有一個。”懸崖上吹起的狂風,吹亂了彼此的衣服和髮絲,吳隨走過他身邊只說一句“你死了,淩兒會傷心。”他不想看到淩兒傷心。“就算越天恆要殺你,你也不會死。”
冼塵頓時抬起頭看着吳隨,明了的看着地上無聲的落葉,吳隨的一句話,深深地敲打着他的心,也提醒了他,他的愛真的比不上吳隨,至少,他做不到如此的豁達和容忍,至少,他做不到寧願讓心愛的女人離開,也不願她為自己受半點苦,即使是小小的苦,也捨不得。
緊緊的握住拳頭,指關節發白也不鬆開,咬着牙說道:“我不會因此感激你,只會更恨你!”
吳隨冷然說道:“你喜歡怎樣與我無關,我只在乎她而已,除了她,任何人任何事都與我無關。”
冼塵冷笑着說“當真冷血冷情。”
吳隨毫無表情的看着他。頓時,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臉色逐漸的發白,眼瞳慢慢的變得渙散、血紅,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胸口,心臟彷彿被蟻蟲蝕咬般的疼痛難當。
咬緊牙關,忍受着非人的疼痛,快速的封住自己身上的個位,讓氣息平穩下來,只是無濟於事,迅速抽出寒劍刺入土中,利用寒劍撐住自己無法站不穩的身子,血絲不斷地從口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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