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PK:准擺渡師 VS 符咒師
我將自己命名為符咒師終結者顯然缺乏足夠的依據,只不過是碰巧破了他的幻術而已。但這卻已經對洪賢正形成了壓力,他現在正怔怔地盯着我,兩手顫抖着支撐着身體,他的膝蓋還跪在地上,還不能站起來。看來剛才造成的陰傷已經讓他的戰鬥能力大打折扣了。
“符咒師終結者,別笑死人了!”
洪賢正喘着氣說,聽節奏我感覺到他在調整呼吸,這可不是個好的徵兆。我趕緊跑回車裏去找剛才那把手槍,想趁他還沒有下一步行動前先了結了他。但就在這時洪賢正喝了一聲,只見一股一成年人高的小龍捲風飛速向我刮來。我嚇到當場傻眼,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另外一種符咒術,他用的是召喚符,能集結動用自然界由金木水火土組成的東西。
“讓你嘗嘗這喚風符的厲害。”他叫道。
一陣沙土擊打在我的臉上以及身體的各個部位,頓時全身上下被刮出一道道細小的傷口,但由於這龍捲風規模不大,還不能夠將我刮飛,於是我一府身,鑽進麵包車底下,總算是逃過他的暗算。
我躺在車底,看到洪賢正痛苦地垂下頭,剛才的攻擊沒有效果,看來打擊到他了,再加上發功過度,他現在只能一手苦苦撐着地,一手輕按着他剛才被我重點關照的部位。看來剛才召喚那陣風讓他的元氣損耗了不少。
於是我從車裏爬出來,走進車裏亂翻了一通,終於找到了那把手槍。至於小蓉,還處於自摸狀態,但呼吸已經平靜了許多,她這副失態的模樣讓我感覺到尷尬,只好狠下心給了她一大耳光讓她暈過去這樣她才不再發騷。然後我轉過身來準備專心對付那個符咒師。
但洪賢正卻也像是做了下一步的準備,只穿了一條褲衩的他竟然開始脫下僅有的一條內褲。我手握着槍,感覺眼前這個傢伙是不是快要暴走了,所以略有遲疑,沒敢開槍。
只見他乖巧地半趴在地上,然後咬破手指,用鮮血在胸口畫出一道符來。看來他又要耍什麼手段,剛想扣動扳機,不料卻聽他又喝一聲,我連忙抬手招架,心想里道這回他又想召喚出什麼玩意來對付我。
但結果是我遲遲沒等來他的召喚物,我放下防備,卻是看見他狡猾地一笑說:“我…隱。”
什、什麼?他隱?多麼卑鄙的招數啊,也不知道他曾用這招去偷窺過多少女孩子洗澡。想到這,才發覺他的招數都是下流無恥之極。
就這樣,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從腳到頭漸漸地在我面前消失了,在他剛剛蹲着的地方,只留下他那條噁心的褲衩像條爛布攤在地上。這奇特的場景看得我竟然忘記了開槍,等他完全消失不見了,才反應過來,忙朝他剛剛還獃著的地方開了兩槍,但很顯然,他已經挪開了。於是是破口大罵那傢伙卑鄙無恥下流,不敢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和我來一場對決。
面對着看不見的敵人,我的心開始慌起來,但過了十幾分鐘,我還遭受到任何攻擊,難道他已經離開了?我這樣想着,就在這時,我的後腦突然被一硬物擊中,差點沒把我砸暈死過去。
我回過頭,沒有看見任何人,低頭一看那帶血的硬物,媽的呀!那傢伙竟然用石頭偷襲我!不一會兒,就感覺脖子涼涼的,血從我被砸的傷口上流下來。還沒等我回過神,啪的一聲音,又是一顆鵝卵大的石頭正中我的天靈。在我倒下去的那刻,我恨啊,敢情這傢伙轉瞄着人的臉來下手。
當然我還沒失去意識,因為我看到一塊大石頭正懸浮在我的鼻子上方1.2米的地方,嚇到我立刻滾到一邊,石頭擦着我的耳朵砸了下去,砰的一聲濺起一潭泥沙。看的我心驚肉跳,如果剛才沒躲開,那麼我的腦袋就被砸爆了。
我趕忙踉蹌地站起身,心想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他的飛石流砸死。於是我不停地回頭,轉身,人們會像看瘋子一樣看着我在和一個連視覺也無法觸摸的東西在對抗。
石頭不斷地從各個方向向我襲來,我只有狼狽躲避的份。如此一邊到的被挨揍,那可不是辦法。但我現在對付這種卑鄙的符咒術,我卻半點法子也沒有。這傢伙總是悄無聲息地在我視覺的盲點的地方出向我出擊,已經被他扔中五個石頭了。但我依然無法查找出他行動的蛛絲馬跡。
這時我的眼光瞄向了遠端的懸崖,心想我若真如那個夢裏的擺渡師所言在陽間沒完成職業生涯前死不了的話,那麼我倒真想再賭一次。
於是我不顧一切跑向懸崖那端,既然我無法得知對手的方位,那我只能把他吸引過來了。我猜測他一定會想辦法把我推下懸崖的,但這有一個條件,就是他要靠近我的身體,這樣我就能抓住他,然後把他踢下山崖去,或者就直接跟他同歸於盡。
我背對着懸崖後面的大海對着空氣狂喊:“來啊,混蛋,白痴!我看你還能不能從後面偷襲我。”我現在要演,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的意圖,現在我要表達的就是為了不讓他能從後面偷襲我才站在這危險區域的,而並不是為了引誘他過來,不知道他會不會上當呢?
正忐忑不安地思量着,突然感覺手一麻,握槍的右手被人一腿踢掉了,蹦的老遠。我顧不得去撿槍,伸手就往周圍亂抓一通,但我卻是什麼東西也沒撈到,又被他躲開了!這下可是很危險了,因為我手裏沒有了任何防身的武器,於是趕忙撲過去要把那搶撿回來。
卻不想這時身體被人一抱,跌倒在地上,我以最快的反應將洪賢正回抱住,心想我正想等你上門呢,這麼快就送上門來了。我倆纏鬥在一起,雖然看不見他,但通過身體的接觸我還是能找准他的輪廓的,我所有的拳頭都砸在他的腦袋上,而他則不斷擊打我的腹部,讓我吐了好幾口的血。我想不行了,但我不能死,一定要把他扔下山崖去,於是暗暗發力,在他胸口上踹了一腳擺脫了他,然後接着再一腳,本來這個崖端就有點斜,被我連踢倆腳,我想他應該會被我踹下去了吧。怎料剛這麼一想,感覺左腳被一東西纏住。奶奶的呀,原來是這傢伙抓住了我的腳腕。這下我們倆人一起往山崖下面滾了。
我的手拼了命地想抓住什麼東西,但洪賢正好像是鐵了心的要和我玩同年同月同日同時死的遊戲,在他的體重和死命的拖曳下我的手根本就不能抓住任何突出的小岩石或石坑,我們就這樣華麗麗地往懸崖的盡頭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