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再戰靈者

第四十七章 再戰靈者

“郭東陽,沒想到我們還有並肩戰鬥的時候,呵呵,不過,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會嬴?”卞之魚氣血恢復了一些,靠在巷道邊的屋牆邊,看着付神軒與張少二人,感受到二人之間劍撥駑張的氣氛說道。

此時,在郭東陽、卞之魚五人眼中,張少此時竟然有些模糊,他全身好像被一層水霧遮住,看不清楚裏面的形體,但是卻清晰地感覺到危險。張少就如一潭湖水,平靜、淡定,但他們卻似乎看到了湖水發怒時,淹山吞峰,沖刷一切。

如果說張少像一方水潭,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那麼付神軒就如支天柱,頂天立地,不可摧毀,又如滾滾磨盤,磨滅所有來敵。他一舉手,一頓足,似乎都有洞穿鐵壁的能力,他們幾疑付神軒一拳完全可以把他們打成殘廢。

如果張少與付神軒二人相撞,就像大河沖刷中流砥柱,不知道最後是河水沖走砥柱,還是砥柱斷水流。

“剛才你們也感受到了,我們五人合手都沒有在付神軒手上討得半點便宜,要知道以我們幾人的合力即使趕不上一個四界初段或鞏固修為的靈者,也相去不遠了,可是付神軒剛才很是輕鬆,而且他又有過打敗靈者的記錄,所以不好說,但他卻並不是真正的靈者,再說我就不相信他當時與靈者戰鬥時沒有拿出底牌,如果他真的就這樣輕輕鬆鬆地打敗了一個靈者,那我們還修鍊個什麼?”

郭東陽眼珠轉動着,一會兒后,說出經過他深恩熟慮的想法。這倒是與真實情況相差不大。確實,如果隨便跑出個修者都可以打得靈者滿地跑,那大家修鍊還有什麼用,趁早回家娶媳婦生娃娃得好。

“不錯,加上,剛才付神軒與我們戰過一場,多多少少總會有損傷,實力那麼就別想完全發揮出來。”這時,另外一個人說話了,眼神中透着落寞,也有期待。

聞言,郭東陽、卞之魚二人沒有反駁也沒有贊成,只是又觀注張少與付神軒去了,他們知道二人現在都在蓄勢,一旦一方稍露不妥,接下來就是一場好鬥。

但是他們心裏卻不由有些吃苦:靈者與修者的差距太大了,太大了,而付神軒既然有靈者的戰力,與他們五人戰鬥最多受了一點小傷而已,可是這點小傷又算了什麼呢?

他們猜得不錯,這點小傷確實對於此時的付神軒來說是算不了什麼,對他的實力影響不大,但是還是有影響的,戰鬥中,只要有一絲不妥也足以影響生死。

對於這一點,顯然與凶獸搏殺了四年有餘的付神軒比郭東陽等人要清楚得多,所以付神軒此時正在全力調整着身體的狀態,努力做到最好,把剛才所受的損傷減到最少。

剛才與五人合力一擊,他表面上看似沒事,但是他的氣血卻是被狠狠震了一下,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調整,現在甚至都還有點動蕩,這還是他身體特殊,恢復力驚人的結果。

而且,張少明顯也看出這其中的蹊蹺,他知道越是拖下去,只會對付神軒有利,所以他決定不再等到下去了,雖然對方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露出破綻,但雞蛋也是完整的,一敲還不是破?

“隻手遮天,青鱗出世,天下無雙,噬血吞肉。”張少緩緩伸出右手,同時心思轉輪,水靈力快速地浮出手錶,形成一片片青色的鱗片,布在他的右手上,一招“無雙掌”使出,同時漫步而出,似緩實快地向付神軒走去。

這些鱗片還不斷生滅、浮沉,青光閃閃,一片柔軟,但是一片樹葉不知從何處漂來,停在他的手上,這些鱗片頓時像活過來了一般旋轉着,浮沉着,一眨眼,樹葉化末隨風再逝。

付神軒看到這一手鱗片浮沉生滅的“無雙掌”,就感覺好像萬蟲要咬噬自己一樣,全身一陣酸麻,再看到樹葉一眨眼就被鱗片“吃”掉了,他似乎看到自己的血肉也被吃掉的場面,寒從心起。

而且,隨着張少越發接近,他感到他的這隻“無雙掌”如一片遮天扇,完全擋住了這方天地,在這方天地中,任它作為,無人可管,無人敢管。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張少已經走到了付神軒面前,左手背在背後,右手“無雙掌”輕描淡寫地向他揮來,手臂在空中擺着曲線,就如一個畫家在以他為幕布在作畫一樣。

付神軒看着這柔柔的一隻手,絲毫不敢掉以輕心,雖然想到“無雙掌”十分厲害,但還是想要試一試,所以,他十分乾脆地一拳轟去。

世人都說以柔克鋼,我今天偏要以鋼破柔,這是此時付神軒的想法,他希望用他剛硬的拳頭,直接砸碎、搗爛張少的“無雙掌”。

在看到付神軒集中全力的一拳轟來,張少沒有絲毫慌忙,雖然付神軒這一拳硬過鐵拳,力勝大鎚,但是他對自己的“無雙掌”很有信心,不知道的人永遠不會知道它的可怕。

“啊”

拳掌相接,“無雙掌”後退後退再後退,但不管它怎麼後退,始終都粘着拳頭,而且它後退不是因為它不敵而是通過鱗片特殊的旋轉、浮沉把拳頭的力量逐漸卸去,所以最後拳頭上的力量只有很少一部分傳遞到了張少的身體中。

這一部分力量雖然足以傷害一個普通三界修者,但是以張少現在強壯、完美很多的身體除了有點震蕩外,無傷大雅。

並且,在“無雙掌”後退的過程中,鱗片旋轉、浮沉着不僅是在卸去力量,同時也如靈獸利齒般切割着、撕扯着付神軒的拳頭。

這鱗片雖如水一樣柔軟,但是它的鋒利,堅韌一點不亞於利刃,繞是以付神軒五界中段的肉身強度,他的拳頭也被切割出好幾條細長的傷口,甚至有幾塊很小的血肉被旋走。

但是傷口這些並不可怕,可怕地是付神軒真的感到有一種千刀刮身,萬蟲噬體的痛楚,這種痛楚,不僅體現在肉身上,更是體現在心靈上。

所以他才忍不住大叫出來,以此來消除一點點心中痛楚。

果然,不知道“無雙掌”的人永遠不會知道它的可怕,付神軒就充分體味到了這種後果,此時他心裏再也沒有了以鋼破柔也想法,他只想把拳頭擺脫出來。

但是他悲哀地發現,無論他多麼用力,“無雙掌”就像一個貪吃的小孩看到心愛的糖果,吃着就不鬆口,尤其是那種從心靈中升起的痛楚更是讓他不能完全發揮出力量來。

他覺得,如果不能擺脫出來,他今天真得會被“吃掉”,臉上隱隱顯出瘋狂地神色。

突然,他雙眼凶光畢露,就像一個臨死的凶獸作着最後的反撲,他放着拳頭不管,任鱗片“吃“着他的血肉,右肘一曲,一個滑步向前衝去,瞬間接近張少。

他左腳踏向地面,一腳竟然把地面踏出個幾厘米深的坑來,左腳插進地面,右腳肌肉鼓盪,一下把褲管撐爆,兇狠地向張少襠部踢去,他似乎想要玉石俱粉。

這一腳踢出,張少、郭東陽、卞之魚等人才看清楚付神軒竟然是光着腳丫子,心裏不由罵了聲:狗日的,不講衛生的……

“這麼狠?”看着付神軒一腳踢來,凶態畢露,完全是一副以命打命的拼法,張少一愕,同時覺得付神軒十分下流,沒事就踢人家那裏,但是不管如何,如果不想斷子絕孫,他必須得退。

所以,他右手五指一張,丟了拳頭,拉着“貪吃的小孩”飛速地後退了去,正好躲過付神一腳。

只是在後退時,張少沒來由地感到鬱悶,似乎自己被耍了,眉頭緊皺,然而這絲懷疑卻是被他不願斷子絕孫的念頭給無情地掃滅了,因此他才瀟洒地退了。

可是,當他後退出安全距離后,這安全距離剛好在付神右腳踢不到的地方,他終於知道哪裏不對了,他後退了不就意味着付神軒擺脫出他的“無雙掌”了么?

他抬頭一看,果然看見付神軒臉上的兇狠與拚命完全不見,反而是大劫之後的輕鬆,他把後腳在地上狠狠一砸,雙退一彈也後退了出去。

張少頓時明白了剛才這一幕完全是付神自導自演的“以進為退,保全己身”的好戲,而且演出非常成功,他成了最佳男配角。

他雖然被擺了一道,可他一點兒也不沮喪,因為他看得出來,付神軒雖然擺脫了剛才的困境,但是他的狀態,處境肯定還沒有達恢復到最好,至不濟付神軒現在心裏多少還有點唏噓。

這是戰機,他相信下一次付神軒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而且他也不會給付神軒這種機會,同時,他這才明白付神軒的強大,與自己突破前相比,他知道自己最多在這種狀態的付神軒手中多撐一會兒,根本沒有勝的可能。

他最沒有想到的是付神軒的肉身太強了,在他“無雙掌”鱗片的切割下,竟然也只是受了點小傷,不知道他的肉身到底怎麼煉的,恐怕至少有五界強度吧?

他之所以這麼猜測是因為他曾經看到他哥哥施展“無雙掌”把一個四界大成的靈者切得體無完膚。

“哼”

張少冷喝一聲,一步跳出,瞬間跨過了與付神軒之間的距離,雙眼中青光一閃,卻是帥帥地笑着,彷佛是在泡妞,只是他這個手段有點獨特。

右手“無雙掌”遮天掩日地向付神軒當頭攏下,手錶的青色鱗片浮沉、生滅得越發圓潤,柔軟,危險的氣息也越來越淡,此時他在操作手法上顯然比第一次要強上不少。

而一直被他放在背後的左手也伸了出來,五指併攏,成一面手刀,一片青色的水幕在整隻手掌掛着,小指一條線的方向無數條水線重重疊疊,隱隱約約可見一口刀鋒,整面手刀,透出青森森的冷光。

“斬情滅愛,絕性絕命,絕命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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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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