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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微然始終沒有靠近床上流淚的秦桑,他遠遠的站在那裏看着她,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瞬間遠的遙不可及。
秦桑從床上緩緩的坐了起來,愣愣的,不斷的用手背擦臉上的淚水,無助惶惑的看着他,等他說話。她秦桑再聰明再理智再淡然,也始終只是個女人。
李微然的心,頓時萬箭穿心。
“程浩的事是我做的。”他最終開口,簡簡單單一句話,把剛剛經歷了天上地下的秦桑,直接推進了地獄。
“我只是逞一時之氣而已,沒想到事情會弄的這麼嚴重。”
“怎麼辦,”他慘淡的微笑,“桑桑,這次,我們好像真的要分手了。”
……
安小離很緊張的拉着陳遇白的手,因為他看上去好像要揍小禽獸的樣子。雖然她不知道這亂成一團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陳遇白這樣的神情,她猜應該是小禽獸做錯了事吧。
病房裏面忽然傳出一陣雜亂的聲音,夾雜着秦桑歇斯底里的尖叫。秦宋一驚,不再管三哥的欲言又止,轉身就沖了進去。
李微然還是站在原地,秦桑正把手邊能夠着的一切東西往他身上扔去,房間裏一片狼藉,輸液的瓶子碎了,一地的碎玻璃,陳遇白見狀一把拉回跌跌撞撞往前沖的安小離,扣在了懷裏。
秦宋衝過去按住瘋狂的秦桑,死死的抱在懷裏,拔了她手上的輸液針。秦桑哭着亂揮雙手,他一個沒留神,針轉而插進了他胳膊上。
一時之間場面極其混亂,而李微然冷漠的轉身走掉。
“桑桑!”秦宋不顧自己的傷,柔聲的安慰着她,無奈她再也聽不進什麼。陳遇白把不斷掙扎的安小離抱了起來,走出病房叫來了醫生,給已經失控的秦桑注射了鎮定劑。
秦桑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失神了一會兒,昏睡了過去。安小離傷心的一塌糊塗,只是懾於陳遇白威脅她說也要給她打鎮定劑,她只好默默的流眼淚。
回去的路上,她還是哭,陳遇白開着車,一手給她遞紙巾。到了家的時候她已經嗓子都啞了,陳遇白低聲嘆氣,把她抱了下來上樓。
“不要哭了。”給她倒了一杯水,陳遇白摟着她坐在沙發上安慰。他不擅長甜言蜜語,所以也不知道說什麼。過了一會兒,忽然緊了緊她,給她擦擦眼淚鼻涕,問她:“這個周末去我家裏吃飯好不好?”
安小離一邊掉眼淚一邊猛搖頭,她現在哪裏都不想去。
陳遇白不悅,伸手掐她的臉。小離低頭一口咬住他,泄憤。兩個人無聲的玩了一會兒,她心情好些了。落寞的趴在陳遇白胸口,“你會不會有一天忽然也和別人好了?我一回家,你和一個女人躺在床上。”
“如果周末你乖乖跟我回家,就不會。”陳遇白摸摸她的頭髮,淡淡的說。
“那你求求我。”安小離開始耍無賴,這鬱悶而驚心動魄的一天結束,她很喜歡現在這樣安靜的氣氛。
陳遇白安靜了好久,她想抬起頭看他的表情,被他按住了腦袋起不來。好久他才語氣鬱悶的說:“……求求你。”
安小離樂了,躲開他的手昂起頭來,嬉皮笑臉的,“說清楚,求我什麼?”
陳遇白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落得這般窩囊的田地,不過她哭得眼泡腫腫的對自己笑,他就心軟了,“求求你跟我回家吃飯——恩?”
安小離傲慢的仰着頭,矜持的“恩”了一聲。陳遇白牙痒痒的,伸手把她拉過來按在懷裏,親了一會兒,呼吸開始粗喘起來。
“我要先去洗澡……”安小離渾身發軟,弱弱的喊。陳遇白本來是想把她就地解決一次的,可是知道她今天確實很累,他親了親她的紅腫濕亮的唇,還是放她先去洗澡。
上了床之後,他格外的溫柔。輕輕的從她的眉眼開始吻起,一路往下,逗弄的安小離貓一樣的嗚咽媚叫。他分開她雙腿的時候,她嚇着了,伸手去拉他的頭髮。陳遇白忍着頭皮的刺痛,一口含住了她的柔軟。一種由皮下纖維組織竄起的電流麻了安小離全身,她不自覺的鬆開了手,抬起腿踏上了他光裸的背,曖昧的碾轉。
安靜的夜裏,他吞咽的聲音格外的響亮,安小離聽着他唇齒間自己液體的聲響,害羞的縮起了身體。他的舌頭靈活的挑刺,柔中帶剛的頂在她柔軟的內壁上,她尖叫了一聲,越發的濕潤。
“小白……起來呀……”安小離顫抖着喊他,她好像……要死了。
陳遇白含住她兩片小小的柔嫩,往外輕輕的拉扯。她隨着這個動作倒抽了一口涼氣,滿臉亮液的陳遇白邪邪的笑了,他一口咬住最上方的肥厚,用特意留着鬍渣的下巴去頂弄她最濕潤的地方。
那種小小麻麻的感覺刺激的安小離一下次哭了出來,兩隻手亂抓,腳蹬的更用力,貼着他下巴的地方急劇的收縮了起來。
“舒服么?”他大口大口的**她的汁水,嘶啞着嗓子問她。小離說不出話,只能隨着他不斷變換的動作呻吟抽搐,不斷的說好話求饒。直到他終於覺得她求的夠了,才從她雙腿間起來,壓住她還在敏感中的身體,一舉貫穿。
“小離,我們結婚吧。”微涼的初夏半夜,歡愛過後,他拉了薄被裹好赤裸的她,摟在懷裏,含着她的耳垂,輕輕的說。
安小離被他這大半夜折騰的已經渾身散架,有氣無(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c力的嘟囔:“結婚啊……很煩的。陳老師和安老師一定不同意。”
“我來解決。”
“你媽媽好像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
陳遇白很順其自然的接着她的話往下說。他說完室內就安靜了,安小離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黑黑的夜,感受着身後的胸膛,有力的心跳。
“那——再說吧。看你表現。”安小離屏着呼吸,小聲的說。
陳遇白低低的笑了,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脖子,又把她抱的更緊了些。
……
出了院,秦桑直接回了秦宅。
整個家只有備戰高考的秦槐在家,王怡陪着傷心欲絕的秦柳出國散心去了,秦威和秦楊都在公司。
看見秦桑回來,秦槐很是高興。上前擁抱了姐姐,秦槐小聲的道謝:“林林告訴我了,姐,謝謝你。”
秦桑淡淡的笑,拍拍他的臉,問了他一些複習的事情。秦槐倒是對答如流,說到選考的大學,十八歲的秦槐皺眉,“我想,我還是報商學院。”
“為什麼?”秦桑知道他最愛攝影,一早想好了報考電影學院的,“爸爸說的?”
秦槐搖搖頭,欲言又止,“我想回來幫爸爸和哥哥。”
秦桑聽罷,苦澀的笑。秦宋說,她走後,秦家和程家幾乎鬧翻,而正直剛硬的秦威,也不曾真的像城西諸家猜測的那樣,轉而和梁氏合作。現在向來浪漫無憂的秦槐都做出這樣的決定,秦桑再不懂商也知道秦家現狀是如何的難了。
都是她不好。
秦桑無力的在沙發上坐下,眼神有些空。
晚飯過後沒多久秦楊回來了,疲勞的扯着領帶往房間走,正好遇到了經過的秦桑。
“回來了?”他敷衍的笑笑。
秦桑點頭,“我能和你聊聊么?”
秦楊一愣,點了點頭,“不過,得讓我先洗個澡,我下午去工地,弄得一身的土。”
秦桑笑笑。他進房,她去樓下泡了奶茶,拿了些點心上來,在他房間的書房裏等他。
秦楊換了家居服進來,頭髮濕濕的,卻比剛才精神了不少,更顯得玉樹臨風,英俊挺拔。
“我給家裏惹了很大的麻煩,是嗎?”秦桑和他一向直來直往。
秦楊喝了一大口的奶茶,又吞了好幾個點心,才說話:“談不上。小麻煩是有些。”
“誠實基建撤回了資金,我們的項目運行到一半,卡在那裏不上不下。而因為不了解我們秦家兩位小姐到底是花落誰家,所以幾家交好的公司都抱着觀望的態度。”秦楊抬起頭看她,“你到底現在是和誰在一起?為什麼我聽說你和梁氏的秦老六在一起?不是李微然嗎?秦桑,你知不知道,他們兩個都是軍區張司令的外孫,是表兄弟。”
秦桑愣愣的,好像沒聽到他的話。秦楊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醒過神來。
“怎麼好像下了一趟江南魂都被收走了?”秦楊笑着問她。秦桑想起了什麼,笑容多了些,“我沒去江南。秦楊,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做才能幫到你們?”
秦楊仔細的觀察了她一會兒,似乎是察覺了什麼,“我告訴過你的,你沒聽我的。”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秦家也不需要。一直以來你都太自我了。”秦楊微笑,“秦桑,其實不把你當自家人的,從來都只有你自己一個而已。至少對於我而言,你和秦柳的區別,只是她沒你懂事,需要我更操心一點。就像這次,她被容岩甩了,傷心的好像全世界都遺棄她了。而你還知道要來問我,該怎麼做。”
秦桑嘆了一口氣,“秦楊,你可真多話。”
秦楊笑了,好親切的一句話。
……
安小離見到陳世剛的時候,“噗”一聲笑了出來。
陳夫人不滿的眼神箭一樣的射了過來。
陳遇白和他爸爸長的很像,少了一個肚子,多了一頭茂密的黑髮。安小離一看到陳世剛油光蹭亮的的腦袋,就想到陳老師咬牙切齒的罵“死禿子”的樣子。
陳遇白摟着她肩膀的手微動,掐了她一下。安小離抬頭去看,被他瞪了一眼。
逗留了一上午,有陳家的小輩很喜歡沒心沒肺的安小離,自告奮勇帶着她參觀陳家錯落有致的各處建築去了。客廳里只留下陳世剛夫婦和陳遇白。
陳夫人先嘆了口氣,憂愁的看著兒子,“遇白,我真的不喜歡她。”
陳世剛緩緩點頭,贊同妻子的看法。“她或許是個好姑娘,可是不適合做我們陳家的媳婦。”
陳遇白舒舒服服坐在沙發里,翹着二郎腿喝茶。
“陳遇白!”陳世剛很不滿意他這副樣子。
陳遇白抬頭看了父親一眼,喝了口茶,冷冷的說:“我無所謂。”
“可要娶的話,就是她了。”
他說的很輕鬆,陳氏夫妻臉色卻瞬的變了。
比兒子娶個他們不喜歡的女人進門更糟糕的,就是他們擔心了許久的問題——這個天才卓越,優秀完美的兒子,似乎是個不婚主義者。
“你們也別跟我鬧,我沒打算接手陳家的生意,所以你們別跟我說什麼聯姻。”陳遇白放下了杯子,“當然,爸媽,我尊重你們的意見,所以我把她帶回來給你們看看。你們要是說好呢,我就準備結婚了。要是你們實在不喜歡,我也不會在外頭無聲無息的辦,不說我們陳家有頭有臉,人家女孩子也是青白人家的,我沒那個道理委屈她。”
他說得篤定,陳夫人首先屈服了,擔憂的拍了丈夫一下。
陳世剛一貫的用生氣掩飾對兒子的無可奈何,站起來憤怒的甩袖上樓去了,“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