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疙瘩

寶貝疙瘩

秦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眉宇間泛起微紅。秦威把手裏的杯子重重的放下,提高了聲調,幾乎是訓斥的語氣:“你自小就比家裏所有的孩子都要懂事,我看在眼裏,知道你有分寸,從來也就不要求你什麼。在我的心裏,我總以為秦柳樣樣不如你,可是這次,她比你有擔當的多!我就算再不喜歡容岩,可是他是我女兒挑選的人,我就認了!梁氏、容家和我們秦家以至於城西的局勢,這些不是你們女孩子家要操心的事情。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秦桑,你好好想想,這次你錯在哪裏了。”

秦威一字一句緩慢而沉重,敲打的秦桑的心一寸寸掉下去。

秦威說完就上樓去了,樓下偌大的空間一下子安靜,冬日早晨清朗干松的陽光從玻璃窗里照進來,沐浴在金黃色希望里的秦桑,只覺得——涼如夏夜雪。

世界上最傷的事情,是傷痕纍纍的小貝殼找不到自己的堅硬外套,只能在寒風刺骨的茫茫黑夜裏受盡折磨。

世界上最痛的事情,是受盡折磨之後,發現一切磨難都是自己的心製造出的幻想,其實世人多溫情,只不過她自己,獨釣寒江雪。

世界上最累的事情,是眼看心碎了一地,還要自己含淚彎腰,一片一片把它粘起來。

……

整個梁氏的高層都知道今天冷麵三少心情很好。而且從來工作嚴謹,效率媲美機械人的三少爺竟然帶了個其貌不揚的小丫頭來上班,還如影隨形,連開重要會議都帶在身邊,毫不避嫌。

趁着安小離去洗手間的空當,容岩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拖長了聲音用陝北腔喚:“老三啊……”

陳遇白扶了扶眼鏡,微笑:“老二,什麼事?”

紀南噗哧笑出聲來,容岩沒佔着便宜,怏怏的瞥了陳遇白一眼,“你要真擔心人家安全就派些人跟着,別這麼貼身的緊着行不行?我看慣眼紅翠綠的,你弄這麼一清湯掛麵的,我腸胃消化不了。”

陳遇白在計劃書上勾勾畫畫,看都沒有看他,“你胃裏不是還存着個秦家二小姐呢嗎?反芻一下權當消遣。”

梁飛凡聽到這裏敲了敲桌子,插話問:“秦家那個秦桑的事情查清楚沒有?”

紀南搖頭,“很奇怪,一點風聲都沒有。老六都調了周燕回的人脈去查了,還是什麼都查不到。我覺得要麼是他們在那兒演戲呢,我查到程浩那槍其實傷的並不重,他們別是要找個借口向咱們開戰吧?”

“老六人呢?”梁飛凡對這件事還是有些上心的,畢竟城西的勢力也不可小瞧,即使不怕他們,無緣無故的過招也純粹勞命傷財。何況前一陣為了給秦楊楚浩然一個教訓,梁氏已經下過手了,總是理虧在先的。

紀南看了眼容岩,容岩點點頭,她才說:“昨天老五叫他去醫院看着秦桑,後來就一直沒回來過。”

“那老五人呢?”梁飛凡開始皺眉。

“……不知道。”紀南有點怕大哥又要說她是飯桶了,慢慢挪到了容岩身後去坐着。

容岩使眼色替她開脫,“去洗手間看看老三家的寶貝疙瘩,怎麼這麼久不出來,別是掉裏面了。”

紀南踩着風火輪跑了,陳遇白不滿的橫了容岩一眼。梁飛凡語重心長:“你們幾個都收斂點,叫一幫手下看着像什麼樣子。”

陳遇白冷笑,繼續改計劃書。容岩對大哥聳(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c聳肩,“上樑不正下樑歪。哥你可沒資格怨老三老五,從煙姐爬到你頭上的那天起,你就很好的詮釋了什麼是色膽包天。”

梁飛凡作勢要起來揍他,嚇的容岩抬腳就跑,留下話說老五跑了老六不在,晚上的應酬他和陳遇白一人一半。

……

安小離當了一整天的跟班,唯獨對晚上的應酬活動最為期待,早就聽說像陳遇白這個級別的聚會都是金龜橫行,美女成雙,可是和陳遇白好的時候,他極少去應酬,連帶着她也只去過兩次梁氏的高層聚會,卻很是家常,一點紙醉金迷的氣氛都沒有。

第一個應酬自然是晚餐,安小離眼睛都綠了,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卻只有她在認真的吃。好幾個胖子圍着陳遇白勸酒,剩下幾個禿子在一邊起鬨。

“這位小姐怎麼不出來替陳總擋擋酒?”一個又胖又禿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問安小離。

他都舉起杯子了,安小離也只好伸手拿自己面前的酒杯。還沒沾到唇,陳遇白就過來了,連杯子帶她的手一起握住,“曹總,抱歉。我女朋友還小,不懂事。勞煩你招呼了。”

陳遇白說完,拿走她手裏的酒一飲而盡,對曹總示意了一下。又胖又禿的男人哈哈的笑,拍着陳遇白的肩膀直呼後生可畏。

陳遇白微微的笑,應付了幾句,彎下腰來揉揉她的頭髮,在她耳邊輕聲的說:“傻坐在這裏等着被人灌酒么?笨蛋,出去大廳坐坐,那邊安靜些。等這邊完了我去找你,不要亂跑,知道嗎?”

安小離還沉浸在他剛才的話里不能自已,他側着臉說話,她忍不住偏了偏頭,在他臉頰上輕輕碰了碰,然後微紅着臉小跑步出去了。

……

水晶宮一樣的大廳里,流水般的鋼琴曲正在演奏。那個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看上去很小,披着一頭及腰的柔順長發,很專註的在彈奏一首安小離叫不出名字的好聽曲子。

小的時候陳老師也送她去學過樂器,第三天還是第四天的時候吧,老師在班上表揚安小離小朋友默寫滿分,覺得挖掘到了音樂天才的老師激動的要求安小離當場上去把曲子背誦一遍,扎着兩朵大紅花的安小離背着手站在講台上,昂着頭自豪的大聲背誦:“四三五六三二一二四三二五……”

那天老師親自送她回家,雙手奉上報名費。那天黃昏的r中操場,陳老師的怒罵和安小離的哭喊隨着一大一小一前一後的追趕,散在風裏。

安小離正掉在昏黃溫暖的回憶里不可自拔,大廳里卻一陣的嘈雜,她回頭一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蕭逸第一個看到安小離,他把爛醉的楚浩然丟給同伴,走過來和小離打招呼。

小離遠遠的看到楚浩然失意的樣子,已經知道蕭逸來幹嘛了,胸有成竹的和他客套寒暄。

“和陳遇白一起來的?”蕭逸笑眯眯的問,安小離懶得糊弄他,點點頭。

“安小姐真是好本事,梁氏的三少向來眼睛長在頭頂上,竟然也能和安小姐處的來。更不用說浩然了,連吃回頭草都肯。”

他話中帶刺,安小離聽得出來,可是好像他說得也句句在理,她自認嘴笨,回不來話,只好照實回答:“你過獎了。”

蕭逸嘴角嘲諷的笑意一下子僵住,尷尬的冷笑了兩聲,轉身就準備要走。迎面卻遇到了從包廂里出來尋安小離的陳遇白。

蕭逸“喲”了一聲,“陳總經理,久違。”

陳遇白喝的有點多,燥熱的扯着領帶結,連個眼神都懶得給蕭逸,直接走到安小離面前,摸摸她的頭髮,溫聲說:“裏面結束了,我現在去取車,你在門口等我。”

安小離呵呵的笑,點頭。

蕭逸對於這樣的藐視很是憤怒,在陳遇白後面揚聲的叫囂:“喂!陳遇白,是個男人的,我們單挑!”

陳遇白停住了腳步,回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很確定我是男人,至於你是不是,抱歉,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蕭逸的同伴里有上前準備助威的,被陳遇白說的“噗哧”笑出聲來,退了回去。

安小離本來是想留下來和楚浩然說兩句話的,可是這下笑的臉都抽筋了,還是小跑步追上陳遇白,跟着他走了。

去停車場的路上,安小離呵呵的一直傻笑,陳遇白無奈的拉着她。到了停車的地方,她還是傻乎乎的,他喝了點酒,實在是被她這樣子撩撥的沒了耐心,忽的一摟,把她按在了車門上,帶着酒氣的溫熱呼吸越來越近,還在咧着嘴笑的安小離被他結結實實的吻住。

好久沒有碰過她,他有些控制不住,原本只是想解解渴的,她的好味道卻誘的他越來越想深入。

夜晚的寒風在地下停車場裏呼嘯,安小離被他壓的有些麻,他吮着她的舌頭不放,她的口腔里就也被染上了濃濃的酒味,熏的她有些醉意,昏昏沉沉。

陳遇白在男女之事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兇狠,一隻手按着她的肩,另一隻手迫不及待的從衣服地下探上來,推開她的內衣,把一隻豐盈握在掌下用力的揉,揉的她不由自主的細聲呻吟出來。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抵向她小腹的某物也漲的越來越硬實,磨蹭着她逐漸發燙的身體,隔着衣物也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小傻子,我們是回家呢,還是在這裏繼續?”陳遇白抵住酥軟的她,在她耳邊吹着滾燙的氣,引的她一陣的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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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愛情隨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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