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樂章、坑爹！絕對是坑爹！（下）
“嘎？為了我和月流？”月楓不由得愣了一下，“我們幹嘛需要什麼六道之體啊？”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鳴人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盯着他看，看的月楓一陣蛋疼。
“哥哥……”月流不由得紅着臉拉了拉月楓的衣袖，看來她已經明白了。
恩，不過月流你到底明白了什麼啊？話說你們用這種猥瑣的目光看着我幹嘛？我一點的想不出六道之體和你們這猥瑣的眼光之間哪怕有一毛錢的關係！
“如果不是為了你這個臭小子，我們根本就不必大費周折……”蒼羽無奈的說，“沒錯，這次的事確實是我們一手策劃的，準確的說，是根據兜的原計劃，改編的！”
“等一下！誰能告訴我原來兜哪裏去了？”月楓忽然感覺這個事件的始作俑者好像都一直沒有在這個故事之中出現過啊？
“死了。”一旁的佐助用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來陳述一個事實。
“同樣擁有白蛇細胞，佐助想找到他簡直是輕而易舉。”蒼羽繼續說，“然後之後我便用百變如意變成他的模樣，偷偷地跟着你們，一直到海之國。”
“你就不怕我們死在那裏？”月楓不爽的說，雖然說知道老頭子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不會讓他們出事。但是萬事總有意外的不是？
“所以一開始我才會讓陰陽師安培星痕去試探你們的實力。”蒼羽扭了扭脖子，“當初他們家族在危難之中我曾就過他們一次，他們欠我一個人情。正恰巧安培家的少當家也正有所小成，需外出歷練，邊讓他來試試你們這些年成長了多少。”
“還可以順便豐富他的實戰經驗是吧？難怪那個傢伙莫名其妙的跑出來和我們打了一頓又莫名其妙的跑了，後面更是又莫名其妙的出來，原來一直是你的安排啊！還有那個無心呢，不會也是你叫來試探我的實力的吧？”月楓沒好氣的說。
“那個無心確實是個有野心的人，他想獲得力量，成為地之一族的族長，於是便通過我那個老戰友留下的方法聯繫到了我。”蒼羽不由得笑了笑，“一開始我確實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那個傢伙居然還有個這麼有意思的弟弟，於是我便成全了他，而他也願意貢獻自己的血繼幫我完成這次的計劃，算是互惠互利吧。不過我可從頭到尾沒對他說過‘試探’這個詞啊！我的說法，就是讓他盡最大的力量，殺掉你！”
“額……”月楓感覺自己應該說點什麼。**的這個死老頭自己揍老子揍得不夠，還他娘的僱人來扁我，還是往死里扁的那種，月楓覺得自己很應該說點什麼！
“別這麼看着我，”蒼羽擺了擺手，“不過你這個死小子真是有夠倔的啊，愣是招招都拚命！最後在你用萬花筒過度暈倒之後，要不是你老子我及時用生之氣幫你治療，你這會估計正在閻王那老小子那裏做客呢，哪裏還會讓你這好色小子還有心情和靜雪那小丫頭啪啪啪啊！”
“唔！”似乎沒有想到蒼羽會這麼口無遮攔，毫無防備的靜雪頓時漲紅了臉，尷尬的要死，跺了跺腳便躲到佐助的後面去了。
“那我還真是應該謝謝你了！”看着自己身邊的月流有點微微吃醋的幽怨樣子，月楓不由得老臉一紅，咬牙切齒的說，尤其是說那個“謝謝”時，牙齒都咯吱咯吱的作響了。
“啊，應該的。”
（在好色這一點上，你有資格說月楓么……上樑本就不正，無怪下樑會歪啊……）
鳴人撇了撇嘴，心中對蒼羽是無限的鄙視。
“鳴人，你剛剛有在心裏想些什麼么？”蒼羽突然回頭給了他一個微笑。
“沒……什麼都沒有！是老哥你想多了……”
“哦，那就好。”蒼羽微笑着轉了回來。
“……”月楓忽然感覺自己之所以會調皮搗蛋都是眼前這個傢伙的錯。
遺傳啊！這果斷是遺傳啊！
“之後呢？”月楓繼續問。
“之後你就知道了啊，我們到了海之國，然後一切都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不，準確的說是按照我的因果乾擾力在進行着。你知道，在達到聖人的境界之後，便可以擁有預言的力量。不過這股力量我到現在也控制不來，太難懂了，我僅僅只能預言道你會打敗海皇，然後月流繼承六道之體。然後在我這個預言作為‘果’定下的那一刻，因果乾擾力便會自動去促成最合理的‘因’，然後成全我的預言。”蒼羽不由困擾的撓了撓腦袋，“本來應該是這樣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六道之體塑成的那一刻，我的因果乾擾竟然被破除了！所以後來才出現了我無法預料的事情，你變成了這副模樣……”
“魂淡，不還是你叫我做人不能太過自信的么！”月楓不由得出離憤怒了，“自己教我的自己卻忘了，還將我搞成了這副德行，有你這樣的老爸么！”
“額，我又不是人。”蒼羽一臉無辜的說。
老爸不愧是老爸。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將月楓所有的怒氣一把噎在了喉嚨，愣是氣得他眼睛都快瞪爆了，就是說不出話來。
“爸爸！”月流嗔怪的看了蒼羽一眼，眼神之中大有“怎麼你也像個小孩子似的”的責怪意味。
“天哪！女大不中留啊！這都還沒那啥呢，就開始幫哥哥責怪起我這個老爸來了！”蒼羽鬱悶無比的蹲在角落裏畫圈圈。
“老爹，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年紀賣起萌來比大猩猩穿上LOLI裝來更噁心……”
“SO？”
“SO你妹啊！海皇那件事情過去也就算了，到現在你都還沒有和我講你們讓月流繼承六道之體是為了什麼？”月楓為自己有這麼一個老爹深感羞恥。
“你真想知道么？”蒼羽突然站了起來，陰陽怪氣的說，“還不都是因為你么？說起來真的是讓人又想好好地揍你一頓，不，一頓很明顯不夠！”
“額……請給我一個揍我的理由……”
“你還好意思問？你給我一個不揍你的理由先！”蒼羽突然憤怒的說，“混小子，你喜歡誰不好，居然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放過么！”
頭一次看到蒼羽生這麼大的氣，月楓也不由得有些懼怕，尤其是那種巨大的壓迫感，讓即使是已經不用呼吸的他，都感到一股窒息感。但是看着自己旁邊臉色蒼白，緊緊抱着自己手臂的月流，他不由得咬緊了牙關，站到了蒼羽的前面。
“是！我就是喜歡她！我比全世界上任何一個人更喜歡她！怎麼了！就算她是我妹妹又怎樣！不，應該說就是因為是妹妹！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從小一起長大，擁有相同記憶的妹妹，更能理解我，包容我的人了！誰也不能比！即使是你，還是老媽！都不能比！”月楓被蒼羽的氣息壓得難受不堪，但也因此激發了他的怒氣，體內的死氣受到憤怒的感染，開始活躍起來。
“死小子，你還有理了不成！”蒼羽怒目一張，“那好，在這裏我就把話挑明白了！以後絕對不能對月流再有非分之想，否則，我就打到你願意為止！就算把你打死在這裏！”
肅殺的氣息從蒼羽的身上絲絲的飄溢出來，月楓可以看得出來，老頭子這次也是動了真怒了。
但是，這又如何？
“你打的死我，就儘管來吧！正好我老早就想狠狠揍你這個死老頭一頓了！老是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我之所以變成死妹控估計還得多謝你所賜呢！你有種就打死我好了！就當你沒我這個兒子！”月楓的眼瞳變成了藍色，他也豁出去了，“今天我也把話挑明了，除非我死了，否則我就絕對不會不對月流有非分之想！我也會讓你同意的，如你所說的，打到你同意為止！”
“笑止！你以為你能打敗我么！”
“耐克！沒有不可能！”
強大的氣場頓時將兩個人包繞在了裏面，誰也無法靠近。
“哥哥，爸爸，不要打了啊！”月流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頂着強烈的氣流，死命的呼喊。
桐乃和靜雪也心急的想要衝出去，但卻被鳴人和佐助一把拉住了。
他們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意示她們靜觀其變。
“唉，果然，還是這樣啊，你這臭小子還真的是妹控到無可救藥了……”最終蒼羽無奈的嘆了口氣，散去了殺氣。卻讓原本正準備出手的月楓一下子用錯了力，體內的死氣一錯勁，整個人頓時變得糾結不已，躺在地上滾來滾去。
“靠，死老頭，你搞雞毛啊！要打就乾脆，幹嘛這麼陰我？哎喲……”
“我想揍你，還需要經過你同意么？”蒼羽深深地鄙視了他一眼，“你現在雖然已經到達了這個高度，但是你還未領悟自己的道，正式凝結成內宇宙，就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我要真想揍你，你早就被我轟出太陽系了！”
“不過，這次你變成這樣，也是一個契機吧……我原本還以為你會被我影響太深，以至於你找不到自己的道，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不用擔心了。你變成這樣，也算是一種造化吧，讓你領悟死之道，和我的生之道剛剛好相反，但是就本質來說，卻還是同一種東西，那就是，輪迴。”蒼羽看着月楓，默默的說。
“魂淡！不要盡說些我聽不懂的東西！欺負我文盲啊！”月楓無語。
“臭小子，果然嘴上絕對不服輸，不過，這才是我的兒子嘛……”蒼羽抬起頭來，似是自嘲的笑了笑。
“你父親之所以讓月流繼承六道之體，還不是為了成全你們兩個？”這時，鳴人領着桐乃慢慢上前。
“啥？”月楓感覺自己沒聽清楚。
“難道你這臭小子還真的想和月流以後生出個智障兒童么？”蒼羽冷哼一聲，“我讓月流繼承六道之體，還不是為了洗掉她原來身體的遺傳因子？如果不是為了你這個混小子，我又何嘗捨得讓我最乖巧的女兒受委屈？”
“什……什麼意思？”月楓隱隱有點理解了他們的意思，但是卻感覺有點難以置信。
“簡單地說，現在的月流，和你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鳴人無奈的說，這小子不是很聰明的沒，難道剛剛被老哥揍得狠了，打壞腦子了？都說到這個地步上，怎麼還不懂？
“也……也就是說，你們之所以做這麼多，就是為了成全我，和月流在一起？”月楓感覺自己一愣一愣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那死老頭還惱羞成怒的要揍死我呢，怎麼說變就變啊？這思維跳躍略快了吧喂！
“可……可是，為什麼？”看着鳴人點了點頭，月楓不由得將疑惑的目光拋向了蒼羽。
我這應該不是在YY之中吧？我應該是醒着的吧？怎麼死老頭不僅同意我和月流再一起，還想辦法成全我們呢？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計劃還沒開始實行呢！
“因為正如你所說，你之所以變成妹控也是我的錯。是我的見死不救，讓你對月流的那一吻產生了異樣的情緒。是我的狠心不顧，導致最後陪着你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只有月流一人，連母親都沒有來過幾回。是我的不聞不問，連你和月流產生了這樣的感情都來不及制止，等我想制止時，已經來不及了。”蒼羽無奈的低下了頭，“是我的錯，是我的自以為是，以為你可以很堅強，而讓你受了這麼多的痛苦……卻忽略了你畢竟只是一個孩子，需要有人來引導你……”
“所以這一次，我想為我犯下的過錯做一個補償……”蒼羽抬起頭來看着月楓，“雖然作為父親，我應該儘力拆散你們。可這是我的過錯，我自己承擔，沒有理由讓你們這些孩子替我背負痛苦。而且……”蒼羽忽然伸出手，分別摸了摸月楓和月流的頭。
“你們是我的孩子啊，作為父親，我應該保護自己的孩子，我又怎能看着你們整日不快樂呢……”
月楓有些發愣。
模糊地記憶之中，上一次這樣的動作是有多麼久遠了？怎麼記不清了呢？
月楓沒有再傲驕的說“魂淡，把手拿開”之類的話，只是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
（我太會胡鬧了……）
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蒼羽還是聽到了月楓心中那小小的聲音，那被倔強和驕傲所掩藏的背後……
“不愛胡鬧還是我兒子么……”蒼羽輕輕地笑了笑，似乎想起了自己兒時犯了錯時，爺爺摸着自己的頭，那微笑的樣子。
果然，知子，莫若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