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傳說中的鋼母
“我那個……從另一邊走的。”張知秋含含糊糊地說,趕緊轉移話題:“這院子裏亂鬨哄的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給我們佈置宅院的。”林仙兒清清脆脆地回答:“我已經按公子的吩咐,把府里所需要的東西基本都置辦了。”
“這麼快啊!”張知秋吃驚讚嘆:“你辦事還算利索!”
“我找的幾個管家都已有二十年以上的經驗了,家裏缺什麼、要什麼、怎麼安置,一眼過去就明白的。”林仙兒倒是不居功自傲。
張知秋嘖嘖讚歎幾聲,忽然想起一事。
“不過,你怎麼不在裏邊看着?屋裏銀子不說,金子可還放着一千兩呢!”張知秋湊近林仙兒,悄悄地說。
林仙兒往後退了一步,也是悄悄地說:“公子,金子我都已經花完了。”
張知秋吃驚地睜大雙眼,無語。
女人這花錢的本事那可是天生的,不分古今,不管大小。
但,這個也太厲害了些……
“公子,詳細地購貨清單和所有地契約文書我都放在你的書桌上了。”林仙兒補充說。
“我的書桌?”張知秋一愣后恍然:“對,咱現在也是有專業書房的主了……”
“不行!”張知秋轉身往回走:“我們還是要快些回去!裏邊沒有自己人,萬一被哪個跑肚拉稀的順手拿一張去堵漏,我找誰哭去……”
“公子,裏邊有我家的人。”林仙兒不為所動。
“有我家的人?”張知秋詫異之極:“我家除你之外哪還來的人?”
林仙兒白了張知秋一眼,心說你不是人怎麼的。
“我今天剛找牙子買回了二十個幹練的僕人,都是在犯事的官員家中歷練過的非家生子,也都熟知如何做人做事的,已經一次買斷,因為各個都是其中翹楚,所以價格也要格外貴些。”林仙兒不慌不忙地回答。
“我沒事要那麼多僕人幹什麼!”張知秋傻眼了,轉而有些啼笑皆非。
自己在這裏就是個過客,連林仙兒一張嘴都覺得多餘,現在一下又來了二十個,花的還是自己的黃金!
唉……
“那有幾男幾女啊?”張知秋認命了。
“全部都是男的,沒有女傭。”林仙兒淡然地說。
“什麼?那丫環呢?也沒有?”剛剛半推半就地準備做明朝花花公子的張知秋聞言急了。
“是啊!公子吩咐說,“你負責把這宅子裏凡是用的着的一應用品都給置辦齊了,買什麼你自己定”的。”林仙兒睜大眼睛,頗為委屈地說:“那些沒用的,我當然就沒買了!”
“我們家要丫環沒用嗎?”張知秋半遮半掩地問。
“我們家要丫環有用嗎?”林仙兒理直氣壯地問。
張知秋閉嘴。
張知秋閉氣。
張知秋閉眼。
張知秋在心裏捂臉狼嚎:“我的那個腎吶……”
“我去更衣,你在這裏等我一等。”張知秋有氣無力地尿遁了。
在雙橋樓下的洗衣縫紉店,張知秋掏三十元用五分鐘定做了一個黑色絲絨的劍套,本來是想做黃色或是紫色的,總算及時想起在明朝有些顏色是不能亂用的。
加上上下樓的時間,累計一共用了十分鐘的時間,而且跑的那是上氣不接下氣,張知秋心裏哀嘆:我不是老爺,她才是奶奶……
但是,涉及到自己的臉面問題,再苦再累,張知秋也只有自己捏鼻子:俺認了成不!
急匆匆地趕到大門口,卻發現林仙兒正兩眼放光地抱着那截鋼軌,還不住地當貓在摸。
“公子,公子!”看見尿歸的張知秋,林仙兒仙女一樣流了過來:“你是從哪裏找到這寶貝的?”
“這是什麼個寶貝!”張知秋哭笑不得:這還沒糊弄別人呢,先把自家人忽悠了。
“這破玩意兒要多少有多少,”張知秋不爽地看着林仙兒的色狼樣:“你看你,成什麼樣子?簡直就是丟我們家的臉嗎!幸好這大門是關着的,要不就把臉丟到大街上去啦……”
“公子,這是鋼母、鋼母啊!”林仙兒把鋼軌抱的更緊了:“我剛才仔細地看了,絕不會錯的,這絕對就是傳說中的鋼母!”
丫丫個呸的,還沒完了還……
“就算它是鋼母,你這象個什麼樣子?”張知秋恨鐵不成鋼地痛心疾首:“要淑女啊,淑女!”
“是,公子!”林仙兒聽張知秋承認了鋼軌的血統,立刻又變回了淑女。
“給你這個換上!”張知秋遞過借尿趕製的劍套:“把那破羊皮扔了,虧你還摟在懷裏!”
林仙兒眨巴眨巴眼睛,終於還是戀戀不捨地把鋼軌放在地上,飛快地換上劍套,俯身又要去抱鋼軌。
“你幹什麼?”張知秋大聲叱喝:“找個人拿着它!剛說要你淑女,眨眼就不放在心上!”
“不用,公子!”林仙兒極其迅速地把鋼軌摟在懷裏:“我這就把它放在我床下去,用其他人我不放心。我跑的很快的,公子!”
“你放在你床下幹什麼?”張知秋又開始頭疼了,這個林仙兒除了臉蛋,人品啊什麼的都好――人五天沒吃飯還拿着自己的銀子不花,反正胖子是想不起自己還認識其他這樣的品行那個啥的人,就算是連聽都沒聽說過。可怎麼一涉及到刀啊劍的,她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這是我們去霍建華府上拜訪時要帶的禮物!”張知秋不得不攔住準備“開流”的林仙兒。
“啊!?為什麼要給他這麼寶貴的東西?”林仙兒大驚失色:“要不,給他一千兩黃金也就夠了!梅蘭小姐現在不過是一個丫環的身份,其實有一千兩銀子也是夠的!”
張知秋聽了險些氣死。
“誰說我要娶那個小丫頭的?”張知秋揮舞着雙手怒吼:“我就是要去解開這個誤會的!”
林仙兒眨巴着眼睛不說話。
“你有三個選擇,可以任選一個!”見林仙兒不為所動,氣急敗壞地張知秋決定攤牌:“第一,你去把這件事情擺平;第二,我送霍建華一把寶刀把這件事情擺平;第三,我送霍建華這根鋼軌把這件事情擺平。”
林仙兒眨巴着雙眼可憐巴巴地看着張知秋,見他板著臉不為所動,終於一咬牙:“還是我去“擺平”這件事吧!”
雖然是第一次聽到“擺平”這個詞,但聯繫前後句意,林仙兒還是準確地把握了它的含義。
“你怎麼去擺平?”聽了林仙兒選擇的張知秋大奇,這原本就是逼她妥協才故意這麼說的,難道這個小姑娘真的有什麼好辦法?
“我去和他比一場武,然後叫他退親!”林仙兒殺氣騰騰地說。
張知秋為之厥倒。
“那他要不同意呢?你還殺了他不成?”張知秋有些氣急敗壞了。
林仙兒粉衣飄飄,素臉如炭,手握誅仙,懷抱鋼母,以昂首向天四十五度地姿勢深思一百二十秒,最後重重地點頭!
“我明白你的意思。”張知秋一個踉蹌,撫頭捂臉呻吟着說:“你不就是喜歡兵器嗎?要這塊鋼軌也是想要打造兵器的吧?我向你保證,你喜歡什麼兵器我都給你!”
太強悍了!
太牛掰了
太那個啥了……
“真的?”林仙兒大喜,接着又有些懷疑道:“都是象誅仙劍這樣的嗎?你不會是看我人小,就騙我的吧?”
張知秋大汗,昂首挺胸慷慨陳詞:“絕對都是和誅仙劍一個級別的,而且我絕不騙你,君子一言!”
林仙兒眨巴眨巴眼睛疑惑:“下面呢?下面沒了?”
張知秋狂汗,氣勢全無,縮腰塌背地結結巴巴:“……那個死馬難追!”
張知秋這個鬱悶:下面沒了的那是太監!本少怎麼會太監呢……
“仙兒自然相信公子!”得到保證的林仙兒心情大好,輕聲細語地拍馬屁。
“那好哦,趕快找人來抱着這個勞什子,我們這就走也!”張知秋打點精神,開始預習擺大老爺的譜。
林仙兒也不答話,伸手一招,一輛馬車迅速地疾駛而來。
張知秋定眼觀瞧,這不是那匹兩天都忘了喂的馬嗎?怪不得見了自己也不給打個招呼……
新來的車夫是個中年漢子,見了張知秋躬身一禮,並不多言。
張知秋熟門熟路地爬上馬車,這次林仙兒不準備跟着馬車跑了,抱着那根鋼軌也坐了進來。
也是,人家穿的是淑女裝嗎!
張府偏門大開,馬車緩步而出。
霍建華家的大門果然是在另一條街上,但兩家距離也並不太遠,就算是吃多了散步的速度,也絕不會超過二十分鐘。
不過,張知秋並不反感林仙兒安排馬車的舉措。
見慣了後世官場文化的張知秋可是知到,某些官員從黨委大樓到隔條馬路的政府大樓也是要做小車的,這與本人是否懶惰無關。
現在張知秋也只能慨嘆林仙兒的家學淵源了,古人當真是速成教育之楷模啊!
想當年,自己在人家這麼大的時候,對女孩子的興趣還沒有對雞腿的感情深呢,遑論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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