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當愛已成往事（2/3）
“痛快啊！”一直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兩人肚子都快吃撐了的時候，李智心中還未完全平息下來，今天這件事情，雖然算不得什麼大事，卻將自我束縛的一道枷鎖打開，這等快意，又豈是尋常？不止是李智，連帶着胖子董昊心中也頗為激動，，他兩人關係素來就好，一些地方比之親兄弟還有過，見李智今天這般乾淨利落的將人渣趕走，心中亦升起一股痛快來，原來人生還可以活的這般快意。
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的性格往往是極難改變，但是，卻也不是不能改變，有時候經歷了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就對性格影響深遠，性格決定命運，這人生的軌跡就完全走向另外一個方向了。在此時，無論是李智還是胖子董昊，都並未意識到這是件多麼大的事情，只是單純的感到快意而已。
“劉銘那傢伙竟然只想吃頓老鼠肉？連錢都不要？”李智撫着肚子有些驚訝。“嘿嘿！你還不知道吧，現在唐僧肉可火了，雖然價錢不高，但是數量有限，可不是誰都能吃到的，預約排隊的都排到半個月後了，劉銘半個月前吃了一頓，後來去想吃都吃不到了，不然他能拿出這把寶貝？”
“唐僧肉，名字有些怪。”李智也沒想到，胖子舅舅竟給這老鼠肉起了個唐僧肉的名字，唐僧可是個人啊。“有什麼怪異的，現在的人啊，你不怪異他還不吃。再說了，肉的效果這麼好，起個唐僧肉正配得上，唐僧肉能長生不老，咱這老鼠肉也不差。”
胖子一臉的賤笑，看着李智，忽然停止了笑，審視着李智：“太得意了，太得意了，差點讓我忘記了正事，你知道劉蕾回來了么，她現在離婚啦。”
“劉蕾。”這個名字好像有股魔力，李智心中的快意和興奮在這個名字說出來的瞬間就被一掃而空。“現在還提她幹嘛，依稀記得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她離婚就離婚，關我什麼事情。”
“關你什麼事？關乎你人生大事。”胖子站了起來：“我還不了解你嗎？你小學的時候就開始暗戀她，你中考的成績考的那麼好還考去那所破高中？難道不是為了她？可是那時候她早已經不在那學校，後面更加沒有消息。”
“你難道不記得你大學畢業那年，你得知她的消息你是多麼的興奮和雀躍，你還傻兮兮的直接跑過去表白了，被告知有男朋友后你又是多麼失落？”
胖子停頓了下：“她有男朋友你還發瘋似的去追着她，甚至說願意她付出一切，卻想不到她最後卻沒選擇你，那時你是傷心欲死啊，現在好不容易她離婚了，回來了，你又有機會了啊，你這麼多年沒談女朋友是為了什麼，這難道不是關係到你人生大事？”說到這時，胖子都有些急了。
李智深吸了口氣，有些心動，但是很快又被壓了下來，壓得自然，壓得順暢，也無太大激蕩，只是心中隱約有些微痛一閃而逝：“傷心欲死？不還是沒死嗎？”他將身體完全靠在背後的沙發上，抬頭望着天花板：“時間足以摧毀一切，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那時候的我了，而現在的她，也不會是我心中的她，我還有必要再去追嗎？”
“可是……”胖子還待再說。“再說了，我的心性，和她不適合的，我這人你知道的，和她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李智的聲音頓了頓，嘆了口氣：“你為什麼不去呢？只是慫恿着我去？你的心中也是她吧。”
“我……”
“不用辯解，也不用解釋什麼，我們兩兄弟從小到大，我還不清楚你？”李智閉着眼睛搖了搖頭：“記得小時候，那時候她是全班最美的女生，我第一眼看到她，我就告訴我自己，要娶她做老婆，可是，她又是那麼耀眼，耀眼到我都怕看她，當她看過來，我甚至會轉頭躲避，我相信，那時候你也是這樣吧。”
“她的耀眼，讓我們將心中一切美好都加諸其上，在我們心中，她就是女神，她成了我們的信仰，我們的信仰，可是，現在的她，還會是我們心中的信仰嗎？她又是我們想要的嗎？晚上睡覺生孩子，白天柴米油鹽，她是這種嗎？我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啊，她不是公主，我們也不是她的騎士。”
“也許可以考慮改變？”胖子小聲的說著。“改變？你可以改變，可是我？”李智將指頭指着自己腦袋：“如果是幾年前吧，也許會這樣，現在，我已不是當年的我……”
“你有過夢想嗎？”李智的話鋒一轉。“夢想啊？我小時候想要一隻機器貓呢，我想成為野比大雄，哪怕腦袋笨笨的，沒什麼大的能力也可以過的很好，長大后還可以和自己從小心愛的女人結婚，幸福的度過一生。”
“還真是夢想，機器貓啊，那時我也想有呢。”李智笑道，《機器貓》是小時候看過的一部動畫片，也就是《多啦a夢》，李智那時候還將早餐錢都省下來只為買那套小人書。“現在呢？還是這麼夢想嗎？”
“沒有了，我現在已經沒有夢想了，只想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就是了，不需要太多的錢，也不需要當太大的官，每天開開心心就夠了。”
“這難道不是夢想嗎？你想過，為什麼你現在能夠這麼安生呢？今天你也看到了，如果我是個普通宅男，手裏也沒有武器，今天會是怎樣的下場？只能交錢了事？只是有一次就有兩次，兩次就有三次？沒有工作，如果又沒有生活來源的我有多少錢可以交？”
“你為什麼可以過的這麼安生，不用工作也不用為工作發愁，每天盡情的歡樂就是了，多麼快樂？但是這是建立在什麼基礎上呢？就說工作吧，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家庭，想進規劃局有可能嗎？考試？現在的考試是怎麼回事你會不清楚嗎？便是能夠考上能進么，花錢？一個城市兵（有包分配）都要花七八萬，這還是去年的價錢，呵呵……”
李智沒有繼續說下去，胖子也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