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綁匪的來歷
雲月生卻開始發愁了,看看地上的屍體。這可是殺人啊,自己這個小城都十多年沒聽過這種報道了,一會警察來了怎麼解釋啊?
為了防止警察及救護人員來之前楊濤再出什麼問題,雲月生乾脆就坐在他旁邊,觀察他的呼吸。萬一楊濤也死了,那自己可就慘了。到時這裏一地都是死人,自己就說不清楚誰是劫匪,誰是肉票了。別到時候救人沒救成,搞不好以後還能當回通緝犯,每天靠跑路生活了。
好在警察來的快,十分鐘不到,就來到了雲月生家裏,同來的還有醫院的急救車。
警察先把現場狂照了五分鐘相片,然後讓醫生帶走了楊濤進行救治,由於楊濤事後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並不能排除雲月生在此事件中的位置。所以之後就地對犯人的審查就成了犯人=雲月生。
“我說警察同志,雖然那三個綁票的是我打死的,但是我是為了救人啊,你不用對我也這麼謹慎吧?”雲月生看着對面五個警察,除了坐對面的那個比較沉穩,其他的已經把手放在自己身上的某個特定的位置,應該是放槍的地方。
“不不不,你千萬不要緊張,我們只是想請你去局裏錄個口供,協助下調查。而且被害人現在還在昏迷中,所以有些事情我們還是謹慎點好。”對面這位雖然在笑,但笑的一點也不好看,心說這三個綁匪可不是普通的綁匪,持槍帶刀都被你打了骨碎命丟的,萬一你是個窩裏鬥騙酬金的,我們幾個可承受不了你。
“那我們先去局裏錄下口供吧?”警察試探的問道,
“好。”
雖然警察對他們的行為作出了解釋,但是雲月生還是感覺還是有些不對勁。來到警察局,局長竟然親自接待,喝着局長泡的茶,這滋味還真是不一般啊。
看了看辦公桌上的名片,局長叫陳家洛,‘嗯?天地會老大,名人啊!’雲月生惡意的猜想局長是不是天地會總舵主投胎轉世?“陳局長,不知道我應該如何配合你們的審查?”
陳局長看起來三十多歲,平頭,小圓臉,一對短粗的眉毛下,略微窄小的眼睛時時閃動着銳利的精光,給人一種精幹的感覺。上下打量了雲月生幾眼,
“小同志,別緊張,一會有幾位同志會來給你作下筆錄,然後你就可以回去了,你先休息下,我出去看看。”說完就開門出去了。
嗯?雲月生心裏有點翻騰,電視看過N多了,能在局長辦公室里作筆錄的應該都是些特殊人物吧?難不成我弄死了幾個了不得的人物?我不會被秘密處決吧?雲月生靠在椅子上想着,‘希望事情不會太糟糕吧,不然自己還真要跑路了。’
一個半小時后,在雲月生無聊到睡着后的四十七分時,傳來了開門聲,進來了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對青年男女,三人一身便裝,手裏拿着辦公包,看樣子有些行色匆匆,似乎剛剛趕到。
“幾位找局長嗎?他剛出去了。”雲月生揉揉眼睛坐了起來,看看幾位的行頭,還以為這幾位遠道而來找局長辦事的。
“不必了,我們是來找你的,”男青年看了看雲月生說到“別緊張,我們只是找你了解些情況,希望你能夠配合。”說是希望配合,但那語氣明顯帶着你必須配合的意思,尤其是那位中年人,瘦長臉龐,面帶嚴肅,雙目有神,眼角閃着寒光,行走之間,身繞煞氣,明顯不是善茬,這讓雲月生也不由得坐的直了一點。畢竟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中年人坐在局長的位置上,其餘二人站在身後,女子拿出文件夾開始準備筆錄,
“雲月生?”中年人開口問到。
“是我。”
“嗯,你學過武術?”
“沒有。”
“可有師門?”
“沒有。”
“有沒有加入什麼組織?”
“......”雲月生揉揉額頭,這個人的腦袋沒問題吧?“我來是因為碰巧進入到了綁架事件吧?你問的這些我怎麼感覺和此事沒有任何關係吧?”
“不,很有關係,這關係到你的生命安全。”中年人的表情很嚴肅,絲毫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反正雲月生是沒看出來。他用詢問目光看向那對男女,兩人都點了點頭。
到這種時候了,雲月生也知道自己捲入了惡劣事件中,但是細想自己自從獲得紫魂后所擁有的力量,最起碼也能算半個異能超人了吧?自己又老哥一個,瞭然一身。就算得罪了什麼恐怖組織,打不過逃跑總沒問題吧?
想到這裏,雲月生整理下衣服,直了直身子,反而平靜下來了。“請說明下情況吧,我可以保證你剛才問的那幾條,我確實是沒有的。”
對面中年人詫異的上下觀看了雲月生一陣,隨即嘴角往上勾了勾,眼中流露出欣賞的目光。身後兩人對了對眼神,最後由那名女子開口:“這幫綁架犯本來是一個大型犯罪組織的成員,他們甚至敢與一些中小型國家政府軍隊正面衝突。而且你殺了他們的組織核心成員,他們一定會對你進行報復的。”
“那這個組織叫什麼?大概有多少人?哪個國家的?”
“很抱歉,這屬於內部檔案,你無權知道。”女人一嘴的公式化語言,讓雲月生很是不爽,頓時就吼了起來。
“喂!我可是要被人追殺!難道我都不能知道得罪了誰?誰要殺我都不能知道?萬一我一出警局就被人砍死了,怎麼也不能讓我死個明白吧?!”雲月生一拍桌子,頓時就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手印,手印周邊散發出道道裂紋,看來陳局長有借口換張新桌子了。這倒是讓對面三人着實驚訝了一下,沒想到對面的小夥子居然還有這般力量。
中年人盯着雲月生的眼睛看了過來,雲月生也毫不避諱的對了過去,二人鬥雞一樣的看了幾秒鐘,中年人終於開口了。
“好吧,既然你有這樣的覺悟了,那我就告訴你吧,那個組織的名字叫狼群。”
“狼群?”
“沒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狼!”中年人有點咬牙切齒的說。
“哦?聽起來您對這群狼很有研究了?交手過?還是被襲擊過?”雲月生問到,中年人沒回話,雲月生覺得事情變的有趣一些了,最起碼會有些很狗血的八卦性的內幕,“給我講講吧,既然他們也是你們敵人,或許我們可以一起面對目前的事情。”
“也好,”中年人思索了一下,“我給你講個大概吧,狼群有一千多隻...呸!是一千多人。他們是以國際傭兵形式存在的,參與綁架、暴動、刺殺等各種恐怖活動,他們中有退伍的特種兵、科學家以及異能人士。”說完喝了口茶,不再言語。
“完了?”中年人點點頭。雲月生很鬱悶,除了名字基本等於什麼都沒說,
“這就完了??!!你不講講他們準備怎麼對付我的問題??”
“不是不講,是不知道。狼群的組織很嚴密,目前我們手頭並沒有多少關於他們內部的資料。只知道他們的名字中都有一個狼字。而且狼群很護短,以前你這種情況出現后的結局通常就是……”說到這裏他又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後盯着雲月生的眼睛說:“三天之內你的屍體就會出現在附近的某個地方。”
“嗯,很符合電視劇情。”這種情況電視上很常見,只是沒想到今天讓自己碰到了。不過大不了一死而已,自己孤身一人生無可戀、死無可懼的,大不了拼一把的事。想到這些雲月生反而鬆了口氣,顯的輕鬆起來了,這讓對面三人感覺很奇怪,他不怕死么?
“那麼,幾位,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可以走了嗎?”
“我們會暗中保護你的。”中年人提醒到,
“不需要了,謝謝關心。我窮光蛋一個,請不起國家高級保鏢。”說著,雲月生起身要走。
男青年對於雲月生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很惱火,出門辦案這麼多次還沒碰到這麼不給他們面子的人。於是衝著他嚷了一句:“站住!你這是什麼態度?”
雲月生心說我現在都不知道命活哪天了?還管態度?隨口回了句:“我樂意!有種你開槍斃了我!”說完掃了一眼男青年,轉身出了局長辦公室,裏邊那三人倒是也沒有阻攔他,只有那個男青年有點憤憤的樣子。雲月生走之後,中年人喝了杯茶水,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注意那個叫雲月生的年輕人,儘可能的保護他的安全,希望這次能引來幾頭大狼。”說完掛了電話,起身帶着兩人出了局長辦公室,在休息室找到了陳局長。
中年人一邊喝着茶水一邊把剛才的事原本的告訴了陳局長,當聽到雲月生一掌拍裂辦公桌的時候,陳局長一口茶水噴了對面的中年人一身,緊接着連續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你、你說真的?”陳局長眼神怪異的看着中年人。
“當然了,不信回你屋子去看看啊。”中年人拽了幾張桌上的面巾紙擦着臉上的茶水,
陳局長轉身就跑了出去,一會就聽到一聲震驚了半個警察局的怒吼!隨後又沒了聲息,倒是惹的辦公區的警察頻頻探頭向裏邊張望。
陳局長回到休息室,摸着下巴思索的一會,對中年人說道:“你可知道我那桌子是什麼木頭做的?”
“我怎麼知道?很值錢嗎?”中年人看着對面一臉沉痛外加疑惑表情的局長說道。
陳局長揮揮手,“價錢是小事,以前的部下送的。主要是材質問題,那可是上百年的鐵木做的桌子,你明白在上邊留下一個掌印的含義嗎?”
一聽這話中年人也嚴肅了起來,“你的意思是這個小子還是個高手?”
“廢話!”
“那你說他能不能對付狼群?”
“那可能倒是不大,畢竟拍的碎桌子和擋子彈可是兩碼事,但是如果保命大概還是可以的。”
“要是我們在暗,讓他在明,再有我們的協助呢?”
“這樣的話或許能夠得到不小的收穫啊。”
“孫武!”中年人突然一聲大喝,
“到!”後邊的男青年立刻立正回答到。
“立刻調集附近的兵力,全力保障雲月生的安全,如果他能在我們的幫助下挺過這次狼群的報復,那他以後就是我們對付狼群的最佳武器!”
“是!”孫武領命走了。
陳局長和中年人倒是沒了話題,兩人抽煙喝茶開始合計這次事件可能發生的意外以及執行任務的合適方案,一時間休息室里安靜了下來。
雲月生一路出了警局,沒有任何警察阻擋,在警局門口看着天空,天空漆黑一片,沒有一顆星星,實在是符合書中的月黑風高殺人夜啊~,剛想到這裏,突然從樓上傳來一聲怒吼!雲月生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把局長的辦公桌拍壞了,他不會讓自己陪吧?不過又一想,自己正面臨的嚴峻局面,一張桌子的問題還是扔了吧。隨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嘆了口氣,希望自己的脖子夠硬啊。
不過轉念又一想自己現在怎麼也算刀槍不入了,到時候穿山入林躲避一陣,玩近戰還怕他個鳥?就算來個百把十人的也照樣一下一個送他們歸位!但是對方要是用狙擊步和火箭炮怎麼辦?自己能擋的住、跑的了嗎?想到此處雲月生也不由得腦門冒汗、后尾巴骨發抖。
家裏是睡不了覺了,那裏是犯罪現場,還是找個網吧將就一個晚上吧。雲月生穿過幾條街找了個網吧開始虐菜,不得不說,虐菜的人生過的真是迅速。就連暗中關注他的幾人都不得不佩服他,在知道要被人殺的情況下,還能上網玩的那麼高興,不得不說無知還真是好幸福。
一夜無話,白天又找了個旅館睡了一天,等夜晚再次降臨后,雲月生睜眼醒來,回家拿好銀行卡,幾套換洗的衣服,把鑰匙往床下一扔,背了個小包關了門。定定的看了一會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家,眼一閉轉身下了樓,向紅山城外走去。也沒有坐車,他不希望連累任何人,只能默默的和紅山城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