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哇!你一個人住嗎?」星娃訝異地看看齊洛霜的屋子,裏面的設備與牧場的房子完全不一樣,全部都是以電腦控制。以前她只是從一些電腦資訊上才看得到,沒自到她能親眼目睹、親歷其境。
「以前是只有我一個人,不過現在這屋子終於有了女主人,相信之後會更多人住。
」他的眼眸透着一抹不尋常的笑容。
星娃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嬌嗔地瞪他。「你呀!嘴巴愈來愈不安分。」齊洛霜緊接着她,「難道你不喜歡我這張嘴嗎?」他臉上掛着賊賊的笑,不老實的嘴又要侵襲她的櫻唇。
星娃以眼角的餘光瞥見在一旁一直不出聲的澄慧,她霎時漲紅臉含羞地經推齊洛霜,「旁邊還有外人吶。」齊洛霜這才驚覺澄慧的存在,他看了澄慧一眼,「還有事嗎?」語氣是那麼地不客氣。
澄慧一時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你怎麼能用這種語氣對待澄慧?」星娃認為齊洛霜的態度太失禮,因此白他一眼,隨後她走到澄慧的面前,臉上掛着淺笑,「對不起,我相信洛霜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澄慧這才發現星娃討人喜歡的地方。原來她是這麼地體貼人,讓任何在她身邊的人都有如沐春風的感受,也許吧!這就是洛霜喜歡她的原因。
澄慧不願意讓任何人看透她的尷尬,她強忍着傷痛故作瀟洒笑一笑,「我先走一步,不妨礙你們夫妻的獨處。」她看向齊洛霜,「明天早上八點就開始綵排,到時我再來接你。」「行啦!我知道了。」他不滿的語氣似乎是在對澄慧下逐客令。
澄慧哪會聽不出他的不悅,她先是一怔,但是隨即又面帶笑容,「我走了,星娃,希望你在台灣能過得愉快。」「會的,謝謝你。」星娃雖然臉上一直帶着純真的笑容。但是她的心裏卻替澄慧叫屈抱不平。看着澄慧離去的背影,雖然澄慧嘴上不說,但是星娃能感覺到她有着沉重的心事。
齊洛霜出其不意地從後面摟住她的腰,啄了一下她的粉頰,「你在想什麼?」星娃卻以小手用力往臉上一抹,並生氣的白他一眼,「你剛才的態度……好過分!
」齊洛霜的腦海里倏地閃過一個不妙的訊息,完了!她那教人吃不消的剛烈脾氣又來了。
他擺出張小丑般的笑臉,逗着星娃,「老婆!怎麼好好的又發脾氣呢?」星娃又白他一眼,「哼!」她甩開他的手,逕自往沙發上一坐,臭着一張臉,擺明告訴他,她現在的心情很不爽!
「老婆,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發脾氣嗎?」他低聲下氣裝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哼!」星娃的頭往旁邊一甩,仰得半天高,小嘴也嘟得老高。
「老婆!」幾近哀求的聲音。
「不准你再叫我!像你這樣無情無義的自大狂,我不願意跟你說話:」說著,她兩手往胸前一抱,擺出不容侵犯的架勢。
「我是無情無義的自大狂?」齊洛霜也被激怒,跳了起來,「你知道嗎?在這麼複雜的娛樂圈裏不懂得保護自己,就會惹上不明是非,到時跳到黃河裏也洗不清。」星娃不相信地說:「哪有可能像你說的這麼恐怖?」「那是因為你沒接觸過這個圈子,所以你根本不會懂,而且澄慧又是一個女孩,萬一我對她太過溫柔,無形中給了傳媒渲染的話題,那豈不是傷害了澄慧?到時會令我難過得寢食不安。」他一口氣地將心中的顧慮說出來。
星娃沒想到洛霜對澄慧的冷酷,完全是為了澄慧着想,看情形是自己錯怪他了!星娃的臉上頓時有了一抹愧疚,「這麼說,是我錯怪你嘍?」齊洛霜聽出她的口氣帶着歉意,換他擺起不可一世的得意樣,雙臂學着她往胸前一抱,「可不是!」語氣帶着濃濃的理所當然,並且將頭往旁邊一甩。
星娃故作嬌滴滴的在他的胸前磨蹭,「好嘛!是我錯怪你,別生氣嘛!」她的□聲軟語,又燃起他心中那把狂炙的火焰,齊洛霜不得不投降,將她拉進懷裏。
「唉!我今生註定要栽在你的手裏,我實在對你沒轍……」說著,嘴唇迅速印在她的朱唇上。
※※※翌日,星娃懷着興奮的心情,從床上跳起來,迅速打理自己,因為今天是她第一次觀賞洛霜的綵排情形。
明知道洛霜是東南亞着名的紅歌星,並有着「情人王子」的封號,但是她總是無緣親眼目睹他歌唱時的模樣。今天雖然只是綵排,但也可以讓她一睹自己老公在台上的丰采。
齊洛霜見她眉開眼笑,心中不覺納悶不已。「你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星娃立即跳到他的身邊,並自動地送上一吻,「你今天不是要去綵排嗎?」齊洛霜馬上了解,「你想跟我去?」他的眼裏充滿笑意。
「嗯!我想去……」星娃故作撒嬌的俏模樣。
他實在抵不住她的撒嬌攻勢,只好點頭應允,「好,不過要先約法三章……」「好!不要說約法三章,約法十章都成!」星娃滿懷欣喜迫不及待地脫口而出。
「一、不能干涉任何事,二、不能在外人的面前隨便發脾氣,三、緊跟着我,不能離開我的視線。」齊洛霜正經八百的扳着手指頭與她約定。
「好、好,不要再說了,我全都答應你。」她已經等不及,所以對於齊洛霜所提出來的條件,毫不考慮照單全收。
齊洛霜實在拗不過她,瞧她興緻勃勃的神情,只有將她帶在身邊,反正這也是他原本就要做的事。
八點一到,澄慧果然一分不差地來到齊洛霜的家,接齊洛霜前,演唱會的場地。
車行一陣后停了下來。當齊洛霜擁着星娃要走進會場時,他發現已經有在場守候的記者,他的臉色遽變,低頭附在星娃的耳邊悄聲道:「裏面有記者,你要有心理準備!
」星娃不知道齊洛霜話中的涵義,傻愣愣地望着他,「會怎樣?」她話才說完,會場裏守候多時的記者們馬上蜂擁而上,團團團住齊洛霜和星娃,閃光燈閃個不停,每一位記者均不停地問着齊洛霜。
星娃聽不懂他們在問洛霜什麼事,只能面帶笑容應付這些記者。
彷佛過了一世紀之久,星娃覺得自己臉上的肌肉都已經僵硬了,記者們才甘願離去。
星娃趕緊以雙手接住自己已笑得僵凝的面頰,不停來回搓揉。「哇!我今天可真的是第一次笑到臉上的肌肉都僵硬。」齊洛霜聽了她的抱怨,忍不住譏嘲她:「你現在終於能體會老公的工作很辛苦了吧?」「嗯!的確是很辛苦。」她苦着一張臉望着齊洛霜。
「好了,我要工作了,我讓澄慧陪着你。」齊洛霜溫柔體貼的說。
星娃只有點頭答應他。
走進會場,星娃不禁傻了眼,她沒想到演唱會的場地竟然如此之大,簡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洛霜,這麼大的場地可容納多少人?」「二萬人左右吧!」齊洛霜的神情沒有訝異,他已經習以為常。「澄慧!」澄慧聽到齊洛霜的叫喚,絲毫不敢耽擱,迅速以小跑步來到他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喘吁吁的問:「什麼事?」「舞台上的事,你不必幫忙,你只要陪着星娃就行了。」他犀利的語氣,彷佛他就是這裏一切的主宰,他所說的話就如聖旨般。讓人不得不聽。
澄慧看了星娃一眼,「好。」齊洛霜將星娃暫時交給澄慧后,隨即投入他的工作中澄慧領着星娃到台前不遠處的觀眾席座位。「我們就坐在這裏看洛霜綵排。」星娃聽了澄慧的話,乖乖坐在觀眾席上,看着洛霜在台上忙得不可開交……「他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要唱歌?」她已經有些急不及待,雙睜一直沒離開齊洛霜,兩顆眼珠子滴溜溜的隨着他的移動而動。
「他要和樂隊先套好譜,才能練唱。」澄慧的眼睛卻一直盯着星娃。她細心的看着這位能栓住洛霜的奇妙女孩。
星娃似乎一點都沒察覺到澄慧對她好奇的眼神,她訝異地環視着這偌大的演唱會場地,「澄慧,演唱會當天會有這麼多人嗎?」澄慧乍聽她奇怪的問題,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瞪着她,「演唱會所有的票,早在一星期前就被搶購一空,還不夠呢!」「什麼!?你說的是真的還是騙我?」星娃真的不相信澄慧所說的話,十分訝異與懷疑。
「是真的!等到那天你就會感受到洛霜的魅力。」澄慧的眼裏閃着笑意。
星娃見澄慧一本正經的神情不似說謊,這才相信,但她沒想到洛霜竟然這麼有魅力!
「演唱會總共有多少位歌星參與?」「這場演唱會是洛霜的個人演唱會。沒有其他的歌星參與。」澄慧斬釘截鐵的強調。
「什麼?他一個人!」星娃實在無法相信澄慧所說的每一句。
「不錯!他一個人可以獨撐漫長的一百二十分鐘。」澄慧一直在星娃的臉上看到震驚與訝異,她有些不屑地看着星娃。「原來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歌迷心目中的地位。」被澄慧這一說,星娃的臉上隨即有一抹愧色。「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洛霜在此地受歡迎的程度,所以我才會感到訝異。」突然,會場出口傳來一陣斥罵聲,吸引了全部的工作人員,以及齊洛霜、澄慧和星娃的目光。
「你們聽不懂?不可以進去!」齊洛霜一臉愕然的跳下舞台往出口方向走,他到了門口才赫然發現有一群不知從哪裏得知他行蹤的歌迷。
當這群熱情的歌迷發現心目中的偶像--齊洛霜峙。她們的神情幾近瘋狂,熱情地包圍着他,爭相要求與他合照留念。並要求籤名。
齊洛霜的臉上始終掛着令他們為之心動的笑靨,迎合她們的渴望,不厭其煩地為她們簽名留念,甚至還有瘋狂的歌迷主動獻吻。
在一旁好奇偷窺的星娃,驚訝的目睹這一切,她作夢都沒想到洛霜會如此受歡迎。
看到歌迷的獻吻,她心裏有着一抹酸溜溜的醋意,明知道這一切都是無法避免的,但是她就是放不開、看不慣。
澄慧心想:如果情況再繼續下去,不但洛霜的脾氣會接捺不住,身旁星娃的醋罈子也鐵定會打翻,到時一定會不可收拾,因此她趕緊出面驅散這些歌迷。
看着這群歌迷離開后的齊洛霜,旋即臉色遽變,惡眼瞪着澄慧,「真不知道你是在幹嘛!」莫名其妙挨了頓罵的澄慧,霎時感覺一肚子的委屈,頓時眼眶噙着淚水泫然欲泣。
原本心裏酸溜溜的星娃,看着忍氣吞聲的澄慧,心中不免替她抱不平,看着欲轉身離開的齊袼霜,她突然大吼:「齊洛霜,你給我站住!」齊洛霜聽見星娃的狂吼,不禁又想着:糟糕!她又準備要發飆,為了不讓她得逞,他轉身睜大眼睛瞪她,語氣充滿着警告意味:「我們曾經約法三章……」「管你什麼約法三章,你愈來愈可惡,這些又不是澄慧的錯,你卻一直責怪她,你真的太欺負人了!」氣呼呼的星娃,手□在腰上,擺出一副仗義執言的俠女姿態。
為了維護他男人的自尊,並澆熄星娃高張的氣焰,齊洛霜也擺出絕不讓步的架勢,「來時我就告訴過你,不可以干涉所有的事,今天你連犯了兩條,如果你再不住嘴,當心我搬出蘇族管妻子的方法對付你!」他慎重的警告她,要她適可而止。
哪知他的警告卻更加惹惱星娃,她毫不畏懼地衝到他的面前。瞪視着他,「你敢!
」「為什麼我不敢?難道我還怕你不成嗎?」他們兩人宛如一對正準備斯殺一番的敵人,互不相讓!
澄慧不置信地看着令人瞠目結舌的這一幕,她知道洛霜的脾氣火爆,但是她沒想到星娃的剛烈個性一點都不輸給洛霜,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對夫妻?
澄慧心慌意亂的卡在他倆之間,「拜託你們。這裏可是公共場所,請你們都冷靜下來。」為了維護洛霜的名聲,澄慧苦口婆心勸阻他們,誰知……他們同時將澄慧往旁邊一堆。
「不關你的事!」「不關你的事!」他們竟然不約而同地同時說出同樣的話,澄慧當場愣住!
她和洛霜共事多年,她總是習慣性的讓着他,他只要說一她絕不說二,但洛霜的眼底從沒有她的存在。當她看見星娃毫不畏懼與洛霜公然抗衡,他的眼底仍有着不容忽視的愛戀,難道說他喜歡性子與他一樣倔的女人嗎?
繼而一想,她原本對星娃有着很深的醋意,認為星娃根本不知道洛霜所有的一切,她根本不配當他的妻子!但是如今星娃竟然挺身為她出氣,她這才發現星娃的可愛之處,她正直不阿的個性加上嬌憨,不要說是男人,連她都漸漸喜歡上她。
「洛霜,如果你們再繼續這樣鬧,明天准上頭條。」澄慧眼見快阻止不了這兩座即將要爆發的火山,只好對齊洛霜發出警告。
「沒你說話的份!這是我們夫妻溝通的方法之一。」齊洛霜開口。
「什麼?你說這是我們溝通的方法之一?」星娃瞪着他。
「可不是,每一次意見不同的時候,都是這樣解決。」齊洛霜惡聲吼向她。
「哪有!」真是死鴨子嘴硬!
「對!每一回都是用警告,沒一次真的實行,如果你再胡鬧下去,今天一定會實現!」齊洛霜對她再發出一次警告。
「你敢!」星娃依然不服輸,頂撞着他。
「你以為我不敢?」齊洛霜真的已經火冒三丈,隨即轉頭瞪着澄慧,「去拿一條繩子來!」拿繩子?他準備做什麼?澄慧嚇死了。
齊洛霜見澄慧仍愣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更是目火。「連你都想反抗我嗎?
叫你去拿繩子,你沒聽到嗎?」星娃見他似乎準備來真的,驚愕地往後退兩步。覺得自己滿腹委屈,霎時淚眼婆娑地道:「你竟然想玩真的,在那邊你欺負我,來這裏你還這樣對我--」說著,她的淚水不聽使喚的滑落。
她的淚水馬上軟化了盛怒的齊洛霜,他心疼的走到她面前,緊緊地擁住她,「對不起,寶貝,嚇壞你了,我不是有意嚇你……」星娃在他的懷裏忍不住放聲大哭,她的哭聲令他心痛如絞,「好了,對不起嘛。」他心疼的哄着她。
澄慧見一場令她憂心忡忡的危機,終於在星娃的淚水下解除,面對着這一對令人啼笑皆非的夫妻,她不禁莞爾一笑。原來這就是他們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
經過那一場差點醞釀成災的禍事後,星娃一直乖乖地坐在觀眾席里,靜靜地欣賞齊洛霜綵排,齊洛霜還會頻頻對她秋波送情。雖然她聽不懂他曲中的涵義,但是在優美旋律的催眠下,她能感受到這是一首情歌。
之前從未聽過洛霜唱歌,今日得以聽聞,讓她情不自禁地陶醉在他富磁性又柔美的嗓音中--「星娃,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害你們夫妻差點反目。」不知何時,澄慧走到星娃的身邊坐下。
「其實我們就是這樣,總是硬碰硬,但是沒有一次真的動過手,你放心。不過,洛霜對你是真的很過分。」星娃至今還替她打抱不平。
「其實我已經習慣了,倒也無所謂。」澄慧眼中有着一抹不易察覺的傷心。
「為什麼要讓他這般欺負你?」星娃滿臉疑惑的問澄慧。澄慧如此忍氣吞聲,太令她不可思議。
「因為我……喜歡他。」她受傷的眼神瞟向舞台上的齊洛霜。
澄慧的坦白令星娃大吃一驚,她訝異的望着澄慧,「你是說……你一直喜歡洛霜?
」澄慧木然的默默承認星娃所說的一切。
詫異不已的星娃,逐漸平靜心中的訝異,溫和的間:「洛霜他知道嗎?」澄慧無奈又黯然的搖頭,「他並不知道,我一直偷偷愛戀着他。」「那今天又為什麼要告訴我呢?」星娃不能理解澄慧的動機。
澄慧用力的深吸口氣,「我打算從今天起,不再對他有任何的遐念,因為你的突然出現,讓我看清了所有事情。」「我?」「對,當洛霜說你是他的妻子時,我的心裏確實有着不能平衡的怨懟。對你,我只有不服氣,我恨你搶走洛霜,但是經過稍早你們反目成仇的敵對,我的心卻沒有一絲的痛快,在那時我才覺悟,原來我對洛霜並不是真正的愛戀,只是傾慕他的才華。」澄慧終於說出隱瞞在心底的疑心話,她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她伸着懶腰,笑眼凝視星娃:「但話又說回來。我真佩服你的膽量,而且我發現你們之間有大多神似之處,說穿了,你們簡直就是天生一對的。」「我和洛霜是天生一對的?」星娃不懂她話中的涵義。
「就是說你們有評多相同之處,不論是個性或是遇車時所用的激烈手段,幾乎完全相同,但是最重要的是,你們之間的感情也是完全的真摯。」澄慧用眼角的餘光瞄着星娃,她發現星娃和洛霜不只個性相同,甚至連眼中那抹深情,都是那麼神似。
星娃對澄慧所說的一切,她不打算反駁。她承認!她和洛霜的確有許多相同之處,也許就因為如此,他們之間才能彼此相愛,而且還愛得如此之深、如此之真。
澄慧微微一笑,「我們可以重新交個朋友嗎?」「傻瓜!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呀!」星娃露出一抹純真的笑,澄慧的坦誠根本沒帶給她任何的傷害,反而加深了她們之間的情誼。
「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我對洛霜……」澄慧的話還沒說完,星娃便緊握住她的手,「不要再說了,真正的朋友不需要解釋太多,我相信你,對你我還心存一份感激,謝謝你這幾年來替我看管洛霜,我才能得到這麼棒的老公。」星娃半開玩笑的話,化解了澄慧的不安,令她敞開原本抑鬱的心,她的臉上如釋重負的露出如初曦般的笑靨。
※※※經過一大綵排下來,齊洛霜一點□不覺得疲憊,看着坐在觀眾席上的星娃,他覺得自己的體內有用不完的精力,而星娃就是他體力充沛的能源。
才踏進屋子,齊洛霜便迫不及待的抱緊星娃,「終於可以大大方方的抱着老婆了。
」「你不累呀!」她訝異的以秋波輕掃他俊美的臉龐,溫馴的靠在他的胸前,其實她早就思念着他寬闊的胸膛。
「有你作伴,我一點都不覺得累,而且還精神百倍。」齊洛霜露出邪邪的笑容,忍不住嘲謔。
「貧嘴。」星娃忍不住在他的懷裏撒起嬌。
「說到嘴,老婆……」他俏皮地道:「我已經很久沒吻你了。」「哪有多久……」齊洛霜的嘴唇堵住星娃欲語還休的朱唇,饑渴忘情地吸吮着令他百嘗不厭的蜜汁……良久,兩人幸福的躺在沙發上。
星娃虛弱地偎在齊洛霜的懷裏,「老公,澄慧今天跟我說了她心中的秘密喲!」「什麼秘密?」齊洛霜隨口間。
星娃猛地一個翻身,整個人趴在洛霜的身上,「她告訴我……她一直偷偷的……」星娃眼睛往下一瞄,看看齊洛霜如深潭般的黑眸,「喜歡你!」這哪裏是秘密?其實他早就察覺,不然不會對她態度如此冷硬,但他仍若無其事的說:「喜歡你老公的人可多了,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星娃想起今大見到的那群瘋狂歌迷,的確,“歡洛霜的人太多了。
「可是澄慧說她是愛上你!」她似乎有心將虛幻的事情,硬將它說成事實。
齊洛霜一個翻身,將星娃壓在身下,無比深情的凝視着星娃,「老婆,不管任何人愛上我,我的心裏只認定你一個。」「真的!?」星娃的臉上蕩漾着幸福的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齊洛霜故意反問她。「我愛你!」星娃聽到這句最令她動心的話,興奮地以手環抱住他的脖頸,「老公,我也愛你。
」說完,她將臉頰緊貼在齊洛霜的心口前,享受幸福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