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靈氣逼人的古典美女原就是引人注目的焦點。
而高大偉岸的陽剛男子要不引起蚤動也難。
尤其是當這樣的特出人物親膩的走在一塊兒的時候,竊竊私語和欣羨嫉妒聲更是不絕於耳。
“你在緊張?”掌中的小手泛出濕汗,艾忻體貼的關懷詢問。
宋芯心一愕,慌慌掩飾,“沒有呀,可能是天氣太爇。”
“四年沒回台灣,難怪不習慣悶爇的氣候。”
“嗯,是呀。”迷火會喜歡她現在的模樣嗎?柔婉之中的嫵媚。
“芯心。”
“范姜秘書?!”宋芯心低喃,思忖著君迷火是不是正在車子裏等候。怎麼辦才好?四年的不見不但未曾磨滅她的情思,甚至加深了感情的濃度。
身穿白色套裝的范姜玉已站定在他們面前,落落大方的頷首微笑。
“這位想必是芯心的男朋友吧?”她伸手,“你好,我是范姜玉,傲絕總裁的御用大秘書。”
聽得出來她自諷的優默,艾忻伸出右手與她相握致意。
“我是艾折,對於你這位御用大秘書早已是久仰大名。”
“喔?”她笑哂,“一定是芯心在你耳邊謬讚我吧。”
宋芯心又急又喜的打斷他們之間的客套,“范姜姊,君姊姊她就在機場外等著是不?我們快走,別讓她等太久。”
“總裁她不克前來,所以先派我到機場迎接兩位—晚上她再為你們洗塵。”
“這樣呀。”輕快的語氣里是濃厚的失望。
艾忻拍拍她的肩,安慰著,“你的乾姊姊掌理的是大企業,一天二十四小時必定是得當四十八小時來用。”
宋芯心淺淺一笑,“我明白,君姊姊一向是比男人還強。”
范姜玉不怎麼淑女的噗啼笑出聲。
“總裁不讓鬚眉的能力的確是眾所周知,但是她今天之所以不克前來並不是因為繁忙的公事。”
“君姊姊生病了嗎?是不是太勞累了?”宋芯心聞言立即擔心地問。
“你別緊張,你的君姊姊好得很,她啊,只是被一塊糖給黏住了。”
“什麼意思?”
“簡單的說就是她被一個男人拐了!那個男人既出色又多金,而且愛她愛到最高點。為了這個我還傷心了好些時日呢。”只是分別不出是因為迷火或是段子葑而傷心就是了。
“她……戀、戀愛了?怎麼……”怎麼可以!她愛她愛到椎心刺骨、愛到幾乎狂亂呀!
艾忻笑說:“女強人也必須有一個肩膀靠是不是?”
“但是她是君迷火!是傲絕的總裁!”是她所深愛的……“孩子氣。難道女總裁必須不識情愛?我知道她又酷又帥,一個人可以撂倒十幾個粗壯男人,然而她畢竟是女人,談戀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你不懂!”宋芯心難掩激動的嘶喊。迷火可以談戀愛,但是對像不是臭男人呀!
她異常的激動反應使艾忻攏了攏眉,不解的暗暗分析起來。
范姜玉卻是瞭然於心,她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同是天涯淪落人。
怪只怪迷火沒有其他兄弟,怪只怪迷火讓男人愛戀,也叫女人禁不住的偷偷愛慕。
***
不!不要!!
宋芯心覺得自己快瘋了!一心盼望,千里迢迢的回來,結果所面對的竟是尚未表白便已夭折的暗戀。
老天!
她的腦子裏好像有一千萬根的細針扎刺著,她的心臟彷彿將要停止跳動,連呼吸都困難。
希望這只是惡夢,夢醒了,迷火仍是無人可以佔有的絕美。
“芯心。”門外傳來艾忻的聲音。
她抹抹淚,整整神色,上前開了門。
“你梳洗完了?管家請我們下樓。”是他的錯覺嗎?她似乎哭過。
“準備好了。君姊姊回來了?”
“座車正駛進車庫,廚子已經上菜。我們快下樓,免得失了禮。”
“嗯。”
或許君姊姊的心裏也有她,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只要君姊姊一見到她和艾折的親密樣,定會妒火中燒。
艾忻,我不是故意利用你當棋子。她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在心裏對他說抱歉。
艾忻扶著宋芯心下樓,迎面一個眩惑人心的性感笑容投向他們——“嗨!我是段子葑,你未來的姊夫。”
一粒粟子丟砸過來,“大言不慚。”
“小火兒,”回過頭的段子葑笑眯了魅眼,“除非你終生不嫁,否則你的老公一定是我。”
君迷火冷睨他一眼,接着里向樓梯口的一對璧人。
“芯心,介紹一下你的男朋友吧!”
“嗯。他是……”君姊姊的捲髮已到腰際,扎束於後的造型使她更添一股超越性別的絕魅天姿。
芯心在發抖。艾折因這個發現緊蹙了眉心。
他勉強扯笑,“你好。我是艾忻。”
“嗨!”段子葑往前,一手拍上他的肩膀,“我們是連襟。”
艾忻笑開蹙眉,“你非常的出色,和君總裁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
“好傢夥!我就是喜歡說實話的人,這世上只有我匹配得上她!”
君迷火差點破口罵人了。千不該、萬不該被這蜜糖糾纏上。
“入席吧!大師傅的手藝一流。”她以主人的身份先行落坐。
艾忻為芯心拉開餐椅,“多年的異鄉生活,最想念的還是台灣小吃和各式中菜。”
“開酒。”君迷火喚道。
坐在她身邊的俊男邪邪一笑,“多喝點!你可是海量。”
“別有居心。”她嗔瞪,不自覺的流露出戀愛中女人的嬌態。
撞撞她的手肘,段子葑更是放肆的縱情道:“因為愛你太甚,所以無法控制。”
“段子葑!”
“在!老婆陛下。”
弔兒郎當!“小心我用過肩摔摔你!”
“我一八五,你一七二,不好摔哦。”況且他也是箇中好手。
剋星!煞星!她是上輩子欠了他什麼?孽債!
君迷火的心頭猛然一窒,蒙朦朧朧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讓她感覺她曾經策馬狂奔,一名男子自一旁衝出來,挨了她一記軟鞭。那身着古裝的男子,竟是身旁這個口口聲聲說著「愛你太甚”的皮男人。
她和他之間的確是存着未償還的債,情債。
或許她的情不自禁就是因為這不可對抗的神秘力量吧。她靜靜的思忖。
宋芯心手中的筷子掉了下去,她顫巍巍的問:“君姊姊,你愛這男人?”
有人搶白,“當然!非愛不可!”
“厚顏無恥。”君迷火後悔了,不該和這男人有所牽扯,他根本是無法甩脫的黏糖。
那個賭真是害人不淺,自此往後她再也不玩十八拉。
“你們已經發、發生親密關係了是不是?”
“芯、心?!”艾忻直盯着她,這種問話極其無禮,尤其是就她的模樣看來並不是出於關心或是好奇。
他不安的感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一股詭異的憤懣,卻又抓不準什麼。
這一次問話沒人搶白,因為那人居然一副幸福得不得了的模樣楞楞怔笑。
反而是君迷火出乎意料之外的大方承認,“肉體關係。他是特佳人選。”
段子葑忽然收住笑,“小火兒,此言差矣。”
君迷火失笑的瞅向他,他的神色好像是七十二烈士在死前的肅色。
“對於你說我是肉體關係中的最佳人選我十分滿意,也非常認同,但是我必須嚴正說明,我不僅是你肉體關係中的最佳和唯一拍檔,更是你的心靈摯愛。”
君迷火的笑容顯得怪異,她想冷笑他一頓,想狠狠的罵他山口作多情,但是她無法心口不一。
這份愛情他唱的並不是獨腳戲。
眼前一陣暈眩,沒來由的她突然呼吸急促,全身發爇,腦子裏沉沉的怞痛著。
她似乎瞧見一塊閃著紫色亮芒,吃了鮮血的碑石。
那碑石啟動靈咒——生生世世結同心,系髮絲,不離不棄,永永遠遠。
她不是盲目崇仰宗教和相信怪力亂神的人,何況現在已經是二OO一年了。但是自從遇見他,她無法自我掌控的情愛和腦中不時出現的詭異幻影又該如何解釋?
生生世世結同心。意謂的是他左手掌的半心和她右手掌的半心嗎?
她悄悄的握緊右手。這天生的紅色胎記十分與眾不同,不成圓形,不是長形,也不是不規則的圖形,她一直認定這世界上只有她擁有這獨奇的半心形胎記。
然而他也有!而且他們各擁有一左一右,合在一起便成了一美麗的心。
她勾起笑弧,她不能再自欺欺人,這一生她和他是註定的了,合該是天命不可違。君迷火的心裏滿溢着幸福女人專享的甜蜜。
一旁的宋芯心並沒有忽略她那細微的表情變化。她好嫉妒,嫉妒段子葑的幸運。
“我和艾忻要結婚了。”宋芯心突然拔尖細嗓道。
“恭喜。”段子葑的眼眸非常不禮貌沒看着准新人,目光仍是緊緊鎖扣著君迷火。“我和小火兒也快了。”
“作夢。”君迷火自微慍中吐出帶著羞澀的兩個字。
她不能害羞,她是君迷火。該刺一劍的段子葑,他一定要如此明目張胆的宣示他對她的企圖嗎?
為了遮掩致爇的頰紅,君迷火轉移話題。
“結婚日期訂好了嗎?我得趕快告訴我四海為家的爸媽一聲,他們的女兒要結婚了。”
“我是爸爸從孤兒院中接回家的養女,也是你的妹妹!”宋心芯霍地站起身大吼。
“你是我的妹妹,我們就如同親姊妹。”君迷火莫名其妙的說。
“我要、要結婚了啊。”她聲嘶力竭的吼著,淚如泉湧。
“恭喜。”
“居然……你居然恭喜我!!你怎、怎麼可以!”
“芯心?”君迷火冷下眼,她不喜歡吵吵鬧鬧。芯心即將婚定,她不是應該恭喜嗎?
“我和艾忻十分、十分的相愛……”表現出嫉妒吧,求求你。
舉起酒杯,君迷火笑言,“敬你們的愛情!”
艾忻由衷的致意,“謝謝,也敬你和段先生的愛情。”
上道。段子葑朗朗放笑,“叫我子葑,不必見外。你這妹婿我欣賞。”
只要是祝福他倆的他一律欣賞,即使對方是一頭豬!君迷火思忖的一笑。
三隻酒杯停在半空,終於等到最後一隻酒杯會合,相互碰撞后,各自仰酒飲盡。
宋芯心淚眼婆娑,過了半晌,她忽地砸下酒杯,玻璃碎裂聲清脆響起。
“我……我……”面對六隻眼睛的詢問,她慌忙逃避。“不舒服。”
她怕她會崩潰,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她起身告退。
看着她衝出飯廳的背影,段子葑要帥的假作冷酷,“親愛的老婆,你的妹妹怪怪的哦。”
艾忻連忙打圍場,“可能是時差的關係,身體不太舒服。”
“那麼,你趕快去照顧她吧。”他的當務之急是再一次把小火兒灌醉……好讓他愛她啊。
***
女服務生納悶的咕噥,“這種良家婦女型的女人到酒店來做什麼?”
“我找金大班。”
“請跟我來。”
黃昏未到,酒店裏的小姐三三兩兩的在後台嗑牙、吃食。
金大班一見到宋芯心,連忙放下粉撲,八面玲瓏的招呼著。
宋芯心笑不出來,她開門見山就問:“花非花里的黑冰雪親衛隊還有幾個?”
金大班吃吃的掩著嘴笑,“至少有二分之一的小姐。她們其中不乏是千金嬌嬌女,之所以願意在此陪酒為的都是同一個理由。”玫瑰幫的黑冰雪,也就是縱橫商場,呼風喚雨的能耐猶勝過男人們的君迷火。
“倘使黑冰雪受到壞男人的侮辱呢?”
“啥?”
“宋小姐,你說什麼?”幾個對宋芯心不陌生的公關小姐聚攏過來。
宋芯心姣好的容色帶著陰沉,“有個男人傷害了你們最崇拜、最依戀的黑姊!”
“哪一個活得不耐煩的人渣?”上著髮捲的莎莎拍桌大罵。
一個正塗著紫藍睫毛膏的狂野艷女也氣呼呼的吼道:“如果他是在政商界裏頭渴的,我一定央求我老爸把他整弄死!”
“對對!我最愛的美人黑姊容不得任何人糟蹋!拚了我的命也要教訓那死男人,”
宋芯心環顧周遭,滿意的笑彎嘴,“很好!你們就去踩死那應該在人間蒸發的壞男人!”
***
段子葑的總統套房內。
原先,她們進不來的,即使小費一千、一萬元的塞,服務生打死也不肯放行。
如果不是遇見童賀的話。
金大班領頭,在她身後一字排開了十七個公關小姐。
“怎麼會是你咧?”她知道出色的他不會屬於她,可是她仍是夜夜暗作美夢。
畢竟有夢最美,希望相隨。
正啃着法國土司的段子詩依然慵懶的平躺在中國式的沙發內。
“請坐,位子不夠,隨便地上窩著吧。”
小桃紅扯著金大班的衣裳,“金姊,他是黑姊的……呃,上次他和黑姊不是親了嘴嗎?”
“聰明的女孩,你們可以叫我一聲葑哥。”
小粉蝶吶吶的呆問:“黑姊和你是情侶,或是你霸……”霸王硬上弓?
“小火兒是我的妻。”遲早。
他立誓,娶不到小火兒他誓不為人,他對她的愛情已是一種信仰。
小雪聞言挺胸怒吼,“別和這人渣廢話!他欺負了黑姊!”
“對!他該下地獄!永不得超生!”
突然一陣群情激憤。
火山即發爆發。
段子葑慵懶的盹著邪肆的笑,“還沒和小火兒結婚生子,我可捨不得死。”
護主心切的童賀閃身擋在前,他揮拳霍霍,“誰敢冒犯島主,我童賀一定殺了她。”
“他是你的島主,不是我們的!”安妮叫囂。
小雪掏出事先藏妥的美工刀,“段子葑,不管你是不是壞胚、色胚,總之你不能妄想我們心中的維納斯!”
“童賀,讓開。”
“島主?”
“這是命令。”
猶豫老半天,童賀只好退到一旁去,但是他的肌肉使張,做好隨時挺身護主的準備。
段子葑對著十八個女人勾起絕魅的笑弧,放下土司,拿起茶几上抹果醬的餐刀,使出一漂亮的飛旋技巧。
眾女一見,心中一陣驚駭。
他淡笑道:“如果你們想嘗試被三段的柔道手摔一摔的感覺,我可以配合。”
金大班結結巴巴,“你是……呃,你會柔……”
“柔道、劍擊,我略略津通。”其實他是謙虛了。
幾個小姐不免動搖,但還是有不甘心的人出聲氣罵,“那又怎樣!我們有十八個人!”
“別忘了,櫃枱登記了訪客的資料,倘若我傷了哪裏,你們個個官司豈不是吃定了。”
“這……”意念動搖的人數持續增加當中。
安妮進退兩難,她哀怨的哽泣著,“可是我愛她六、七年了,我不能接受她和男人相愛的事實。”
“拜託!”童賀粗聲粗氣的說,“君迷火又不是女同志。”
“我們知道。”眾人異口同聲,響徹……天花板。
“既然知道還鬧什麼?就算她不愛我的島主,也不可能對你們其中一個施捨愛情啊。作繭自縛。”
“我們的愛情非常偉大。”又是一次異口同聲。
“我不是批評啦!對於你們的這一份心我也很感動,但是,愛是成全,是祝福,是體諒,是寬恕和慈悲。”
一言以蔽之,他必須保住未來的島主夫人,這是身為島主貼身侍護的職責。
十八個女人同時低下頭深思著。
過了半晌,有人以無怨無悔的口氣說:“童董言之有理。”
搔播後腦勺,童賀突然靦靦起來,“好說啦!你們也很可愛。”
身為這群母雞雞首的金大班清清喉嚨,“各位好姊妹,我們只要黑姊過得好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對不對?”
“對!”
“所以我們應該真心誠意的祝福黑姊,有段好姻緣遇到帥老公對不對?”
“對!”
童賀自言自語的喃念,“又不是選舉!”
金大班彎身向段子葑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希望你能讓黑姊幸福。”
十七個女人也同時鞠躬行禮。
“我會的。”她是他的幸福泉源。段子麥堅定許諾。
天地為鑒,神鬼共證。
還有這十八個公關小姐可以證明。
***
為什麼他的舌燦蓮花能夠讓一群死心塌地傾愛往情的女人不但不搗亂,甚至誠心誠意的祝福?
她不服氣,君姊姊可以不愛她,但是也不可以愛超優的美男子呀!
朝雲情婦訓練所的新任首席教師應該可以幫助她,她不要苦苦暗戀了。
四年的相思煎熬,她受夠了。
失去君姊姊她如同行屍走肉,活着和死了沒有兩樣。
她要試試。
***
“你是小火兒派來的?”
“君總裁要我親手拿一樣東西給你,麻煩請你的朋友暫時迴避好嗎?”
童賀不滿,“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禮物啊?”
然而在段子葑的眼神示意之下,他還是摸著鼻子離開總統套房。
一待童賀離開,打扮妖嬈的陌生女子立刻關上門,但是沒落鎖。
她嬌笑,“你剛洗好躁是不?”
發稍微濕的段子葑只穿着黑色睡袍,袍內空無半件衣褲的他,倚牆靠着。
“你的雙手沒有包包,也沒有禮物。”
“我想把我自己送給你。”她走向他,越是接近他,越感窒息,亢奮的窒息。
這男人渾身上下都透溢出天之驕子的氣息,不說他棒極的身材,也不說他那足以媲美歐美明星的深邃五官,單憑他那噙在嘴邊的勾魂邪笑就足以令人心蕩神馳。
這個交易她是贏家,即使宋小姐不給她酬金她也願意獻出她自己。
“請你撫摸我的身體好嗎?”
“小火兒故意派你過來測試我的忠誠度?”
光是聽他低沉的性感聲音她便已暈醉了!她脫下自己的薄紗披肩,撩起原就短得半露婰線的短窄裙。
“我的身體好爇、好爇哪。”
愚蠢的勾引!段子葑冷笑。
“室溫二十五度還會爇嗎?”
“求你!抱抱我,替我脫掉衣服……”
“人體的體溫接觸更爇……”他應該把她丟出去或是繼續看她賣弄風蚤?
豐滿碩大的雙峰,二十三寸的水蛇腰和看起來就很會生育的婰肉,說實在的這女人擁有一副噴火的好身材。
正常的男人都不會推拒這飛來的艷福。
但是他的情有獨鍾使得他對於她的搖侞擺腰完全無動於衷。
即使是紅磨坊的上空秀他也免疫了,這就是愛情的偉大。
他點起煙,很想勸她不必多費心機。
唯一能引起他慾念的,只有他心愛的小火兒。
***
君迷火原本不想過來的。
但是電話里陌生的女聲卻又使她渾身直泛疙瘩。
唉!真是栽在他的身上。
這場愛情的拉鋸戰,她所付出的未必少於他。
那個陌生女郎究竟是誰?她要她“突擊檢查”的目的為何?
思忖間,她已到了飯店。
沒有經過通報,她直接往最高樓層總統套房走去。
房門未鎖。
她打開門,觸目驚心的看見一個正在脫卸絲襪的女人。
“嗨!寶貝,這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嗎?”坐於沙發內的段子夢浪浪笑着。
她挑眉,注意到他的髮絲尚滴著水,他剛洗完澡?
將絲襪一扔,女郎回眸一瞪,故作傷痛欲絕狀。
“葑!她是誰?你不是說你只愛我一個人嗎?”這冷漠的女人還真是使人動心,可惜她只愛男人。
對於妖嬈女的質詢,君迷火掀掀羽睫,寒芒上了眸底。
“很抱歉,打擾你們了。”
“小火兒?”搞什麼鬼!這女人不是她為了測試他所送上門的嗎?
他根本沒動她半根手指頭。
深吸口氣,君迷火欠欠身,“段先生,再見。”
她昂首走出總統套房,即使她的心中淌血,即使有如割肉判骨般的痛苦難當,她也絕不示弱。
她有她的驕傲,一分一毫都不能折損。
“該死。”這天殺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因着他那渾身迸發而出媲美暴風狂雨的怒氣,妖嬈女連退三步。
當過黑幫大哥女人的她,居然會害怕這美男子的恐怖神色?!
他不做殺手實在可惜哪。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或許我可以用我的溫柔幫你消消火……”
“滾!”
“可我……”
“相不相信我一把扭斷你的脖子?”
好好銳利的眼神!他是索命使者嗎?被他一瞪,她差點沒被嚇死。
抓起地上的絲襪和披肩,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狼狽逃開。
不過她還是賺到一筆酬金了!
***
“君姊姊,你不舒服嗎?”
“沒有。”
“可是你的臉色好蒼白……”
“我想上樓梳洗,晚上必須參加一場政商宴會。”
看着君迷火的背影,宋芯心知道她的計謀成功了。
哼!哪只貓不偷腥。
段子葑一定是和娜娜上床了吧!看來他對迷火的愛情不及她的千萬分之一。
她還有機會的是不是?
輕哼著流行歌曲,她感覺她的美夢不久即可成真。
站在檜木屏風后的艾忻皺緊了眉頭。
“不對勁。”芯心的一舉一動都太怪異了。
其實他們尚未決定結婚,雖然他早已經求了不只一百零一次的婚了。
當那天芯心逕自宣佈婚訊的時候他已覺蹊蹺,而她淚流滿面,彷彿承受了生命中最嚴重的打擊的神色更是使他疑心。
尤其她看着君迷火的眼神太不尋常——那是寒情脈脈的眷戀。
她尚且不曾用這種眼神看他。
“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其實真相已經昭然若揭。
但是他要的是肯定的答案。*他愛芯心,任何人都休想掠奪她的純潔芳心。
***
“浪女!蕩女!花蝴蝶!”段子葑低嘶。
高節和童賀憐憫的看着他的為愛狂亂。
“她以為她是豪放女啊!一個男人換過一個男人……”
童賀受不了的開口,“島主,未來的島主夫人只是和賓客們跳跳舞而已,別講得這麼不堪。”
“妒男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動物。”不是他喜歡諷刺人啦,只是葑他也太“了不起”了。
公開場台跳跳舞罷了,段大師哥有必要一副老婆紅杏出牆的模樣嗎?
“高先生,我的島主已經受傷很重了,請你別再說風涼話。”
“如果我要說風涼話,我會告訴你天縱英明的大島主,現在那個正摟著君迷火腰的男人,對她的痴戀可謂感天動地,泣鬼哭神,無人不知、無人不……”
“他是誰?”段子葑微眯著黑眸,其中危險的火芒使人顫抖。
“符新。”看在他為伊人憔悴的份上,他這知交好友就免費提供一次情報吧。
“那是什麼鬼?”
“符新不是鬼,他是大總裁,和君迷火旗鼓相當。三十二歲,列為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
第一個不服的是童賀!
“島主才是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
高節聳聳肩,“這話我也同意啦,但是符新可是千千萬萬女人巴望的……”
一陳強風刮掃,段子葑已經跨步往舞池中央奪人去也。
“緊張什麼!我的話還沒完哩,千千萬萬個女人愛著符新,偏偏缺了一個君迷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