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全家入獄馮縣令丈義斡旋

第十六回 全家入獄馮縣令丈義斡旋

第十六回全家入獄馮縣令丈義斡旋

上回說到,這延春一家被那來得官軍捆綁拿下,醫堂藥鋪被查封,一家人便被帶到了官府。

往日裏這縣城官府問罪,都是那馮縣令端坐與府堂之上進行,可今日之勢卻顯不同,那馮縣令只是坐在一邊似為陪襯,衙堂正中位置端坐着一位身着紫紅色官袍的上府大老爺。延春被衙役帶進來一看這等陣勢,便知今日之事情,已是非混水城衙門所能管理,自是有上方官府來親臨來問,而且所使衙役也非是馮縣令手下,一定是那上頭官府大老爺自己隨身所帶之人。延春心想:“你不待問我,我便不回答,我所為之事情皆屬非心裏自願,是迫於無奈所做。況治病救人乃屬郎中之本,何管他是兵是民還是匪?至於所收物件,也非是我搶奪而來,視為醫患所得有何不可?”那大老爺見延春到得堂上,也不急於問話,更未使那驚堂木敲來震懾使其跪地叩首,只是使眼細瞅延春便端詳起來。在那官府大老爺眼中,延春頭頂之上似乎有一青紫色光環在縈繞,身體周圍也似有一青龍盤吸在上,那鱗甲龍鬚更是清晰可見,似在護佑主人於其中。那大老爺倒吸一口冷氣再仔細觀瞧,只見延春那眼裏正發出一道晶瑩多色之光甚是耀眼,那官府大老爺使勁搖了搖頭,又用力眨了眨眼再細看之時,便一切又恢復如常,便只以為自己看得花眼才至於如此這般。

那官府大老爺稍鎮定,挺起腰來使眼色觀顧左右,又冷冷看得那馮縣令一眼,馮縣令是慌忙躲避。大老爺鎮定片刻,只咳嗽一聲便拿隨手起驚堂木朝堂桌上用力一拍便問道:“堂下之人,可是石延春一家?”延春見大老爺來問,便沉着回答道:“我正是石延春,這女子乃是我之妻鳳兒,那老夫婦便是我岳父母大人。”延春回答畢,見那大老爺隨即又高聲問道:“石延春,你可知道今帶你到這大堂之上是為何事情?你可否知罪?”延春回答:“堂上之大人,我石延春乃是一介郎中,每日裏只忙碌於為病人醫患,不曾想得到這裏是為何等之事情。更不知是有何罪。”那大老爺見延春如此作答,甚為振怒,拿起驚堂木又使力一拍說道:“我未問得你替人瞧病之事情,我乃問你為何要到得那虎龍山去,與那山中響馬合污來對抗官府?而且你還私自收得那黃匪錢財和器物,你要如實招來,如若不然,定使你刑罰受盡,遭受皮肉之苦,更害得你家人連累。”延春聽那大老爺如此一問,便已知是為何事情被捆綁到得於此,又是繞開這馮縣令需上方大老爺親審。延春略一思量便回答道:“既是大老爺問得此事情,那我便實說來,只是這事情與我妻和岳父母無關,請大老爺勿要難為於他們才是,不然,我定是無話相告。”那大老爺聽延春說得,使眼瞅得馮縣令,馮縣令只是乾咳一聲便躲過其眼神,那大老爺思想片刻便對左右人等說道:“將那女子和老人暫且鬆綁,待石延春說得明白時再做處置。”左右差役見大老爺說話,便將鳳兒和宋大爹夫婦綁繩去掉。延春見如此,便對那大老爺說道:“我是去過那虎龍山,可我非是自己主動前去,是因那虎龍山中有疾患之人要醫看,才使人相脅到得那虎龍山。我前去只是行醫,盡我郎中之責,非大人所言那般與之合污來對抗官府,僅是為救人命而去。再有大老爺所說得那錢財器物,我實是不想收得,只是我救得那寨主黃天霸妾身性命,他礙於情面和感激之心非送於我不可,我若不拿回,惟恐其不放我歸家,因此我便不得已才收留之。”那大老爺聽罷怒道:“大膽郎中,你救得官府捉拿之山匪性命,便是對抗官府,收取其錢財便是合污,你怎地還要在本官面前狡辯和抵賴,不對你用刑你定是不肯認罪說出實情。”那大老爺說完,便怒立而起,使左右欲對延春動手用刑,但見那馮縣令慌忙起身,走至大老爺近前附於耳邊說了些什麼,那大老爺便復坐於堂前對延春說道:“你且仔細說說那山匪現在是何等狀況?有兵將多少?糧草如何充足?”延春見那大老爺又問,便心中尋思:“這大老爺是想摸請那虎龍山之狀況,那好,我且實說與你,看你如何?”延春便對大老爺回答說道:“大老爺你是不知,那虎龍山是地勢極其險要,一人得守,千人莫進。那山現被黃天霸盤踞,兵將有得數千人之多,且不斷有人陸續前往投奔。那山中之人馬甚是強壯,又得心齊,但見得官軍是各個咬牙欲殺,敵概同仇。尤其那山中一女子,名喚春蘭,更勝似你官軍中之軍師,智謀何其了得。至於那山中糧草也甚為充足,其均是自官府宦官人家劫得,非是擾搶奪百姓而來,每劫得一次便可用之多日或多月,但若劫得那高官之人家,或可用之半年一載,時而也是接濟一些窮苦百姓。其雖然使用揮霍,但仍是用之富裕有餘。”延春說罷便看那大老爺是何反映。那大老爺聽說,便又問道:“依你之言,我官軍是滅其不得?我見你分明是在助長那山賊之威風,又是在污衊我官府之貪腐,你當是罪加一等。”延春聽大老爺如此說來,便道:“我乃是平民郎中,無需替那山中匪人來說威風,更無心論評那官府之人貪腐之事,若是大老爺不信我說之言,可親往去看。再說,前幾日你官軍前去進剿,在那山中被黃天霸打得大敗豈不是現實?怎地又怪我實言相說來加我之罪?”那大老爺見延春說起前幾日被黃天霸擊敗一事,便是滿臉通紅,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停頓須臾便又說道:“我知那山匪甚是猖獗,也難對付,依你之見解,我官軍如何才能剿滅那山賊?”延春見那大老爺問自己如何能剿滅山匪,自是思量一時,便回答道:“我乃是郎中,本不想論得政事,但既是大老爺相問,我便淺薄幾句。依我之見解,那山裡之人無須派官軍前剿。”那大老爺一聽,便回說道:“你一派胡言,不派官軍前往,難道那山賊會自滅不成?”延春回答道:“大人是未理解我言,我之意,尚若官府能親於百姓,為百姓多着想,少些欺壓,少些捐稅,使百姓安寧耕織,樂於做工,何人願到那山裡為寇?倭居那大山之中,也甚是艱難,有父母不得孝敬贍養與送終,有妻子不得溫存居家安樂,有朋友不得相邀歡顏,有鄰里不得和睦往來,誰人樂於過得此種生活?皆是被逼迫無奈所致。我見大老爺也非是那不明禮事之人,雖官階限制,不得以治理天下,但你所轄四方之內終是可造福一番,施以仁政,那山中之患又何愁不去?豈勞官軍來剿?此乃天下道理,也與我郎中診病同一,只要對症,則疾患自去。”那大老爺見延春說得道理深刻,也覺得天亂是因此而生,但在大堂之上又是當得眾人,豈能認可延春之說?便手指延春大聲呵斥道:“通匪之郎中,大堂之上竟敢一派胡言,替那山賊辯解,定當你全家打入死牢才是。”說罷,便令左右衙役將延春全家看押,待五日後問斬。

再說那馮縣令,聽得大老爺說要在五日後問斬延春一家,待退下堂來便問道:“大人果真要將那郎中一家問斬?”那大老爺回答道:“在那大堂之上,石延春講的雖是有道理,可那畢竟是針對我官府發怨,我乃是命官之人,怎容得其厥詞泛濫?又怎能順其意思而言語?若是上府來察,這等之人不嚴罪來懲,我怎能擔待得起?只能暫且退堂再議。再有,這石郎中勾結山賊是事實,理當死罪,我也是按照上府的意思來辦得此事情,如若不殺,我等如何對上交差?”那馮縣令聽大老爺如此之說,便隨即說道:“大老爺有所不知,那延春是蓋世神醫,實是難得之奇才。但凡天下之絕病,別人醫治不得,可這延春是葯到病癒,就是那皇帝身邊的太醫也比不得他,說不準有哪一日我等還要用得此人,萬萬殺他不得。”那大老爺聽馮縣令說得,便嘆息一聲說道:“馮縣令有所不知,我前已與你說過,我是奉上官之命來辦理此事情,若不殺這石郎中,我且要有理由說出才是。”那馮縣令聽罷,是哈哈大笑,對那大老爺說道:“你我為官如此多年,處置這等小事情豈不是易如反掌?那牢獄之中,待問斬之人是何其多也,尋一替代,事情即可解決。”那大老爺思想片刻,說道:“這等事情須要辦理得妥當,一經泄露,你我可是無法擔待,你且莫急,容得我多思慮一番再仔細來議。”馮縣令聽那大老爺一說,自覺得有縫隙,便告辭退出。第二日,天尚未明亮,那馮縣令便早早來到看押延春之牢處,那看押之衙役見是縣令大人來得,便無阻攔。馮縣令來到延春處,將大老爺之話細緻相說一遍,延春聽說后說道:“馮大人有何辦法即直言說來,我延春既是死也無畏懼,只是我那丈人夫婦受到牽連,若是葬身實在冤屈,且不說立要殺頭,就是在這牢獄之中呆一兩年便也是命丟於此。還有我妻鳳兒,嫁與我剛剛才歡喜幾日,我心甚是覺得對她於不住,今進得這牢獄,也是因我牽連。馮大人若有得辦法,且將他們救出,且不要顧及我延春。”馮大人聽來便回答道:“你延春之思想我甚是明白,我考慮得一事,就是使些錢財與那大老爺,他自當為你想法解脫。”延春忙回答道:“錢財我自是不缺少,我行醫進項不少,再加富裕人之賞賜倒也賺得千貫有餘,如若可行,馮大人盡可拿去溝通。”馮縣令見延春如此痛快,便即刻與延春告辭,急急出去辦理。馮縣令出得延春處,便徑直來到那大老爺處,將自己意思說得明白。大老爺聽罷,便問馮縣令道:“那石延春願意出多少?”馮縣令早已想好,延春說自己有千餘貫錢財,如若不夠,自己再替他拿出三千貫兩千貫的也是值得,便趕緊回答那大老爺道:“五千貫如何?”那大老爺聽后是哈哈大笑,對馮縣令說道:“五千貫?馮縣令,你當我是叫花子不成?那五千貫能做何用?你且仔細算來,這上官之人我須得答理,左右也須使得一些,你且思想一番,這上府中是幾個大人要融通?哪個人沒得萬貫能開眼施恩?這左右又須得封住其嘴巴,自然也少不得,這區區五千貫如何夠得?”這馮縣令聽大老爺一說,驚出一身冷汗,真不知要多少錢財才可救得延春一家。上府的一個大人少之萬貫,那五個大人就是五萬貫,這左右封嘴巴之錢也自然少不得,也須得三五萬,可這大老爺的錢財還沒得在內,如此,得是多少才夠?就是我這縣令恐也難以承擔,何況延春郎中?馮縣令正待尋思,那大老爺也看出馮縣令心事,便對馮縣令說道:“馮縣令也不必過於為難,如果那石延春郎中真是誠心,那就出十萬貫,我自當想得辦法救他出得牢獄。不過,須三日內將錢財準備得當。”那馮縣令驚余未定,見那大人又說出這等數目,便只好慌忙應答,急忙退出,鬱郁走了出來。

那馮縣令從大老爺處出來,邊走邊尋思得:“這上府之官胃口是越來越大,張口便是要得十萬貫錢財,那延春哪裏有得?莫說是一個治病郎中,就是我這堂堂縣令,要想在三日內籌集那十萬貫也要費得力氣。看來這延春一家命是不保。”馮縣令正尋思間,突然有人在身後細聲喊道:“前面那人,莫非是混水城之馮縣令不成?”那馮縣令回頭一看,便驚嚇出一身冷汗來,口中說道:“你怎地如此膽大,竟敢到這裏來,莫非要送死不成?”要想知道來者是何人?延春一家性命能否得救,請看下一回:春蘭使計黃天霸劫財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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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闕紅塵盡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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