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阿勖?”
他剛綁好褲帶,轉身摟住她的腰,滿懷期待的問:“再一次嗎?阿麗?”
“討厭,不是啦!”她啐了口,“我問你,剛剛我是不是……”她壓低聲問:“叫得很大聲?”
他吻着她的頸子,“那又如何?我也從沒瘋狂成這樣,只有和你在一起才這樣。”
她轉身面對他,戳了一下他的額角,訓着他,“就會說好聽話騙人!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多給錢。”
好好地吻過她后,他在她唇上低喃,“我沒騙你,我也不要你的錢。”
“為什麼?”
“你還不明白嗎?因為只有你能讓我有那種瘋狂的感覺。”
聽到他不收錢的原因,她心口激涌着莫名的感動……“你是說……你是說……你不在乎有沒有錢拿?”
“要錢做什麼?我要的是你的人。”他挑逗地啄吻着她的唇,她立刻用力地圈住他的頸子,深深地回吻他。
呼!除了任懿芊外,以他錢灝勖三個字,女人莫不自動送上門,但這回他不靠萬貫家財就獲得佳人芳心,這可是比成為京城首富還大的驕傲呢!
???
“都是你不好!”水旖麗嬌嗔的聲音回蕩在黑暗中,“弄到這麼晚才回去,老爹他們一定會知道的。”
錢灝勖勾着她的腰,柔聲安慰,“別擔心,我們可以說因為下雨,所以滑了一跤,然後又在林子裏迷路了……咦?阿麗,我們好像真的走錯路了咧!”
“又走錯?你是故意的啊?”她嬌嗔着推了他一把。
“哈,逗你玩的啦!”他又摟着她,“是這條路沒錯。”
她輕捶了他一下,“討厭,就會滿口胡說八道!”
他們一路打情罵俏,就在他們正要走出小徑時,忽然兩個黑影冒了出來。
錢灝勖立刻護住水旖麗,朝對方罵道:“喂,你們走路不帶眼珠子的啊!”
咦?對方竟跟他罵得一模一樣?他又罵:“下次小心點!”
她扯扯他的衣袖,勸道:“夜深了,別跟人吵架,還是快回去吧!”
錢灝勖拍拍她的手背,“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哎,男人!算了,還是將火把點起來再說。水旖麗走開幾步,就着月光,將打火刀打出火星,點燃火絨,再將火苗引到火炬上。
她拿着火把走近,聽見錢灝勖語帶興奮道:“你是誰?怎……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阿勖,你在跟誰說話?”水旖麗點亮手上的火把,哇!這個男的這麼俊美,他背着的女孩也這麼美麗,他們真是一對極相配的情侶呢!
但阿勖怎麼會認識這個俊美的男人呢?她正想再問,但那個男的卻要到別的地方去說話。
等進了屋裏,錢灝勖就問:“是朱總管派你來找我的嗎?”
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男人竟冷冷丟下一句話就背着那個美麗的女孩離去。
水旖麗有些不高興,“阿勖,你的朋友真沒禮貌耶!”
錢灝勖凝視苦思,“他不是我朋友……”但那男的很眼熟,連那個女的也好像見過。
“不是你的朋友?”她大感奇怪,“那你還跟他來這裏?”
“阿麗,”他緊抓住她的手,既歡喜又慌亂說道:“雖然我不認識他,但是……我想他應該是我家裏派來找我的!”
“是嗎?”她隨口答着,明知該為他高興的,但心頭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忐忑。那人的氣勢不像平常人,難道阿勖真的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嗎?突然間,她回想起當初在林里逮到他的點點滴滴。
她還沒想出個頭緒,那個好看的男人又扶着那個美麗的女孩出來了;然後那個好看的男人森然說道:“錢灝勖,我們要談的事情很要緊,最好請那位姑娘先迴避一下。”
“錢灝勖”三個字清晰地進入水旖麗的耳里,但她還不及細想就聽見有人叫她滾一邊去!她霍然站起,“慢着!憑什麼趕我走?搞清楚,我是阿勖的主人,你想談買賣,就跟我談!”
那美男子朝錢灝勖丟去詢問的眼色,但錢灝勖只苦笑道:“這事說來話長,有空再談。現在錢家怎麼樣了?”
錢家?阿勖幹嘛這麼關心錢家怎麼樣了?水旖麗納悶着。
這時那美男子又說:“楚家的小姐是不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未過門的妻子?水旖麗訝張着嘴,阿勖他……他訂親了?!
她正想質問他,但錢灝勖已搶着對她說:“是,是有這麼一回事,但雙方還未正式納採下聘,根本不能作數……”
猛地飛來一記冷拳,“砰”一聲,就將錢灝勖打倒在地上。
水旖麗急忙將他抱在懷中,心疼萬分地問道:“阿勖,你有沒有怎樣?”見他對自己搖頭微笑,她才放下心,對那個美男子罵道:“喂!你們中原人不是以斯文人自居嗎?怎麼說沒兩句話就打人呀?真是野蠻!”她扶起心上人,輕手拍去他身上的塵土。
“閉嘴!”美男子怒吼,指着那個美麗的女孩說:“姓錢的,睜大你的狗眼瞧瞧,她就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楚寧寧!”
水旖麗震驚無比,腦中一片混亂,這個女孩比阿蘿還美,又溫柔,阿勖會捨得不要嗎?
她定了定神,聽見美男子咬牙切齒繼續罵道:“她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你了,可你這個良心被狗咬掉的畜生,居然說跟她的婚約不能作數?姓錢的,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水旖麗心頭罩上極度不祥的預感,“阿勖,他……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錢灝勖摟住她,“阿麗,別擔心,我會擺平的!”
偎在他溫暖的懷裏,她的心踏實了些,但想到人家為了找他付出那麼多心力,又覺得對不起那女孩。
她沒聽見阿勖對美男子說了什麼,但從對方臉上的表情看來,他的話一定很讓美男子火大,“別以為你富可敵國就可以為所欲為!”
富可敵國?水旖麗腦子又亂了,立刻衝上前抓住美男子問:“你說阿勖富可敵國,是……是真的嗎?”他又跟錢灝勖有什麼關係……阿勖?錢灝勖?會不會……
“姑娘,”美男子怒沖沖道:“他就是‘酒色財氣,京城四絕’里的鉅富,老以為什麼都可以用錢解決,你最好離開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免得受騙上當!”
“別聽他胡扯,你聽我說——喔!”水旖麗狠狠打了他一巴掌,“阿麗,別走!”他急着追上去,可是美男子手一探,又將他抓了回去。
???
半個時辰后,錢灝勖終於脫身,便一路狂奔回客店,急急拍着門板,“阿麗,開門!”
門倏地打開,水旖麗一把將他拉進門,“坐下!”
他半點也不敢違拗,乖乖坐下,“阿麗,我不是有意騙你的,而且這段日子以來,你難道沒有發現,我並非傳聞中的那樣唯利是圖嗎?所以……”
“閉嘴!你……”她明白他說的是實情,但被人蒙在鼓裏的怒氣逼得她冷靜不了,“你……你給我聽好。”
“好好好,你先坐下,”他連忙過來扶她坐下,“慢慢說……”
“走開,不必你假好心!”她撥開他的手,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你聽好,到今天為止,你欠了我十九文銅板,加上你之前說不收錢跟我上床的帳,一共是六兩七文,我吃點虧,就拿一個整數,你只要還我五兩銀子,然後我們就一刀兩斷!”
錢灝勖看了看她那對倔強的眼眸,心裏清楚若是把錢還她,他就真的挽回不了她,於是他兩手一攤,耍賴說道:“沒錢。”
“沒錢?”她氣沖沖道:“你不會去跟你朋友借啊?”
“我不想隨便欠人情。”他不怕天打雷劈地胡扯着。
她霍地站起來,忿忿不平地指責他,“你想賴帳啊?門兒都沒有!”
“我哪有說要賴帳?錢,我一定會還的,只是時間晚一點,你怎能說我想賴帳呢?”他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著。
明知這是拖延戰術,但想到有人欠她錢不還,她就無法忍受,“晚一點?晚到何時?你要是一天拖過一天,那我……”
“放心,”他握住她的手,“等我回到京里,我一定會把錢還你,而且這段時間裏的利息,一毛也不會少給你,這樣可以了吧?”
“哼!”她將下巴一揚,“你以為我就那麼愛錢嗎?告訴你,我——”
“利息多加一分?”他施展出必殺絕技。
“我、我就勉強接受了!”立刻,她的嘴巴就違背她的大腦,答應了。
???
但第二天,客棧里就冒出了個教男人們失魂的大美人,連水旖麗也看傻眼了。但在知道這個比錢灝勖的未婚妻還美的女人是他京里的“紅粉知己”時,她氣得不想跟他說話了。
雖然事後經錢灝勖一再解釋說那個叫“任懿芊”的花魁是祭典上那個叫任奕妍的美男子扮的,可是,她怎麼也無法相信那麼美的女人會是男的。
“你說,他為什麼要扮女的?”水旖麗質問他。
“因為國舅爺……哎!”錢灝勖慌張地澄清,“這事說來話長,總之,他就是要逼我去救楚家的生意——”
她立刻打斷他,“但你那天伸手去摸她的……那個?”
“他、他的胸是假的!我本來要把他的胸扯下來給你看,但他一下子就在我身上點了幾下,然後我的手腳就都麻了,根本不是要去吃那噁心傢伙的豆腐!”
“是喔!那明天早上我是不是就會看到月亮從東邊起來呀?”她冷冷地應着。
錢灝勖只好殺去找“任懿芊”來澄清誤會。
在親眼看到花魁在她面前一點一點地變回男人,她這才對錢灝勖恢復幾分信任。
擺平一切的大小問題與牽絆后,水旖麗、錢灝勖、楚寧寧與任奕妍四人便前往太湖,好挽救楚家岌岌可及的生意。
原先還擔心水旖麗、楚寧寧這兩個女人會處不來,但沒想到她們一下子就熟絡得不像話,於是當談起應如何解救楚家,她比錢灝勖還熱心呢!
“哦!”水旖麗捶了下桌子,“原來那個姓胡的就是‘五湖幫’的人!他上回也到我們地頭上撒野,那時候幸好有阿勖……”她不想對他太好,便硬轉了口,“哼!既然是這些混蛋,那我們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對任奕妍和楚寧寧投來的同情眼光,錢灝勖只有苦笑以對。唉!自她發現他的身份以來,別說一親芳澤了,就連個好臉色她也吝於給他。
錢灝勖打起精神道:“其實,要打倒那批混蛋除了本身實力外,我想楚家在經營方式上也得要有一番改革。”
“錢公子是指哪一方面?”楚寧寧虛心請教着。
“既是船泊運貨,那船工管理是很重要的一環,而要管船上,就得先掌握工頭,如果能用一些方式使這些工頭與楚家的利益一致,他們不走,底下的船工們也就比較不會被挖走。”
“但以楚家目前的狀況,根本無法用分紅留住他們。”楚寧寧憂慮地道。
這時,水旖麗說話了,“好處並不見得就是給他們錢啊!現在你們許多的船都閑着沒用,你們有船,他們有人,除了給他們替楚家搬卸貨物的酬金,你們還可以把閑着的船優惠租給他們,讓他們自行招攬貨運,也許你們會損失一部分在地的生意,但你們有船租補貼,且其他較遠的生意還是跟你們楚家接洽的啊!這樣雙方都有多餘的收入,不是很好嗎?”這是她在錢灝勖身上得到的靈感。
當下,這個點子就得到楚寧寧和錢灝勖的大力贊同。三人再往下討論,又激發出更多有創意的經營方式,而完全插不上嘴的任奕妍便在一旁提醒他們,何時該吃飯、睡覺!
???
終於來到楚家太湖畔的總舵。他們一進門就受到盛大的歡迎,當晚楚寧寧的父親更是抱病出席,親自接待錢灝勖這個大貴客。
但錢灝勖和楚寧寧的席次被排在一塊兒,令任奕妍和水旖麗心裏都很不是滋味。
水旖麗見楚家上下都把錢灝勖當楚家姑爺看待,心裏嘔得要命,但又不想被人看出來她在吃醋,便拿起酒杯,向身邊的任奕妍道:“來,我敬你!”
任奕妍也正因相同原因而大感不快,“好,干!”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錢灝勖和楚寧寧身上,沒有人發現這兩個同病相憐的傢伙正埋頭喝着悶酒。沒兩下子,他們便幹完了一壺酒。
“哎!真不知他幹嘛逼我來?來看他多吃得開嗎?混蛋!”她開始發起牢蚤。
任奕妍歉疚道:“阿麗,抱歉,我本只希望他能幫上寧寧的忙,哪知……”
“你也真是的!”她仗着酒意埋怨他,“你若帶着寧寧一起遠走高飛,那我們兩個也不必看着他們兩個硬被湊對而大大地不舒服啦!”
任奕妍嘆一聲,“唉!怎麼沒有?但她不肯,我也沒辦法啊!”
“笨蛋!”她的意識越來越不清,“你幹嘛這麼聽她的話?偏偏阿勖就不聽我的話。”
“你不能再喝了,你……你會醉的。”他大舌頭警告着。
“是嗎?”她酣然而笑,“我……我還沒試過喝醉是什麼感覺耶!”
任奕妍拿開她手裏的酒杯,“什麼感覺……你想像一下身處在一艘遇上暴風雨的船中……又被幾百萬馬匹踩過頭,那種感……感覺就差不多了。”忽然他感到一道威脅的眼光,於是他轉過頭對錢灝勖道:“看什麼?是她自己要……要猛灌酒的……喏,她就交給你了!”自己也歪歪斜斜的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阿麗,醒醒!”錢灝勖輕拍她的臉頰,試着喚醒她。
“別……別吵!我要睡覺……”
這下,錢灝勖也不管什麼禮節了,就這麼大搖大擺將她抱回房去。
好不容易同房了,但她卻醉了。不過,一個多月沒碰她了,他想試試今晚的運氣如何?
他捉起她的下巴,點吻她酡紅的臉蛋,一邊為她寬衣解帶。
她忽然睜開一條眼縫,握住他的手腕問:“你幹嘛!”
脫下她的裙子,一雙圓潤有力的**便露了出來。他吞了吞口水,力持鎮定告訴她:“夜已深了,我幫你更衣,好上床睡覺啊!”忍着惡虎撲羊的衝動,他將她襟上的扣子解開,然後把衣衫褪下她的肩頭。
她卻收臂,不肯讓他褪下袖子。“楚……楚家的人都當你是楚家的姑爺,你怎……怎麼在這裏?”
“我怕你醉得厲害,所以來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他心不在焉的答着,一邊翻過她的身子,從背後一舉將衣服自她肩頭拉下。
他俯貼着她,細細啃吻她細緻的纖頸,準備再脫下她身上最後一件衣衫。
“好!算你有那麼點良心!”在酒力助威下,她近乎放蕩地勾過他的頸子,“來,一個月了,你也該付利息了……”然後就撲向他,封吻住他的唇。
夜,在狂熱中燃燒殆盡,眼看着黎明就要降臨,可是徹夜的激情卻似乎沒有歇止的樣子。
“阿麗,”錢灝勖邊吻邊試着要將她自身上推開,“已經快天亮了……你要不要、要不要睡一下?”
其實,一晚的狂歡后,她的酒氣已散得差不多了,但一方面忍了一個月,一方面又氣他耍賴不肯痛快還債,她何不乘機裝醉多要他幾回,好占點便宜?
她努力裝出醉態,“哦……天快亮了啊!好……好……那睡、睡……”她抬臂像是要自他身上撐起,但一雙小掌卻在他**的胸膛上這處摸一摸、那邊搔一搔,總是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打轉。
他正要幫忙她起身,但她就剛好“一不小心”撲跌在他胸口,然後吻了一下他的侞突,“唔……這是什麼?”
這教他怎麼受得了?“阿麗你——”這時她又探出舌尖,懶懶地撓撥着,“哦!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反正明天又沒什麼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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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第二天卻不如錢灝勖所料的那樣輕鬆,因為處心積慮要吞併楚家的“五湖幫”又使出下流的手段,嚇得一些原先有意願要要跟楚家合作的工頭又紛紛打退堂鼓,他只好強打起精神,和楚寧寧急趕去安撫這些船工。
等錢灝勖忙完,已是第三日午後。
他一心只想快一點見到水旖麗,所以一回到楚家,他便迫不及待地去找水旖麗,但在房門外就聽到水旖麗歡呼着,“哦!原來這樣就行了!奕妍……你、你真是不簡單耶!”
然後他又聽見任奕妍客氣回禮說道:“哪裏哪裏,其實這種事只要多練習,就可以熟能生巧了,來,你注意看我怎麼動。”
看他動?任奕妍這個男扮女的變態狂在教阿麗什麼?他已經很滿意阿麗目前在床上的表現,且就算要教,他自己會教,還輪不到他任奕妍雞婆!不準任奕妍拿百花塢那套魅惑男人的花招來污染他的阿麗!
無法忍受有人“侵犯”到他的權益,錢灝勖推開房門口大喝,“你們給我住手!”
水旖麗頭也不回地問道:“你幹嘛?一回來就發瘋?”
“你跟他學不要臉的事,還說我發瘋?”錢灝勖怒不可抑。
當即,任奕妍和水旖麗一起轉頭看着他,齊聲問道:“不要臉的事?畫畫眉、描描唇,是不要臉的事?”
這時,錢灝勖走進屋,才看見他們手裏各拿着胭脂筆。“呃,我以為……”老天,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任奕妍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壞心眼地對水旖麗說:“你的阿勖以為我在教你床上功夫呢!”
“夠了!姓任的,你自己變態就好,別帶壞她!”錢灝勖羞惱交加罵著。
任奕妍挑挑眉,瞭然地放下手裏的筆,“好啦!你的阿勖發火了,我先走!”
見名師被趕走了,水旖麗也將筆一擲,“你太過分了,我不過跟他學化妝,你就說那麼難聽的話罵走他,你什麼意思呀?”
本以為在上回的纏綿中,她已有回心轉意的跡象,但現在……
“阿麗,”他冒險地將她抱住,“昨天我不在,你難道都不想我嗎?”
她努力保持一臉怒意,可暗地裏偷偷享受着他的擁抱,“我為什麼要想你?”又朝他溫暖的胸膛偎近。
聽她說得冷淡,他不禁發急,“難道你忘了?前天晚上你要我……”
“那晚我很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你別想將這筆帳記在我頭上!”說完轉身離開,可心裏為成功地佔到一晚的便宜而自鳴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