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聽完芬林的報告,凌海瑛十分寬慰的連連點頭,她皺巴巴的笑出一臉的歲月痕迹。

一旁的安妮連忙拭淚,哽聲,“太母,讓屬下去照顧聖少主好嗎?她流了那麼多血,身體一定很虛弱。”

凌海瑛輕輕敲她一記笨腦袋,“你想破壞小倆口的重逢恩愛?”

“不是啦,屬下不是要去當電燈泡,只是那個皇人高馬大,而且一直是極尊榮的教宗身份,屬下擔心他不懂得照顧聖少主。”

“聖是他最重要的人,甚至勝過他自己的生命。”

安妮噤聲,但是她仍然掛心聖少主的安恙。

龍頭拐杖拄地幾下,凌海瑛弓身站起,“走吧,我這老太婆應該去討一討恩情了。”雖然她是因為和聖的投緣才出手救她,但是皇那麼響亮的金字招牌不多加利用未免可惜。

包餐廳、包飯店不稀奇,但是將一間大型私人醫院整個包下來便是大新聞了。

沒錯,越潛天把紐約的大安利醫院包下來,二十層樓高的大安利醫院頓時成為珀茨一人的專屬醫診處。

為了安全起見,越潛天派幾百個幫眾護衛整棟大樓,滴水不漏的保全體系比FBI更為津優。

“先睡個覺好嗎?”珀茨柔聲道。

越潛天一邊為她梳理短髮,一邊笑着,“我要看着你。”

“看不厭嗎?”他已經寸步不離了六天五夜。

“五十年後也看不厭。”忽然之間,他突地驚懼不已,“珀珀,我怕閉上眼,你又消失了,我不能忍受再一次和你分離,如果那樣,我會死的。”他的心跳將自動罷工。

狠戾殘暴的血腥魔頭怎麼像個擔心受怕的小孩呢!珀茨好笑的看着。

其實她的心裏暖烘烘的,甜蜜極了,他以行動、眼神宣告他對她的珍重。

這五天他不但未曾休息的細心照顧傷重和她,甚至替她端尿盆,為她清理污穢的排泄物,好幾次她都因此爇淚盈眶。

訊號燈響起,越潛天按下電腦腕錶,桀森的聲音傳出,“報告皇,尊幫的太母求見。”

“讓她進來。”

“是。”

結束通話,越潛天溺愛的對珀茨笑笑,“你的義祖母,我的大恩人來了。”

前兩天,珀珀已經將她逃出生天的經過告訴他,對於凌海瑛,他有太多太深切的感激。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句中文他有刻骨銘心的體會,凌海瑛從死神手上搶回他的珀珀,這大恩大德窮他畢生之力也報答不盡。

病房門開啟,凌海瑛和四個女僕走進病房。

安妮一見病床上的珀茨立刻衝上前,急嚷,“聖少主!你還好嗎?傷口痛不痛?屬下……”

珀茨打斷安妮的聒噪不休,“一切OK,你可別哭哦。”

“聖少主!嗚,嗚嗚。”

“愛哭鬼。”

“聖!”凌海瑛威嚴的在越潛天的面前挺直背脊,她的目光銳利非常。

“祖母?”她怎麼不看着她?

“這小子該愛還是該恨?你不怨他對你的棄愛嗎?”

珀茨尷尬的扯扯笑,“是我誤會他。祖母,您別怪他。”

越潛天護住瑟縮的她,一己承擔。“凌女士,既然您認了珀珀當孫女兒,您應該不忍心責罰她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魚兒上鉤嘍!凌海瑛竊笑着,“的確!你這小夥子讓聖傷心流淚,你想,我這老太婆可能把她交給你嗎?”

“祖母!”珀茨一慌。

揮了一個制止的手勢,凌海瑛盯住越潛天。這小夥子居然依然坐在床沿邊,不對她這個未來的祖母行大禮?

越潛天淡笑,“您的意思是必須交換條件?”

“看你的誠意。”聘禮可不能少,她這老太婆可是守舊的中國人。

“只要您開口,一律答應。”

有氣勢,不愧是皇!“我的條件很簡單,你一定能夠做到。”

“請說。”

“嫁娶需要聘禮和嫁妝,我是聖的祖母,我決定把整個尊幫送給你這女婿,就當做是嫁孫女的嫁妝。”

“啊?!”珀茨和四個女僕同聲輕叫。

越潛天十分鎮定,“您要索取的聘禮呢?儘管開口,全世界我都可以捧到您的面前。”

“假使我要的聘禮是十二鷹幫?”

“沒問題。”對他而言,珀珀是他的全世界,況且他能夠創造顯耀的十二鷹幫,那麼他也可以建立十一鷹幫。

珀茨的感動已是無法言語,她的心裏流着喜悅的淚水,幸運的她蒙獲他的愛是天寵吧。

凌海瑛朗朗大笑,“小子!聖是你的新娘了。”

安妮愕然,“太母?十二鷹幫真的變成我們的了?尊幫就送給皇?”

看這些小輩全被她耍了?唉,人老,便堅詐了點。

“尊幫送給皇,當作是聖的嫁妝,至於十二鷹幫還是由皇去掌管,那樣龐大的黑幫帝國不是泛泛之輩吃得下、扛得起。”

越潛天面無表情,“凌女士,我想,當您救下珀珀,讓她成為聖的時候便打這主意了吧。”

“怎麼說?”

“膝下無子的您年歲已高,辛苦的心血總不能完蛋,所以您希望找個信任的人接掌尊幫,甚至將尊幫擴展為舉足輕重的大幫派,而我,出生於黑道和金融世家,自然是最佳人選。”舍他其誰?!

“嘿呵呵。”她只能皺着臉乾笑嘍。

站起身,偉岸英挺的他深深的鞠一個九十度的躬,“謝謝您救了珀珀!”等於救了他的人生。

“小子,你的確應該謝我這老太婆,瞧,十八歲的祝珀茨搖身一變為二十二歲的聖少主,她不但擁有自保的能力,而且可以護你安全。”雖然傻孫女自己中了彈啦。

“謝謝。”他從來不言謝。

“叫我祖母,別再凌女士的胡稱。”聽了耳朵癢。

“祖母。”

凌海瑛十分快意,“聖是你的致命傷,殘血的皇竟然成了溫文有禮怕乖巧孫女婿!”她這算盤撥對了。

安妮和另外三個女僕連忙行跪禮,恭恭敬敬的喊了聲,“姑爺。”

珀茨依偎着他,無限的滿足使她笑出美麗笑靨,惹人心動。

這輩子,到老到死她都要霸着這隻能專屬於她的胸膛,她和他要不離不棄,穌鰈情深。

“十二鷹幫要垮了嗎?白二幫主?”

白蟻十分無害的笑着,“屬下是特別過來和未來的主母打招呼。”何錯之有?夠堂正了吧。

越潛天冷吭聲氣,“居心叵測!”

“還好啦,不過是湊湊趣,打擾小倆口的恩愛?”

“黑太子會剝了你的皮!”

“他要的雷姆彈我還多奉送一船給他耶!”論義氣、談慷慨,他白蟻排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小嫂子,真有你的,從一個‘原該’是被炸死的魂魄成為尊幫的聖少主,你也太會變身了吧!”

珀茨笑笑,她無意故弄玄虛,只是皇的婚事叫她生不如死,如何以真面目相認呢。

越潛天是標準的重色輕友,“如果你再損她一句,我立刻把你轟出去。”

男人唷,遇上愛情全變樣,黑太子和段三太子夠叫人咋舌,可是這越二太子似乎“墮落”得更嚴重。

“屬下是來報告關於小嫂子中彈的事。”他可是十分忠心耶。

冷眉一揚,越潛天問:“是誰要我的命?”

“鬣狗。”

“毒販子?很好,把他殺了!千刀萬剮!”竟敢傷了他的珀珀。

預料中的答案,白蟻涼涼笑着,“暴盟組織也一併毀掉?”

“當然。”

“雖然我們惡名昭彰,不過妄害人命……”

“我親自執行!”他的殺氣騰騰已是雷霆萬鈞的強大氣勢,不容更改。

“即使必須付出上億的軍火力量?”

“你可以滾了,立即執行獵殺的命令!”

逐客令下得這麼決絕,白蟻撇嘴笑,“誰教我是二幫主,老大的指使不能不從啊。小嫂子,再見嘍。”

“再見。”

英俊至極的右臉對她帥氣一笑,白蟻撈起他剛裁製的唐衫,風度翩翩的揮手道別。

珀茨拍拍越潛天的手,“休息下好嗎?你的眼睛都是紅血絲。”

他的深切恐懼使他不敢閉眼,失而復得的寶貝他一定要拚命護住。

可是她捨不得呀!“這樣好不好,你抱着我睡,反正病床夠大。”

“不行!”如果不小心壓到她的左肋,扯裂傷口怎麼辦?

珀茨板起面孔,“那麼我要趕人了!”

“珀珀……”為難啊。

“怎樣!”她幾乎要叉起腰來對他使潑了。

他苦笑,“能怎樣?這世界上唯有你可以對我發怒。”繞指柔他是當定了,然而他樂在其中,即使是成為妻奴他也絕無怨言。

“那麼你趕快上來睡覺。”人又不是鐵打的,哪能幾天幾夜不睡覺?也不想想她會心疼呢。

既然妻命難違,他只有軟玉溫香抱個滿懷,享受她的馨香了。

祝珀茨復活了!她回來搶奪應該屬於她的男人!

袁淇呆若木雞,自從桀森向她報告這件驚人心魂的奇事後,她已經一天不吃不喝了。

昨日,桀森竟然用開心到了極點的語氣說道:“其實祝小姐還活着哩!而且成為尊幫的聖少主,原本我討厭死那個戴着面罩的聖啦,因為‘他’竟然向皇宣戰,而且使我差點破產,但是‘他’竟是皇的愛人。”也就是他桀森的女主人。

袁淇哀慘得哭笑不得,她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這三個月她知道她這幫主夫人的身份荒謬可笑到沒有人認同,她也明白皇心裏的愛妻一直是祝珀茨,這個地位任何人也替代不了。

她連祝珀茨的一根頭髮也比不上呵,她只是一個少了一隻耳朵,腳筋斷裂的殘疾廢人。

或許應該是她離開的時候了,這個慈悲、憐憫的婚姻枷鎖困住的是兩個受苦的人,皇的心永遠屬於祝珀茨。

卑鄙的人是她,如果她不曾用自己的殘疾向皇勒索一個無愛無欲的契約婚姻,今日的難堪便不會降臨。

自作自受呵。

暴盟組織

“飯桶!竟然暗殺錯人!”鬣狗氣怒的連掌部屬十幾個巴掌。

登也忙為自己兄弟脫罪,“尊幫的聖和皇好像是死對頭,兄弟們也沒料到他竟然用他的身體替皇擋子彈。”

“聖?那個和皇劍擊,贏了北歐航權的小鬼頭?”

“是的。”

“死了?”

“差一點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意思便是還活着?”

登也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消息指出,皇日日夜夜守在醫院裏。”

“用長射飛彈把醫院給炸了!”依皇的殘暴肯定會趕盡殺絕。

“但是白蟻回來了,十二鷹幫全員出動,大安利醫院簡直比CIA的總部更為堅固。”

“你們是白痴啊?我養……”

白蟻颯爽的諷笑突地飄揚進來,“鬣狗,你是白痴的頭頭。”

眾人一嚇。

“白蟻?!”他如何躲過紅外線的監控,而如此來去自如?

“對!你不是說白蟻來了嗎?我這是特地過來造訪貴幫。”

鬣狗大叫,“出來!你是鬼嗎?”

“猜對了!我是過來要你命的鬼魅。”白蟻的左傷臉比鬼還叫人心駭。

“撤、撤退!”太可怕了,竟然只聽到聲音,這種對手非魔即神。

“鬣狗,拜拜嘍,下輩子投胎別再賣白粉了,記得啊!得罪皇,死路一條。”

飄揚在空氣中的笑聲使眾人泛起一身的疙瘩,沒有人膽敢喘氣,死亡的味道已然逼近。

不到半晌,整個暴盟組織轟隆一聲,化為灰塵。

鬣狗和其黨羽的尖喊聲只維持一點五秒鐘便消失。

連月雨彎着身,恭敬道,“任務完成。”

白蟻的左傷臉狠狠戾笑,“很好,讓狸貓和藪貓去執行暴盟分部的摧毀行動,速戰速決,免得皇那傢伙嫌棄我們辦事不力。”

“越二太子現下的心思大概全放在那個聖少主的身上。”

“兒女情長,唉,談情說愛實在是無聊乏味,但是太子幫的成員全淪陷了,月雨,我覺得我們軍火王國比較好玩。”

“屬下不敢置啄。”唯有忠誠追隨。

珀茨的傷口癒合得差不多,她堅持出院,安妮趁着越潛天“難得”稍離片刻的當口悄聲輕問:“皇對你有沒有……那個?”

“哪個?”

“情慾結合啊。”

珀茨捶她一記,“要你管!”

“聖少主害羞嘍!”是嘛,這樣才像個二十二歲的女人,雖然她愛慕聖少主的英姿俏颯,但也心疼呵。

珀茨羞怯的笑開麗顏,“他沒有對我那樣啦!”

“但是住院的這十幾天不都是皇替你梳洗擦身的嗎?”

“嗯。”雖然她被潛天看光光了,但是他把她當成心疼的易碎玻璃似的強忍他自己的渴望。

安妮一臉的嚮往,“聖少主,屬下我好羨慕你的幸福哦,皇耶,能夠讓他愛上簡直是天方夜譚,他對任何人都冷血至極,唯獨對聖少主你濃情得叫人嫉妒。”

“他是我的世界,我的主宰。”當初在雪地里她抱着他的退乞求食物的那一刻,就已經是情緣註定了。

死而無撼的真意她領略到了。

安妮頑皮的取笑,“小心哦,太多的幸福天地共嫉。”

她甜笑着,“告訴祖母,我先到十二鷹幫一趟,請她寬心。”

“太母心花怒放呢,她一想到尊幫即將發揚光大就笑不攏嘴。喔,聖少主,皇不是還有一個煩惱嗎?”

“煩惱?”

“他名義上的老婆啊!雖然是她取巧謀奪越太太的名份,但是她畢竟是和皇在教堂公證誓言的夫妻啊。”

珀茨的心猛地一揪,仍是痛呀,雖然只是個契約關係。

“屬下擔心,袁小姐捨不得放棄這個身份,如果換作任何女人,也不會呆得當下堂妻,十二鷹幫的女主人哩,多麼的光榮啊。”

珀茨沉默,這個難題待會兒便要面對了,她並不想傷害任何一顆多情的心。

總是必須而對的!袁淇的心淌着血滴,她看着這對天作之合的璧人,哀傷的笑着。

“你就是聖少主?皇一直深愛的女孩?”

珀茨點點頭,這個時候她覺得她好殘忍,好像是殺人不用刀的魔女。

袁淇仰首,她的目光沒有怨恨,沒有憤怒,一派的安靜無波。

緩緩的,她拿出早已準備妥當的離婚協議書和婚戒,“我已經簽了名,這個婚姻虛有其名,我得到的只是一個美麗的空殼。”日久生情是她對自己的欺騙。

越潛天依然是懷抱着珀茨,他沒有任何愧疚感,也不覺負心忘情,弱水三千,他只取珀珀這一瓢。

“袁淇,雖然表面上婚姻關係結束,但是我應該負起的道義責任一概照舊落實。”

“道義責任?你指的是我因為你而被割了一耳,斷了腳筋,甚至連累危害到我的家人?”

珀茨顫了一顫,上帝,她是不是太自私了?袁淇是個一無所有的可憐女子啊,然而若是失去他的愛,她也是一無所有,生死無畏。

敏感的感覺懷中小人兒的退卻,他緊了一緊他的臂彎,絕對誓死護衛他好不容易活過來的心。

袁淇濕了眼,皇的溫存眼神她恐怕到死也看不到了,他的柔情似水只為他懷中的心肝寶貝。

“其實你根本不必負責,當時是我胡亂謊稱我是你的新歡,你的敵對頭才會對我痛下殺手,這是我自己應該承擔的錯誤。同樣的,我的父母兄姐也是我間接害死的,我這個人死有餘辜,不該嫁罪予你。”

越潛天抿着唇線,不置一詞。他並不責難袁淇的心竅胡使,因為他沒有失去什麼。

婚戒他連戴上一小時也沒有,他給她的難堪更甚。

袁淇忽地笑揚唇角,“如果我為你而死,你會施捨一點點的憐憫給我嗎?我知道你不可能愛我半分,你也不可能愛任何女人,值得你交心的只有祝小姐。”

“袁淇……”珀茨無措極了,失愛的痛不堪言她也深深感受過啊。

“祝小姐,我祝福你和皇,有情人終成眷屬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無情的眷屬好像是詛咒。”

越潛天一邊輕撫珀茨的短髮,一邊許諾着,“袁淇,這裏仍是你的家,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認你當義妹。”

袁淇笑了笑,看不出任何情緒,她平靜的說:“我累了,我先回我的房間小憩一會好嗎?”

越潛天扶着珀茨下樓,薄薄的積雪使得涼氣沁入心肺。

“你這小傢伙,傷口剛好,應該躺着休息。”

“已經躺了十幾天了,再躺下去,骨頭會酥掉。”

撒嬌!但是他就是奈何不了她一絲一毫。

“砰!”巨響乍起。

“啊!啊!有人跳樓了!”尖叫四面八方的傳開來。

珀茨回頭,雪地上平躺着染血的屍肉模糊。

那是袁淇!

珀茨的身體搖晃了下,越潛天連忙將她的小臉兒壓向他的大衣內,不再讓她受到駭懼。

十二鷹幫的保全人員聞聲沖了出來,他們全愣住了,幫主夫人從二十九層樓的高度跳下來,那是必死無疑的啊。

八開的傳謀雜誌彷彿是逮到賣點,個個卯起來大書特書轟動道上的緋聞桃色事件。

內容不堪細讀,全部是一面倒的把尊幫的聖少主描寫成奪人所愛的小狐狸津。

越潛天的動怒可以想見的如何可怕,他絕不能忍受珀珀受到冤屈和污衊詆毀,所以不到三天,他搜括了美東所有出版的雜誌,以最狂暴的方式“教訓”那些自編情節的傳媒們。

倘若他的心肝寶貝再受到傷害,他不惜大開殺戒,血流成河,妄害無辜也不在乎。

然而尊幫派芬林來報,“聖少主失蹤了!”

心碎的聲音猶如雷劈,越潛天瞪眼道:“聖不見了?!”

通報的芬林不禁退後幾步,皇的模樣好像雄獅狂獸,“是、是的,太母命令小的過來通報一聲。”

不!他不能接受!“聖為什麼離開?”

“貴幫的女主人喪禮期間,聖少主十分的內疚,她一直以為是她的自私才會害死貴幫的女主人。”

可惡!她竟然捨棄他!四年前的“死別”使他喪心欲狂,現在的“生離”她要置他於何地?

殘酷的小傢伙!

這一次他不再流淚,他要去抓她回來,即使必須和撒旦對抗,他也絕對要奪取他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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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火狂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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