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鐵血屠龍 第七十五章 追襲
“大哥!!!”
在驚喜交集的嘶吼聲中,十幾個衣衫襤褸的男人,猛然跪在了我的面前。直接衝到我懷裏,放聲大的哭的這個早已經能用自己的肩膀頂起一片天空的大男孩,赫然是我的結拜兄弟程遠夏!
我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撫摩着程遠夏因為放聲痛哭,而狠狠扭曲的臉。當我猛然用力,將我這位最小的結拜兄弟狠狠抱進懷裏時,我才發現,他的左臂已經沒有了。
“我的胳膊是被一塊彈片削斷了,但是我還活着,我還能再活着見到大哥!原來老天還沒有放棄我們,原來老天還是站在我們這裏!”程遠夏又哭又笑的叫道:“大哥,使勁打我,使勁打我一下,讓我能夠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讓我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活着的人,才能享受到的疼痛!”
真是一個傻孩子!
我使勁的揉着程遠夏的頭髮,我昂起自己的頭,輕輕的在鼻腔里發出抽氣的聲音,到了這一刻,我又何嘗沒有身在夢中的感覺?
我不知道他們在這四個月裏,如何在日本這片舉國皆敵的土地上生存了下來,我也不知道,他們在這四個月時間裏,經歷了何等可怕而不間斷的血腥戰鬥。我飛庫手打更無法想像,他們是在什麼樣的精神力量支撐下,能在四十二小時之內,就通過我留下的聯絡記號,及時趕到了早已經被我們打成一片廢墟的名古屋市郊區。
我的目光緩緩的落到其他人身上,血狼親衛隊的副隊長嚴峻,只剩下一隻眼睛,在他的右眼上,罩了一個用黑鐵皮和皮筋做成的眼罩,配合上他猶如一隻成年北極熊的雄壯身軀,和混身上下無所不在,根本不可能再抑制住的凌厲殺氣,使他看起來就象是一個在人類中世紀,縱橫在整個太平洋上,無惡不作的海盜船長。
可是這位海盜船長,剩下的那隻眼睛裏,卻清晰地向我傳達着他的快樂與歡笑,更傳遞出他誓死追隨地決心與忠誠。
在嚴峻的身後,是十七名混身傷痕纍纍,隔着七八米的距離。仍然可以聞到濃重血腥和硝煙氣息的血狼親衛隊隊員。唯一一個還能驕傲的站在地面上,和我四目相對的,當然就是嗜武成狂,不惜在戰場上磨練自己格鬥武技的古烈姆。
古烈姆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用雙手就能生生擋住子彈的超級武者,現在的臉色就象紙一樣蒼白,在他的臉上,橫七豎八的佈滿了深深的刀痕。那些翻捲起來,又重新癒合的面部肌肉,在他的臉上盤雜縱橫,看起來說不出的恐怖與震撼。古烈姆輕聳着自己至少瘦了三拳的肩膀,淡然道:“我在那場格鬥戰中,一共中了一百二十八刀,沒有辦法,四面八方全是狠狠捅過來的刺刀。只要我稍一疏忽,就會被他們咬上一口,身體一僵的情況下,往往又會連中上四五刀!在我失血過多暈眩后,又不知道被多少人象爛泥一樣踐踏過去。他們都以為我死定了。但是他們都忘了,我可是一位精通瑜珈術的高手啊!只要得到適當的營養,和一段時間的靜休,我古烈姆還是一條生龍活虎地好漢!!!”
我現在已經瘦得就象是一根竹竿,說什麼適當的營養和靜休,我想,在這四個月時間裏,他根本就和這兩樣最奢侈的東西無緣吧?
我望着嚴峻左側一直空出來的空間,那裏是血狼親衛隊隊長黃翔的位置!
“死了!”嚴峻低聲道:“除了我們之外,其他人都死了!我們在那場激戰之後,不斷在戰場上取找被打散的兄弟,在四個月前,我們集中了六十二名兄弟,打到現在,只剩下我們十九個人了!我能說的是,那些兄弟,沒有一個是孬種!!!”
說到這裏,嚴峻這位在戰場上只會流血淚汗,絕對不會掉下一顆眼淚的熱血男兒,終於忍不住放聲悲泣:“大哥求求你為隊長報仇啊!在兩周前,我們被兩個營的日本自衛隊包圍,大哥為了掩護我們突出重圍,和十二個兄弟留在了戰場上。當時他中是身受重傷,失去了抵抗能力,成為了敵人的俘虜……”
俘虜?!
我只覺得全身騰起一股刺骨的冰涼,冰得我大腦只剩下一片空白,我簡直不敢想像,黃翔落到已經憤怒欲狂的日本人手中,他會面對何等可怕的非人手段,我獃獃的問道:“後來怎麼樣?敵人對他做了些什麼?”
“他們還沒有資格對隊長做些什麼!”嚴峻驕傲的揚起了自己的頭,狠狠甩掉眼睛裏瘋狂湧出的淚水,嘶聲叫道:“日本人雖然不知道隊長的真實身份,但是他們知道,隊長就是我們這支游擊隊的最高指揮官,他們要把隊長送進醫院急救,然後再從他的嘴裏套取到他們希望獲得的情報。可是,隊長沒有給他機會!”
“隊長在救護車上,把手伸進他被子彈打穿的腹部,然後……他……他直接用盡全身的力量,抓住自己的腸子狠狠揪了下去!他把腸子連同自己的內臟都一起揪了出來!!敵人得到的,只是一具冰冷冷的,什麼也不會再說,什麼也不會再做的死屍啊!!!”
淚水,終於從我們每一個人的眼眶中瘋狂的噴湧出來,在我面前的兄弟中傳出一陣陣悲傷至極的哭號。
英雄流血不流淚,只因未到傷情處!
“傅老爺子帶領修羅軍團和一批打過越戰的中國老兵,已經打到了名古屋附近四十公里的地方!只要大哥帶領我們和傅老爺子會合,我們就有足夠的力量,為隊長和其他兄弟們報仇血恨!”
我們所處的位置,和老爸只有四十公里的距離,如果我帶領這批兄弟不顧一切的強行向他們*攏,以我們急行軍的速度,可能只需要不到四個小時,我就能和老爸,和……我的小霞見面了!
齊小霞是我這一生中第二個女人,但她又是我人生中,真正完全擁有的第一個女人!她是第一個靈與肉都和我完美結合的女人,一個在我同樣生澀的動作中,從女孩轉變為女人的最完美女人!
齊小霞在戰場上最無可匹敵的強悍,讓我瘋狂的崇拜,她對我最嚴格的訓練,雖然讓我每每體無完膚,但是她在為我療傷時,那種成熟女性的溫柔,卻又讓我沉迷的無法自拔。而我們在鬼面山上的那一夜,融合了人世界最複雜情緒的放縱與激情,更深深鐫刻進了我的內心最深處。
我想見她,現在就想見她!我想要她,我現在就想用最狂暴的方式,再次攝取她只屬於我的婉轉嬌啼。
只要急行軍四十公里,我就能和父親,和擁有強大武力的修羅軍團配合,我就可以看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但是……我必須要把這種情感狠狠的塞回自己的內心最深處。
由於一支別動隊被我在鬼面山全殲,冒充中國軍人的日本突擊部隊,帶着從修羅軍團繳獲的臟彈,已經在十二小時之前,提前悄悄的搭乘一艘走私貨輪,駛出了日本領海。
我必須帶領這批兄弟,想盡辦法,追上他們搭乘的“雷丸”號走私船!如果放任這批被日本軍國主義思想洗腦,已經心存死志的日本精銳軍人,帶着修羅軍團製造的臟彈跑到了中國的土地上,他們將會在中國和周邊國家,掀起最可怕的亞核彈風暴。
到了那個時候,我傅吟雪就是中國的千古罪人!
追上那條“雷丸”號高速油輪,將所有成員格殺,就是我必須完成的任務!
想追上一條已經搶先駛出港口十二個小時的高速油輪,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到一艘飛機!
現在整個日本都進入軍事管制狀態,沒有軍部的批示,無論是軍用戰鬥機,還是民用波音七四七飛機,都得老老實實呆在機場裏,休想挪動一下自己的位置。而且不難想像,在飛機場這種重要戰略目標里,日本軍部一定駐紮了大量防禦部隊。想憑我們二十個人,強行攻擊一個重兵駐守的機場,無異於以卵擊石!
我猛一咬牙,從背包里取出一枚修羅軍團兵工廠出產,填裝了十公斤濃縮鈾的“臟彈”。這是我從攻擊喬木村的“中國軍人”身上,繳獲的戰利品,估計他們就是打算,頂着“中國軍人”的身份,在對喬木村進行一次毀滅性的屠殺后,再投擲出這枚“臟彈”,用來證明中國軍隊和修羅軍團已經聯成一氣。
“我需要三名志願者!”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勉強壓抑住心臟里傳來的一陣陣抽痛,用最平靜的語氣道:“我需要三名抱着必須死決心的死士,雖然我知道兄弟們都不怕死,但是我還是要警告你們,這個任務,死亡率是……百分之百!”
“大哥!雖然你並不是真正的傲皇大哥,但是在我的心裏,傅吟雪大哥和傲皇大哥一樣,都是頂天立地的好漢子!能跟着你們這樣的絕世強者身後,在這個世界上翻雲覆雨,打出一片男兒的天,我們已經不愧此生!!!”
嚴峻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他的懷裏死死的抱着那枚臟彈,在他的身後,是兩名同樣跪在我面前的血狼親衛隊隊員。
我轉過了身子,雖然在戰場上我心冷如鐵,但是我實在無法面對他們這批在為了尋找我不停的戰鬥,不斷流血的兄弟,我更無法面對,他們堅定得至死無悔的熾熱雙眸。
我深深的着氣,我說話的聲音和我的身體一樣,都在微微的顫抖:“你們……還有什麼話要交代,或者還有什麼心愿未了嗎?!”
“有!”
嚴峻用崇拜的目光,望着眼前這個他一生中最崇拜的男人,高聲叫道:“趙永剛副團長在龍魂島,把保護齊小霞大姐的職責交付到我和黃翔隊長的手中。對於我和黃翔來說,人可以死,但是我們的誓言,永遠不會改變!在這裏我斗膽請求大哥,請你無論面對什麼樣的絕境,都要努力活下去,請你無論面對什麼樣的絕境,都能堅定的站在齊小霞大姐的身邊,代替我們去保護她,去關係她!”
“我求求您了!”
在所有人的失聲驚呼聲中,嚴峻的頭狠狠磕到堅硬的地面上,艷麗的血花隨之在地面和他的額頭上一起綻放,嚴峻嘶聲狂叫道:“能夠得到大哥的承諾,我才能毫無愧疚的去面對趙永團副團長,我才能才敢大聲的告訴他,我已經完成了他交付給我的任何一項工作!!!”
這就是一個真正男人地最無悔的誓言,這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面對責任的坦誠與執着!
這是多麼好的兄弟啊,可是現在,我卻要親手把他們推向死亡的深淵,我揮手甩掉眼角里不斷聚集的淚水,厲聲叫道:“好,我答應你!我也可以坦率的告訴你,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傅吟雪的女人!你安心地去死吧!!!”
“大哥,請您多保重!!!”
嚴峻的頭,再次狠狠磕到堅硬的地面上,他用衣袖擦掉額頭上的鮮血,猛然站起來,放聲狂笑道:“哈哈哈哈……我找到了大哥,我最大的心愿已了!大哥願意接替我保護齊小霞大姐任務,我最大的責任已清!現在我最想做的,就是為我的兄弟黃翔報仇,我最想做的,就是用最凌厲的手段,打得日本人永世不得超生!謝謝,謝謝大哥給我這樣一個機會!兄弟們,我們走!!!”
在瘋狂的大笑聲中,嚴峻抱着“臟彈”帶頭大踏步而行,兩名血狼親衛隊隊員,緊緊的追隨在他的身後,組成了一個小小的,在物理學中最為堅固的三角聯防陣。
望着他們三個人漸漸遠去的身影,淚水模糊了我們所有人的視線。
靖國神社就在日本首都東京的市中心,在經歷了一次我們利用“聖戰號”地波風暴武器的攻擊后,整個東京都變成了一片廢墟。也許是手工比較精湛,也許是靖國神社的房舍都是木製造的。也許是他們走了狗屎運……反正不管怎麼說,靖國神社竟然成為整個東京,少數沒有受到嚴重損害地幸運兒!
靖國神社的前身是一八六九年建造的“東京招魂社”,本來是用來追悼日本明治維新時死於內戰的將士,但是到了後期,它的性質卻在慢慢蛻變。在二戰時期“靖國思想”更成為日本美化戰爭,驅使無數士兵“為國捐軀”的有力武器。
二戰結束后,日本軍國主義地遺老遺少們一直在尋找把甲級戰犯亡靈“魂歸靖國”的時機。1978年10月,這幫人終於利用秋祭的機會,把東條英機、板恆征四郎等14名被遠東軍事法庭判處極刑的甲級戰犯的亡靈,以“昭和殉難者”的名義偷偷塞進靖國神社,另1000多名被處決的乙級和丙級戰犯也被合祀其中。至今,靖國神社供奉着246萬多個靈位,其中210萬個是二戰時產生的亡靈。
面對靖國神社這個在東京浩劫中,竟然能幾乎完好無損保存下來的奇迹,日本軍國主義份子終於找到了宣揚“真理”的時機。
雖然我二十多天一直呆在喬木村這樣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裡,但是我仍然可以聽到日本軍國主義份子,宣揚“戰神庇護”,靖國神社內“山川草木皆為神”的歪理邪說。藉此,妄圖通過靖國神社為信標,引導全日本國民,在“面對祖國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可以為國儘力,為國捐軀。
我要他們做的,就是要去打破日本軍國主義份子,向日本國民宣揚的神話!我要用最狠辣的手段,將全日本國民心中剛剛升起的神跡,一腳踏成無數碎片!
一個重新擁有了軍國主義思想和鬥志的國家,就象是一個賭紅眼的賭徒,不拼到山窮水盡,又怎麼會老老實實蹲在談判桌下,向中國露出諂媚的微笑,搖起他們早就已經向美國動搖了幾十年的小尾巴?
嚴峻和另外兩名血狼親衛隊隊員,是我手中的……死士,或者說是棄卒!
他們的任務,是無論使用什麼方法,儘可能的接近代表日本軍國主義精神信標的靖國神社,然後用人體炸彈的方法,引爆可以讓方圓十五公里之內存草不生的和核彈!只有製造最大的動亂,我們才可能混水摸魚。
在四十公里之外,就是和傅紅華帶領的部隊交火的最前線!不斷有傳送各種緊急情報,或者是送運士兵的軍車經過,嚴峻帶領兩名血狼親衛隊隊員,很輕易的就在半路上攔殺了一輛軍用捍馬吉普車上的所有成員。
嚴峻換上沾滿鮮血的少校軍裝,對同樣換上日本自衛隊軍服的其中一個隊員問道:“你準備好了沒有?!”
那名血狼親衛隊隊員狠狠點了點頭。
“從那裏趕到東京,大概需要三個小時時間,再加上一路上可能要遇到的盤查,你至少需要活三個半小時,能不能挺住?!”
“能!”血狼親衛隊隊員沉聲道:“我給自己準備了二十二枝嗎啡和足量的引血劑,如果我連三個半小時都撐不住,我根本就不配成為血狼親衛隊隊員!”
“好,那你就去死吧!”
嚴峻拔出身上地“藍”格鬥軍刀,一刀狠狠砍到面前這位兄弟的小腹上,格鬥軍刀在這名士兵地身體上,砍出一條半尺多長的傷口。鮮血猛然從這位隊員的身上狂飆出來,噴濺了三個人一身。
“隊長你這一刀砍得真他媽夠勁!”這名受到重創的血狼親衛隊,毫不在意地望着另外一個兄弟飛快地為他紮上止血繃帶,隨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注射了一支可以為他減少痛苦延續生命的嗎啡。
“打開車上的警報燈!”
嚴峻眼含着熱淚,將他自己親手砍成重傷的兄弟小心的放到吉普車後座上,嘶聲叫道:“一路上遇到日軍的盤查,什麼也不要多說,讓他們看看車上的傷員。要是他們還敢不長眼唧唧歪歪地拉着我們廢話,老子就一槍斃了他們!”
在日本呆了幾個月,雖然已經能夠勉強記住幾個日文單詞,但是想憑此來冒充日本軍人,無異於痴人說夢,只怕一張嘴就會徹底露餡。
嚴峻瞪着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將身上的日本自衛隊軍裝衣袖高高擼起,露出他肌肉噴張充滿壓迫性力量。更便布傷痕的雙臂。他就直挺挺的站在吉普車副駕駛席上,瞪着他碩果僅存,又殺氣騰騰的眼睛,惡狠狠的盯着任何敢攔住吉普車向他們盤查的日本職業軍人。
一路上他們遇到了十七次盤查,每一次嚴峻都搶先將從軍車上繳獲地身份證明甩給那些負責盤查的日本士兵。再指指躺在吉普車後座上,已經氣若遊絲的同僚。如果誰還想多盤問幾句,嚴峻也不管對方嘰里咕嚕到底在那裏唧唧歪歪的說些什麼,更不管對方是列兵,兵曹,尉官還是比他這身上這層狗皮級別更高的校官。他一率狠狠拍着悍馬吉普車上地金屬支架,放聲狂叫道:“八格牙魯!”
如果對方還面露猶豫,嚴峻直接伸手就操起了悍馬吉普車金屬支架上安裝的重機槍,大有“你他媽的再廢話,老子就斃了你!老子的兄弟要是掛了,一定要拉你陪葬!!!”這種遇神殺神,遇魔誅魔的無上霸氣。
有誰敢忽視嚴峻這種身經百戰的鐵血軍人,身上散發出來地騰騰殺氣?面對他老人家悲憤莫明已經瀕臨暴發極限的瘋狂憤怒,和黑洞洞的車載重機槍槍口,再看看子彈鏈上那一顆顆尖銳得讓人心中生寒,看起來就象是一排鯊魚牙齒般,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重機槍子彈,誰他媽的不是小腿肚子一直發顫,誰他媽的不得小心掂量掂量,一旦再強硬下去,會帶來的後果!?
在戰場上連連失利,又殺紅了眼的職業軍人,一言不合,當真敢掏槍就和你玩命!再看看躺在吉普車後座上,那個貨真價實明顯只剩下一口氣,需要急救的重傷員,所有關卡上的最高指揮官,都是沉默再沉默,思考再思考。
嚴峻架着重機槍一言不發的望着眼前如臨大敵的菜鳥級新兵,就是在等你自己放下身段,就是要你自己想清楚,到底是面子重要,還是自己的那條小命重要!
就這樣,三個懷裏揣着“臟彈”,手裏拎着自動步槍,重機槍的暴力份子,套着三身狗皮,駕駛着一輛繳獲的悍馬軍用吉普車,硬是用只會說一句“八格牙魯”的野蠻態度,一言不合的就要大開殺戒的瘋狂,和凶眼睛,野拳頭,砸開了一條“血路”,竟然大搖大擺的長驅直入,闖進了日本首都東京,把吉普車直直開到了靖國神社後方不足一千五百米的地段。
在靖國神社後院門外參拜人下車之處,有一對面向神社殿堂的13米高的花崗岩大石燈,是日本政府20世紀30年代擴軍徵兵時修建的。石燈底座上分別嵌有8塊高0.97米、寬1.36米的青銅浮雕,“歌頌”了日軍從中日“甲午戰爭”至“九一八事變”侵華戰爭地主要戰爭場面。
嚴峻面色陰冷的放下了手中地望遠鏡,沉聲道:“我們已經把臟彈送到了這裏,如果我們現在引爆臟彈,已經可以順利完成任務,但是……我要帶着你們衝進靖國神社!就算我們死,也要把自己的鮮血濺在靖國神社那個花崗岩大石燈的青銅浮雕上!我們就算是死,也要讓日本的軍國主義份子和那些牛鬼神蛇們看清楚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炎黃子孫,什麼才是龍之怒吼!!!”
狠狠拉開車載重機槍地槍栓,嚴峻望着躺在吉普車後座上的那名血狼親衛隊隊員,高聲叫道:“你的任務就是當我們撞到那個狗屁花崗岩石燈上,或者是發現我們兩個中彈身亡的時候,立刻引爆你懷裏的臟彈!如果你他媽的敢沒有完成任務就跟着我們一起完蛋,哪怕你逃進十八層地獄,成了閻羅王的上門女婿。我也會闖進去,把你再狠狠的宰掉!”
這名血狼親衛隊隊員同時取出六枝嗎啡,在痛苦地低嗥中,他拼盡全力,將六管嗎啡一起注射到自己的身體裏。“放心,除非是子彈直接打中了我的腦袋,否則我絕對不會比你們先死!”
嚴峻看着這位血狼親衛隊隊員手中的注射器,突然道:“還有沒有了,給我們也來上幾針!”
“兄弟們,不要死得太早啊!”
在瘋狂的長嗥聲中,嚴峻猛然和扣動車載重機槍的扳機。
“噠噠噠……”
沉悶的重機槍掃射聲,打破了靖國神社門前長久的沉默,毫無防備地日本自衛隊士兵只來得及發出一陣陣歇斯底里的慘叫,就在死神大爺上蹦下跳樂不可支的舞蹈中一頭栽倒在地上。
就連負責引爆“臟彈”的血狼親衛隊隊員,也在車座*背上,架起了從日本自衛隊手中繳獲的M16自動步槍。嚴峻一腳狠狠踏在他地頭上,把他直直踢回座位上,頭也不回的憤叱道:“干你妹子的,你他媽的給我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裏!要是有子彈正好打中了你小子的腦袋,誰來引爆臟彈!?”
負責駕駛悍馬軍用吉普車的血狼親衛隊隊員一叫狠狠踏在汽車的油門上,隨着發動機發出低沉而有力的轟鳴,以高機動性和高火力防禦性而著稱的軍用悍馬吉普車,就象是一隻被徹底激怒的西班牙公牛,咆哮着狠狠撞向一千五百米外的靖國神社後院大門。
“敵襲!!!”
在瘋狂的嘶吼聲中,靖國神社內警笛聲響徹雲霄。
“不要讓他們侵擾了英雄們的亡魂!”
“你們就竟然敢冒犯我們最尊敬的英雄,你們去死吧!”
“敵人就是一輛軍用悍馬吉普車,他們正在發動自殺性攻擊!!!”
在各種吼叫聲中,最慘烈,又最光芒萬丈,雖然短暫,但足以讓天地為之變色,鬼神火之震驚的戰鬥開始了!
一方是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越來越多的日本自衛隊,一方面是早已經心存死志,帶着最凌厲自殺性進攻武器,向他們發動神風式進攻的世界最精銳職業軍人!
“唯勇者不懼戰!!!”
嚴峻放聲的吼,放聲的笑,放聲的叫,“我今天才知道,為什麼傅吟雪大哥這麼喜歡在拚命的時候喊出這句話,哈哈哈哈,真他媽的爽啊!爽極了!!爽呆了!!!”
整輛悍媽軍用吉普車,就象是一個在冷兵器戰場上,悍然對着敵人的千軍萬馬,搶先發起最慘烈攻擊的無敵驍將,在汽車發動機的轟鳴和重機槍子彈殼不斷彈跳的輕鳴聲中,一朵朵激濺而起的火花在吉普車上閃爍,一朵朵艷麗的血花在嚴峻和駕駛汽車的血狼親衛隊隊員身上迸射。
他們就是在以命搏命,他們就是在和日本自衛隊的士兵在比,看誰射得更准,看誰的身體,能夠承受更多的子彈!看誰能夠徹徹底底的不要命了!!!
所有的日本自衛隊士兵都要被嚇傻了,嚇呆了,嚇瘋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他們又什麼時候見過,中了這麼多發子彈,還是能帶着猙獰而瘋狂的笑容,在那裏哇哇亂叫。
嚴峻放聲的數着,“一朵、兩朵、三朵……哈哈,我已經中了二十一槍,你呢?”
“嘿嘿,我是坐着的,所以我只中了七……”坐在駕駛席上地血狼親衛隊隊員身體猛然一僵,大蓬的鮮血混合著腦漿從他被子彈生生打爆的天靈蓋上噴射出來。
但是……他的右腿仍然死死的踏在汽車的油門上,他的雙手仍然死死的卡住了汽車地方向盤,他用自己的屍體向嚴峻驗證了自己剛才留下的豪言壯語:“放心吧,我就算是被敵人打死了,我也一定能把汽車撞到那個狗屁巨型岩石燈座上!”
他,也是一個真英雄!
嚴峻想哭,但是他發現自己身體失血過多,現在他哪怕是一滴眼淚都哭不出來了!現在他能夠做的,就是自己在被子彈打死之前,射出更多的子彈,打死更多的敵人!
“咔咔咔……”
重機槍里傳來一陣頂針撞到空處的輕響,一箱子彈已經打完了。應該更換子彈了,可是嚴峻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更換子彈的力量,更不會再有更換子彈的時間了。隨着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他身體中彈的頻率也越來越高。雖然他身上套着一件納米級防彈衣,雖然他已經給自己的身體注射了三支嗎啡,但是他仍然感到痛,刺骨的痛。
嚴峻嘿嘿慘笑地回頭看了一眼同樣中了幾發自動那,正死死抱住“臟彈”隨時準備按下起爆鍵的同僚,他沉聲道:“起爆!”
只是一個回頭,說了兩個字,嚴峻的身上又濺起了六七朵血花,他的身體就象是秋風中的落葉,不斷的顫抖着。灼熱、滾燙地鮮血不斷的從他被打穿的身體中噴濺而出,迷住了那個血狼親衛隊隊員的雙眼。
眼淚混合著嚴峻的鮮血,一起從那個血狼親衛隊隊員的眼角湧出,他放聲叫道:“隊長,下一世我們再做兄弟吧1”
嚴峻放聲大笑道:“好!”
“嗬……”
嚴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在那名躲在軍用悍馬吉普車後座上的血狼親衛隊隊員伸手按向引爆鍵的同時,嚴峻拼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狠狠吐出了一口他積攢了四個月的濃痰!
這一口小小的濃痰,藉着嚴峻肺部的氣壓,和軍用悍馬吉普車超過一百四十公里時速的狂飆,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小弧線,准準的,詭詭的,壞壞的,“啪”的一聲,直直拍在了靖國神社後院,那個宣揚日本二戰時期侵略戰爭“光榮”的花崗岩巨型燈座上。
“嘿嘿……我中大獎了!”嚴峻拍着沒有子彈的重機槍,縱聲狂笑道:“你知道哥哥我吐中誰了嗎?我他媽的吐到東條英機那隻老王八的臉上了!哈哈哈哈……”
“嘿嘿……隊長就是隊長!”
躺在悍馬軍用吉普車的血狼親衛隊隊員也放聲大笑,在他的懷裏,裝着十公斤濃縮鈾的“臟彈”已經被他按下了啟爆鍵。他望着“臟彈”上不斷閃爍,代表絕對危險的紅色信號燈,喃喃自語道:“我真是搞不明白我們軍工科研所的那些所謂的天才們,是怎麼想的。臟彈這種玩意又不是手榴彈,幹嗎按下啟爆鍵后,還有二十秒的延遲,難道他們真的以為,有人可以在二十秒種內跑吃十五公里以外嗎?!”
“那幫人是瘋子!”嚴峻大笑道:“他們想達到的效果,不是用臟彈把人炸死或毒死,他們最希望看到的,是用那盞小燈,把敵人活活嚇死!”
說到這裏,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起放聲大笑。
“轟!!!”
那名血狼親衛隊隊員懷裏的“臟彈”終於爆炸了!
“恐怖份子”對日本東京進行一次神風式自殺攻擊,他們在靖國神社後院,成功的將一枚“臟彈”引爆!
日本駐紮在全國各地的部隊、預備隊、在缺乏必要防護裝備的情況下,源源不斷的開向東京。居住在東京附近的一些熱血青年和愛國者,更高唱着日本的國歌,帶着必死的覺悟和決心,沖向了已經變成一片超級核污染區的日本首都市區!
“用我們的血來洗刷戰爭失敗的恥辱,用我們的血,來清洗我們首都的核污染吧!”
這些志願者,在重核污染區里不間斷不休息的工作,他們將精神已經徹底崩潰,只知道放聲哭泣的東京居民轉移到一百公里以外的“安全區域”,他們用自己的雙手,用鏟子,用吊車,將所有可能再回收利用的設備,一件件裝到重型載重汽車上。他們拚命在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研究所里探索,希望能更多的發掘出屬於日本人的先進科學技術。
“我們人可以死,但是我們日本的技術不能死,只要我們還掌握着世界最發達的科技,只要我們還擁有最優秀的人才,只要我們還擁有日本大和民族最驕傲的血脈和鬥志,我們日本就可以生存下去!我們就還能站在世界的強國之林!!!”
在這個似乎,不管是日本的右翼份子,還是軍國主義殘存份子,他們都在放聲疾呼,在這個時候,他們的大腦中,已經再沒有什麼二戰時期的帝國榮譽,在這個時候,在他們的心裏,已經不是想着如何去戰勝中國這個現在已經顯得太過可怕太過猙獰的可怕國家。
現在全日本的國民,想的只是三個字:活下去!
讓自己活下去!讓自己的民族活下去!!讓自己的這個國家,活下去!!!
傅吟雪是一個瘋子,是一個能指揮軍人在一個月時間內屠殺十萬名“海盜”的冷血屠夫,可是他的老爸傅紅華,根本就是一個核彈狂人!他已經向整個日本下達了最後的通碟!!!
“我們已經在龍魂號上為整個日本準備了一份超級大禮!”傅紅華站在法國著名戰地記者阿拉密拉爾夫地面前,淡然道:“修羅軍團軍工科研所的所有兄弟們日夜趕工,直到三小時前,才終於完成了這份大禮!”
“臟彈的爆炸威力太小了,它的殺傷力太威嚇了。而且我必須承認,在這種情況下,日本湧現出不少不怕死的英雄人物,所以……我不打算再用臟彈了!”
在這一刻,傅紅華地眼睛裏,閃動着絕對譏諷的笑意,他冷然道:“我會直接在日本動用核彈,威力小,但是數量絕對龐大的核彈!兩千枚,威力只有五百萬噸TNT炸藥當量的小型核彈!”
日本自民黨政府,小犬蠢一狼首相,日本天皇陛下,還有日本一億兩千萬國民這一次,真的被嚇呆了。
在隆隆的聲響中,十二台改從德國定購的大型斷面崛層機鑽出了地面。
在日本本土上亂成一片的時候,修羅軍團已經佔領了一個日本無人居住地小島。在向陽這個幾年前就提出要‘挖穿日本’的瘋子指揮下,他們在距離日本本土僅僅兩百二十五公里的位置,二十四小時輪班倒的不間歇工作,終於在挖出一條十五米直徑的超級海底隧道。
兩千一百名經過嚴格特訓,早就活夠了,活膩了,卻偏偏不知道怎麼死,才能死得轟轟烈烈,縱然不能名垂清史流芳百世,也要他媽的遺臭萬年的龍牙敢死隊,就象是蝗蟲似的。從隧道出口裏一批接着一批地狂涌而出。
這些龍牙敢死隊,身上的交通工具當真稱得上是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大部分人都背了一個袖珍型自行車,在一陣車鈴的清脆聲響中,他們以輻射狀向全日本散射。
還有一些人打開身上的背包,一陣才拆拆卸卸后,居然還生生組成一個小型滑翔機,在軍用吉普車的幫助下,一個個就象是被放飛地風箏似的,開始在日本的天空上自由飛翔。
面對這批如蝗蟲一般蜂擁而出,又悍不畏死的龍牙敢死隊,日本人全他媽的呆了,傻了,瘋了。
那些日本空中自衛隊戰鬥機駕駛員,早就將雷達鎖定了那些在空中悠然亂飛,全然沒有一絲驚慌,甚至拿着一支自衛手槍,就敢向F16戰鬥機挑釁的空中飛人。
這些駕駛員只要手指一按下,那些空中飛人就得當眾表演空中自由落體運動,就會被火神炮撕成無數肉塊。
可是這些駕駛員他們敢開火嗎?!
他們敢發飆嗎?!
他們敢去攻擊那些身上……背了小型核彈地瘋子嗎?
只要你敢開火,你就得一次性把他們全部幹掉,否則對方的倖存者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引爆核彈!
這種核彈大戰一旦拉開戰局,整個日本就會在戰火中永生!
想想看吧,他們面對的,可是兩千一百個身上背了小型核彈,早已經不想活的超級恐怖份子啊!
現代科技一日千里,在融合了西維拉斯島國和前蘇聯號稱“玩轉地球”的核爆專家技術優勢和創意后,製造出來的小型核彈,拋掉七公斤的核爆臨界必備原材料,整枚小型核彈只有二十一公斤重!
這些經過嚴格訓練的龍牙敢死隊,扛着這種一人自盡全城陪葬的殺人利器,一個個招搖過市,當真稱得上是橫行不法百無禁忌!
面對這種活寶,你怎麼辦?
打不得,捉不得,更殺不得!
他們三五成群,結黨成隊,身上背着更可怕最凌厲,只有上帝才敢去隨意亂玩的武器,在日本國土上,就象是郊遊一樣,悠然自得的讓人目瞪口呆。
他們所過之處,立刻就是一片雞飛狗跳,他們衝進城鎮,立刻就是日本鬼子進村!
他們吃飯不給錢,他們嫖妓不戴套,他們走進商場,隨手抓起那些看得上眼的貨品就往自己的背包里丟。
這群黃種看到漂亮的女人尤其是日本高中聲,初中聲,小學生的時候,他們就會一臉邪笑的走過去,用日語問道:“你是處女嗎?!”
無論對方的回答是YES還是NO,他們一率都會再微笑的問道:“你愛國嗎?!”
在這種國難當頭的時候,誰敢說自己不愛國?誰願意被人罵成是“日奸!”
“還有,你願意為自己的祖國而‘獻身’嗎!?”
已經被嚇壞了的日本女人拚命的點頭,背着核彈的蝗蟲笑得更詭異了,他們用理所當然的語氣,指着堅硬的過道,輕聲道:“把衣服脫光了,躺上去,記得把你的大腿盡量張得大一點!我不管你是真處女,還是拍過AV做過野雞的爛貨,你如果不能讓老子爽了,老子就在這裏引爆核彈!”
一群女學生能有什麼人生閱歷?她們除了乖乖躺在大街上,象淫婦一樣大大張開自己的雙腿,還能有什麼辦法?
這些早就活膩了,就想在人生最後一刻,徹徹底底風光一回,爽上一把的龍牙組超級變態們,當眾在那些女學生嬌嫩的肉體上奮力挺動。幹得身下的女人羞愧難當,卻仍然忍不住從緊咬的牙縫中飄出幾聲壓抑的呻吟。
他們一邊奮力抽插,一邊對着某個隱蔽地角落,伸出一根代表了某中“性”問候的中指,哈哈狂笑道:“我操你妹子的,夠種你就開槍打死老子啊!老子有兩千多兄弟呢。只要你們不能一個不留的全部幹掉,你們就等着一起完蛋吧!”
躲在隱蔽角落的日本自衛隊狙擊手真的快要瘋了!眼看着昨天還在自己身體底下曲藝承歡的女人,今天卻讓另外一個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被幹得高潮連連,這他媽的是一個什麼感覺?
做了烏龜兒子王八蛋,明明手中有槍,但是他敢開槍嗎?!他能開槍?!
這群蝗蟲把從商場裏搶過來地牛肉罐頭和小型核彈混裝在一起,當他們昂首挺胸的從大街上走過的時候,背包里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亂響,只要聽到這個聲音,就足夠讓那些什麼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粘、小兒麻痹之類的隱患者當場病發。
老大們啊,你們身上背的可是核彈啊,小心一點好不好!
你們想死,走遠一點,好不好啊!?
“我並不是那種喪心病狂地戰爭狂人。”
聽到傅紅華的這句話,不要說是那些軍事專家,也不要說自己已經快被傅紅華逼得上吊自殺的職業軍人,就連阿拉密拉爾夫這位站站在中立立場上的記者,也忍不住咧了咧嘴。
“我也並不想將日本這個‘美麗’的國家真正從世界的版圖上抹掉,畢竟是人都有生存地權利。雖然我很痛恨日本,但是我絕對不會自欺欺人的成他們為日本豬!”
這句話已經讓阿拉密拉爾夫倒翻了白眼,還不想把人家徹底抹掉呢。兩千多顆五百噸TNT當量的核彈啊!整個日本才有多?這麼巴掌大的一塊土方,能經得几几顆核彈狂轟亂炸?那些背着核彈亂跑的龍牙哥哥們全是心理不正常,仇視正常社會,比恐怖分子更恐怖的變態份子,他們中間只要有那麼十幾個人一時心理想不開引爆了核彈,就足夠讓整個日本喝上一壺。只要有五六是人集體自焚,日本就基本可以和這個世界說上一聲“塞有那拉”了。
“只要日本能完全履行以下幾個約定,我就會將散落到日本各地的龍牙撤回來!”
“第一,把傅吟雪給我交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第二,自民黨的領袖小犬蠢一狼,你既然那麼喜歡參拜金國射,那麼崇拜二戰時期的日本戰犯,我想你一定非常你們日本的武士道了?作為一個徹底的失敗者,去切腹自盡吧!”
“第三,一直躲在幕後的日本天皇,站出來吧。以你們日本皇族的身份,向整個東南亞在二戰時受到你們侵略的國家道歉!你們不是很喜歡跪拜什麼神社嗎?就請天皇陛下在向整個東南亞地區的受害者,尤其是中國的受害者道歉時,換上你們跪拜祖先時地孝服!”
“第四,把你們的靖國神社給我拆掉!你們要是不拆,我不介意派上幾顆龍牙,去幫助你們完成這個浩大地工程!”
“第五,賠款!修羅軍團重建西維拉斯島國是需要大量資金的,還有大量島民需要我們的援助,所以,在七十二小時內,籌集三千億美元戰爭賠款,並打到我指定的銀行內!如果實在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籌集到這麼多紙幣,用你們國家地戰略來抵付也行!”
“第六,……”
傅紅華提出來的已經不是什麼和約或者是要求,而是最純最征服者的勝利宣言。和對失敗者下達的沒有任何討價還價餘地的命令!
每一項都是恥辱,每一條命令,都是在用力抽打着日本人的臉。
你可以不接受,不接受的代價,就是死!
臨時戰略指揮中心的所有人都看着藏音,希望這位智者,能夠帶領他們再次戰勝強敵。藏音閉上雙眼,思索了良久,才低低嘆了一口氣,“在兵法和武學中,雖然有以柔克剛在一發展餓。但是現在對方攻擊已經達到了至剛至強地力之顛峰,無論我們設下什麼陷阱,再去做什麼戰略計劃,他們都可以輕易的以力破局!這一場戰爭……我們輸了!輸得一敗塗地,輸得痛痛快快,雖然我們是敵對關係,但是我仍然不得不對傅家父子說上一個‘服’字!我藏音一生閱人無數,在和他們交手之前,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能把鐵血戰士的強橫無畏。與謀略者的詭詐多變,真正完成融合在一起的超凡人物!”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藏音捏着念珠的右手上,猛然綻起幾根青筋,他望着自己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發顫的手,痛苦地道:“我們從修羅軍團的游擊隊中繳獲了一批臟彈,我已經組織了一批特種部隊,攜帶臟彈潛入中國境內,如果他們再敢在日本的領土內使用這種違禁武器,我們也會填接在中國的土地上還以顏色。我本來想用這種方法,強行打破傅紅華的戰略攻勢。可是我實在低估了傅紅華破釜沉舟地決心,更低估了一個父親在兒子陣亡的戰場上,可能爆發出來的瘋狂!是我逼傅紅華擎出了最後的殺手鐧!!!傅紅華就是要告訴我,只要我敢在中國或周邊國家的土地上使用一枚‘臟彈’,他就會以死殉國,並用這兩千多枚核彈,拉上全日本一億兩千萬國民,成為他的陪葬!!!”
戰略指揮中心地司令官東跳度衡已經嚇呆了,他哆嗦着叫道:“那我們怎麼辦?我們應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藏音的臉上揚起一股猙獰的殺氣,他厲聲叫道:”你自己看看傅紅華提出來的條件,哪能一條我們能答應?!我們能讓自己的首相切腹自盡嗎?我們能讓天皇陛下穿着孝服,去向東南亞諸國道歉?我們能拿出三千億美元的戰略儲備資金,自己打自己的耳光的擾亂自己的貨幣嗎?!時已至此,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和傅紅華以硬碰硬!!!”
“和傅紅華這種敵人交手,我們只有比他更瘋,比他更狠,比他更會拚命,更敢拚命,才能抑制住他的氣焰!”藏音陰聲道:“核彈,我們日本也有!我們的三菱重工集團,在八十年代末期,不就已經製造出了核彈?在這個世界上,敢不宣而戰的使用核彈的瘋子,不止傅紅華和傲皇兩個人!既然傅紅華這麼喜歡玩核彈,那麼我們就先在中國投上就兩顆,和他玩一玩!!如果他真的想貨物我們同歸於盡,那就把中國也一起拉進來吧!!!”
臨時戰略指揮中心的所有人都被嚇呆了,已經被傅紅華下令要剖腹自盡的小犬蠢一狼首相,更的瞪圓了眼睛,失聲叫道:“現在傅紅華指揮着兩千多顆龍牙,背着小型核彈在我們日本的土地上到處亂竄,只要他一聲令下,就能讓我們整個日本徹底陸沉,你竟然還敢在中國搶先使用核彈?”
“傅紅華是一個最優秀的職業軍人,他擁有進攻的天性,更擁有愛國的赤誠!現在他在我們日本,是站在敵人的土地上,沒有了後顧之憂,當然摁扣眼為所欲為。但是,如果我們將戰火延伸到中國的領地內,他就得仔細想清楚了。如果他真的敢引爆哪怕是一顆核彈,他們的中國,也要遭受到核彈的強力反擊!”藏音冷笑道:“中國有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龐大土地,他們擁有豐富的物資卻不思進去也就罷了,還一向喜歡自吹字擂什麼地廣物博,只懂得死死抓住什麼五千年文明,什麼四大發明不肯放手。他們佔着這麼龐大的土地,守着這麼漫長的邊防線,百密還有一疏,又怎麼可能防得住我們日本最精銳的職業軍人?!”
日本天皇獃獃的望着藏音,過了半晌才喃喃自語道:“瘋了,瘋了,全都瘋了!”
“是的,我是瘋了!”
藏音望着日本天皇,厲聲叫道:“想和傅紅華這種瘋子手中搶到勝利,我們就必須比他更瘋!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徹徹底底瘋狂了的世界!現在傅紅華已經把我們逼到了無可逃避的絕路上,只有和他拚死一戰,我們才可能找到一線生機!!!”
“我們手中現在一共有幾顆核彈頭?”
東條度衡吞着口氣,小心的道:“國際原子能機構對我們監察得十分緊密,中國的情報組織更無時無刻不在關注着我們所有的核能研究所。所以,這二十多年來,我們只勉強製造了二十六枚核彈頭。”
“立刻能投入使用的小型核彈頭有幾枚?”
“十七枚!”
“好!”藏音望着天皇陛下,高聲叫道:“請陛下立刻下令,讓空中自衛隊出動大型軍用運行機,追上已經出發二十一小時的對華特遣部隊,將十七枚核彈頭交給他們!”
日本天皇猶豫了,他明白自己這個命令一下,一場世界級的核戰就正式拉開戰局。
藏音低聲道:“難道陛下真的想讓自己向一條喪家之犬一樣,穿着孝服,當著全世界媒體的面,向東南亞各國道歉,將我們日本所有的尊嚴與驕傲全部拿出來,任何踐踏嗎?面對這場戰爭,我們只能拚命前進,絕不能再有任何僥倖或者退縮!”
藏音說得沒有錯,如果真的接受了傅紅華的條件,日本就完了!
日本天皇思索了半天,才咬着牙道:“好!”
藏音沒有再詢問小犬蠢一狼的意見,直接將目光投注到戰略指揮中心司令官東條度衡的身上,象小犬蠢一狼這樣一個已經被敵人下令要求剖腹自殺的人,只要還有一絲生存和勝利的希望,當然就不會傻的拱手放棄!
東條度衡咬着牙叫道:“既然我們註定要撕開臉皮去做,就索性做得徹底一點!反正傅紅華已經在我們日本境內投入了大量生化武器,我們日本軍方連續三十五年在這個領域投入大量資金,現在至少有二十種可以隨時投入使用,效果不同渠道不同的生化武器!十幾枚核彈並不能覆蓋整個中國,但是如果我們將這二十種可自行複製傳播的生化武器投入到中國境內,在中國科研所研究出和病毒對抗的疫苗之前,這些病毒就可以在中國‘地大物博’的國土上橫掃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