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北風呼嘯，冰天凍地。
在共青城北面約160公里的一個名叫薩列哈爾德的村莊附近，有一座簡易的兵營。兵營很繁忙，不時有整齊的步兵隊列進駐到簡易的營房中。
在一座相對溫暖的營房裏面，空軍第一空降軍第二師師長趙紅少將有點氣悶地看着下塔吉爾周邊的地形圖，他想不通上頭為什麼會命令一個空降師去攻打防禦森嚴的蘇軍，缺少重武器是空降兵的弱點。流傳在空降部隊的一句笑話就是“我們習慣被包圍”，但是就單兵火力而言，空降兵是最強的。
兵營外面響起了一陣陣馬達的轟鳴聲，不一會兒，師政委孔飛翔滿臉紅光地跑了進來，說：“老趙，撿着寶了！來了一個營的豹王坦克、一個團的155mm重炮和一個連的烈焰火箭炮。”
趙紅聞言吃了一驚：“真的？”
“是真的。上面只說有一個坦克裝甲營和一個重炮團，想不到還有一個連的烈焰火箭炮，來的全是重傢伙。老張等下就和他們進來。”孔飛翔說。
趙紅驚喜過後，心頭不由自主地沉重起來，既然有這麼強大的火力配置，那麼這次任務的艱巨性是可以想像的。想到這裏，他不由對尚未到來的空中輕騎兵大隊開始有點期待起來，這支神秘的空中部隊是大漢帝國空軍的寶貝，聽說是裝了一種帶有巨大螺旋槳的飛行器。
“巨大的螺旋槳？我見過的所有飛機都有螺旋槳。”趙紅在心裏想到。話是這麼講，但是當趙紅等人看到從天而降的18架深綠色直升機的時候，還是目瞪口呆了一陣子：原來螺旋槳可以這樣用的。
是日上午九點時分，駐防在下塔吉爾的蘇軍聽到一陣尖利的嘯音過後，從天空中砸下的炮彈落到了蘇軍的陣地上，跟着就是令人恐怖的火箭炮炮彈落了下來，一段段戰壕、鐵絲網和碉堡被掀翻到半空，磚石飛揚。約一個小時過後，炮火逐漸向後延伸，天空中傳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馬達聲，一隊帶着螺旋槳的“鋼鐵疙瘩”貼着地面向蘇軍陣地上的火力點猛烈開火！火箭彈和機槍的彈雨把還處在震驚中的蘇軍士兵撕成碎片。
“天啊，這是什麼怪物！”
親眼開着這些鋼鐵怪物懸停在半空中，噴着死亡的火焰，蘇軍官兵們的神經開始崩潰了。士兵們不顧軍官們的阻撓，離開陣地，向後方逃跑。而大漢士兵，跟在豹王坦克和裝甲車後面，緊緊地咬住潰逃的蘇軍。
戰局是一邊倒，大漢帝國的空降兵在秘密武器——直升機的配合下，只花了不到5個小時，就解決了山谷小鎮下塔吉爾的戰鬥。俘虜蘇軍官兵近萬人。
在共青城方向，經過近十天的零星接觸后，劉韶華的集團軍群作出了戰略調整，對共青城南部街區的彼得琴科的第59集團軍正面展開了激烈的攻擊。經過兩天鏖戰，攻陷共青城南部城區，殲滅了蘇軍一個主力步兵軍。於是，戰役進入第二階段，大漢帝國軍隊從共青城的周圍實施向心突擊，從四個方向向城市中心壓縮。坦克軍在城市西面和別拉諾夫的坦克進行了決戰，數次擊潰了蘇軍坦克的反衝擊，並在第三天上午粉碎了蘇軍的反衝擊，向北進行迂迴，準備殲滅負責北面防禦的蘇第63集團軍。
西元1942年2月6日，廖耀湘坦克軍在林紅軍的朝日聯軍支援下，對共青城發起了總攻。在數百架飛機和近千輛坦克的支援下，大漢帝國軍隊的士兵攻進了共青城的市中心，遭到別拉諾夫指揮的蘇軍激烈地抵抗。12日下午17點，蘇軍投降，別拉諾夫開槍自殺。
是役，r集團軍群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傷亡約3。7萬人，代價慘重。為此，劉韶華向方雲遞交了請罪狀。
蘇軍在共青城的頑強，讓方雲更加堅定了停火的決心。對蘇戰爭已經接近尾聲，如果再出現重大傷亡，是不明智的。到了3月底，林傑的部隊已經控制了阿塞拜疆全境。
※
“……5、4、3、2、1！起爆！”
隨着一聲低沉嘹亮的命令，在美國某個沙漠實驗場，騰起了一朵巨大的爆炸的煙雲，在驚天動地的閃光過後，爆炸的煙雲在半空中漸漸形成了一朵蘑菇的形狀。
放下望遠鏡，負責這次爆炸實驗的將軍噓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向總統報告，實驗完全成功。”
西元1942年2月12日，美國總統羅斯福在白宮宣佈：“美國成功引爆了一枚原子彈。”這一消息，在世界上引起了巨大反響：世界上第二個擁有核武器的國家誕生了。
面對於美國的原子彈，方雲是一陣愕然。雖說美國獲得了一些大漢帝國的原子彈技術，但是這樣的進度也未免太快了。他指示杜英豪，要他再一次詳細落實有關我國的原子彈技術泄密的程度，並要求弄到美國原子彈爆炸的有關資料。
西元1942年2月21日上午9點40分，美國總統羅斯福乘坐專機抵達大漢帝國上海。王文賓總理在虹橋機場主持了隆重的歡迎儀式，歡迎到訪的貴賓。這次隨美國總統訪問大漢帝國的，不但有國會的參議員和國務卿，還有美國軍方代表馬歇爾將軍，代表團規格之高，規模之大是罕見的，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了美國非常重視這一次會晤。
下午4點，大漢帝國外長和美國國務卿一同出席了官方的記者招待會，共同宣佈了這次大漢帝國和美國最高首腦之間會晤將要討論和交換意見的問題，包括美國斡旋大漢帝國和蘇聯之間的戰爭。
這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對盟國來說，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對軸心國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特別是對德國和意大利。因此，針對大漢帝國和美國在上海的會晤，德國和意大利在柏林舉行了元首會晤，商討國際局勢。在外界看來，德國和意大利的柏林會晤是針對上海會晤的，可是真實的情況是針對新成立的美英戰略聯盟，對於大漢帝國和蘇聯之間的戰爭，德意兩個元首有着驚人相似的看法，那就是大漢人已經做了他們該做的，餘下的事情應該由軸心國成員來完成。因此德國和意大利也將組成一個類似的同盟，以協調兩國之間的軍事、科技和經濟力量。
美英聯盟的核心戰略就是“首先在軍事上擊敗德國”，基於這個戰略思想，美國海陸空三軍已經加入到對德國的戰爭，北非戰場上已有美國陸軍參戰。美國和英國整合了兩國的軍事力量和科技經濟力量后，立即引爆了原子彈。這是德國和意大利不願意看到的。美國和英國是世界上老牌的工業強國，而德國卻是新興的工業強國，從實力上看，德國和意大利的工業實力是比不上美國和英國的。
對於美國引爆的原子彈，希特拉的看法就是政治訛詐。即使美國真的擁有用於實戰的原子彈，希特拉也會繼續他的征服世界之戰。
在次日下午3點進行的首腦會談中，方雲和羅斯福的會晤氣氛很微妙。
在正式會晤羅斯福之前，方雲已經拿到了關於美國引爆原子彈的幾項重要參數，通過龍騰基地的核專家們的論證，美國引爆的應該不是原子彈，而是幾十噸當量的炸藥。在這一點上面，方雲還是有點佩服美國的，這種方法都可以想得到，既可以蒙蔽不知道真像的國家，又可以在國際上為美國獲取利益。確切地說，美國在兩國首腦即將會晤的時候，引爆“原子彈”，不外乎就是想在兩國首腦會晤中，向大漢帝國施加壓力。
也就在美國最高代表團抵達上海的第二天，即2月22日上午，大漢帝國在羅布泊的核實驗場再次引爆了一顆原子彈，並允許新聞媒體用膠片全程拍攝記錄了這顆原子彈的引爆過程。這些膠片，將在全國的電影院免費播放。這顆引爆的原子彈從外型上看，已經比在這裏引爆的第一顆原子彈**小了50％。
方雲面帶微笑地看着羅斯福氣色很差的圓臉，心裏非常愉快。自從羅斯福的高級助理霍華德進來在他耳邊微微說了幾句話后，羅斯福的臉色就一直不好。方雲當然知道為什麼，只要美國不是聾子瞎子，就應該會知道在今天上午，大漢帝國剛剛引爆了一個原子彈。這擺明就是向美國示威。羅斯福知道這一點，方雲也清楚。
“羅斯福先生，對於您剛才的提議，我不是很感興趣。對蘇聯的反擊戰，是我國的正當防衛，戰爭的責任在蘇聯政府一邊。蘇聯政府不對我國進行賠償和道歉，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過去的。”方雲開口了，“美國，一直是我國看重的盟友。但是，即使是再好的盟友，我也不希望它來干涉我國的國家事務。就如同我們不會去干涉美國的國家事務一樣，您說對嗎？”
“方先生，請允許我打斷一下。”羅斯福心裏非常氣惱，這個該死的大漢人！但是表面上還是一片鎮定，“我剛剛收到消息，貴國今天上午剛剛引爆了一顆原子彈。我想知道貴國在這個敏感時期引爆原子彈，是什麼意思？”說著，羅斯福臉色開始有點漲紅了。
“哦，沒有什麼意思，羅斯福先生，您多慮了。這是一個正常的宣傳計劃，我們的新聞部門需要拍攝一部關於愛國主義教育的膠片，要求拍攝原子彈。剛好我們的實驗計劃中有一次引爆。但是，請您相信，這次引爆不是針對美國的，純粹屬於有計劃的實驗安排的日程表。就如同我們相信美國引爆原子彈不是針對大漢帝國一樣，純粹屬於有計劃的實驗安排。”方雲很有耐心地解釋了一會兒，“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羅斯福先生，您也知道，蘇聯這次突然侵略我國，給我國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和損失，數以千億計的物資財產遭到破壞，數以百萬計的人失去了生命，近600多萬的人民失去了家園！而所有這一切，都是蘇聯人造成的，所以他們必須付出代價。”
方雲停了下來，深深呼了一口氣，“要我們和蘇聯停戰，可以。我們的條件非常簡單，第一，蘇聯政府必須公開聲明承擔發動戰爭的責任並對我國道歉；第二，我國將把目前實際控制的領土收歸我國。這其中，絕大部分土地都是當年沙俄時期從我國通過不正當手段非法割走的土地。多餘出來的部分，就作為對我國的戰爭賠償。”
羅斯福有點目瞪口呆，雖然這些都已經是他和邱吉爾商量后的底線，但是不經過討價還價就這樣被對方赤裸裸地說出來，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可是，阿塞拜疆已經是歐洲的邊緣了。”羅斯福說，“這塊土地對大漢帝國來說，是一塊飛地，並不能體現它的價值。”
“它的價值不是你們說了算的，是我說了算。打個比方，如果我說拉斯維加斯對美國來說是一塊飛地，並沒有多大價值，您接受嗎？”
“那是不可能的。”羅斯福脫口而出，但他馬上就後悔了。
“對。阿塞拜疆對我們來說也是一樣。這是我們的最後底線。要知道，我們是熱愛和平的，但是我們如果不獲得相應的賠償，我們對廣大民眾是很難交代的。我們已經放棄了對蘇聯的戰爭賠款要求，只要了這麼一點土地，還是考慮到了美國和英國的利益。我覺得我們已經夠慷慨了。”
“考慮了我們和英國的利益？方先生，這句話似乎有點不妥當吧？”羅斯福有點嘲笑地說。
“不不不，非常妥當。你們都在擔心德國人，擔心德國人在蘇聯境內的600多萬大軍，你們也不知道蘇聯人能頂多久。一旦蘇聯人崩潰，呵呵，後果就不言而喻了。所以，我們提出的要求並不是很過分，對吧？”方雲說。
羅斯福被噎住了，說不出話來。他非常清楚對方說的是實話，但是他還是有點不甘心：“我承認您說的都是實話，但是，不要忘記了，我國現在也擁有了原子彈，我們並不懼怕這幾百萬德軍。”
方雲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他看，羅斯福雖然有點心虛，但是還是強撐着。過了一會兒，方雲說：“你們的‘原子彈’，姑且這麼說吧，你們的‘原子彈’只能是一堆堆積的炸藥，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羅斯福頭腦“嗡”地一響，被人揭穿的感覺令他臉上一陣火辣辣，心頭不由惱怒萬分，他決定回去以後，把出這個主意的白痴送進聯邦監獄去面壁思過。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這還要看斯大林先生的意見。如果您能解除對蘇聯海域的封鎖，我想問題更加容易解決。”羅斯福狼狽地說。
“我想斯大林同志會同意的，呵呵。當然，我理解你們的難處，美國和英國的船隻可以穿越白令海峽和北冰洋進行正常的貿易活動的，對於正常的貿易活動，我國曆來都是支持的。”方雲說。
“我想蘇聯的談判代表也非常樂意看到這一點的。”羅斯福說道。
西元1942年2月27日，大漢帝國和美國在上海簽署了《大漢帝國與美國上海聯合公報》，再一次重申了兩國的夥伴關係，並提出彼此尊重對方主權和領土完整。在隨後的新聞發佈會上，美國宣佈斡旋大漢帝國和蘇聯之間的停戰取得重大進展，大漢帝國同意維持與蘇聯的停火線的現狀。
這簡直就是一種變相的停戰表示。
到3月上旬，大漢帝國和蘇聯在停火線已經基本停火，雙方的代表團在華盛頓進行了艱苦的談判。而與此同時，德軍在蘇聯境內已接近戰略調整尾聲，規模更大的夏季攻勢即將展開，這給蘇聯政府的壓力非常大。
西元1942年4月2日，大漢帝國和蘇聯達成協議，同意了以現有停火線為雙方的最新國界。這樣，大漢帝國在滿清時期失去的國土，絕大部分已被方雲的民族復興黨政府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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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羅斯福的會晤結束后，方雲離開了上海，直接飛赴硝煙剛歇的共青城，在那裏，換乘專車，直接到達下塔吉爾。
巴甫揚科說的深水潭距離下塔吉爾鎮中心約有十六公里。根據當地的居民說，這裏本來是沒有水潭的，只不過是半年前天上掉下了一顆隕石，硬砸出了一個大坑，後來積水成潭。周圍的樹木和生物，全部被隕石引起的爆炸化為灰燼，形成了一個約八平方公里的無人區。水潭的面積約有600——700平方米，水面結有厚厚的冰層。眼下，整個水潭都被趙紅的空降師士兵團團圍住，水潭周圍建起了簡易得營區。而深水潭邊上安放了一百多個強力水泵，正日夜不停第往外抽水。先期趕到的科研隊伍，已經展開了前期的基本工作。
方雲一行到達下塔吉爾的時候，已經是2月30日下午。顧不上休息，方雲就乘着近衛軍提供的車輛，直接到達了深水潭的位置。和他同車前往的還有林爽教授。
深水潭的水已經抽出了約四分之三。水位漸漸退下后，露出了巨大的鋼鐵結構，上面結滿冰層。整個結構就像一個怪物，靜靜地卧在水潭中。看着熟悉的鋼架結構，方雲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
“主席，絕對沒有錯。這就是上次在桐梓失蹤的飛行物。您看，和我們繪製在圖紙上的模型幾乎是一模一樣。當然，它目前看起來受了很大的損傷。”說話的是林爽教授，看着水潭中的龐然大物，眼裏透着狂熱的光芒。這個飛行物上的科技技術對大漢帝國的崛起所起的作用，他再清楚不過了。
“嗯，不錯。什麼時候能夠把水抽完？”方雲看了一眼圖紙，問道。
“報告主席，還要27小時左右。”一名少校大聲回答道。
“好。方隊長，你立即帶人接手這裏的保衛工作。要注意保密，沒有我的手令，不準閑雜人員靠近水潭。如有違抗，格殺勿論！”方雲下了命令。
“是！”方長江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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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42年6月，大漢帝國和蘇聯的戰爭已偃旗息鼓，在雙方新界定的國界上，只保留必要的部隊。跟隨大漢帝國出兵反擊蘇聯的朝鮮王國和日本，大漢帝國給了它們極大的利益——勘察加半島，朝鮮占其中的70％，日本佔30％。對朝鮮王國和日本來說，這絕對是一個意外。
不但如此，凡是向大漢帝國提供了物資供應和原材料供應的南亞和東南亞盟國，都得到了大漢帝國軍方的承諾，將幫助這些國家按照大漢帝國國防軍標準免費武裝1——3個整編師，以提高這些國家的軍事實力。這些決定出來后，參加的《昆明條約》的國家都是非常高興，有一種沒有白出力的感覺，從感情上講，和大漢帝國又靠近了一步。
蘇聯在做出痛苦的讓步后，不得不投靠到美英聯盟裏面。按照協議，大漢帝國的強大海軍已返航，不再干涉白令海峽和北冰洋的美英運輸艦隊。
凱塞林的空軍和潛艇，再次困住了馬耳他島，不但炸傷了美航母“黃蜂號”，還擊沉了英國“凱文郡”號巡洋艦，擊落了137架噴火式戰鬥機，控制了地中海上空的制空權，使得希特拉下定決心補給給隆美爾的補給暢通無阻——不但有德國新式的虎式坦克，還有從大漢帝國購買來的豹式坦克。戰場上，德軍士兵喜歡豹式坦克勝過虎式坦克，不但機動性強、裝甲夠硬，而且維修非常方便，唯一的缺憾就是76。2mm口徑的主炮顯得有點過小，比不上虎式坦克的88mm火炮，但是，裝備特種彈頭后，豹式坦克還是可以從正面擊穿虎式坦克的裝甲。
隆美爾的非洲軍團突破了美英聯軍在埃及邊疆的防線。在得到元首的飛機和坦克的加強后，德非洲軍團勢不可擋，美英聯軍很快就發現，他們不但要面對德國的虎式坦克，還要面對大量的豹式坦克。隆美爾的兩個裝甲師和一個摩化師一共裝備有約200輛的虎式和豹式坦克，強大的坦克火力把美英聯軍打得嗚乎哀哉，一舉攻到了離亞歷山大港和尼羅河三角洲只有70公里的阿拉曼。
在蘇聯境內，德軍夏季攻勢也是進展迅速。到了西元1942年夏季末，希特拉的軍隊不可一世。從地圖上看，希特拉到9月份所佔領的土地是相當驚人的。地中海實際上已經成為軸心國國家的內陸湖，德意兩國擁有北岸從西班牙到土耳其的大部分地區，在南岸擁有從突尼斯到離尼羅河70公里的廣大地區。事實上，德軍守衛着北起北冰洋上挪威的北角、南到埃及、西知大西洋的布列斯特、東至中亞邊緣的伏爾加河的寬闊地帶。
8月8日，保盧斯元帥的第6集團軍佔領了幾乎破壞殆盡的邁科普油田；8月20日，德軍的萬字旗插上了厄爾布魯斯山，這是高加索山脈最高德一座山峰；8月23日，德第6集團軍已抵達斯大林格勒正北德伏爾加河一帶。
8月25日，克來斯特的坦克部隊進駐莫茲多克，距離格羅茲尼四周的蘇聯最大產油中心只有不到50公里，距離裏海也只有不到100公里。
8月31日，希特拉催促高加索方面的司令李斯特陸軍元帥，集結所有可以調集的力量，向格羅茲尼作最後進攻，以便能夠獲得蘇聯的油田。同一天，隆美爾向阿拉曼發動進攻，力圖向尼羅河方向突破。希特拉的計劃是在德第六集團軍和德第四裝甲軍團在攻佔斯大林格勒后，沿伏爾加河北進，形成一個大規模的包圍行動，從東西兩面進逼蘇聯中部和莫斯科，迫使斯大林投降。
但是，差不多所有的戰地將領和參謀總部的將領們，都看出了這副美麗圖畫上的破綻：德國缺乏必要的人力、槍炮、坦克、飛機和後勤手段來實現元首的戰略意圖。寬闊的土地，漫長的戰線，讓分散在各地的德軍的各個方面上看起來都是弱小的。
蘇軍在高加索和斯大林格勒的抵抗日益頑強，秋雨季節又日益臨近，這時候，就是最外行的戰略家也會看出：德軍在蘇聯南部面臨著日益嚴重的危險。保盧斯的第6集團軍北翼戰線過長，從斯大林格勒沿頓河上溯到沃羅涅什共長330公里，毫無掩護。
唯一讓德軍參謀總部感到安心的就是隆美爾的非洲軍團，不但擁有強大的坦克集群，還有強有力的空軍。
而大漢帝國經過一個半季度的經濟調整后，所有的經濟危險指數已開始回落，物價指數已連續兩個月回落，接近了對蘇戰爭前的水平。原因無他，南亞和東南亞的原料市場資源十分豐富，特別是今年夏季糧食大豐收，價格低廉的大米湧進大漢帝國市場，迅速穩定了大漢帝國偏高的物價指數。
對大漢帝國來說，自從和蘇聯開戰以後，收穫是巨大的。眾所周知，大漢帝國曆來都是一個農業大國，雖然方雲上台執政后，銳意改革，要把國家向工業化過渡，但是漫長的戰爭擴張和單薄的家底，讓這個進程很緩慢。而蘇聯，在歐洲也算是一個強大的工業國家，所有的設備和技術也是大漢帝國急需的。因此，跟在大漢帝國軍隊後面的就是龐大的拆遷隊伍，把能夠從蘇聯搬走的全部搬走了，能夠搜刮的全部搜刮一空。隨着這些工廠、企業和設備搬遷的，還有大量的熟練的技術工人。所有這一切，都讓主管工業的副總理劉愛國笑得合不攏嘴，從前線抓來的大批身強體壯的戰俘（身體條件不合格的，基本上都被就地解決了。）讓謝峰也是感到非常滿意。
大漢帝國原國家版圖內的基礎建設，需要大量的建設人員。雖然謝峰手裏原來控制有約130萬的日軍戰俘，可是經過這幾年的過度使用，這些戰俘已經傷亡過半，特別是在修建青藏鐵路和川藏鐵路的時候，更是人員傷亡慘重，幾乎可以說每一百米鐵路鋪好，就要死掉一個戰俘，最危險最艱難的路段都是這些免費勞力去進行的。謝峰現在可以說是大漢帝國權力最大的“建設部部長”，雖然他不是真正的建設部長，可是漫長的國防工程體系建設都是由他控制着。
大漢帝國版圖的擴張，原國境內的經濟就越來越繁榮。大漢帝國政府不但從擴張的土地中獲取大量的物質資源和人力資源，也有了產品傾銷的市場。當然，這種傾銷是一種地區經濟互補性的，不是惡意的。
方雲一時之間覺得自己好累。自從他回國參加社會黨革命軍到現在，將近十幾年的時間，全部是在戰爭中渡過的，先是在西南獨立，然後是奪取全國政權，最後是打敗日本，搶奪了英國、法國在南亞和東南亞的殖民地，死在他手裏的人成千上萬，不計其數。國家在戰爭中逐漸強大了，可是他人也累了。林雪的去世讓他受到的打擊很大，他忽然發現，離開了林雪，他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說真心話的人。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有時候，方雲在想，下面想自己快點斃命的不知道有多少，想想自己兩個年幼的兒子將來要面對的現實，他自己都有點害怕。
也許，這是每一個上位者都要面臨的問題。